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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心所欲-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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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来不及看更多，莫浮生陡然抱住脑袋，发出一声惨叫。
当他重新缓过神来，第一眼看到的一把厚重的斩马刀，斩马刀在燃烧，是一层如黑雾又似火焰的东西在燃烧。
“又是这个鬼东西！”
咬牙切齿，莫英豪脸部肌肉抽搐的怒嚎。
“你管它是什么鬼东西。”孟小虎满身浅浅牙印，就连脸颊也不能避免，冰冷的低语：“嘿嘿，只要能有用，鬼东西也是好东西，当然，这是针对不同对象而言的好东西。”
语音一落，虎啸再度一斩。
直接斩向在身周飞舞，既不敢飞离，也不敢靠近的一只鲜红小蝙蝠。
吱，小蝙蝠发出一声哀鸣，整个身体被轻松斩成两半，这一次它没有化为红雾散去，而是被黑色的无形火焰包围，剖成两半的身体，无助而痛苦的在黑火中挣扎，然后快速的被燃烧成灰烬！
啊！在它消失成灰的瞬间，莫浮生再度忍无可忍痛苦发出一声哀嚎。
似乎斩在这只小蝙蝠上的一刀，实则是斩在了他的脑袋里。
咧嘴无声大笑，黑眸中光芒一闪而过，孟小虎戏谑的低语：“果然如此，这些小蝙蝠是你身体的一部分，与你的精神完全紧密相连的一部分，它们就是一把双刃剑，因为有你，它们可以不灭永生，你也可以指挥它们无止尽的猎杀敌人，直至将敌人耗死，但另外一面是，正因为它们与你完全绑定，所以灭了它们，你接受到的伤害也是相应的，对不对？”
挥刀狂舞。
根本不给莫浮生解释或承认的时间，一刀又一刀，燃烧着黑色火焰，疯狂斩杀四周的鲜红小蝙蝠。
啊……
随着他斩杀速度的加快，莫浮生突兀双膝重重跪于地面，两手用力捂住脑袋，昂首发出一声疯狂长嚎。
莫浮生的脸部肌肉，在瞬间扭曲得简直不成人形。
汗水，如雨水一般从额头滚落。
锋利的牙齿直接咬入咧开的唇，咬出一股股黑色血液。
冰冷的看了莫浮生一眼，一抹邪气浮现上脸庞，刀光狂闪，嗤，嗤，嗤，一只又一只鲜红小蝙蝠被斩成两半，黑色火焰遍地开花，上百只小蝙蝠在黑火之中无助挣扎，最后变成灰烬。
与此相对应，莫浮生无比沉默，惨叫都无力发出，一头栽倒在地面，身体痛苦抽搐，漆黑爪子深深地抓入碎石地面，不仅抓出一道又一道深深的抓痕，还将一些大块石头硬生生抓碎。
痛得全身衣物都被汗水打湿。
死亡一百只鲜红小蝙蝠，就意味着他会痛苦一百次啊，一百次！
黑眸闪动，有一丝厌恶的看向倒在地面如死狗一般的莫浮生，嘴角微微一勾，孟小虎平淡戏谑：“你不是想我在无边无际的痛苦中，活活痛死吗？起来，继续啊，嘿，现在谁比谁更痛？”
“你死定了！”
抽搐的莫浮生，突然发出一声咆哮，居然剧痛钻心的情况下硬生生站了起来，全身肌肉扭曲，怨毒无比的看向孟小虎。
突然，他的左爪用力的抓向右臂。
狠狠地一抓，抓出五个窟窿，黑血如不要钱一般从窟窿里喷出。
一怔，孟小虎迷茫腹诽，这又是搞什么飞机，难不成痛成了失心疯，开始在他眼前表演自残？
不对！
莫浮生冰冷一笑，将右臂一抬，张嘴，用血盆大口接住从窟窿中喷出的黑血，毫不犹豫全部吞入。
黑眸一冷，孟小虎看似一动不动，却已经悄然把全身灵气，汇集为一波又一波的灵气浪，狂送入右臂之内。
当喝了大量自己的黑血，吼，莫浮生发出一声野兽般吼叫，双臂向上一举，似乎痛苦什么都离他远去，他皮肤上的恶心血膜，却更加的鲜红，远远看去，他就如同一个血人。
“能将我逼到这个份上，孟小虎你应该自豪了！”
睁开猩红的眼，莫浮生冷漠的低吼。
鄙视一笑，孟小虎提起十二分警惕，嘴里却不清不淡的嘲讽：“自大到这个份上，莫浮生你也算是极品了，我是说你是井底之蛙好呢，还是说你压根没有面对过真正强者的好？”
脸部抽搐，莫浮生疯狂咆哮：“以我十年的生命换此一击，不灭记生，血色洪流！”
吱，陡然所有的鲜红小蝙蝠双翼振动，飞向莫浮生身后，密密麻麻，蓄势待发。
“去！”
第二声命令，只见鲜红小蝙蝠瞬间组成一个巨大的红色风柱，从莫浮生身前疯狂袭向孟小虎，完全不顾一切。
黑眸睁大，右手手腕疯狂转动，呼，黑色斩马刀状的虎啸，直接带着升腾的黑炎，化为一道黑色圆盾，以超快转动形成的圆盾。
轰！
鲜红小蝙蝠组成的红色洪流，一接触到黑色圆盾，立刻如同水柱击上墙壁一向四下飞溅，并同时开始燃烧。
但再坚实的盾，也不可能堵住一切缝隙，尤其是孟小虎的盾，还是借由虎啸高速旋转制造成的盾。
砰，砰，砰，在淹没一切的轰鸣声中，几道鲜红色的身影，如同机关枪发出的强力子弹一般，穿过刀网缝隙，直接射向孟小虎的身体，发出沉闷入肉声。
真正的射入肉里，每一只突破刀网的鲜红小蝙蝠，几乎大半身体，整个没入孟小虎的肌肉之中，瞬间，不止有疯狂的痛觉，还感觉到体内的鲜血，以超快速度被抽取。
咬牙，孟小虎突兀双手紧握刀柄，放弃防御，一声狂吼：“虎浪！给我破！”
虎啸挥出，一只边缘燃烧黑炎的白色模糊无形虎头，破空而出，直冲向由成千上万只鲜红小蝙蝠组成的红色洪流。
势如破竹！
虎头所到之处，原来紧密如一个整体的洪流，瞬间支离破碎，向四处散开。
大半都被直接绞碎，少数漏网之鱼，也已经黑火燃烧，只能无助的半空挣扎。
虎头去势汹汹，几乎在眨眼的功夫，就直接扑向，已经被突兀转变惊得失神的莫浮生身前。
轰！一声沉闷巨响，莫浮生被当胸正中击上，他的身体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向后高高飞起，黑色血液，从他的嘴里喷出，一路之上如雨点一般洒落了一条长长轨迹。
倒飞至少百米，他才重重落地。
后背因为巨大力量，在碎石地面硬生生摩擦出一条十几米长，近半米深的石沟，才总算停止。
痛得肌肉抽搐，虎啸反手一斩，将嵌入身体内的鲜红小蝙蝠，干脆利落的一刀，切断它们露在皮肤外的一小截身体。
这些得手的小怪物，迅速燃烧，快速燃烧成灰烬。
从腰带内掏出一瓶强体液，咬开瓶盖，仰头一口喝入。
身上大大小小十几个血窟窿还在淌血，孟小虎已经拖着刀，步步缓慢而坚定向百米远的莫浮生而去。
近了，还有几十米远，他满脸血污的脸笑得极其畅快。
静静躺在石坑里的莫浮生，伤势貌似比他更严重，整个胸膛已经完全破烂，狰狞伤口开裂，翻出黑色的肌肉，同时黑色血液，已经将他躺着的石地完全染黑。
再来一击，一切就结束了！突然，莫浮生的身体一动，乱风吹得石碴弥漫，双翼用力一挥，孟小虎大惊疾驰，却在还有八九米远时，莫浮生已经向上飞至半空！
第二百七十二章 刺激死你
黑血如雨点一般，从半空滴落地面。
有心想追，可是孟小虎看着高度已经有四五十米的莫浮生，只能郁闷叹息！
尼玛，这么高，就算他尽力跳跃也够不着。
一只爪子捂着千疮百孔，完全捂不住的胸膛伤口，莫浮生痛苦而虚弱的居高临下，冰冷发誓：“孟小虎这次算你赢，不过咱们之间的一切绝不算完，今日我所承受的痛苦与耻辱，一年后我会千万倍奉还，放心，一年后我的修为绝对会大幅提升，因为人类多得可以任我吸食，希望到时候你的实力别让我太失望！”
绝对不能放他离开。
心中警铃狂响，孟小虎冰冷注视着天空的莫浮生！
突兀黑眸一眯，平静的放声高吼：“莫浮生，知道吗，刚刚的一番对战，我突然发现了你的一个秘密，怎么样，想听听吗？不，是想重温吗？”
双翼一顿，然后小幅度高频率振动，莫浮生满脸怀疑的尖声嘲讽：“你又想使什么诡计？省省吧，我绝对不会中计飞回地面，嘿嘿，让我流血过多虚弱死亡？你当我傻吗？想拖住我等待援军，嘿嘿，你们人类永远无法捕捉住能在天空自由飞翔的我。”
“既然你不怕，为何不听听？”孟小虎咧嘴大笑，鄙夷的撇嘴再道：“放心，绝对用不了多少时间，也不至于让你流血过多，还是说你已经吓破了胆子，连与我保持安全距离再相处十分钟，也不敢了？”
满脸冷笑，莫浮生忍不住怒吼：“好，就十分钟，我看你是否能说出一朵花来！”
笑了。
脑子却立刻开始高速运转，在刚刚使用黑炎，斩杀鲜红小蝙蝠时，每斩杀一只，他就能感应到一个支离破碎的画面，如果只有一个是偶然，但成千的画面充斥入脑海，就绝对是必然。
推定是‘黑炎’的附加功能，通过它攻击敌人时，能在瞬间感应到对方精神中的深层记忆，应该是最痛苦，或最不想回忆的记忆。
尽管不是真接攻击莫浮生，但鲜红小蝙蝠本身就是他的一部分，自然也承载着这些记忆，不过感应到的都是记忆碎片，想将数量庞大的记忆碎片串成一根线，难度不小。
可经过黑炎改造的精神力，绝对是非一般的好用。
快速分析这些碎片，努力将它们按顺序凑集。
黑夜之中与同伴飞入夜空，在这里，他与他们才是王者。
前方是他的父亲，在整个墓地最强壮，活得最长久，说一不二的王者，很羡慕也很不甘，他有一个不为同类所知的野心，总有一天他要取代他的父亲。
黑夜之中，一个人类在挥刀。
族中底层的一些旁枝，在父亲的命令下开始进攻，在他眼里卑微而可笑的人类，居然从一开始的连连败退，到足以正面抗衡那些成千上万的旁枝同类。
刀光飞舞，分明看到无数同类死于刀下。
一天、二天、三天……
时间在慢慢推移，在他感觉中卑微的人类，居然出人意料的活了下来，而且死在他手里的同族数量越来越多，死亡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害怕，很害怕。
尤其当同族中一些强大同伴，也殒命于这个人类的刀锋下后。
是以在他的父亲发出命令，要求他也加入攻击时，他选择了无视，连续无视了三次进攻的命令。
最后一次，当这个人类提刀进入洞穴深处时，他完全不理会父亲提前下达的命令，誓死保护领地，而是与一群老弱病残的同族，一起躲入更深处的地下洞穴内。
“说啊！为什么不说？”
莫浮生刺耳的气急败坏叫嚷，将孟小虎急速分析串连记忆碎片的进程打断，事实上，这只不过消耗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尽管还没有分析完全，不过已经足够。
抬头看向天空，孟小虎怪异一笑，冰冷开口：“本来还想思考一下措词，让你听到后别被刺激得太惨，不过看在你这么迫不及待的份上，我看是不需要了，莫浮生，咱们现在应该不是第二次见面，而应该是已经见过很多次面，不过，曾经见过你的我，并不认识你，但我相信你应该牢牢的记住了我！报仇？哈，这个理由真是可笑，明明在黑色墓地，你有很多次可以与我正面对战的机会，你却因为胆怯，直接抗拒了你父亲的命令，现在我明白了，原来你的本性就是胆小如鼠，怪不得在输了之后，你就这样急切的想要逃走，说是替同族报仇，其实，你连与同族并肩与我血战的勇气都没有，在他们全部死后，你却又义正言辞的来找我报仇，真够可笑！”
呆滞，孟小虎一眼看到，天空飞翔的莫浮生，原本满脸焦躁与不安，直接瞬间化为不可置信与浓浓惊慌。
是的，惊慌。
任谁心底最深处不想提及的丑事，被人一语戳破，都绝对会惊慌失措，难以面对。
厌恶一笑，孟小虎趁机继续分析串连后边的零散记忆碎片。
一团漆黑的四周，无比绝望。
阴暗潮湿。
这没有关系，因为本来天生就生活成长在这样的地方。
可随之而来的是恐怖的饥饿感，几天不吸血没有关系，可是一直不吸血，就会死亡，他的身体开始逐渐虚弱，如影随形的饥饿感开始出现。
由于饥饿，眼睁睁看着他的兄弟姐妹疯狂撞向封住通向地面出路的石堆，一个个撞得头破血流，却是无功而返。
尽管他也很饿，却一直没有选择这种愚笨的行动，只是冷眼旁观，如果真能撞出一条出路，自然最好，不行，他不参与就不会消耗任何一点的体力，已经逐渐干涸的宝贵体力。
饿啊！
真的很饿！
越来越饿！
饿得已经神智恍惚。
突然有一天，他想到了一点，食物？其实封闭的宽敞地底洞穴里真的有食物，而且他能随意看到。
犹豫不到半天，开始行动。
很简单，整个地下洞穴被困了大批同族，他们的血液就是食物。
自从吸取了第一个同族之后，他惊喜的发现，原来同族的血液更美味，而且能极大程度的提升修为。
从那一次起，所谓愧疚与歉意，从他心底深处逐渐抹去。
疯狂，他变得无比疯狂。
只要饿了，就在黑暗中寻找一个血脉较远的同族，悄然吸干他的血液。
“你他娘的胡说八道，胡说！一切都是胡说，我根本没有违抗过父亲的命令，没有，一次都没有，你这个灭我全族的凶手，有什么资格，有什么理由这样胡说八道？”
突然，在半空的莫浮生发出一声凄厉反驳，他满脸扭曲，完全彻底的拒绝承认，他违抗并无视了父亲的命令。
清秀的脸上只剩下浓浓恶心，刚才分析事理的记忆碎片所感应到的一切，只让孟小虎想要作呕。
黑眸向上一看，满眼厌恶，孟小虎并不急着驳斥，反而一声冷笑，淡漠至极的回应：“其实违抗你父亲的命令，不敢与同族并肩战斗，还不算什么，你这家伙怎么有勇气活到现在？凭什么你能活下来？靠的是你被困在地下洞穴同族的鲜血吗？你口口声声要替他们报仇的同族鲜血与生命？真够无耻，明明是你在最困难的时刻剥夺了他们生命，却将账记在了我的身上，这样能减轻你的负罪感？可笑，有用吗？”
刷，莫浮生的眼神开始疯狂闪烁，满眼只剩下惊恐。
就在被孟小虎重重击伤时，也没有出现过的惊恐。
惊恐的是什么，恐怕他每晚噩梦清醒时都会记得。
没时间理会，孟小虎开始着手，将所剩下不多的零星记忆碎片，开始如拼图一般的拼出，对于莫浮生令人作呕的行为，他没有多大兴趣，但他必须得靠这些，将他刺激得忘记逃离，重新飞回地面。
地下洞穴里的同族越来越少。
因为他已经吸食得上了瘾，从未想过，居然有这么轻松提升修为的途径。
感觉上，他已经比父亲更强壮。
野心开始膨胀。
事实上每天的进食，他已经不觉得有多饥饿，可是，他已经停不下来，满地同族流尽鲜血的尸体，已经发出令他感觉舒服的腐烂味道。
有一点犹豫，有一点挣扎。
剩余未死的同族，都是与他血脉极尽的兄弟姐妹，甚至还有他已经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的母亲。
也是在他犹豫的时刻，他吸取同族鲜血为食的行为，被他的兄弟姐妹们发现了，做得再隐密，也无法掩盖所有的事实。
面对兄弟姐妹的虚弱责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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