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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驸马,如此多娇-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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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她说话,他便起身,瞬间就穿上衣服闪出门外。宣华看着他,轻轻咬唇,她想说,无论是什么事,此时抱着我好不好,不要走好不好……连日来的痛楚,屈辱,唯有他才能让她忘却一点点……她呆坐了好一会儿才以手肘撑着床铺,缓缓躺下。被子虽厚虽软,却带着重重的箱柜气息,似是久置过的,屋中寂静,不闻一点声音,所在的房中也没有多余的装饰或是器皿,桌上几上也铺着厚厚的灰尘,很显然,这是一座空置的宅子。

她看着房顶,不再想睡,只是一遍遍想着父亲,鲜血,树林,黑衣人,金牌,乞丐,胖女人……以经自己经历这一切时身体与心里的难耐。

没过多久,房外便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是钟离陌回来了。他拿着个纸包,还有个冒热气的碗,当那碗端到她面前时,她闻到了那是姜汤的味道。

“本来是要去弄药的,却撞到药铺里正在熬姜汤,就拿了碗来,在这里煎药也太危险。”

她此时才知他急着出去是为什么,心里又是酸又是烫,有些说不出的感觉,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我没事。”

钟离陌将姜汤递到她唇边,并不作声。宣华不再说话,端了碗乖乖喝完。她的身体,的确是受不得冻的。

喝完姜汤,钟离陌便拿来了刚才放到一边的纸包,拆开来,是只叫花鸡。

宣华接过他撕下的一大只鸡腿,往最多肉的地方咬下去,温暖与食物,他一来,便给了她最好的两样东西。

虽是极饿,却也只吃得了两只鸡大腿,吃完,钟离陌拿了帕子来替她擦手,她未待手擦完便将赤裸的身体贴上去搂住了他,像是受了委屈要向爹爹兄长寻讨慰藉的娇柔小女孩。钟离陌放下了帕子,环住她将腿也放上床去,坐好后又拉了被子来将她裹住。

她也不说话,也不再哭泣,只是搂着他躺在他怀中,一会儿便安然睡去。钟离陌再次将被子拢好,不眨眼地看着她睡。

还未到颖州,便探到护送公主将领顾峰被杀,公主失踪的消息,以对银面卫的熟悉,他又知道了银面卫的踪迹,从而追到颖州,遇到了她。

始终不曾想到,寻到她时,她会是那般模样,衣不蔽体,全身水淋,躲在墙边无声地哆嗦,他甚至以为那根本不是她。无法想象,从银面卫手下逃生后,她经受了什么……若他早些赶到就好了,纵使他死,也不会让她如此。

人着没去。好在,还不算太晚,至少她活着……这是他唯一唯一希望的。

宣华这一觉,睡了很久,会醒来也是被钟离陌叫醒的,钟离陌说道:“今日官兵会开始搜一切能藏人的地方了,我们得离开。”

宣华往窗外看去,只见些许阳光从窗口射了进来,看上去像是早晨的。此时才知,她竟从昨日下午睡到了今日早上。

宣华看向他,点点头。

钟离陌又说道:“颖州与大瑞只隔了最北边的夷北,我们穿过夷北,前往大瑞暂避。我们可擅闯国境,代表南梧的禁卫府却不敢,聂庭追我们前,定要向皇上禀告。”

宣华仍是不说话,点头。对她来说,前面是没有路的,她没有任何方向,钟离陌带她往哪儿,她便往哪儿。

有钟离陌在,衣服、银两、马匹这些她在逃亡时只能成为奢望的东西都十分容易弄到,下午时,他们便以一副江湖游侠的身份出颖州城,前往夷北。

银面卫显然没料到手无寸铁的宣华可以只身通过层层关卡离开颖州城,所以一路往夷北,路途都十分顺畅。

四日后的傍晚,钟离陌在夷州城的一家大客栈前停下马来。宣华见他停下,也立刻勒住了马,心有疑惑,想问,却见客栈内的小二已迎了上来,问二位是否住店。

钟离陌下马,又将宣华接下马,径直走到客栈内。

“二位客倌要几间房?”掌柜从算盘上抬起头问。

钟离陌将头上的斗笠揭下,露出抹得微黑,还贴了道小刀疤的脸,回头道:“师妹,我们就住一起吧?”

宣华愣了一会儿才想起两人说好是扮江湖人的,这才点头说“好”,说完,才发觉掌柜以及店小二,还有旁边的客人都往这边侧目。

钟离陌却笑道:“看什么,是师妹也是夫人。”说完付了银两,拉了宣华的手上楼去。

一进房,宣华便关了门道:“你怎么……闹这一出?今天又怎么突然住客栈了?不怕他们追来吗?”她相信他,自然想到,他是有什么深刻而她还没猜出的用意。

没想到他却看着认真道:“你终于忍说一句长点的话了。”她这几天异常沉默,哪怕对着他也少有言语。宣华微微低下头去,随后便听他轻轻一笑,说道:“只是临近大瑞,突然高兴起来。你好几天没有好好梳洗了,一定很不习惯的,偶尔住一夜也还好。”

“蔻儿。”他走到她面前来扶住她的肩:“从禁卫府逃出时我原本在想,我的下半辈子,应是没有了。可赶到颖州看到你,又与你一起策马离开,一起度过这几天,一起前往外境离开京城,我突然开心起来。就算皇上追杀不止,就算下半生都逃亡度日,如此与你在一起,也是好的。”

宣华隔了好久才开口:“你不是说暂避吗?”

钟离陌点头,“是暂避,等京中不再派人追杀宣华公主,不再派人追杀禁卫府逃犯,等南梧都忘了我们,我们再回来,这里……毕竟是我们的家乡。”

宣华没有作声,微微低下头去,钟离陌看着她,伸手将她抱入怀中,“蔻儿,我知道,你是公主,从公主到平民,到逃犯,你定然不习惯,可我,一定会尽我所能让你过富贵的生活。为了有朝一日离开禁卫府,我很早就开始存银两,到现在已有点积蓄,只是远在京城,现在没办法拿到手中。等过几年,禁卫府不再盯着我,我便回来拿……虽不能与你以前所有的相比,却总可以让你过得好些。”

没听见宣华的声音,钟离陌低下头道:“蔻儿?”

正说道,外面传来店小二的声音,“客官,小店给您二位备了晚饭和热水,您看是先给你送热水来还是把晚饭送来?”

“先送热水吧。”钟离陌答道。

“好勒客官,您稍等。”小二说着离开,很快就又回来,让人抬来了浴桶和几桶热腾腾的水,倒好便出去。

钟离陌替宣华拿出衣服来,又对她说道:“你先洗一洗,我出去一趟。今夜我要去把通关牒文和其他需要的东西弄到手,你等我回来。”

宣华点头,他在原地看着她并不言语的样子又开口道:“蔻儿你……”话未说出口便已住口,他凝望她一会儿,最后只是说道:“自己小心。”说完轻轻吻了吻她额头,转身出门去。

自己一个人逃亡时,连脸也没时间洗也有意的不洗让它脏着,与钟离陌在一起时为隐藏行踪大多宿于野地,自然能在河塘小溪边洗脸,却也只能洗脸而已,热水是见都没见过,算起来已有五六日没有洗澡了,现在得以坐在盛在热水的浴桶内本应是说不出的惬意,可宣华却没有半分惬意的样子,只是呆呆坐在浴桶旁,眼神一动不动飘浮在房间某处。

如此坐着,坐着,直到水的热气渐渐变少,直到那热气再也没有,直到夜已深,她才用冷了的水冲洗一下身子,然后起身,喊来店小二要纸笔。

钟离陌回来时,客房中不见灯光。

心中有不好的直觉,却告诉自己是她已睡下,轻轻推门,没想到那门只是虚掩,一推就开了。他悄无声息拿出匕首来闪进房中,眼睛在黑衣中搜寻一番便来到床边,只见床帐未掩被子未拆,床上一个人也没有。

“蔻儿——”他惊惧地轻唤,却没听见半点回音。

怎么可能?此时此地,本应是安全无虞的,怎会不见了她的人!。

转眼间,却见房中摆着的圆桌上似有一张白纸,钟离陌立刻闪身过去看了看,然后迅速点亮了房中的油灯。

“望你能寻到另一个陪你逃亡的人”,是她的笔迹。

钟离陌又看一眼床上,只见原本装在包袱中的他的衣服被放在了床上,她的衣服和包袱一起不见了去向,装了银两的钱袋成了原来的一半大小,打开来,银两果真已被平分,一半留着,一半不知到了哪里。

他拽着的手中的纸,久久站在原地。

宣华的马,早已奔驰在远离客栈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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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啊,楚楚再离开一小会儿……咳……不久就再露脸

今天应该只有一更的,亲们不要等啦~~

你把我当什么?

宣华的马,早已奔驰在远离客栈的地方。爱偑芾觑

曾经,她想忘记自己的身份,忘记京中的一切,与他远走高飞。他却告诉她,一切只是个骗局,她不过是颗十分好用的棋子。最后她留下的,便是那痛楚万分的心与一个不容许出世的孩子。

如今,他叫她夫人,说要带她走,说与她在一起,就算逃亡也是好的,说要尽自己所能给她能习惯的生活。她却说,让他去找别人。

宣下来要。他们是想与对方在一起的,只是时候不对。一颗心要承载的太多太多,不只是爱情……不只是……若是离开,她与他一起自然能过得好的,只是心里有填不平的遗憾,解不开的心结。

若是不离开……她仍然是有憾的,只是,此时此境,她无法让自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忘记,无法只与他在一起不问世事。

便让,他了他此生的心愿,离开禁卫府,而她,或是也了自己最后的心结,或是含恨九泉地死在路上。

料想银面卫在颖州搜不到人就会转移方向,以他们的本事,或许会寻到他们的足迹,然而追到夷北去,或许会就此断开她的踪迹。若是追到了夷北,以钟离陌的本事也是能避开的,若是断掉线索,那便更好。其实,他们应该也有本事追到自己的,只是这可能她不在乎,回京是她的目的,她只知道自己要尽所能去达到,至于是不是能达到,是不是未达成就死去,那就是上天的事了。

连日下来,以跟着钟离陌时学到的本事,她知道进入城镇时要备什么干粮,知道要多备水,知道可以带把匕首或是买些蒙汗药在身上,而必须要准备的是伤药。在野外时,她终于会学着钟离陌的样子以枯枝树叶来生火,也会在地里捡了红薯来烤或是拔了萝卜来吃,会知道在不分东南西北的地方怎么做记号来辨方向……只是每做这一切时都要想起他,然后猜测他是恨自己还是气自己,是不是早已只身去大瑞,然后真的去寻另一个能陪伴自己的女人。

接连几日都是晴天,稍稍缓了些冬日的寒冷。行着行着,终于到老远就看到的小水塘,宣华从马上翻身下来,蹲在水边一边掬水洗脸,一边抬头环顾四周,待洗好脸又将两个水壶都打满水才起身来。前面要过山路,到处都是悬崖峭壁,很小可能会有水源,她必须多备水。

站在地上揉了揉腿,虽是全身都像散了架一般却也不敢多歇息,不一会儿又上马往前驰去。银面卫不知在何处追杀她,她若不快,快的就是他们。。

一会儿,便能感觉到所经之路正渐渐往上攀沿,马儿跑得也吃力了些。她执着缰绳看前路,只见四处凋败,枯草遍地,所行之路一面靠山壁一面靠悬崖,悬崖深不见底,让人看一眼也不禁要心生惧意。好在路还算宽,不说是马,就是马车也能过,并不太有大意摔下去的可能。

整个山路寂静一片,只有马蹄声阵阵,宣华打起精神,策马向前。

毫无意料中,面前地上陡然升起尘土,似乎有什么绳索一类的东西从土里突然冒了出来。她只是心中一紧,还来不及反应或是做出什么决定来,身下的马便长啸一声,向前猛地栽下去,她也在一阵天旋地转中翻下了马,划过空中,狠狠摔在了地上,腿上一阵火辣辣的疼,若不是还有知觉,她都要以为是被摔断了。

抬起头时,面前已多了两个人,正是黑衣蒙面的。事情来得如此突然,她甚至都没反应过来。

宣华立刻从地上爬起来要往回跑,却只见身后也站了两人。禁卫府,银面卫,他们追来了。前路被截,后路被堵,左边是山壁,右边是悬崖,她无路可逃,更何况,哪怕四方都是平整的路,哪怕四个黑衣人只留一个,她也没那本事从那一人手下逃出去。

“你们是什么人?”她直不起身子来,一手撑着摔伤的腿上朝前面的黑衣人问。

黑衣人并不回答,其中一人右手握住剑柄,将剑从剑鞘内缓缓拔出。

“到底是谁要杀我?”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问,却仍是问了这样一句,或许,只是为了拖延时间?自然……难道她心里还有侥幸,觉得都是自己弄错了么?

黑衣人同样不说话,将锋利的剑尖朝她这边指来。

他们不回答,但他们的行为已告诉她,他们就是银面卫。只有银面卫才会这样寡言,哪怕面对将死之人也不会多说一句不该说的话。

宣华看着那剑,朝着悬崖边缓缓后退。这悬崖她看过,是不见底的深度,掉下去几乎是必死无疑,那她是选择被剑刺死,还是选择摔死?

若是知道是这没有丝毫侥幸的结果,她那天还会不会丢下钟离陌独自离开?

如此想着,她仍在往后退,心中已作好决定,死在他们剑下不如跳下去。她不想,不想这黑衣人提着她的人头去交给宫中的那人,告诉她任务已完成。死在悬崖下,干干净净,谁也找不到她。

没想到就在她悬崖两步距离时,黑衣人似乎知道她的意图,也并不愿她以跳下去的方式死去,突然朝这边袭来,长剑指向她颈间。

惊惧之时,宣华只觉得后腰突来一股力,竟让她不及回头就直直倒了下去,以倒栽葱的方式提前掉了崖,而身子上方黑衣人的剑轮了个空。

下落着,下落着,身体似乎很轻很轻,又似乎很重很重。

她有了与上次一样的临死前的感觉,也有了与上次一样的……腰间出现某种力道的感觉,睁眼,他就在她面前。

他同样勾着她的腰,身体在悬崖壁上划着斜线往下降落,脸上冷峻的模样直让人想到昔日那个面具下的大阁领。

安然落到地面时,他放开了她,她看到一根极细又近乎透明的丝线从他袖间收回去。

当即,她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在她离悬崖两步,而黑衣人准备先她一步在悬崖上杀了她时他正攀附在悬崖上,射出袖中的丝线缠住她腰带,将她带落到了悬崖下,然后接住她,带她活着到了崖底。

也就是说,他……钟离陌,一直跟着她。

再见面,她不知道说什么,倒是他先开口道:“为什么?”

宣华将头扭向一边,回问:“什么为什么?”

钟离陌沉默片刻才说道:“你还是要做皇帝?”

“不错。”宣华回答,心想不忍去想这样的回答会让他如何气恨自己。

钟离陌语气中果真有了不可置信的意味,立刻说道:“可你知道,要杀你的是你的母皇,她不会让你如愿!”

“那我也不会放弃,我的目标只那一个。”宣华十分肯定。

钟离陌再次沉默,好久好久,才重新以平稳的语气道:“宣华,你又何苦为那一个位置去拼命?”

她不回话,他接着说道:“你父亲没有死。那天晚上我与皇上进入何府时何鑫已上吊自杀,可那尸体却是从外面弄进来的,你父亲不知从哪里学到了易容的本事,他能扮作何鑫的模样是因为贴了张人皮面具,那天他房中的尸体也只是贴了张他先前用过的面具而已。他本想离开,我却先一步包围了何府,最终他只来及作出假象,然后一人离开,本想以此瞒过皇上,让皇上以为他已自尽,最终罢休。没想到皇上在知道他再次逃走后盛怒,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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