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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剩女重生记-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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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八章 相见不如不见

二三八章 相见不如不见

“哦,这里就是西山?风景不错嘛”俞锦熙身穿大红缎绣暗花护领的织金妆花锦袍,五官俊美,骑着白色骏马,如芝兰玉树般笑指西边并不高耸的山峰,故意发出一叠声的赞美。那里,藏在碧树青竹中的几栋屋舍,便是念慈庵了。

此处的风景倒没什么特殊的,但大名鼎鼎的……是住在念慈庵里的,诗仙前妻啊为了摆脱俞家妇的桎梏,又不想被休或和离落得不好名声,沐天华出了家,躲避世俗约束。由皇帝亲自下旨峰了“文华真人”,当真没人敢多说二话。

只是,如果夫妻关系名存实亡的俞锦熙、沐天华见了面,会怎样?藕断丝连?重修旧好?翻脸无情?互相谩骂?扯出私隐?念慈庵的庵主不知道,也不敢好奇探究,因为她最明白清楚的是:端王会杀了她今天她让俞锦熙见了文华真人的话一面催促着,命人快马加鞭给端王传信去,另一边让庵中的尼姑出来抵挡,“请施主留步。庵内都是出家人,恕不接待男客。”

十几个尼姑出来歪缠,换了一般知书达礼的,做不出“以男欺女”的事情来。况且人家都是清贫的出家人,在佛主面前虔诚修行,要多泯灭良心才能无视?偏俞锦熙身边跟随的,北上打过蛮族,南下到金陵跟读书人打过交道,杀人如切瓜,早就忠心耿耿到心理只有老大一人的程度几个尼姑想维护不要脸、与人私通的“前嫂子”?可恶满京城都知道端王与前嫂子的私情,绿帽子带了多少年一个个愤恨的叫嚷着,“当真一个男客都不接待?那好,我等就受在这山门口,见到一个男人打死一个见到一双打死一双凭他天王老子,也不放过”说罢,一个拖着两百多斤的旋风捶撞上了门槛,另一个扛着丈八的红缨枪,不小心挑破了门匾。凶神恶煞、来者不善的样子,吓得尼姑们瑟瑟发抖,不中用的抱成一团。

匆忙之间,庵主福灵心至,念了一声佛。“天王老子”一语,分明是针对端王而来。为今之计,不是阻挡人家进山,而是在端王派人来之前,阻拦俞锦熙和文华的会面——旁的,她一个无权无势出家人能做什么?指望她,那是强求了。

当下礼数充足的邀请俞锦熙前往庵堂,拿出端王平日赏赐的极品好茶款待,又将许多年修行参悟佛经的心得,与俞锦熙云里雾里绕了一会儿——说到这,连庵主也要刮目相看。原以为俞锦熙不过是年少得意、任性好侠的普通男子,料想学识有限,不料其人谈吐不凡、见识高远,更兼学富五车,连佛经都有感悟,不愧为诗仙之名往往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响在她耳边如振聋发聩,整个人醍醐灌顶般,晦涩不明的地方都融汇了。

若不是时间有限,她真想与之多多谈论。内心中,她也渐渐有些疑惑,沐天华怎么舍弃如此完美的夫婿,偏要跟在端王身边做个没名没分的女人?若是肤浅无知、爱慕虚荣便罢了,可她跟沐天华相处的日子有几年了,知晓沐天华惠心灵秀,非一般女人可比。

端王这几日为霓裳的突然发病弄得心焦,做什么都沉不下心,神思不属。思来想去,不如留在念慈庵陪伴心上人,至少心是稳的,便刚好动身过来看望,开门就遇到了念慈庵求救的人。其他话什么也不说了,纵马疾驰,一路飞奔到念慈庵。此刻,茶过三巡,又将庵主腹中可怜的佛经知识说了个遍,俞锦熙似笑非笑提出到后山一观得到要求。

他估摸女儿俞清瑶的脾气不大好,对他动辄拳打脚踢的,对生母呢……便是有耐性,这耐性估计也被三天两头一次折腾,闹得不剩多少了。他最不喜沐天华用“难产”一事处处为难女儿,逼着她心软,逼着她妥协。凭什么,生孩子是两个人决定的,既然选择生,就要接受任何可能的后果。难产是孩子的错吗?怪他都可以,就是不能迁怒女儿要说夫妻情分,如同沐天华对他,他对曾经恩爱的妻子也不剩半点感情。如今有的,只是女儿的亲娘,这一层瓜葛。他能放下戴有颜色帽子的折辱,抵了他抛家十年的坚决吧,但绝对不容许任何人、用任何借口,毁他女儿的幸福那根骨头簪子……里面存放的毒药,可是特意研制出来,无色无味。喆喆一定想不到吧,其实杀人最简单不过,一刀就解决了,砸破的茶碗裂口也可杀人。需要用价值千金的毒药下手的,只能是不可以沾上罪名、害怕被连累的人。

一方面,俞锦熙希望女儿想明白这个道理,能狠下心,将阻挡她面前的障碍一一除去,不用他担心自己有朝一日不在了,她保护不了自己;另一个方面,身为父亲他又不希望视若珍宝的女儿杀人不眨眼,视人命于无物。

当父亲的就是这样纠结。

庵主正在左右为难时,救星端王终于出现了。风尘仆仆的端王见到俞锦熙,两人并立一起,且不说之间的火花乱窜吧,只说众尼姑眼花缭乱,一个贵气逼人,一个潇洒无羁,同样是人中龙凤,不少人动了凡尘之心,甚至心底暗暗嫉妒——文华好造化,这等檀郎,一个都难得,偏她两个都得到过,而且都对她用情至深。

“你怎么来了?”

“哦,我为什么不能来?”

“你”端王气怒,脸色青白,不知处于什么缘故有些忌惮,缓和了语气,但针锋相对的态度不变,“霓裳她才发病,前两日险些……没了不管你所为何来,这个关口不要刺激她了”

俞锦熙很是光棍,痛快的答应了,“我来接我女儿。早起听说被你的人接到这里来。”

端王心道,原来为这个心理不以为然。

作为有膝下有子嗣数量过十的人,他不能想象俞锦熙的心情,就像平日里听谁家对女儿爱如珍宝,珍而重之,如同掌上明珠——皇家,公主的作用除了和亲,实在找不出其他更多发挥的地方。他自己的嫡长女周芷苓都不大疼爱。看了好几眼俞锦熙,终是点点头,“待霓裳好些。左右日后出嫁了,再见面也难了。”

算是允了,日后再也不会派人接去。

俞锦熙笑了下,如果说两人刚刚势均力敌,平分秋色,这一笑使得周围人全部黯然失色。众尼姑便是向佛之心坚固的,也不由动荡了下,心说世上怎会有如此美色微微一笑便笑进了人的心底,再也无法遗忘不知不觉“偷了心”的俞锦熙似乎无觉,看了下天色,虽没有催促,但意思很明显。端王只要他肯走,一辈子再也不见俞清瑶也使得,就让人去后山别院打听下,不想来人匆匆忙忙而回,“不好了,夫人跟俞姑娘吵了起来”

一个担心心上人再次发病,恼怒俞清瑶不知好歹;另一个心道喆喆隐忍坚强,怎会在出嫁之前跟生母吵架,必定是出了了不得的大事。此刻也顾不得其他了,赶忙到了后山别院。清幽院内,所有的侍婢都出了院子,隐隐约约传来沐天华的哭泣声。

端王第一个受不住,冲了出去。俞锦熙的速度也不慢,刚到西窗前,听得母女对话:“你是我亲生的,难道我会害你不成齐世子……他已经不是世子了娘不是攀附富贵、嫌弃他没了世子之位,而是他身有残疾,是瞎子啊嫁给一个瞎子,瑶儿,你知道那有多苦他什么都看不见乖,你听娘亲的话,换了人吧他弟弟齐景昕也不错啊,出身差了点,但相貌堂堂、为人爽朗,这才是你的佳配”

“母亲有心,还是为弟弟想想吧他今年十四,封了县公后不用参加科举,不早些把婚事定下来?”

“你这孩子……你弟弟是你弟弟,你是你将来你过得好坏,不也关系他吗?但凡你有一点体贴人的心意,就知道不该随随便便嫁个瞎子……”

“母亲的话,恕清瑶不懂。这门婚事乃是皇帝御赐,怎么教‘随随便便?’况且,他是瞎子,那又怎样说句难听的,他又不需要我端屎端尿我嫁过去就是侯夫人,一应吃穿用度不亚于在舅舅家,况且自己做主,哪里不好了?”

“呜呜,你怎么尽学那些不好的,只看什么吃穿用度。嫁什么郎,关系一生幸福。若是有情,粗茶淡饭也使得,若是无情,便是金银堆成山,又有什么趣味乖女儿,你就听娘一句劝吧不要嫁给那个瞎子……”

“够了母亲一口一个瞎子,须知道他还是我爹爹的学生,我的师兄呢眼睛看不见又怎么了,心理看见就成了只要他尊我、敬我,平平淡淡有何不好”

“可他对你不好呢?”

“这一点,母亲尽管放心长公主已经答应我,绝不给景暄纳妾,也不让人给我添堵。我只要照顾他的衣食住行,其他的时候做自己喜欢的,自得其乐,那一点不好了?”

二三九章 死生不复见

二三九章 死生不复见

沐天华近乎悲悯的望着自己的女儿,眼中的泪花盈盈闪烁,声音凄楚,“傻孩子啊长公主是什么人……便是对你许了诺言,要是有一天想反悔,你能怎样?何况便是真的,她也老了”

人都逃不过生老病死,长公主也躲不过哪怕她信守诺言,不准外孙齐景暄纳妾,可三两年后一旦撒手,谁又管得了他所谓的承诺,根本做不了数说了等于白说怎么女儿竟像抓个落水后的稻草一样,死抓不放呢?

沐天华气急,怎么说都说不通,真有一股念头,想撬开女儿的脑袋,把自己的想法灌输给她终身大事,岂能随便?自己不就是一个现成的例子吗要是当初她坚守自我,对端王多一些等待、多一些信任,哪有如今的波折重重她却不知,俞清瑶跟她是至亲母女,倒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性格。沐天华为这门不佳的婚事心急如焚,嘴唇都有些泛紫了,可俞清瑶却十分冷静,淡然理智的道,“长公主殿下是什么人?愿意许诺,就足以证明诚意……女儿已然满足。纳妾不纳妾,倒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女儿非常清楚自己将来要过的生活,自觉有把握,不会慌乱茫然。”

和她的母亲不同,舅婆、舅母听说她要嫁给齐景暄,对其出身、人品,没有任何挑剔,唯独担忧的是长公主的寿命。因长公主经历战乱,痛失亲人,如今久病缠身,年高老迈,每年大病一场,小病七八场,估计寿命有限,能为小夫妻遮风挡雨的时间不多。可俞清瑶心理十分清楚,广平皇帝驾崩六年后,长公主还健朗的去豫州消暑呢也就是说,她与齐景暄未来的日子,稳当得紧那么一位值得钦佩的老人,嫁过去进儿孙辈的孝道,怎么了?不为天下万民,也为前世长公主肯为她说一句公道话啊虽不过是一句话的恩典,可对那时的她而言,简直如雪中送炭。在亲弟弟都冷眼旁观、置之不理的时候,这份恩,她怎么能忘怀可怜明明是至亲的母女,沟通起来障碍重重。你一言,我一语,零零碎碎。

当女儿的试着告诉母亲,她很好,很认真,是百般斟酌过,才接受这门婚事。原因如下,一,齐景暄人品不错,性情温和,不是那等好色、贪婪,一味索取不会付出的纨绔之辈;再,他是父亲的学生,一个师徒名分就足以保护她一生一世的“正妻”位置,到死也是嫡妻,要供奉在祠堂内,享受后代香火;三,新出炉的安乐候家庭人口简单,嫁过去不需要伺候婆婆,对付难缠小姑。便是还不知道在哪里的妯娌,景昕妻室,她也无须费力应酬。需要做的,只有照顾长公主、照顾齐景暄这两件事简单吧?

前世曾经病床侍药的俞清瑶,觉得这真是太轻松容易了一无所有时,伺候个粗鲁无耻的钱氏,她都过来了,偌大一个公主府,加上众多下人,她会照顾不好吗?长公主眼界高远、心胸开阔,哪里是寻常鸡毛蒜皮,以折磨人为乐的市井泼妇可比景暄也是温和之人……

可以说,她未来的日子非常轻松

杜氏与邓氏不也是想到这一点,才认为这门婚事当真不错。太省心了沐天华含着泪,摇摇头,反驳如下:一,长公主的确不是一般妇人,正因为此,你就以为她好伺候了?大错特错她身居高位,眼界太高,等闲人看不上,一般的人她也没耐心指点,可对象是唯一的外孙媳妇呢?朝夕相处的,要求会低吗?别以为承诺什么不纳妾,就够了,其实这句话意味着等价交换——你的付出更多否则那配得上这句承诺?平白享受长公主的保护?做梦沐天华以过来人的身份,提及在皇宫生活过的女人有多么胸有沟壑,而经历过家破人亡的长公主,更是其中审时度势、衡量利益的高手——“没有价值的,就是弃子”

再,齐景暄是东夷皇室之后,若有一天齐景暄移情别恋,想要另娶,只凭一个皇室之后,就足以把曾经拜师俞锦熙的过去抹去了。毕竟,君就是君,臣就是臣。从来没听说要求皇家人尊师重道,对臣子信守承诺到不会另娶贤妻的。

三,齐景暄真的人品极好吗?相处多久了?怎么知道他不是带着假面具?

沐天华苦口婆心,不停的翻来覆去讲道理,最后碎碎念一样,“他又是瞎子……”

其实不久后,俞清瑶就知道她的母亲的言语,是有一定道理的,比如长公主,远观令人敬佩,近了相处,就知道其性格古怪,要求诸多。但,这是坏事吗?有期望,才会高要求,长公主将自己跌宕起伏的人生,得来的智慧,一一用事实教导孙媳,相比于吃苦,收获何其多啊母女两人争吵个不停,足足一个多时辰也没讨论出好歹来。

西窗外的两个男人,也足足站了这么久。不知为何,他们都没出声阻止,而是一言不发,静静的倾听。

倾听是很必要的,两人都发现了平日没发现的部分。比如端王,发觉心上人并不是一味停留在风花雪月,她有自己的敏锐直觉,有自己的信念坚持……以及话里往外对当年嫁给俞锦熙的悔恨。那句“别让旁人的想法决定你一生”,说得太透彻了。这段日子的浮躁,一扫而空心理沁凉凉的,十分舒服。

俞锦熙也有大收获,他发现女儿长着她母亲的外貌,内里性格却像自己,谋定后动,凡事先思量好了,判断利益得失才决定。这样很好呢,知道感恩,也知道最大限度的利用优势,不会感情用事。

屋内的人说得口干舌燥,全无力气在争辩了。沐天华见实在说服不了女儿,仿佛已经预见了未来女儿凄惨的日子,泪流满面,打算别出蹊径,“算娘求你好不好不要嫁他……他真不是良人……除了他,谁都可。”

俞清瑶也心力交瘁了,她不懂沐天华为什么就是要阻扰自己如果是生她养她十几年的亲娘,就罢了,可明明知道聚少离多,至今相处的时间不到一个月凭什么有自信,已经十分了解她,知道她俞清瑶需要什么!

说不得,只能下一剂猛药了。

“母亲觉得世上什么样的男儿,才是好的?端王那样的吗?可天底下只有一个端王。”见沐天华霎时红了脸,珠泪欲落不落,明媚的哀伤,她冷笑了下,“可端王府中妻妾无数除了有品阶的正妃侧妃,其余姨娘通房、歌姬无数,少说也有三四十人母亲要跟这么多人分享一个……”

“对了,以前他不是还对母亲身边的侍婢下手了么?别说什么逢场作戏哪有逢场作戏到家里来的当着面眉来眼去,当别人都是瞎子吗”

“一边含情脉脉,说得自己情深似海、情比金坚,另一边又拉着别的女人上床,真叫人恶心母亲寻到了一生一世的两人,觉得自己幸福?也好,母亲幸福了,女儿也没有其他可求。只是母亲觉得‘幸福’的日子,我俞清瑶一日也过不下去我要嫁的夫君,后宅必须干干净净只能有我一个人他日齐景暄若是做不到,有的别的人,我也不争、我也不恼。多谢母亲留与我的嫁妆,足以让我逍遥下半辈子。到时析产分居便是这世上,谁离得谁不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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