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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有鬼-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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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添一杯酒,墨律就喝一杯。她添了多少次酒,她自己也记不清了。

御酒味道独特香浓,且回味无穷,虽不会伤身,但酒劲极大。

第一杯酒她加上了冷萧的迷药,迷药麻不倒他,酒足够把他灌醉,云幽就不信,她今天放不倒他!

“嘭!!”一只酒觞从墨律手中滚落,继而他扯住云幽的衣阙,狭长凤眸有了醉意。

真不知道他是真醉还是假醉,他把她的衣阙抓得死紧。

云幽尽力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父皇,你醉了?”

“怎么,想父皇醉么?”紫瞳被药水所遮盖,幻化成了黑眸,却还是如此妖冶慑人。

云幽心底一紧,语气有些急促“当然不是,既然父皇醉了,那女儿扶你回去休息”父女大戏告一段落。

回行宫后,孤注一掷。

她吃力地搀扶起墨律,每走一步几乎用尽了她的力气。

司徒聘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夫君被人扶走,恨得咬牙。而她旁边站着的司徒彻,看着那渐渐远走的娇小白色身影,突然觉得她好孤独和凄然。

行宫,隐藏暗处的影卫纷纷跳下,把守在楠木门外。

将墨律搀扶躺在床榻上后,长呼一口气,一把甩开环围住她的臂膀。

她同样瘫软在床榻上,在夏天搀扶一个醉酒的人走到行宫,的确不容易,今晚她把吃奶的劲都用出来了。

雪白的肌肤渗出汗珠,汗水密布,几乎湿透她的白衣。

墨律躺在床榻上,紧闭着凤眸,神情非常悠闲舒适。

她撇了撇嘴,看着那张俊美无俦的容颜有些失神,这张脸是她最害怕的,但算不上痛恨,却在她午夜梦回之时出现过无数次。

云幽自嘲一笑,终究是在意的。

她伸出素手,轻轻取下发髻上的玉簪,动作快速敏捷地抵上他的咽喉!

这支玉簪的底部经她磨制过,锐利如刀锋。

只需轻轻一刺,墨律就玩完了。

“为何不刺下去?下不了手么?”墨律缓缓睁开狭长凤眸,神色镇定淡然,没一丝醉酒的意味。

云幽心底骇然,过量的迷药和烈酒居然没把他放倒。

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眸光一狠,绝美的容颜有些狰狞“快说!你把南宫倾绝他们藏哪里了?!”

她的素手不受控制的颤抖,玉簪的锋芒刺破他的皮肤,渗出丝丝血迹。

那可是咽喉!蜜色肌肤上的血痕不断溢出鲜血,可见伤口被玉簪撕裂极深。

他俊颜从容,凤眸半敛,隐藏了眸底的悲凉与复杂,他缓缓开口“朕问你,你想杀朕么?”

“对!我想杀你,很久很久以前就想了!因为爱你所以一直没动手,才被你玩弄于鼓掌中!”云幽像发狂了似的眼眸猩红,醉酒的原因她把他当成了首领“但我不恨你,我只恨我自己!为什么要把他们囚禁起来,你到底把他们怎么了?!”她说完,沉积的泪水簌簌落下,闷在心底的苦涩一下子爆发了。

墨律任由她提着自己的衣襟,也因她的话语凤眸陡然睁大,触动了那根弦,脑海中似乎闪过什么陌生的片段。

她要杀死他,他都不害怕吗?

云幽冷哼一声,本来清脆的声音变得沙哑,几近竭斯底里“你少装蒜,你明明害怕的要死!为什么偏偏摆出一副冷静的模样!你装给谁看!”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

他沉默不语,眼神划过淡淡的哀凉。

她怔了怔,水眸有些不解,为什么会露出这种眼神?和她死时见到的那双紫瞳所露出的情绪一模一样……

墨律有些痛苦的闭上眼,再次睁开时,已然一片清冷“你是在意南宫倾绝,还是在意你的朋友?”

“都在乎!”她咬牙,手中的玉簪用力刺入,脖颈间的血液流淌下,沾满了她的手,灼烫她每一寸肌肤。

“所以你就不惜一切来杀朕?你可知后果?”即使全身的血液流干,他的神色依旧平静从容。

“呵,我怎会不知”她嗤笑。

他狭长幽深的凤眸微微眯起,阴骜道“你想孤注一掷?”首领和墨律是一种毒,一种令她戒不掉的毒。

优雅绝美如淬毒的罂粟,美丽而具有剧毒,却惹人深深沦陷,无法戒掉,直至死亡。

“大不了一起死!”云幽冷笑。

墨律低低笑了,笑得讥讽,**凉薄的嘴唇流利吐出几个字“那好,一起死!”

说着,他一只手紧握住云幽拿着玉簪的手,另一只手眨眼间探向云幽雪白的脖颈,动作轻柔的环住,五指收紧。

窒息感顿时压抑而来,脑子陡然清醒,云幽睁大了眼睛。

疯了,两人都疯了……

从墨律脖颈间涌出鲜血已蔓延到他的右肩,她的手也成了一双血手。

云幽目露惶恐,强烈的窒息感麻痹了她的四肢,她想拔出玉簪,奈何四肢已无力。

“看,你不想朕死不是吗?”墨律笑容美丽淬毒,妖娆阴骜如鬼魅,五指进一步缩紧。

“呃……”她难受的呻吟,该死的,自己孤注一掷,不但没杀死墨律,还被墨律给杀了。

嘴角牵连一抹凄然的笑容,她的呼吸微弱,脸色惨白如纸,冷汗淋漓。

她又要死了吗?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定要经历死亡。

经历过一次,云幽深知,死亡的滋味不好受。

前世她是血液流干而死,如今她居然将要被人给掐死。

云幽嗤笑,她竟然要两次都死在了那张脸下,她樱唇无力的张了张,神色恍惚说出说道“墨律……”

104 脸红心跳的欢爱声

微弱的话语刚落,墨律凤眸陡然暗沉,猛地推开她,带起咽喉上的玉簪。

玉簪底部沾着几滴血珠,喑染在白裙上,形成妖娆绝伦的血花。

扑腾一声,云幽被大力摔下床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胜雪的白衣已不如初始的白净。

素手捂住脖颈,她嘴唇苍白无血,倒在地上干咳,今晚算是在鬼门关逃过了。

如果墨律稍迟一点松手,她恐怕真会在他手中丢命。

自从来到这里,她的脖子不知被人掐过了多少次,每次几近丧命,但最狠的一次是这一次。

想不到,墨律比她想象中的还难对付。

“我给你下了迷药,而你差点杀了我。没关系,我们互不相欠”她冷笑地吃力站起,他要杀要剐都没关系,她不会在乎。

墨律狭长的凤眸一凝,幽深无边的眸底危险地酝酿杀意,他的大手轻抚上咽喉的伤口,伤口瞬间消失不见,完好如初。

见到这一幕,云幽浑身像是被冰冻住了,水眸渐渐黯淡。

“你可以滚了!”他对襟镶边的黑长袍,优雅地叠起双腿坐在床榻上,冷冰冰地一字一句道。

云幽依靠在墙面上,凄然一笑,步伐踉跄,头也不回地走了,关上楠木门时却轻轻飘出一句话“墨律我曾经怀疑过无数次,你到底是不是那个人,一个人长得再怎么想像,也不会连习惯爱好都如此相同”

行宫内安静了,静悄悄得可怕,一双慢慢溢紫的凤眸满是嗜血的暴戾。

云幽刚踏出阶梯一步,琉璃瓦檐上跳出来无数黑衣暗卫,持明晃晃格外刺眼的长剑指着她。

她的睫羽一颤,真麻烦,墨律已经开始将她当犯人处理了。

行宫外延的小路响起一阵细细碎碎的脚步声,一抹窈窕的身影渐渐清晰,是司徒聘婷。

有了外人到来,黑衣暗卫纷纷闪身隐藏起来。

看清是云幽,司徒娉婷脸上摇曳着幸福的微笑,毕竟以后是合作关系,她不想闹得关系僵硬,于是她友好道“墨幽,你杵在这干什么?”

云幽淡淡摇头,不着痕迹的将白衣上晕染的几滴血迹拨弄在身后,雪白脖颈间的一圈掐痕迹也被她很好的遮挡,她平静开口“你找他吗?”

“嗯。凌皇陛下要我来的”她略带羞涩地垂下头,完全没有平日里嚣张的公主气焰。

爱情,真能改变一切。

她抿唇勾笑,大半夜的他们要做什么事云幽心底清楚,便不再打扰他们了“墨律在里面,进去吧”

司徒娉婷浅笑吟吟朝她颔首,掠过云幽推门而入。

云幽深深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迈着步子走到阶梯前坐下,双手环抱着,有些孤冷和悲哀。

她不能进去里面,而外面有暗卫时刻盯着她,漫漫长夜,她能去哪?

不一会儿,行宫内不停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声,春色旖旎。而她这边,寂冷惨淡。

清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还好夏天的夜是凉爽舒适的,并且夜空璀璨美丽。

她失神的抚摸自己的颈脖,只要一触摸就会隐隐作痛,绝对被勒出了一圈淤青,墨律下手真重……

本来今晚打算逼问出冷燕他们的下落后,就逃之夭夭。

但墨律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她甚至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

没想到,自己孤注一掷的计谋注定是失败了,明天墨律会怎样处理她呢?

“要喝口水吗?”面前出现了一个青衣的男人,云幽怔了怔。

他亲和地递给云幽一个水壶,笑着问道。

是那次在马车上为她易容的青衣男人,好像是叫清风。

她可以看出清风对她没有恶意,反而他们之间有一种莫名的亲和力,云幽两颊露出淡淡的笑靥,伸出素手接过水壶。

她正要喝水时,行宫内传来的欢爱声非常猛烈,云幽忍不住黜了黜秀眉。

清风有些尴尬地望了望楠木门,对云幽道“别太在意”

“在意?”她挑眉,面色从容淡然,刚从鬼门关爬过来,能做到如此从容不迫的确不可置信。

他们好像是重聚一起的朋友,清风随意地坐在她身边,显得非常亲密,他含笑道“难不成你一点不在意里面正在发生的事?”

云幽猛地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她喝了很多酒,可是被墨律狠戾一掐,什么醉意都烟消云散了。

“为什么要在意?”她冷冷反问道。

清风哑然,神色有些不甘心“你对他没有感觉?”

说完,云幽察觉不对劲,水眸半敛,锐利的目光探查他的内心“清风,你是墨律的属下吧,为什么要问我这些?”

清风嘴角不停的抽搐,眼光慌忙避开,不敢去看云幽。

“呵”她冷笑,寒意刺骨“既然这样,你就去告诉他,我爱的人只有一个……”

她还没说完全部话,就被清风兴奋的打断,双眼放光“真的?你一直都爱吗?”

云幽微微一怔,缓缓开口“只有一个”她远望幽深的天际,目光长远,绝美的笑容发自内心“现在也是,以后也是”

清风此刻有说不出的激动,云幽真不知他在激动什么。

“真的?”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重复问道。

额。

无语……

她扯了扯嘴唇,还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清风像是中了奖,激动得快要跳起来。

云幽满脸黑线看着他。

他双臂趴着云幽的双肩,十分正经的说道“刚刚你和皇上在行宫内发生的事,我已知晓。你放心吧,明早不会有事的!”

但愿不会有事……

清风走了,云幽独自在阶梯上呆了一夜,双眼疲惫不堪,却一直在死撑着。

脸红心跳的**声直到初晓才停止,之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云幽以为他们已经起床了,便想进去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她的白衣经过昨天的折腾变得脏兮兮了。

昨晚清风为她抹了药,脖颈间的掐痕消失了,恢复了胜雪的白皙。

她镇了镇心神,轻轻推开楠木门,她走了进去。

里面还在上演的一幕令她僵住了,司徒聘婷浑身**躺在床榻上正承受着男人一波又波的攻击,嘴唇微张,面色通红,发出细微的呻吟声,显然是被做晕厥了。

105 回西国

【VIP105】

里面还在上演的一幕令她僵住了,司徒聘婷浑身**躺在床榻上正承受着男人一波又波的攻击,嘴唇微张,面色通红,发出细微的呻吟声,显然是被做晕厥了。

可是覆在她身上的男人依然这么有兴致,上半身披了一件黑色外袍,呼吸粗重,卖力的做着运动。

天,这男人的持久力也太……

突然,男人的动作停止了,一双锐利如膺的紫瞳阴骜地盯着她,狭长凤眸微微眯起“怎么,你也想做?”他的语气嘲讽,桀骜不驯。

他没问她进来干什么,是料定好了他和别的女人欢爱她会来阻止,可是漫漫长夜,她竟然呆在外面一声不吭。

她沉静让他觉得心慌。

云幽反怒极笑“哪敢!你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高了,我只是想进去换衣罢了”

语落,墨律沉冷低低笑了,勾魂妖冶的紫瞳格外冰冷,他将自己从司徒聘婷里的身体里退出,拢了拢衣袍下了床,一步一步朝云幽走来“朕是不是高,要不我们两个试试?”

他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云幽下意识一步步退去“呵,我没功夫陪你玩”说完,转身向楠木门外跑去。

墨律紫眸一凝,薄唇隐匿嘲笑弧度,在讥讽她的不自量力。只见他一拂袖,楠木门嘭地关上,云幽差点就撞上了,心中惊骇。

他一步步逼近,步伐极慢,似在消耗她的耐力。果然,云幽坚持不住了,神情像受惊的小兽双手猛地敲打着门,想让外面的人听见,来救救她。

墨律的‘小兄弟’掩在衣袍中若隐若现,看得她一阵心慌。

沉重的敲击声令墨律黜了黜剑眉,有些不耐烦“这是行宫,没人会来救你”

这里是行宫,外面把守了许多暗卫,没有人会不怕死的闯进来。云幽的手抓住门沿上的银圈,骨节泛白,白皙的肌肤沁出一层薄薄的冷汗。

墨律邪魅地摸了摸光洁的下巴,有说不出的阴骜狂狷,黑袍随着他的动作勾勒一抹月牙弧度,猛然闪身出现在云幽面前。

好高深的武功!

她的水眸陡然暗沉,这一刻她明白了,她想对待如此强大的男人简直是痴人说梦!

“墨律……”云幽咬牙切齿,身子挣扎想逃过她的钳制。

他勾眸潋滟绝伦,轻声阴骜道“放乖点,朕没那么变态!”

娇小的身子停止了挣扎,她的水眸黯然失色,这个男人强大到令她害怕。

她的双眸黯淡,不带有一丝感情,目光移过他的时候,亦是。

墨律狭长的紫眸顿时升腾狂暴的怒火,修长如玉的手指狠戾捏住她的下颚,狠狠向上抬起“昨晚,你差点让朕杀了你……”桀佞魅惑的紫眸快速一丝痛恨“所以,你该死!”

云幽怔了怔,他还在纠结昨晚发生的事?

她嗤笑道“你难道不关心你昨晚留下的痕迹么?”

男人的紫眸陡然暗沉,发疯似的扯开包裹在她脖颈上的白纱,掐痕消失,肌肤却是胜雪一片。

他的紫眸微微眯起,闪烁着世上最迷人璀璨颜色,此刻眸子透露出的是云幽从未见到过的沉痛和暴戾,修长的食指和中指抚过脖颈的中央,阴测测道“谁给你上了药?”

云幽冷笑打掉他的大手,嘲讽道“如果没上药的话……”她的手缓缓探向脖颈,指着留下掐痕的地方“就是这里,今早恐怕不是只有一圈淤青这么简单了”幸好清风给她抹了药,还给她吃了一颗缓解疼痛的药丸,要不然,她真会疼得不能呼吸。

他的力气,几乎要把她的脖子给拧断。

墨律俊容僵冷,依旧盯着她雪白的脖颈,不知在想什么。随后,他轻轻放开了她,倨傲下颚紧绷。

他冷硬开口道“别试图从朕这里得到什么,否则,朕会亲手杀了你”

云幽神情淡然,水眸无一丝情绪起伏,默不作声地径直路过他,走向内室,换衣去了。

墨律站在原地,金线密纹图腾的黑袖口下,一直紧紧捏成拳,骨节突兀作响。

难道他真的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还是这个女人什么都不在乎?

她到底有没有心?

他大步迈向床榻,摇醒意乱情迷有些神智不清的司徒聘婷,顺便扯过被子将她**的身子遮盖起来。

“呃……皇上?”司徒聘婷微微睁开眼,面色红润,有着欢爱后的旖旎。

只见墨律神色阴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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