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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心所欲-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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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发白，大嘴失神一屁股坐上地面。
虎啸再扬，刀身四度重重抽上大嘴的嘴巴。
肿胀的嘴唇与鼻子裂开五道血口，被硬生生抽烂，满嘴牙齿完全被打掉，瘪嘴，大嘴这回嘴巴更大。
笑得阳光灿烂，机械慢慢弯腰俯视大嘴，孟小虎真心诚意评价：“没牙了，果然无齿更适合你一些。”
一声狂嚎，大嘴血流满面跃起，半截漆黑利剑，直刺向孟小虎看似并无防备的腹部。
虎啸挥动，以及其诡异角度插入两人中间，刀尖精准击上半截漆黑利剑的剑锋，噼啪，一秒钟停顿，最后半截漆黑利剑眨眼碎裂成块。
第九十二章暴虐
大嘴满眼绝望。
不再给任何机会，孟小虎左手一伸，五指用力掐住大嘴脖子，缓缓高举左臂，大嘴的双脚缓缓抬离地面。
整个过程无比艰难。
每抬高一分手臂，肌肉就剧烈抽搐，动作很僵硬，如同机械人在跳舞，汗珠顺着脸颊道道流淌。
用力拉扯掐住脖子的手，大嘴眼珠突出，脸庞快速涨红，绝望求饶：“放过我，我已经失去天命之兵，咳，我……会做个好人，给……我一个机会。”
右手手腕一翻，虎啸连续捅入大嘴的腹部。
刀伤致命，但绝不会立刻死亡。
鲜血与腥臭尿液，顺着大嘴的双脚快速流向地面。
“做个好人？”黑眸中只剩下浓浓嘲讽，孟小虎眯眼，平静而认真的道：“只要被你害死的五个同伴，他们现在告诉我原谅你，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舌头伸出，脸庞涨紫，大嘴满眼后悔、不甘与绝望。
要死人出来说话？听得见的也只有死人！
左手五指陡然用力，卡嚓，一声脆响，大嘴的脑袋诡异一偏，被硬生生缓慢折断颈骨而亡。
机械扭身，看向李光云。
身体已经完全恢复？身为当事人的孟小虎可以肯定回答，压根就没有，每一寸肌肉扭动，他都在承受巨大痛楚，大脑依旧一片混乱，混乱得他很想切开头壳，将造成疼痛的东西强行扯出。
唯一能清晰记得的是，杀死大嘴与李光云。
李光云身影居然消失，转动眼珠，孟小虎咧嘴森然冷笑，李光云居然手脚并用，缓慢却异常坚持爬行，向山脊顶端下方爬行。
僵硬迈动双腿，如同僵尸在跳舞，大步赶上爬得正投入的李光云，虎啸用力一斩，噗，刀锋深深没入李光云后背。
抽刀，李光云后背鲜血狂喷，一声哀嚎，翻身倒地，整个人痛得蜷缩。
眼如兽，李光云不甘而虚弱的怨恨质问：“为什么？为什么在一条杂鱼身上，发生这么多不可能，为什么？我才应该是被上苍眷顾的天之骄子！”
“上天眷顾什么的我半分没感觉到。”孟小虎淡漠低语，肌肉抽搐，如拉家常般轻语：“事实上，你并没有说错，头部冲窍，有可能丧失长时间行动能力，我的肌肉到现在还疼痛得麻木，脑子也是一片混乱。”
“什么？”尖叫，李光云旋即满眼怨毒，浑身颤抖嚷嚷：“你在骗我，不，我不相信，你是想让我无比后悔与遗憾，好毒的心计！”
“你为鱼肉，我是刀俎，骗你好玩吗，说了恐怕你也无法理会，作为人，有的时候意志远远强于身体，只要有想要保护的人与目标，我必须活下去，不能让为我付出一切的同伴失去生命，就这么简单。”左手抬高，手指颤抖指了指脑袋，孟小虎咧嘴灿烂一笑：“现在言归正传，重回之前话题，身体那个部位不那么重要，你想先放弃哪里？”
“不！”
虚弱凄厉惨呼，李光云拼命挣扎，但无论怎么用力，沉重身体都未能移动半分。
满眼极度后悔，若刚才恢复一点行动能力，他没有选择逃离而是硬拼，或许现在不会如此。
虎啸在他身上随意比划，孟小虎漫不经心诡异笑问：“左腿还是右腿？左手还是右手？或者从最不重要的耳朵与鼻子开始？”
李光云的脸如纸金，虚弱连连摇头，手指插入冰与石混合的地面，疯狂低声咆哮：“你不能杀我，我是李家嫡孙，你若杀了我，你还有你的家人都不得好死，绝对不得好死！”
不屑一笑，孟小虎严肃低语：“是人都会死！”
虎啸高举，落下，疯狂劈向李光云右腿。
血肉模糊，碎肉横飞。
尽管肉体防御力极强，可也绝对强不到十几刀，都没有完全劈断的境界，孟小虎分明放轻力量，一刀接一刀，每一刀劈开一点，却又不快速斩断！
连续二十刀，李光云的右腿与身体才算彻底分家。
痛得无法出声，肌肉大力痉挛，当最终失去右腿时，无声张大嘴巴，眼睛一翻，李光云昏死过去。
暴虐！
相当暴虐！
这让一直虚弱注视的雅仙，下意识别过头去，贝齿咬唇，清澈眼眸中流露出一丝不忍，但她始终未出一言。
冰冷微笑，孟小虎机械严肃道：“这是替英豪砍的。”
十余米开外的地面，莫英豪一动不动躺在地面，眼睛也没有睁开，但两颗晶莹眼泪从眼角淌出，嘴角艰难的抽搐往上一勾。
从腰间兽皮袋，拿出一颗手指大小的精核，在清醒者惊诧的眼神下，孟小虎艰难弯腰，将它旋转于李光云的淡红鬼头刀，刀身之上。
很快融合，李光云半晌后悠悠醒来。
痛得呲牙咧嘴，李光云怨毒无比用目光绞杀孟小虎。
“你怎么能昏死了？保持清醒，我的精核可是费尽努力亲手赚回来，可比不上李大少爷你。”耸肩轻语，孟小虎淡淡说出真相，顿了顿，戏谑再道：“不过也无所谓，也花不了多少精核，现在回答你刚才的威胁，李家神马的我半点不怕，告诉你一个秘密，在外出修炼地，我遇到过五个和你名字有七八分相似的李家年青男人，叫光明，光济什么的，日子太久记不清，呵呵，再忍耐一会你最终会与他们团聚。”
眼神大变，只剩下绝望与惊惧，李光云满脸死灰，突兀癫狂虚弱低叫：“杀了……李家六个嫡孙，必……死无葬生之地！”
“是否如此我不知道，但今天你一定会如此。”
一声朗笑，虎啸再起，毫不犹豫劈砍李光云的左腿。
这让清醒的旁观者眼神大变，原来给予精核，不是为了救治，实则是为了让李光云，在清醒中承受无尽折磨。
李光云刚才对他的威胁，一点不变全部返送回自己身上。
一个躺在血泊中老神从清醒过来，看到这一幕，他有一丝气愤的虚弱阻止：“住手，小子你是谁？不，不管你是谁，你不能让死李光云，他这个畜生，必须活着回去接收神殿审判，你不能私自杀了他！”
声音很熟悉，正是偷听时与李光云正面交锋的那个老年男人声音。
孟小虎平静收手。
李光云躺在地面，抽搐眼珠中闪过一丝惊喜，还有满满怨毒。
“不能杀他？”扭头看向留着长长白须，躺在地面的老年神从，孟小虎语气瞬间从平静转为暴怒，披头盖脸破口大骂：“审判？交给神殿审判了对我有什么好处，靠，光明正大告诉李家是我打败了李光云，然后将李家全盘计划搞坏？神殿从李家获得赔偿，那么我呢？我的家人呢？神殿从今往后会贴身保护我与家人的人身安全？狗屁，保护得了吗？李光云不仅想杀你，还想杀你全家，若不是我，你老现在已经在地狱哭泣，有毛用？你老现在生命无忧，却来指责我，滚一边玩去，我冒着生命危险也没准备救你，我救的是她，原因只是她救过我一命，不管她记不记得。”
虎啸一扬，嗤，坚定再度劈上李光云左腿。
噼啪，腿骨断裂。
声音无比刺耳，老年神从满脸涨红，眼中怒色燃烧到极点，挣扎着坚持想起身，嘴巴张至老大。
雅仙平静看向他，缓缓摇头。
老年神从气势一泄，愤怒瞪了孟小虎一眼。
李光云的左腿被卸下，再度昏死过去，孟小虎平静宣布：“这是替冷风砍的。”
冷风虚弱撇了一眼老年神从，冰冷回应：“谢谢！”
老年神从被气得翻白眼。
如法炮制，又放了颗精核到淡红鬼头刀上，良久才转醒的李光云，再无嚣张之色，眼泪与鼻涕横流，气若游丝痛苦虚弱哀求：“给……我一个痛快，求……你。”
第九十三章拿二颗异宝，没意见吧
一声不吭，虎啸挥动，继续斩向李光云的左臂，孟小虎用行动代替回答。
李光云圆睁双眼的眼角，流出血泪。
只是他的左臂刀口，因为双腿伤口，已经没有多少鲜血流出，全身肌肉完全只是下意识痉挛。
左臂从身体脱离，李光云奇迹般没有昏死，只是瞪大双眼，怨恨失焦看着天空。
撑着刀，气喘站立，孟小虎轻声宣布：“这是替雅仙大人砍的。”
一怔，雅仙绝美的脸庞上，流露出一丝哭笑不得的怪异表情，没有赞成，也没有反对。
诡异一笑，孟小虎冲着李光云轻声嘟哝：“知道什么是人棍吗？就是四肢全部光秃秃，恭喜你，很快就能加入人棍一列！”
肌肉抽搐，没有汗水，喉咙咯咯怪响，死死盯着孟小虎，李光云满眼恐惧的嘶哑发出含糊声音：“魔鬼，魔……鬼！”
转到另一侧，认真砍动他最后一条右胳膊，孟小虎严肃念叨：“魔鬼？是什么都无所谓，只要我活着，我的家人兄弟都活着，我的敌人都去死就行，小子，记着下辈子做好人，否则我一样收拾你！”
最后一条胳膊被卸下，李光云悄无声息，眼睛瞪大如铜铃，瞪着天空。
艰难半蹲一摸李光云脖子，孟小虎一声长叹：“真不坚强，这么就死了？我还没切下你的耳朵与鼻子来着，算了便宜你了，算你好命，还好这一条胳膊是替我自己砍的。”
这一声长叹，惊得凡是还清醒的人满头冒冷汗。
踉跄几步，稳住身体，孟小虎举止茫然眺望远处，绵延狭窄的山脊，如睡着的一条漆黑巨龙，安详得如同什么都未发生，冰雹已经减弱，漆黑天空有一分微明，黎明最多一个时辰，就会来临。
低头看了一眼莫英豪与冷风，两个人的伤势依旧严重，短时期不可能好转。
黑眸一眯，踉跄走向食人树皇，它被斩断的巨大根茎，未端一侧倒落在山脊边缘。〖Ｚei8。Ｃom电子书下载：。 〗
虎啸猛然刺入，直径超过五米的根茎内，扭头，冲着雅仙腼腆纯洁发问：“拿二颗异宝，没意见吧？放心，我只拿根茎内的异宝，不拿地下的超级精核，不是我自己要，而是给我两个为了保护所有人重伤的兄弟用，他们如此惨，一人融合一颗不算过分，是不是？”
虽说是询问，可好的、坏的，孟小虎一个人都说尽。
还未等到雅仙开口，地面老年神从，再度吹胡子瞪眼插话：“绝对不行，异宝都是王朝财产！”
看也不看他老人家，孟小虎微笑冲着雅仙轻语：“我认为他们该得两颗。”
脸部表情，分明是无视那个老年神从，外加用表情在吼，老头，一边玩去。
之所以没有吼出声来，纯粹是担心将原本重伤的老家伙，气得吐血而亡，这责任他可不想担。
轻轻一笑，雅仙不答却微微点头。
虎啸连续两挑，两颗比鸽子蛋还大的精核，直接攥在手心。
分别蹲到莫英豪与冷风身边，沉默将两颗精核放置到他们的天命之兵上，快速的精核缩小，两个满脸苍白家伙的脸上逐渐红润。
松了口气，偏头看了看满地其他人，孟小虎一言不发再度走到食人花皇，根茎边缘再度挑出一颗精核。
脸色黑如锅底，老年神从彻底暴怒，皮肤松弛的脖子上青筋直冒，虚弱大骂：“小子你太贪心了，不是说只要两颗吗？”
彻底无视，艰难僵硬走到雅仙身侧，将精核轻轻放置到她的淡蓝长剑上。
雅仙感激微笑。
笑容炫目。
老脸罕见一红，孟小虎讪讪嘀咕：“不用感谢我，我也是借花献佛，再说那么多人，我也不清楚谁是该救的，也没那么多力气来救。”
眼眸一眨，雅仙看着他手里虎啸，轻声虚弱低语：“我说过，不要从表面判断天命之兵的好坏，锈迹消失后，它是一把令你骄傲的天命之兵吧？”
怔住，旋即灿烂一笑，孟小虎用力点头。
不管她是什么时候记起了他，终归是没有忘记，被人记得是一件愉快的事，尤其对象是一个绝世美女。
短时间，莫英豪与冷风还不能恢复行动能力，无聊转悠，并未企图救治任何一个其他人，转悠了两圈，嘿嘿坏笑，干脆走到死硬的大嘴身边，艰难蹲下，将他身上所有物品搜了个精光，重点是三袋精核完全笑纳，死状惨烈的李光云也没放过。
一边搜，孟小虎一面说出振振有词的理由：“两位垃圾，反正财产这种身外物，你们也用不上了，得，我就帮你们用用，说不定用这些东西帮助一些善良的人，也算为你们罪孽一生积一些阴德。”
老年神从的嘴巴气歪，不过这回他并没有开口，连续让孟小虎抢白、无视到没话说，他的脸皮也没厚到屡败屡战境界。
半个时辰过去，百无聊赖用手指戳了戳莫英豪的脸，孟小虎纠结嘀咕：“能不能活动了，能的话吱一声，再晚回去恐怕咱们都会受罚。”
不用询问冷风，因为他已经自动盘膝而坐。
莫英豪费力撑开肿胀眼皮，虚弱低答：“可以。”
满意点头，小心一把将他从地面扶起，然后走到冷风身边，粗暴重复同样动作，孟小虎一个人几乎扛着这两人绝大部分重量，缓慢蹒跚走向顶端下方。
没有人阻拦。
待三人渐行渐远后，雅仙轻飘飘站起，洁白如玉的脸蛋还有一丝苍白，但如蓓蕾般的唇，已经恢复了一丝血色。
凝视片刻，清澈眼眸中有一丝浅浅笑意。
直至三人完全消失在视线里，她右手淡蓝色长剑，随意一拍食人花皇，已经枯萎根茎底部，啪啪，二十多颗比鸽子蛋大的精核破体而出，左手黑袍宽宽袖口一卷，将二十多颗精核全部卷入袖里。
转身，袖子行去流水般一扬，嗤，二十多颗精核分散，精准射向地面二十余名黑袍人，轻轻附着在他们各自手握的天命之兵上。
最先起身的是那个老年神从。
他恭敬站于雅仙身后，轻声迟疑询问：“雅仙大人，要不要查一下这个少年的真实身份？”
“不用。”雅仙微微摇头，突然无奈一笑：“树老，你就不要再扮坏人了，其实他的性格很对你胃口吧？我不是神殿其他大人，不会对此有什么看法，你貌似咄咄逼人的责难与质问，是想激起我对他的同情吗？他可是救了我们所有人性命之人，你真当我什么状况都不管，一味只会按照神殿法令刻板行事吗？”
树老沉默不语，却老脸一红。
沉吟片刻，雅仙眼中英气一闪，低声吩咐：“通知每一个活着之人，今日之事不管他们看到听到多少，若日后我从别人嘴里听到半个字，绝对翻脸无情，还有让他们亲自动手，将李家上下所有还活着的武者，全部就地杀死掩埋，回归后若有人问起，回答是李家上下所有武者英勇无比，全部战死，其主导李光云与敌人激烈厮杀，最后不知音信，费尽全力也无法找到。”
“是！”
树老笑了，坚定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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