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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你没商量-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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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话说自从有了笑歌这个财。大气粗有靠山的幕后老板,玉满堂的格调比往日高了不少。提点的话只有“物以稀为贵”五个字,赵老鸨就举一反三连迎宾都省了,还挂了两幅描山绣水的粉色毡毯在门口挡风雪。意思就是:会欣赏的再进。您看不上,咱还不愿留。

连老鸨都这态度了,楼里的姑娘们更是有样学样,。一色耍大牌。不指名的不接,没钱的不接,有钱也瞧不上的更是免谈。换句话来说,如今这玉满堂里,就没一个下等姑娘,连端茶递水的丫头片子待客有时候都是鼻孔朝天的。

可说起来,人还真都是有点贱,越不容易到手的就。想得到。听说这儿的姑娘居然让长相俊美、号称阳鹤第一才子的礼部侍郎也碰了一鼻子灰,姑娘们的这点子骄矜在寻欢客眼中也就成了当之无愧。而能让这样的姑娘青眼相待,不就足以证明自家比那礼部侍郎更俊美、更风雅、更那啥啥了?

因着这种思想,近来以“傲慢无礼”扬名阳鹤花街。的玉满堂姑娘们,竟然都成了香饽饽。所以每到开门营业的时刻,玉满堂外的车马小轿早是排成了长队,似乎只要进一回这玉满堂,连眠花宿柳这种行为都能镀上一层高尚风雅的光圈。

白云舒很久未。进阳鹤城,自打那趟见过笑歌之后,更是头回涉足烟花场所。他的思想还停留在剑川万金买一舞的阶段,自然仍是以老眼光评价玉满堂。看门口没迎宾,厅里却不断传出嬉笑之声,立马皱眉断定这家楼子是自己出钱请人来撑场子。

撩开挡风毡毯进去,门厅正中搁了十二扇淡紫绢纱美人画屏,隐约可见大堂里娇红fen绿穿梭如蝶。据说这就是时下流行的朦胧美。不过白云舒消息闭塞,不懂得欣赏。

他转头看见左手边立了面一人多高的穿衣镜,两边角上还各挂一盏大红琉璃灯,映得镜子里那少年的一张脸黑里泛红,形同鬼魅,更是摇头不已。却不晓得这名堂也是玉满堂的独家发明,唤作吉星高照——想那有钱人谁肯无故去晒太阳?于是白乎乎的脸蛋儿跟这儿一照,保管红光满面,要多福气就有多福气。

而白云舒出了趟国,干的又是风餐露宿的马贼勾当,一张嫩脸早磨得皮糙肉厚,让这镜子照出来还能有好看的份儿?

白云舒正打算绕过屏风往里走,扭头一看右手边——赫!那墙上绘着个真人大小、风骚妖娆的六手飞天,每只玉臂下都钉了一排小铜钉,钉上挂的尽是一寸来长、半寸来宽的木牌。

牌面有金粉绘了月照牡丹,旁写“花月”的;有镶银边中绘杨柳随风摆,旁写“春柳”的;有单嵌一颗玉珠,旁写“玉润”的……数一数,足有三十六颗钉,却有三十一块木牌正面朝墙。

白云舒被弄得糊涂了,随手取下最上头的那个写了“花月”的牌子,正琢磨该怎么使,那边老董眼尖,已迎了过来。一眼瞅见他手上那名牌,立马拖长音调吼了一嗓子——“公子里边请~花月姑娘,客到~”

原来是指名要姑娘的牌子!白云舒汗了。指名比瞎撞要价高的常识提醒他快逃,匕首残留脸上的触感却警告他前进。一时难以抉择,等真的下定决心打算闪人的时候,屏风那后头已飘来个清婉绵软的声音,“哪位公子要见花月姑娘?”

大厅里蓦然安静下来,安静得透着古怪。白云舒硬着头皮走进去,却见满座诸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个个神色皆带着点幸灾乐祸。

谁不晓得花月如今只每日子时三刻以轻纱掩面下楼,抚琴一曲以示夜深散客。旁的时辰要想见她,必得答对她那些刁钻古怪的过关题。

每次皆以三题为限。答对一题者,可与花月独处饮酒半柱香时间;两题可观她献舞一个时辰;三题则上述两种兼得,还可提一个包括非分在内的要求,且分文不收。

不过因着问题天天换,时至今日,还没人能突破第二题的关口。多少骚人墨客、王公贵族被哪些问题摧残得寝食难安,偏又惧了西六的势头,没人敢上门砸场。最近几日,自命风雅的寻欢客们连挑战的勇气都没了——隐而不发,那叫高深莫测。发而败之,不但白白给人看笑话,还要损失一大笔银子。这等傻瓜谁肯做?谁愿做?

是以她的名牌落单,并不是没人觊觎她的美色,只是曲高和寡,谁也不想无故出这个丑。而今来了个一看就是充风流佳少的黑小子,哪个不乐?哪个不是等着看他灰溜溜夹着尾巴逃走?

白云舒不明就里,只觉这楼子古怪得紧,心里小鼓敲不停,连那发话的小姑娘说了啥都没听清,就应了声好。

那发话者正是花月身边的小宁凤,且瞧她柳眉一扬,笑也笑得高人一等,“那公子您可听仔细了,花月姑娘今儿个出的第一题是——春风撞了杨柳腰。您说,是春风疼得厉害,还是杨柳疼得紧呢?”

白云舒一双眼正四处搜索笑歌的踪影,哪有心思回答问题。当日仅是饮酒时见了一见,模糊记得那六姑娘生得甚不起眼,如今便只往花堆里寻那姿色平庸者,但及目尽是姿色秀丽的,不禁暗暗叫苦。

宁凤等得不耐,又重复一回。一众客人并姑娘瞧他手足无措的样儿,都忍不住讥笑起来。

白云舒这回算是听清了,急于寻人,也没多想,顺口就道,“腰疼。”这问题柯语静拿来当宝炫耀过,绝对不会有错。

话音落,登时引来哄堂大笑,笑得他愈发窘迫,恨不得一记轰天雷把那劳什子六姑娘炸出来,让他快点完事好交差。

宁凤却是一愣,忽收了那傲然神色,语气温柔不少,“恭喜这位公子,您答对了。”众人大哗,她不理,顿一下,又道,“请问公子,您是想现在就到花月姑娘房里饮酒解闷,还是继续答下一题?”

人太多,一下子看不过来。白云舒顺嘴道,“继续。”

“花月姑娘出的第二题是——两虎相争,谁得利?”

众人肃静,作沉思状。白云舒却脱口而出,“打猎的。”可不是,上回劫白家商队的路上瞧见两头野猪互殴,那刘老三便拉他们去一旁躲了,等人家一死一伤,一群人蜂拥而上,不费吹灰之力就得了一顿午餐兼晚餐。这事他们还当笑料说给柯语静听了。想来猪跟老虎差不了多少,应该不会有问题。

哄笑声中,且听宁凤以种难以置信的口吻悠悠道,“恭喜公子,您又答对了。请问……”

“继续!”只剩下几桌没看了,希望就在眼前,哪能轻易放弃?

宁凤表面平静,心里却紧张得要死,声音出口带了微微的颤,“第三题是——假如您叫高长迟,您的哥哥叫高长春,那么究竟谁比较高呢?”

这还用得着想吗?又不是他没听过!据说柯语静特意从六姑娘那儿学了这些无聊东西逗青穹开心,还因此受青穹表扬“独树一帜”来着!

白云舒撇撇嘴,连咯噔都不打,“我高——我尺,他寸,没可比性。”说完又郁闷——这儿根本就没姿色平庸的女人,看来明晚他还得继续。

沉默良久,宁凤终于宣布闯关者挑战成功,神情恍惚地上楼去,一见花月就差点哭出来,“惨了,花月姐,有个脸黑黑的变态男把三个问题都答对了……”

“怎么会?”花月水样的眼立马瞪得溜圆,“那可都是侍郎大人从一位高人听回来的呀!不是说绝对没人能猜得出的吗?”

憋气地起身理理妆容,指示宁凤下去接人。听见脚步声上楼来了,忙换上柔情笑脸,坐到琴旁准备先来曲《清幑》磨时间。

门开,指下便起了个音,正要接着弹,却听宁凤用种哭笑不得的语气说道,“花月姐,甭弹了。那男人已经走了。”

虾米?花月黛眉一挑,抬眼果真只见宁凤身影,不由得大奇,“真走了?不会是跑到门外等我亲自去迎他回来吧?”

“没。真走了。”宁凤拍着胸口,长长地吐了口气,“我出去瞧了,那人早走远了。”

“可恶!”花月不但不开心,反而拍案而起,“他什么意思?特意跑来下我面子,表示他比我厉害,他其实根本瞧不上我?”

女人的自尊受辱,比身体受辱更难让人接受!

宁凤皱眉一想,也怒了,“不错!八成是别家楼子瞧咱们生意好,故意找个丑八怪来坍台子!等等!花月姐,你别动气!我听老董说那人走前自言自语,说是明儿还来呢!”

“好!”花月冷笑,“跟妈妈说声,晚上打烊召集姑娘们开会——我明儿定要叫他瞧瞧咱玉满堂可是那么好欺负的!”

破笼卷 第六十三章 金蝉拖壳

第二天中午,还没等来送克敌妙方的青穹,花月倒把裹成团球的笑歌等来了。

笑歌后头还跟着两个天青劲装的男人,一个刀疤脸刘老三,一个娃娃脸小陆,都是熟人。二人跟花月打过招呼,往门边一站,摆出哼哈二将的架势。

刀疤脸念着珠鸾下落,恨不得自己去问花月,但看看笑歌脸色,终是忍住,却还不忘提醒,“六姑娘,这可是二楼。小心别去窗边。虽然雪厚,不过摔着了不好受。”

花月听得莫名其妙,看笑歌黑这张脸一脚踹上门,忍不住噗嗤一笑,“这是做什么?你犯事儿了?”

笑歌不答,阴沉沉地别她一眼,“花月姐,珠鸾没来过吗?”

花月心头一震,笑着摇头,“好。些日子不见那丫头了,怎么?她失踪了?”

“一夜没回来,这还是头一遭。”笑歌。皱眉,眼神愈发阴沉,“我还当她上这儿来了……算了。她要是来了,你就让她住这儿吧。我也许要出门几天。”

“出门?”花月诧异地扬眉,看她摆。手,忙压低声音道,“做什么去?不是听说你要成亲了?” 行动在即,这背黑锅的跑了可不行。

一提这个,笑歌脸更黑,郁闷半天才道,“我喝醉了,惹。了麻烦,现在被人看得紧。”

“原来你不想嫁啊。”花月睁大眼睛,“不想嫁就直说呗。。新郎倌不是扛把子的哥哥么?想来不会为难你的。”

“谁说的!”笑歌愤怒地直拿鼻孔喷气,“就是她临阵。反戈,这些人也是她叫来防着我开溜的!”抱怨完了,眼睛就滴溜溜四处乱张,“花月姐,你这儿没种花?”

这个思维也实。在太跳跃了一点。花月还没领会过来她的意思,她已眼睛一亮,把那床边的小杌抱起来试了试重量,眉开眼笑地走去窗边,低声道,“一会儿你瞧我打手势就扔下去——人都在后院整理东西,不怕。”

哦,是打算假装坠楼,其实趁那俩慌着查看的时候逃走。花月的眉头微微一动,嘴角盈起汪笑,“好。”必然不叫她心愿得偿。

看笑歌迫不及待就要行动,忽想起她也算深藏不露的高人一枚,花月急扯住她的衣袖,低声道,“先别慌,我还有事要同你讲——妈妈被以前的姐妹邀去九原做客,如今这楼子里能做主的也只有你了。”

笑歌愕然,“大姑不在,不是一向都由花月姐做主的么?我一直住在外头,对玉满堂的事不怎么清楚,只怕帮不上忙吧。”但凡有人无故送高帽子,要拜托的事十有八九不好办。再说她们每日于高楼上设哨岗监视她,这信任从何而来?

“一家人怎么说这等见外的话啊!”花月娇俏一笑,笼袖掩了半边脸,凑近来轻声道,“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么?妈妈早打算好回乡安老,等她从九原回来想必就会宣布让六姑娘接手玉满堂的事了。”

哦,那可真是不妙……笑歌眉毛一抖,眼角笑意隐隐,“我哪有本事打理那么大个楼子,恐怕大姑一宣布,这楼里就走得连只鸟雀都不剩了。”瞧她神色微变,淡淡一笑,又道,“且不谈这些,花月姐先说说出了什么事吧?”

花月在心底暗骂声小狐狸,微垂眸,忽换上一脸悲容,楚楚可怜度破表,“就昨儿晚上,咱们玉满堂叫人欺负了!”

她声泪俱下,唱作俱佳地把前因后果一一道来,又将从宁凤那儿听来的那人的相貌特征说了一回,末了泪汪汪望着笑歌,不解地道,“其实我觉得最奇怪的就是,侍郎大人明明说这些个问题是从位高人处得来的,那脸黑黑的变态男又怎会这么快就得出了答案?难不成他就是侍郎大人口中的那位高人么?”

笑歌猛地被茶水呛到,咳得撕心裂肺,接了她递来的手绢低头拭着眼角的泪,掩饰着内心的燥乱——那些个脑筋急转弯大都是柯语静缠着她说了,拿去逗青穹的玩意儿,流传范围很小。由此可判断出来者十有八九是西六的人。

而“眉斜飞,鼻挺秀,眼窝深陷,颧骨突出,右鬓边似乎有道半寸长的弯月伤痕。麦色皮肤却偏穿了身金线绣边的白衣,手拿把廉价折扇大冬天装风流”——西六里她见过的人,能合得上这种叙述,又喜欢逛青楼的,除了白云舒那厮,她还真想不出有别人!

花月待她止住咳嗽,又摆出那万分哀怨的模样道,“那人说今晚还要来。所以我特地约了侍郎大人来商议应对之法,不过现在仔细一想,那些问题既然难不倒他,故技重施只怕结果还是一样……你看我们究竟该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笑歌低头不语,暗暗咬牙。那小子真是屡教不乖,吃了那么大亏还是秉性难改!

在心底嗔完骂完,折腾人的点子一个接一个往外冒。于幻想世界里让白云舒一一试过那些苦痛,她的气似也消了不少。

待心静了,她却忽地一惊——纵有万般不甘,也不过是耍人惯了,不忿被人耍。不该报复也报复过了,如今前尘往事尽归烟尘,他与她还有甚相关?怎地又生出这等霸道想法?难道她真是一辈子都不肯让他安生?

笑歌重重咬唇,半晌方抬眼望向花月,眸光清冷,寒潭一般,“取纸笔来,我写与你,包你心愿得偿。不过,他未必是来砸场。就算砸场,后台也未必是别家楼子……非到必要,勿需树敌。你看着办就行。”

她曾是横行北地的霸王,又曾是颐指气使,连铁血将军亦得忍让她三分的公主。虽如今相貌改变,身份地位也不比以往,但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威仪仍是不容人违抗。

花月也是从大风大浪里过来的人。身为玉【奇】满堂头牌,身娇【书】肉贵,事事不需【网】亲力亲为,此时被她目光一刺,竟有些胆寒,不由自主便依言照做。

笑歌于纸上洋洋洒洒落下几行字,将笔随手一掷,轻撩嘴角露出点笑,“麻烦你了,花月姐。”翩然站去门后,待花月到了窗边,便轻轻做了个手势。

花月深吸口气,果真举了小杌往下一扔

那一声闷响很是惊人,想来正撞上了院里的石头。小陆和刀疤脸猛地踹开门冲进来,一脸惊慌四处乱看,“六姑娘?六姑娘?您不是真跳了吧?”

瞧门板挡住了笑歌的视线,花月望望小陆,又朝门板那边轻轻努了努嘴。小陆忙眨眨眼表示明白,同刀疤脸两个蹑手蹑脚地围过去,猛地一拉门板!



一团颜色古怪的雾气蓦地扑面而来,撒了他们一头一脸。他两个猝不及防,只觉眼内火辣,鼻内灼痛,生生被逼出许多泪来。只得强忍着疼痛,闭眼瞎抓。

“谢了,花月姐。”笑歌一猫腰从刀疤脸的胳膊底下钻过去,扬扬手里的小竹筒,笑得眼儿也弯作两轮月牙,“你这天女散花挺管用,等我回来再多送我两筒哈!”话音未落,人已溜出老远。那般厚重的衣物似乎也阻碍不了她的前进速度,转眼人便从楼下大门出去了。

花月目瞪口呆,回神来忍不住恨恨咬牙。刀疤脸一抓落空撞上门板,鼻血长流,更是雪上加霜。惟小陆涕泪横流睁不开眼,心中却大为欣慰——好歹笑歌没拿他送的**来对付他。

笑歌动作飞快。出门往左直行,简直不顾形象压低身子近乎贴地飞跑。她边跑还边不忘赞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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