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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富贵闲人-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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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这就走罢,我的车在外头。早些去,不那么热。”章礼全一撩袍子道,抬脚就往外头走。小厮葛三赶忙小跑着跟上。
乔二奎脸上笑开了花,忙招呼乔珍,“闺女,快,上车,咱们今天有章三爷领着,看铺子的事定然顺当!”
于是乔珍上了自己家的马车,乔二奎赶着车出去。章礼全在外头自家马车边上站着,见到乔二奎赶着车出来了,便跃上马车,进去坐下,吩咐小厮葛三赶车。
乔齐氏和乔黄氏等人在门外看章礼全的马车在前,乔二奎的马车在后,一溜烟儿走远了,乔齐氏这才转脸对身边站着的乔黄氏笑着问:“弟妹,这章三爷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我瞧着他对你们家特别好呢。”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继续……
正文 第65章 寻铺(1)
于是乔黄氏便把在浚县时的事都跟乔齐氏说了一遍;乔齐氏这才知道原来是自己丈夫乔大奎带着章三爷去了浚县才和乔二奎一家认识的,心里头不免怪乔大奎啥事儿也不跟自己说,害自己在这里打哑谜,猜来猜去的。
“弟妹,走;咱们上屋去坐着说话;顺便你帮我看看鞋样子……”
乔齐氏最后招呼乔黄氏回屋去;一边走一边说;“你们来了,我们这院儿里就热闹起来了;平时他们父子三人成日不在家,我跟前连个说话人也没有,如今你来了,跟我作伴儿,我也觉得这白日呀,不那么长了……”
乔黄氏笑着点头称是,两人携手往北边正房里去。
却说乔二奎赶着马车跟在章礼全的车后头,一路穿街过巷,走了约小半个时辰,便到那葫芦庙街口。见前头章三爷的车停了下来,乔二奎也把车停了下来。随即见章三爷从马车上下来,乔二奎便转头对坐在车里头的乔珍说:“闺女,到了,下车。”
乔珍应了声好便弯腰从车厢里出来,乔大奎已经先跳下车去,拿个脚凳放到车下。乔珍便踩着那脚凳,扶着乔二奎的手下了马车。
刚下车站定,便见章礼全已经走了过来,走到两父女跟前,先是对着乔珍微微一笑,然后转脸看向乔二奎道:“乔二叔,你把车子就停在这里,我让葛三一并看着,我这就带你们去葫芦庙街上去逛一逛,看有没有合适的铺子。”
乔二奎忙连声称谢,然后对过来拉自己马车到前头章三爷马车停放处的小厮葛三说:“有劳小哥了。”葛三自然说,不敢不敢,然后将马车拉走。
这里章礼全就在前头引着乔二奎父女往葫芦庙街上去。前世乔珍听说过这葫芦庙街,但却没有来过。她前世去过西四北大街后头的“上善堂”,那间古玩店是京里最大货最全的的古玩铺子,在里头挑过几样东西。再后来,她想要什么东西,只派府里的小厮去“上善堂”传个话,那铺子里的掌柜就会带人亲自将东西送上门儿来请她挑。所以作为京里第二处稍逊于西四北大街古玩铺子集中的地方,乔珍今日来了,也很有兴趣看一看。
只见这条街也并不宽,约有十一二米的样子,街两边的铺子门脸儿也不大,这些铺子里头有些卖得是香蜡钱纸,有些卖得是古董玩器,还有些卖干果炒货的。街上人流如织,熙熙攘攘的,颇为热闹。
走了一会儿,左手边就没有铺子了,变成了寺庙的红墙,章礼全就指着那红墙说:“这墙后头就是葫芦庙了,这条街左边儿被这庙占了一半呢。”
乔珍闻言便问:“这庙叫葫芦庙,可有什么说法么?”
章礼全停住脚转回头看了乔珍一眼,含笑道:“你还别说,若是你问别人,大抵不知道这庙名的由来,问我却是问到了人。”
“哦,为何?”乔珍这才真是来了兴趣,追问道。
“头里我不是跟你们说过我二哥有个朋友在这葫芦庙街后头的五全书院里做教习么,他有一友人看破红尘,到葫芦庙里剃度做了和尚,从方丈那里知道这庙以前并不叫这名字,而是叫圆恩庙。只因百年前庙里有一和尚身背葫芦口颂‘好了歌’被仙人度化了去,因了这事,圆恩庙就改成葫芦庙的名字了。百年后,知道这葫芦庙由来的人便不多了,所以我说你问我是问对了人呢。”章礼全向乔珍娓娓道来。
“你说得是真的?没有哄我吧?”乔珍有些不相信的看着章礼全问。她怎么觉得这情节有些像她穿越来之前那部伟大的《红楼梦》中的情节。
章礼全哼一声,一甩袖子,“我骗你个小丫头片子做甚?用得着么……”
话毕,负手大步离去。乔二奎见状忙抬手指一指乔珍,数落她,“你瞧你,人章三爷多好的人啊,好心好意跟你说这庙的典故,你却说人家编故事哄人,你瞧,这会儿把人得罪了罢。”又一拉乔珍的袖子,“快,追上去跟人赔个不是。”
“赔什么赔,我看他是被家里人宠坏了,听不得一点儿不是的话。再说我也没说什么,他要气让他气去。”乔珍将袖子从乔二奎手中扯出来,有些不屑地道。
“你呀你……”乔二奎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指了指乔珍,转脸一看章礼全走远了,忙拉起乔珍去追他。两人追上章礼全后,乔二奎就替乔珍向他赔不是,章礼全也不说话,最后鼻子里只“嗯”了一声,算是翻过这篇儿了。乔珍在他身后翻了翻白眼,心里说,你就装吧,一个小屁孩儿还装得有模有样的。
接下来,章礼全没有再多说话,只是在前头引路,陪着乔二奎父女将这葫芦庙街上都逛完了。整整一条街上都没有看到有出让的铺子。正有些失望,欲回西边街口停放马车处时,却见东边街口右边儿有一间铺子正在店门外的墙上贴一张纸,上头写四个字,“出让店铺”。
乔珍眼尖,先看到那贴出来的纸,心中高兴,便指着那纸有些兴奋地对乔二奎说:“爹,那间铺子刚好要出让,咱们过去看一看罢。”
她这一喊,章礼全也看到了,不免说:“这还真是巧了,眼看要回去了……”
乔二奎不识字,但听到自家闺女这么说,还有章三爷的话,那定然是真的了。便忙笑道:“那我们赶紧过去瞧一瞧。”
三人说走就走,不一时便走进了店中,只见这是一家门脸儿不大的古玩店,和以前乔家在浚县县城里租下的那间铺子差不多大小。铺子里还有不少的古董玩器,铺子里头有两个伙计,还有一个年约五十开外,头发花白的掌柜模样的人。
见有人进来,两个伙计中的一个忙迎上来招呼三人,问:“三位可是想买点儿什么?”
乔二奎首先说话,道:“我们才将看你们在外头贴了张纸,说要出让这铺子?”
那伙计点头,“正是。”又说:“三位真快,我们刚贴出去,你们就进来打听这事儿了。”
“所以这是有缘分……”乔二奎笑着接话道。
“这事儿你们跟我们掌柜谈罢。”那伙计一面说一面将三人往那柜台里站着的掌柜跟前引,到了跟前便说:“掌柜的,这三人是来跟您谈出让铺子的事儿的。”
那头发花白的掌柜闻言便上下打量三人一番,最后站了起来,对三人说:“我们到里头去谈。”
说完便在前引路,将乔二奎等人往铺子后头的一间隔间里引,进去坐下后,乔珍四面看看,见这间隔间比以前浚县铺子里那间隔间稍小些,摆设也较为陈旧。三人落座后,那掌柜边向乔二奎拱一拱手,道:“鄙人姓胡,单名一个兴字,不知道这位爷怎么称呼?”
乔二奎拱手回礼道:“我姓乔,名二奎。”
“原来是乔爷。”胡兴面儿上堆了笑道,续又说:“乔爷想接手我这铺子?”
乔二奎点头,接着问:“不知道为什么胡掌柜不往下做买卖了呢?”
只听胡兴道:“我不是这燕京城里的人,老家在云州,三日前接到我家中发妻的信,说我老母跌了一跤,瘫了。我是家中长子,底下只得两个妹子,又都远嫁,家父早亡,是我娘将我们含辛茹苦拉扯大。她如今这样,叫我怎么能在外头安心做买卖。因此我打定主意,将这铺子出让了,回老家去侍奉娘亲,为她养老送终。”
“胡掌柜真是孝子,让人钦佩。”乔二奎听完忙赞道。停了停又问:“不知道胡掌柜这铺子怎么个出让法。”
谁知胡兴却不答这话,反是站了起来说:“我先带胡掌柜把这铺子里外都看一看再说可好?”
乔二奎说好,于是胡兴便带着三人去铺子后头看,只见在铺子后头连着两进房,都和门脸儿一样宽,第二进算是库房,最里头住人。乔珍看这格局便想,要是租下这铺子也就只能在这里做买卖了,一家人是住不小的,最里头那两间房只能给值夜的伙计住。不过在京城里要寻浚县那种带院子的铺子怕是不容易,京城这地方是寸土寸金呀。看完了出来,乔珍心想,做买卖还是可以,但就要看这掌柜怎么说出让铺子的银子的事了。
重又走到外间的隔间里坐下,胡兴便问:“乔爷的意思怎么样?”
乔二奎听了这话拿眼去看乔珍,便听乔珍道:“爹,还是可以。”
于是乔二奎这才说:“还行。胡掌故说一说价罢。”
“好,乔爷果真是爽快人。”胡兴笑起来道,复又朝外头喊了一嗓子,“钟庆!”
外头就有个伙计应了跑了进来问:“掌柜的,有甚事么?”
“去给这几位客人泡茶来。”胡兴道。叫钟庆的伙计应声而去。乔珍看那头发花白的胡掌柜一眼,心想,这人可真抠,这外头天气也热,客人进了门来跟他谈转让铺子的事儿,他连茶也不泡一杯。非得等人家点了头,才让伙计泡茶来,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这该有多斤斤计较。不过,这样的人精打细算,算是合格的买卖人。
等到伙计泡了茶来奉上,乔二奎等人喝了几口,将茶盏放下,胡兴便笑眯眯道:“乔爷要真有心接手我这铺子,我也不多要,三千两就成。”
“什么?三千两?”乔二奎差一点把自己口中那还没来得及咽下的茶水给吐出来,大睁着那双小眼看着胡兴惊讶万分地喊出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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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6章 寻铺(2)
章礼全和乔珍听那胡兴说出三千两这个数也有些吃惊;在京里极为繁华的西四北大街的铺子转让顶多也就一千两银子到头了,可这胡兴还真敢说,一开口就是三千两。
“胡掌柜,据我们所知在京城里头最繁华之处的大铺子转让也不会超过一千两这个数,你说说;你这铺子到底有什么不同;竟然要价三千两;”最后还是乔珍开口问胡兴;请他解惑。
胡兴咳了两声道,“我之所以要价三千两;其实是因为我这铺子里的货至少值两千五百两,因此我要价三千两转让铺子,是要将我这铺子的古董玩器一并转让了。”
这下众人才明白过来,原来这胡掌柜要价三千两是把这铺子里的货算在内。
但是很快乔珍就提出疑问了,“胡掌柜,你说你这铺子的货最少值两千五百两,可这是你说的,人家来接手铺子的人又怎么知道那些货是真是假,又价值几何呢?古董这东西,不是行家,一般人谁又能认识。”
胡兴看一眼乔珍道:“小姑娘说得对,所以我这铺子要转让给同行。对了,你们接手我这铺子可是要做古玩这一行?”
乔珍道:“有这打算,但也不一定。”
“那几位到底是要接手,还是不接手呢?”胡兴问。
“我们得先看了胡掌柜的货再说话,到底值多少银子再谈,这样吧,胡掌柜带我去瞧瞧你铺子里的货我们再说。”乔珍答。
胡兴闻言显然非常吃惊,没想到眼前这说话的看起来年纪不过十一二岁的小姑娘竟然敢说这话,这口吻就如一个行家一般,不由得又仔细从上到下打量了乔珍一番。心想,人家既然提出了这要求,那就带她去瞧一瞧,看她到底是不是在吹牛吧。
“那,这位姑娘,这边儿请……”胡兴站起来做了个请的手势。乔珍点点头站了起来。接下来胡兴在前,乔珍在后走出了隔间,往前头铺子上去。乔二奎和章礼全也坐不住,跟了出去。
到外头铺子里,胡兴便领着乔珍去看那些多宝格上摆放的古玩。在这些货里头多数都是些价值一二十两的东西,有几件大概值个三四十两银子。只不过花了半个时辰,将多宝格上的货看下来,这几十样东西不过四五百两银子,于是乔珍便说:“胡掌故,你这外头铺子上卖的货不会超过五百两银子,离你说得那两千五百两银子的数还差得远呢。”
胡兴一听,有些不服气得道:“小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讲啊,你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我这些货值你说得那个数。”
于是乔珍就指着其中的一些货说出是什么朝代,是什么东西,又价值几何。一连十几样都没有错处,这一下胡兴服气了,不吭声儿了。但随后他又说:“我后头屋里还有几件值钱的东西。”
乔珍便说:“那胡掌柜也拿出来给我瞧一瞧罢。”
胡兴说“好”,带着一行人重又进到隔间里,然后开了个上锁的木箱子,拿了几件瓷器和玉器出来。乔珍仔细看了看,这些东西的确比外头的东西值钱一点儿,但也不是什么多珍贵的东西,加起来也不过四五百两银子的东西,于是乔珍便又说:“胡掌柜的这些宝贝也不过值四五百两银子,这里外的货加起来不过千两银子,我想这一回胡掌柜不会让我一一说出你这货的来处和值多少银子了罢?”
“哎呀,没想到姑娘年纪小小,竟然是行家啊,真让人钦佩。”胡兴朝着乔珍伸出了大拇指赞道。
乔珍微微一笑,道:“胡掌柜谬赞了。”
一旁的乔二奎望着乔珍,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而章礼全则是对乔珍的兴趣越发浓了起来。
胡兴重新坐下来后,略想了想便说:“这样吧,真人面前也不说瞎话,我这些货呢价值也就千两左右,这铺子是租的葫芦庙的,一月二十两银子,一年二百四十两银子,三年一签。我去年跟庙里签了三年,到这会儿还剩下两年。我在这里也做了十年买卖了,也有了些老主顾和回头客,若是你接手我这铺子,也就把我这些客人都接手过去了,所以我管你要二百两银子转让的银子,在京里来说也不算高。所以算下来你们只需给我一千六百八十两银子,这铺子我就转给你们了。”
乔二奎听他说完这个数,心里都凉了,虽然比起他刚才说的三千两银子已经少下来差不多一半,但是一千六百八十两银子他们还是拿不出来呀。
胡兴看着眼前听了他的话后沉默着的三人,也不急,便站起来将那些给三人看的货收起来,重新放回箱子里去锁好,然后招呼三人喝茶,说自己要到外头铺子里去看看,起身出去了。这其实是避开让乔二奎等人商量的意思,知道人家有些话当着他的面肯定不好说。
果然等他一出去,乔二奎便先开了口对乔珍说:“闺女,这胡掌柜的铺子我们接手不了,他要的银子也太多了。你说要是不要他的那些货,我们还能去管大哥借些银子将这铺子接下来……”
乔珍说得却是,“最关键他的那些货都没有什么好的,而且我们一开始并不打算做古玩买卖,这买卖压本钱太多。这铺子的位置和大小都还行,我也跟爹一个意思,要接手可以,但不要他的货。”
一边儿坐着的章礼全就接话道:“可是人家说了,要接手这铺子可得要他的货才成。”
乔珍总结,“所以,咱们两边儿是谈不拢了。我们另找铺子罢,这要想做买卖也不是一蹴而就的。”
于是三人就站起来往外走,走到铺子外头见了那胡掌柜,说:“您要的这银子忒多了点儿,我们要回去商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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