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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猎女王陛下-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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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烟的眼睛晶亮,却渐渐发觉银龙有些不妙,她以为那只是凌非年幼,功力浅薄,后劲不足,所以,银龙才有了疲态,慢慢的变的透明,几乎要消散。她漫不经心地戏谑挑逗,蛟龙戏弄着猎物。

金色的光芒蓦然亮起,非烟黛眉微蹙,妩媚的眉眼拢起来,不经意间风情万种:“小妹子好心计。”

凌非的笑声远远传来:“非烟姐姐,任务物品和令符,我拿走了,姐姐保重哦!”

非烟望着那渐渐消散的银龙眯着眼睛思索。

小丫头一开始的‘迷阵’就是为了最后困住她、拖住她,并不是单单为了配合那时候的招数?

小丫头是什么时候将真身脱离而用影身代替她本人战斗的呢?

算了,不想了。

非烟懒懒地在迷阵中躺下来,她才懒得找出路呢,时间到了,‘迷阵’自然就失效了,还是睡一觉好了……

将手中的令符抛了抛,凌非浅笑怃然。

弦歌是守关者,她负责看管任务物品;非烟是出关口的接引者,她负责掌管令符。没想到弦歌会直接认输将任务物品放在非烟那里呢,倒是省了她不少力气。

墙上有一个凹洞,凌非将令符灌输力量后,像插钥匙一样的从凹洞里插了进去,令符自发的旋转,然后,本来是岩石的墙壁突然就变得透明如水泡了。

凌非伸出手指戳了戳,有弹性,还有些水气,很脆弱的样子,不会真的是水泡吧?

“啪——”

水泡破了。

然后,大量的水形成汹涌的浪涛,将凌非卷了进去……

被水淹没的时候,平日里清雅无双的凌非都忍不住比了比中指,骂了声:

“喵了个咪的!”

浪涛很猛,凌非奋力的向上游,快要冒出水面的时候,有什么东西缠着她的脚,又将她拖回了水里。

该死,什么玩意儿,不会是水鬼吧?

呜呜,不行了,在水里的时间太长了,要没有氧气了。

凌非想要去透气,然而,无形的束缚,却让她丝毫的力量都使不出来……

水波振荡,所有的知觉渐渐消失,力气一点点流逝。

忽然间,来自四面八方的压迫同时消去,陡然间的轻松却反而让人觉得世界在翻转……

黑暗终于降临,凌非叹息一声,有些不甘地昏迷过去……

093龙寒暝,又是你在搞鬼

}醒来的时候,凌非就发现自己像小鲤鱼一样的躺在一个透明的泡泡里,那泡泡的外面明显都是水,里面倒是清爽。

泡泡的质感很奇怪,软软绵棉的却又有些脆弱的柔滑。

“醒了?小丫头果然出落的越发迷人了。”男人目光灼灼,笑意轻佻,放肆地将凌非从头看到脚。

“龙寒暝?又是你在搞鬼?”

凌非一阵恼,一阵怒,一阵羞,一阵恨;想要发作,偏偏却又发作不得,只觉得心脏被人揉捏,被挤压,被滞胀,一股郁气窝在心里,吞不下去,又吐不出来,憋屈无比。

“你看了我使了次长枪,就能将我的枪法学个七七八八,丫头的悟性不简单呢;见识了我的影身术,你也就很快找到其中的某些奥妙,果然是天资卓绝。”

龙寒暝一金一银的异色眼眸,目光如芒,仿佛一只打量着猎物的猛兽。

在他的目光下,凌非只觉得肌肤渐渐泛凉,浑身涌起了极难忍受的不适。

她忍不住有些讥诮的说:“上次在我身上像牲口一样的烙了个印子,这次又想干什么?”

龙寒暝倾身逼视凌非,目光如霜刃,一张面孔阴郁冷煞。

凌非忍不住在泡泡里后退,却发现带着泡泡漂移了。

龙寒暝的右手拇指食指轻叩,印诀一闪而过。

凌非不由自主地从泡泡里脱离出来。

耀眼的、银色的剑光,在眼前闪动着,湖水从口鼻耳孔中灌进来,很苦很腥……

凌非只看到男人的笑容隐含恶毒……

身体被龙寒暝揽在怀里,如叹息般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回响。

独特的男性气息喷洒在耳垂颈项之间,敏感的肌肤不受控制的轻轻颤栗著。

带着些冰凉水气的力量,像蛇一样的,从龙寒暝握着的手腕里蹿进体内。

冰凉的‘蛇’蜿蜒而过的地方,却怪异地变成热气,逐渐蒸腾成氤氲的欲念。

凌非咬着嘴唇,强自忍耐,换来的,却是龙寒暝低低沉沉又得意无比的笑。

男人纤长如玉的指优雅地挑开凌非的衣带,带著一分戏谑,三分撩拨,以及七分阴冷。

凌非咬着嘴唇,忍耐着。

龙寒暝的手指顺着凌非敞开的衣襟滑下去。

衣裳如水一样从身上滑落,凌非还带着些水气的身体,苍白无助。

“你知道我有多厌恶你吗?厌恶的让我总想毁了你。”

龙寒暝挑起凌非的头发,亲吻了一下。

他的动作很温柔,神情很和煦,声音很轻婉,可他的话语,却是那样恶毒,而隐藏在眼瞳深处的幽光,更是带着能将人寸寸凌迟的冷厉。

“为什么?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凌非有些空洞地问。

“做错了什么?”

龙寒暝用手臂圈着凌非的腰,重重地搂了过来。

男人的体温滚烫,熨在凌非身上,凌非却觉得自己浑身冰冷。

阵阵寒意,自内而外的散发出来。

“你知不知道,你上次画的那个‘血咒’……”

似乎是觉得有些失言,龙寒暝住口不语,手指摸索到凌非胸前的相思豆,狠狠地采撷了一把。

凌非咬着嘴唇,将痛苦、屈辱、悲哀都关在了喉咙里。

“呵呵,很可人爽口的身体呢。也不枉我下了‘韶华’让你长大了。”

冰冷的目光流连在凌非玲珑的娇红,龙寒暝的眼里闪过一抹讥诮。

那时候,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是某种连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占有征服欲作祟,谁又能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成这样……

“为什么偏偏是你画了那个咒……不完整的咒,效用不全,却也成了永远解不了的咒!”

龙寒暝的声音艰涩地响起,如同上好的瓷器出现无法修补的裂痕一般充满了悲苦的意味。

“为什么你要是‘初’呢?为什么我要是天罡?”

他低吼着,目光像一只走投无路的困兽,在绝望与反噬之间挣扎不定。

凌非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龙寒暝的眼睛里会含着绝望的凄凉。

她知道天罡之名,但对天罡的意义,仅仅是知道——天罡力量很强,地位超然。

被龙寒暝烙印,那时候,凌非利用龙寒暝一时的大意画了个‘血咒’。

她不知道那个‘血咒’的含义。

她唯一明白的,就是那个咒,是专门用来对付灵人的。

而龙寒暝是纯血的灵人。

她一直认为,‘血咒’还没有画完就被打散,那‘血咒’自然就不起作用。

难道不是如此吗?

龙寒暝的手指掰着凌非的下颌,强迫凌非打开齿关,泄愤似的在她的唇上啃噬。

凌非尝到了龙寒暝血液的甜腥味,怪异地是,她竟然觉得那味道并不坏。

几欲令人窒息的强吻,狂暴得像要夺走每一分呼吸般,吞噬着她的每一寸气息。

他的动作霸道又狂野,灵活温润的舌头滑进了她的口腔,肆意扫荡每一处角落,疯狂而绝望……

许久之后。

龙寒暝离开凌非的唇,

埋下头去用唇舌细细品尝凌非奶油一样的肌肤。

凌非睁着一双明净的眼睛,

沉默。

她的心,如死水一潭,波澜不惊。

不讨饶,不逢迎,不虚伪,不做作。

沉默的接受,不做任何的回应。

男人的唇舌放浪,而不安分的手更是不怀好意地滑进凌非的双股之间,找到那个深深的烙印,亵玩般地抚摸着。

凌非终于忍不住。她平静的面容难以保持,秀气的眉头拧了起来。

“为什么不抵抗?还想忍辱负重,然后,伺机而动吗?吃了一次亏,你认为我是那样同样的错误会犯第二次的?”

“不,你当然不是。否则,你也不会二话不说就封印了我的力量。”凌非平静的说。

“为什么不抵抗?哪怕是无用的抵抗!为什么你不反抗?就算没有力量,你还有嘴,何妨骂个痛快?为什么只是沉默?还是,你觉得这一切都无所谓?”龙寒暝的声音酷寒。

“当然不是无所谓。只是,很早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不是普通的女子,我不可能像普通的女子那样在乎这身皮囊。”

凌非低低地笑,微微有些自嘲。

在那个世界的时候,她是“凌氏”的执掌者。

身为执掌者的‘凌’,是不能嫁人的,不经过家族同意不能有自己的孩子。

当然,那并不意味着她不能有男人。

事实上,家族每隔一段时间,就送‘凌’一个出色的男人,而‘凌’从来都是来者不拒的。

身为执掌者和保护者的‘凌’,从来不拒绝‘凌氏’送来的男人,但是也从不碰他们第二次。

对她来说,那不过是例行公事,非关风月,更与情爱无关。

“我不是普通的女子。我是不被允许太过在意某些东西的。如果我太在意了,以致于其成为了我的弱点,那么……”

凌非摇摇头,勾着嘴角笑了笑。

那个世界里,在成为执掌者之前,她经受了无数的考验磨砺。

那样刻骨铭心的训练教导培养,早已融入她的每一寸灵魂每一处血肉。

能从无数的子弟中脱颖而出,能以一个从母姓的女子之身,最终成为执掌者,是因为——家族公认,凌非是没有弱点的,确切的说,能担当执掌者的凌非是没有任何不被允许的弱点的。

就算换了个世界,就算不再是执掌者,曾经经受的训练磨砺却从不曾从骨子里退却。

普通女人有的弱点,又怎么可能存在她身上?

龙寒暝莫名地觉得凌非脸上的笑意刺眼。

“啪——”

冷笑一声,龙寒暝打了个响指。

凌非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悬浮在空中,四肢怪异的扭曲,大腿根处的烙印呈现在男人面前。

“喜欢这个烙印吗?不管你怎么变强,也永远去除不了的标记!”龙寒暝凑到凌非耳边,“就像那个记忆里藏在你的身体最深处的‘1314’的编号一样!”

凌非终于忍不住变了神色。

怪不得她在“红尘幻境”的时候,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

所以,危机让她的意识始终清明无比。

她清醒地认知到:那一切只是记忆。

御王云晔说:记忆没有伤害人的力量。

所以,哪怕过去的阴霾笼罩,她也能自若地从阴霾中挣脱。

御王云晔说:那只是记忆。

记忆仅仅代表过去。

所以,幸福快乐的甜蜜,她也不曾陶醉迷失。

对她来说,把握现在,永远是最重要的。

“……编号‘1314’的娃娃琉璃,真不愧是最棒的娃娃呢……”男人金银色的眸子仿佛具有魔力一般,轻而易举地让凌非的眼前脑中盘旋最不堪的记忆。

那被当作“商品”经历“调试”、“加工”、“检测”的日子……

那初步“审核”通过,被打上“编号”的场景……

“为什么……”

凌非终于忍不住低声嘶吼。

“天罡高高在上,为什么你要对我百般折辱?就是因为我是什么‘初’吗?可是,那从来就不是我能决定的呀。又不是我想成为什么‘初’的……如果是为了那个血咒,那是你咎由自取,我不过是努力的保护自己!”

“我是凌非!从来就只能自己保护自己。我从来不去主动招惹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你先招惹我的,凭什么我要承接你的愤怒冷酷!”

“为什么要一遍又一遍地将那个伤口撕开,生怕我忘记了,生怕我不再痛了。看我流血,看我痛,你就那么高兴?”

094娃娃事件的始末

}龙寒暝没有搭腔。

金银色的眼睛冰冷如霜。

凌非只觉得透心凉,她抿着嘴,自嘲的笑起来。

“……对不起,是我失态了。”

仿佛刚才那歇斯底里地嘶吼的人不是她一样,凌非很快就恢复了一贯的清雅明澈。

“妈妈说,要学会对苦难感恩,要笑着活。我听妈妈的话,我笑着面对……”

眨了眨眼睛,凌非抿着嘴轻柔的笑。

“……难过的话,你可以大喊大叫,大哭大闹,任性妄为,你……也不过是个……孩子。”龙寒暝低声叹息,视线投向凌非,眸色深黯,眼中莫名地流露出一种奇异的怜惜。

“我是凌非啊,凌非从来就没有任性的资格呢。”凌非淡淡一笑。

“为什么你一定要做‘凌非’呢?抛掉这一切,仅仅做你自己,不好么?”龙寒暝的目光幽深。

“呵呵,可是,凌非就是我,我就是凌非啊!我本来就一直在做自己,我从来就不曾伪装过。我是凌非,我只是凌非!我不过是一直很努力的活下去,很努力的做自己。无论我是什么身份,我都一直是凌非。”凌非挺直腰杆,“妈妈给的名字,我永远不会抛弃。一个‘非’字否定一切,但是我就是要用这样的名字,获得所有人的认可和赞同。”

龙寒暝望着温柔浅笑的凌非,心底不禁暗暗有了丝敬意。

凌非的骨子里有一种充满韧性的生机,在任何时候都那么的郁郁葱葱。

她不是长于花圃的娇花,风雨后,绿肥红瘦,落花不知多少;

她是一株树,或许不能参天,但也长的傲然挺拔,即使历经风雨,也能盛开满树的热闹繁华。

那种坦然从容,那种发自灵魂的高贵骄傲,与力量无关,与地位无关,与世俗无关,更与身份无关。

“为什么你的眼睛能永远这样干净,你的笑容总能这样清浅却带着淡淡的暖?”

龙寒暝的眉梢挑动,嘴角轻轻上扬,笑容冷冽,然而冷冽中却有着难得一见的柔和。

“妈妈说,每个人的心,不过拳头大小。我的拳头很小,所以,我的心也很小,那样小的心,装不了多少东西。小小的心里,每装一分恨,那么用来装幸福的空间就会少一分。所以,无论经历了什么,我都是淡淡的笑,不去恨,不去怨。

“七岁的时候,被抓走,活生生的人,用药物工具和心理生理调教,一点点变成只会听命行事的人偶娃娃。多可笑,我们明明是活生生的人,但是,只要给我们身上披一层隔离膜,外面在套一层生物肌肤,甚至不需要药物,几个月的折磨,就让我们乖乖的扮演一个‘假人偶、真娃娃’。假作真时真亦假,活生生的人,却光明正大地明码标价被买卖。你知道,那种被贴上标签、打上编号,当作一件商品买卖的滋味吗?你知道那种被分等分级,标注‘多功能’、‘特殊用途’,甚至让买家‘试用’、‘检验’‘功能’的滋味吗?我们不是活生生的人,我们不过是比橡胶塑料布娃娃木偶,多了些呼吸和心跳的‘娃娃’,我们不过是‘生产’出来,待买卖的‘商品’……”

“哈哈,‘商品’!所以,合格的就能‘出厂’,不合格的就要被‘销毁’或者‘修理’。因为是‘商品’,所以,可以‘订制’,可以要求‘售后服务’,可以要求‘上门维修’……”

凌非扬起了头,但是一滴晶莹的泪,还是从她的眼角滑落。

“长大以后,我忍不住调查了七岁的事情,才知道,我很幸运。很幸运!因为我是凌非!因为我的妈妈曾经是凌氏的千金。妈妈不吃不喝地跪了很多天,请凌氏的人将我找回来。凌氏真的很厉害,不是吗?我被‘救’了。确切的说,是‘凌氏’将我‘买’了回去……那时候,凌氏的人认定,我是他们值得冒险的一单买卖,因为那时候的我,是一个‘调试中’的‘极品’啊。为了一个‘极品’,所以,才特意费了些周折……”

“小时候的我,对妈妈说,自己只是不小心走失了,后来被好心人收留……简单到破绽百出的谎言,妈妈却轻易就相信了。从前,我以为是妈妈过于单纯。长大后,我才知道,那是因为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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