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重生之疯临天下-第7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五石散虽风靡于高门权贵,到底却是毁人的东西。难怪近年王慕之总能得到佳句美文,传颂建业,想来也是五石散的激发,裸~奔、女人和灵感,就是五石散行散的方式,但真相却是以生命为代价。

曹姽微微叹了口气,王慕之终究没有避开这样的命运,也没有得到曹姽这样转头重来的机缘。从前他们一个乖张,不堪为帝;一个浅薄,三心二意、轻信人言。东魏交到这样两个人手上,却是黎民百姓的深重苦难了。

她闭了闭眼,朝王道之点点头,便对躺在榻上因棒疮而起不来身的王慕之道:“吴王,朕仍然希望你能从此断绝五石散,那物事只可得一时之快,终非长久之计,甚而可误人性命。太师只有你一个儿子,你若有个好歹,岂不是予孝道有碍?”见王慕之脸上流露出悔恨来,曹姽又加了把劲:“再者若五石散真是陆参所说的好物,怎不见他自己也用?吴王若是不信,待你可以起身,朕准许你去大理寺见陆参,召集人按着他强用五石散,你且看他用不用?”

曹姽话音一落,室内响起一阵轻轻的哽咽声,曹姽循声望去,见是被众人已然遗忘的陆亭君,她见自己赢得了注意,深深拜服下去才恳求道:“求陛下饶了我阿兄吧!”

“你自身难保,还替旁人求情?!”荀玉喝止她。

陆亭君眼圈一红:“阿兄怎会是旁人……”

曹姽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女子,想起上辈子竟然拿曾随母亲叱咤沙场的大魏龙雀宝剑去对付这个内宅女子,不但觉得陆亭君可怜,更觉得自己可笑。她把自己当成了和情敌一样为爱所苦的女人,却忘了自己的皇帝身份,曹姽沉下脸道:“陆氏,你与陆参沆瀣一气,给吴王设局诱骗予他,吴王年小,为你们玩弄鼓掌之中。陆参择日会被依律判罚,至于你已非在室女,吴王亦不能免责,你既然喜欢他,便卸去钗环、没入宫中,为奴为婢侍奉吴王终生。”

陆亭君大惊失色,那天然而生的高贵门楣、士族头衔,一旦失去,她觉得自己简直活不下去。她伙同陆参诱王慕之入套,一是因为自己一心爱他少年俊美,二是爱他王家出身、王侯身份,只要好好经营,或许可以得到吴王身边的夫人之位。

想那燕王当初也不是有许多的侧室吗?王慕之又有什么不可以?

陆亭君悔得不行,想找王慕之求救,王慕之却羞惭得根本不愿抬头看她。曹姽说他年小被人所骗,他早已行了冠礼,年纪比曹姽还要大一些,可是就这样轻易地被骗了。他生怕旁人瞧不起他,也不去管陆亭君,坚毅道:“陛下放心,臣一定会戒断五石散。”

他这样一说便是下定了决心与陆家兄妹划清了界限,陆亭君大失所望,仍然嘤嘤哭求归家,曹姽越发不耐便叱道:“归家?陆八窍,你一个嫁不出去的女子,朕给你找了个归宿,你敢不识抬举,那就去嫁给城门外乞讨的流民如何?!”

陆亭君才知道被皇帝责骂是什么滋味,吓得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这场闹剧终于落幕,曹姽见到这些人的下场心里却并无快意,想到还要不远千里去见那个阴险的刘熙,更是添上数倍的烦闷,只想快快离开这是非之地,王慕之却勉力起身,拽住了曹姽的袖管。

王慕之到底秀美绝伦,虽是病痛在身,却是天然一段风流体态、惹人怜爱,曹姽曾十分受用着迷,但这样的玉人与旁的女人一旦有染,便堕落成个沾满尘灰的陶土人,就是砸烂砸碎也是不心疼的。

拽着那截袖管,王慕之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众人见此景纷纷回避,待只剩他二人,曹姽皱眉扯扯自己的袖子,冷语道:“放开!”

王慕之咬咬自己的舌尖,也忍痛咬下自己的尊严,面前的女人,纵然没有发自内心的心悦深爱,仍独独为这世上唯一的英豪女主,代表着荣耀、地位及权势,甚至可能是一统江山的壮丽情怀,王慕之知道他若是松手,就会失去这曾经唾手可得的一切。

“求陛下再给臣一个机会,臣绝不会再亲近小人,不会色令智昏……不会,都不会的。”王慕之无限哀怜道。

曹姽怜悯地看着他,她知道他要什么,但她不愿意给他,她所有的荣耀得意都只给另一个人分享,她决定就此告诉王慕之:“你仍然会是吴王,享有这个头衔所带来的一切实惠,但太师和太初夫人都同意昭明宫迎入一个新主人,而你可以继续住在台城视而不见。”

王慕之愣住了,他从未想过会有另一个男人和他平起平坐,甚至有一日居于他之上,但曹姽的表情告诉他事情已不容改变,而且是那个原本绝无可能,甚至提起那个名字都让士人觉得污秽的奴隶出身的人。

他语调扭曲地惊叫:“是他?”

曹姽痛恨这建业城里人们对于阿揽的轻视。

“王慕之,朕对你的无心,从不曾觉得伤心;对朕背叛,你亦从不觉得歉疚。而朕与你偏偏有夫妻名义,这才是最值得伤心和歉疚之事!”曹姽甩开王慕之:“朕和他,一定会在一起!”

北上途中,曹姽始终打不起精神,仿佛尘埃落定之后,一个人失去了方向。然而想到荀玉姑姑对自己耳提面命生子之事,又心怀忐忑,荀玉想必已经清楚奉国将军康拓其人的来历,但她给曹姽留了面子,只说还是要见一见。

两国商讨的地点定在距离东魏、辽东自己北汉距离都适中的青州(今河北及山东半岛),曹姽见到刘熙阵仗颇大,伺候的美貌侍女及黄门无不面貌绮丽、修长高挑,五官或一或二都有曹家姐妹的影子,或者是她曹姽的影子,她忍住那阵恶心,没好气道:“朕的姐姐呢?”

“太子身体不好,皇后不便随行。”刘熙坐上主位,朝曹姽伸手示意:“请!”

曹姽深吸一口气,坐到刘熙身旁的高榻上,双方使臣也依次入座,开始商讨起加开互市的正题来,曹姽正襟危坐,但她何其敏锐,深知刘熙的眼神正时不时投射在自己身上,简直不惧露骨,当然也没人敢说他露骨。

刘熙好不容易见曹姽一面,自然想拖延时日,因此一反先前爽快的态度,暗示使臣开始挑刺为难,一边拖着腮下歪向曹姽那方道:“陛下这般与朕并肩而坐,倒仿若是朕的皇后。”

曹姽理都没理他。

刘熙桀桀一笑,得寸进尺道:“皇后与陛下形貌极其相似,朕总是错以为身下的是……皇后生育后体态便失之清瘦,而是过于丰满,”他上上下下打量曹姽全身:“朕自那之后,便再没有睡过皇后……”

他话音才落,曹姽便“腾”地起身,胸口剧烈起伏两下道:“朕突觉身体不适,明日再议!”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曹姽已经如一阵风般冲了出去,刘熙玩味地讽刺道:“哼,女人怎堪大任?!”

蔡玖深一脚浅一脚地追在曹姽身后,不停大喊:“陛下且慢!陛下且慢!”

曹姽充耳不闻,直直走向马厩,她心中烦闷愤怒,要牵着飞夜白出去遛遛,不然真得活活郁闷死。刘熙那个滚蛋,如果这次让他占尽上风,她的姓就倒过来写。

她恨恨地解开飞夜白的缰绳,却耳闻不同于蔡玖杂乱无章的脚步之外,一种练家子的沉重而稳健的脚步声,她以为是刘熙追来了,立志要让他吃些苦头,便抄起飞夜白的一段饮马槽,头也不回地往后泼去。

手上一轻,曹姽便知道计谋得逞,她端着假笑回身准备取笑刘熙,却不期然望进一双自己日思夜想的双眸里。

“阿奴,蔡黄门说你相思日甚,我才星夜兼程而至,”康拓抹抹一头一脸的水,眼神却贪婪看着经年不见的曹姽:“原来你是这样想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嘛,嘟嘟来了

☆、第107章

原是康拓在马厩里才栓了马,就见曹姽一阵风似的卷了过来,想是因什么事气急了;马厩里杵着一个大活人都看不见。蔡玖自然是明白人瞧见明白事,忙忙地就想刹住脚,却见曹姽背后似是长了眼睛;用饮马槽里的水将康拓泼了个正着,蔡玖想要警告已是来不及;那声“小心”只好卡在喉咙口;只见康拓脸虽阴着,说出的话委实暧昧不明。陛下往日胜似男子,这会儿却情不自禁露出小女儿情态来;在康拓露骨得仿佛要吃人的目光之下;夕阳炙热得仿若火烤。

蔡玖心知自己待下去是碍人眼,赶紧退了出去;想着也不好走太远;要给陛下守着才是;便打发了近处一个小黄门去给康拓取一身干净衣裳;自己便守在马厩入口仅有十步远的所在。好在天色已近黄昏,扎营处炊烟袅袅,并无其他人往此处而来。

曹姽不防那原本远在天边的人如今活生生站在眼前,又听他话里的意思是取笑自己,便弃了饮马槽讪讪道:“并不知是你,还以为是那个混蛋刘熙。”

说完在身上寻摸一下,慢腾腾递了块帕子过去,那帕子素洁并无寻常女儿所爱的花样,瞧着干净可喜,康拓却不打算接受这份好意。作势把*的发一甩,把那些个水珠都招呼到了曹姽身上。

曹姽“啊”地一叫,已是来不及避开,顿时也遭了秧,只是面前的男人的脸色刚刚因此松动了半分,又立刻冷凝起来。

当年秦岭之事虽时隔多年,刘熙其人无耻阴毒仍历历在目,康拓便没了调笑的心思,拽了曹姽的手入了马厩深处,他是重情之人,面相上双唇厚实、线条柔和,如今紧紧抿在一起,倒和平日光景大有不同,曹姽觉得有意思便“吃吃”笑了两声。

康拓黑沉沉的眸子瞪她:“你还笑得出?!”二人站到草料棚子后头,康拓居高临下看着曹姽:“发这样大的脾气,刘熙他做了什么?”

“他敢对朕做什么?无非恶心恶心朕……”曹姽不愿意提那个恶心男人,噘着嘴把脸撇到一边,夕阳照在她面上,照得光洁的侧脸一片的金灿,像是佛堂里的童女金身,好看至极也高贵至极。康拓眯了眯眼,想把那似乎不可接触的金色抹去,一眼却看见了曹姽嘴角的小小红痕,陷在浅浅的笑涡里,他心里一跳,又不自禁地沉了下去,莫非是王慕之……

他们是夫妻,这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康拓仍情不自禁伸了手去碰触那点红痕,闷声问道:“这是怎么弄的?”

“什么?”曹姽伸手去摸,意外竟有些刺痛,她心里有怨,拍开康拓的手道:“关你什么事?”

蔡玖站得腿酸,突然觉得有东西在蹭弄自己的衣摆,低头一看竟是曹姽养在身边的白猫狸奴跑了出来,想是肚饿没人理会,扒着蔡玖直叫唤。这只狸奴是衔蝉奴的小崽子,衔蝉奴在先帝故去后不久便在宫中安然老死,曹姽拣了一窝下的其中一只小猫赐名狸奴,这狸奴是只通体雪白的小公猫,因皇帝和吴王没有夫妻之实,倒是容得这么个小畜生日日占据陛下枕边。

狸奴叫得凄厉得恨,蔡玖唯恐搅了曹姽好事,连忙把狸奴抱到怀里,嘴里喃喃道:“哦哟,小祖宗,快别叫了,陛下有要紧事啊要紧事……”

外头那点动静,里边两个身手不弱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康拓弯了嘴角道:“所以,这是狸奴弄的?你让它上榻?”

曹姽气鼓鼓地道:“话说得真难听,朕也并非要养那小畜生,只是那时候我们都失去了母亲……”也没觉得把自己和一只畜生相提并论有何不对,她讨厌衔蝉奴,这事情不会变,但是那只猫却已经带上了曹致经年的气息,曹姽不能说没有触动。

“我不在你身边,你养什么都好,”康拓摸摸手背,曹姽先前那一巴掌拍得可不轻,好在他皮厚肉粗也不妨事,就着曹姽的挣扎硬是又拽住她柔声道:“就是不能让其他东西上了你的榻。”

“其他东西……”曹姽“咯咯”笑起来,身体却从僵硬逐渐放软:“你是指朕养的猫狸奴,还是……还是朕名义上的丈夫吴王王慕之呢……”

“都不行,哪个都不行……”康拓几乎是在叹息,他出身不仅低下,更可说是极度卑微,年少时他与母亲在北方豪强的庄园上为奴,因为勤劳聪明也常得主人赏识。他曾见过数千顷的大庄园,最精致肥沃的土地被挑选用来种植名贵的牡丹,那样娇贵柔嫩的花朵,被身为奴隶的自己看一眼,都仿佛是亵渎。

他几乎穷尽半生,辗转流离,才得到今天这般的地位。他遇到一朵含苞牡丹,并非精贵的倾城名花,它开在高处的荒原上,开在苍凉劲猛的风里。康拓不知道自己花了多大的力气,多大的自制力,才能克制自己不伸手采撷。可那香气馥郁、花瓣洁嫩,他受其蛊惑,无法自禁。

而那牡丹更是柔顺了茎干枝叶,恣意俯就,世上若还有男人能够抵抗,康拓确信自己并不是那个男人。尤其是曹姽在自己面前俏皮任意,他更是十分快活,只有被娇宠、被深爱,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他不知太师写信给义父是何意,就算王道之没有告知,他也不放心曹姽去见刘熙。于他而言,为搏曹姽一笑,他甘于厉兵秣马,倾城无悔;但刘熙显然更有资本,康拓自己都不信,无家无国,谁可搏红颜一笑?

曹致临终前的质问,的确刺伤了康拓以为早已不存在的自尊,即使他自己不愿意承认。

曹姽见他反倒怔楞着出神,殊为不解,便调皮地去碰碰康拓眨也不眨的眼皮,不料被康拓出手拿住,脚下一歪便倒在身旁那堆干草上。这简直是夜晚最难以启齿的美梦成真,康拓想也未想,合身也覆了上去,曹姽虽按皇帝身份穿了大服,那衣服却宽松至极,竟被人沿着大袖摸了进去。

中衣两分,心衣一揭,便是一对倒扣玉碗、拥雪成峰。

曹姽低低喊了一声,那声儿却是与先前不同,把个守在外头的蔡玖差点叫得腿软,他只好一脚踹在来送衣服的小黄门的屁股上,把人打发走了。手里提着没法往里送的衣服,心急如焚地踱步了十几个来回,冒死往里尖着嗓道:“陛下,陛下,听蔡玖一言,天还没黑,咱们回了大帐再……再……”

这话说下去,蔡玖都要打自己耳光了。

里面静了一会儿,便听到曹姽断断续续道:“你羞是不羞,青天白日的,快住手……”

康拓这会儿却笑纳了她的帕子,盖在她脸上,闷声道:“这样看不见便不羞了……”

如此一来,曹姽只好随他动作,只偏着头道:“你可别后悔。”

果然摸进了裙里,康拓手上一停,指尖动了动感触到一分明显的厚实,再抬头看曹姽,小妖精不怀好意地朝他点点头,康拓闭眼长叹一声,滚到了一边,曹姽立刻合拢了衣裳,得意道:“让你乱来……”然后她看见那鼓鼓的一包,脸涨红道:“怎么成了这样的?”

康拓拿手肘蒙着眼道:“看到你就这样了。”

曹姽虽是羞涩,却仍忍不住瞟了几眼,耳后结结巴巴道:“咱们说点别的,譬如你从来没有告诉我的事情,你幼年同你的母亲的事情。”

果然这样一说,康拓便些许冷静下来,他半坐着道:“就是不说恐怕你也能猜到的,我母亲是家~妓,我并不知自己父亲是何人,自生下来便是主家的财产。而后北方战乱,那家人南渡之后,我和母亲便被辗转买卖,母亲死后,我便被卖到岭南去了。”他盯着曹姽微笑:“而后路上便遇到了一个人……”

“就该多浇你几盆水。”曹姽歪歪斜斜地把衣服穿好了,让蔡玖进来,蔡玖自始至终低着头一眼不敢多看,自己虽然净了身的,只是陛下那比晚霞还有艳丽的红晕颊生和娇喘微微,委实让人消受不起。

蔡玖欲哭无泪道:“陛下,两国夜宴,千万不要迟了,咱们赶紧回去换衣服。”

好在天色已晚,一路上少人经过,要不东魏女帝和奉国将军身上都是干草屑的样子被人看到,蔡玖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虽然本就没有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