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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浮-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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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马车挺稳后,莫玉侧目向身边的小厮一看,小厮抬着担架就到了马车旁。随后莫玉快步走上前,撩开车帘,看着里面沉默着的三人,不知他们这是在做什么。他轻挑了眉梢,看向苍海,疑声道:“见你们这付垂头丧气的样子,难不成,他死定了?”

这一句话出口,惹得马车里三位男人的怒视,连一项平和的景天雪也是横眉竖眼地看了眼莫玉。

“好了好了,我只是开个玩笑,看你们紧张的,依我看还是先让云离在莫问楼养伤。他这身子可颠簸不得,我已经准备好了,还是赶快送他去疗伤吧!”说罢,莫玉退到一旁。让小厮将担架打开,送上前去。

冰乱做不了力气活,让他下了马车,由苍海抱住云离的头部,刘子遇抬住云离的腹部,楚忘抬起云离的双腿,然后一点点地挪到那担架上。

云离刚一被他们抬起,就痛的一阵痉挛,只能是‘啊啊’的喊着,却说不出其他话。云离一声声地喊着,让几位平日里很是沉稳的男人乱了阵脚。几人一阵忙活。终于将云离放到了担架上,将他送入莫问楼楼后院的客房中。

莫玉派人去城里请来的专治外伤的大夫也来了,可冰乱却非要自己亲自给云离处理外伤,其他几人知道他是南楚洛医仙的传人后,便也放下心让他诊治。屋子里只留下了苍海,和冰乱,其他几人均是在厅堂等着。

景天雪和楚忘落在上座,其他几人仍就是站着,景天雪将这几人扫过一眼后,便说道:“大家都坐吧,这些虚礼就免了吧。”清脆的声音流转于厅堂之中,每个人都被这声音吸引过去。那一身洁白的暗底龙纹袍染了些许灰尘,神情也不如往日般清泠。

几人看向楚忘,楚忘应了一声,“嗯,虚礼就免了。”

站着的几人一一落座,这时贺兰瑞左手提着一把剑,背后还背着一把剑,急步走了进来。进了厅堂,便问莫玉,“她怎么样了?”

“苍公子和洛大夫正在给他诊治。”

刘子遇凝眸看向他,这人在思念阁里住了许久,白天里不见人影,入了夜才回去。他曾问过苍海,这人是谁。苍海只淡淡地答了声‘这是云离的男人’便转身走了。

房间内,随着苍海解开披风的动作,牵扯到了云离的肉,她猛地哭喊着,听得冰乱心碎。与冰乱回来的这一路上,云离穿的是男装,胸前也缠了白布,苍海拿起剪刀,咬紧了唇,将她身上的外衫剪掉,又将里面裹着的白布剪掉,扔在地上。

剪掉了那些碎布,她的身子便彻底展现在二人面前。何止是血肉模糊。肩胛骨处的皮肉已经完全不见了,脊背也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上面粘着一些绿草和一些硕石。腰部往下到腿部都没关系。

门外的丫头将热水送进来,苍海拿过一盆温热的水走过来,拿了布巾沾了水,拧了水,便递给冰乱。

冰乱接过布巾,紧蹙着的眉。苍海又拿过一块白布,叠好塞入云离口中,防止她痛的咬舌头。

“得将那些硕石和草清理下来。”苍海说了一声,便转过头去。

云离,怪不得苍海说你是疯子,你真的是疯子,为了保住景天雪,你可以吸了他的蛊,为了保全我,不让我受伤…你,你竟将我抱在怀里,脊背伤的没有一寸完好的肌肤。你这个疯子!疯子!冰乱抑制不住地恼怒,心里将云离骂了一遍又一遍,眼中的泪水却是顺着脸颊滑落。

手在抖,身子也在抖。左手拿着布巾,右手拿着镊子,深深地吸了口气,将最上面的绿草捏下,然后放在布巾上。

云离此时像是知道有人给她清理外伤一样,不哼一声,也不动一下,比方才安静许多。苍海听不到背后的声音,只缓缓转过头,看着一脸狰狞的云离。此时她是清醒的,痛的清醒,她不乱动是因为这些硕石必须要清理掉,她什么都清楚,什么都知道。

冰乱的手已经不像刚才那般抖个不停,两盏茶的时间,将她脊背的脏污都清理掉后,冰乱豆大的汗珠滑落下来,站起身,将布巾和镊子放到桌上,转身去拿外伤药时,却被苍海拦住。

“她衣袖的暗袋里应该有酒精,先用酒精清洗一下伤口,她每次受外伤时,都是这么做的。”随后,苍海上前摸了下云离的衣袖,将暗袋里面的东西都拿出来,然后放在一旁,挑出他以前见过的那个瓷瓶,递给冰乱。

西景篇 丽景烛春余 第188章:至亲至爱

第188章:至亲至爱

冰乱接过来,拧过小瓷瓶的瓶塞,一股浓重的酒气自瓶子里散出,“酒精?”他问了一声。

“对,云离说过,这东西叫酒精,用来清理伤口虽然很痛,但效果却是很好。她还将制作方法告诉了我,如果这些不够用的话,我马上再去做一些来。”

冰乱拿了那‘酒精’,轻轻地洒在云离受伤最为严重的脊背上。

在酒精滴在她脊背上的那一霎那,她猛地睁开眼,瞪着苍海,身体一阵痉挛,紧接着,便反了白眼。苍海咬紧牙,撇过头不看她。

冰乱见她这付模样,乱了心神,急声问道:“她怎么了?”

“没事,痛的昏过去了,趁她昏过去了,你快些给她清理伤口。”随后苍海转回头,站到另一边,捉起云离的手腕按住她的脉,随后也是舒了一口气。

冰乱按照苍海的吩咐,将酒精洒在了伤口上,等小瓷瓶里的最后一滴酒精洒完后,他舒了口气,低声道:“刚好用完。”随后拿起一旁方和的小罐子,坐到床边,用雪毛刷搅着墨绿色的药液,均匀地刷在她的伤处。

“将这里收拾一下,她的脊背暂且不能包扎,以防布和皮肉贴在一起,现在天气这么热,真不知道她能不能熬得住。”苍海说完,长叹一声,将她的头发拢起,只在后面用发带绑好。

冰乱呆坐在圆凳上,说不出一句话,目光呆滞地看着云离的脊背。

苍海看了他一眼,低声道:“一会我叫刘子遇进来守着,你一会必须要休息。”

他的目光寻着声音而去,看了苍海一眼,又缓缓转回头来,像是想了片刻,又猛地抬起头,疑声道:“什么?你刘子遇进来?她是女子,怎能让男子随便看了身子?”

苍海心底冷笑一声,外面的那些男人,哪个不是她的至亲至爱?“刘子遇曾照顾昏迷的云离四五个月,他看到的比这里任何一个男人都多。”随后他摇了摇头,劝道:“更何况你今天也需要休息,让子遇来,他对于其他事到是大意,但对云离却是极上心的,你放心吧。”

“苍海,那你呢?你是她什么人?”冰乱站起身,走至苍海面前,拦住他的去路,看着他稍稍苍白的俊美脸庞,一字一句道:“她在睡梦里喊过你的名字。”

淡淡的阳光下,苍海微微撇过脸,垂头笑了笑,站立了许久后,才说道:“她在睡梦里喊我的名字,恐怕是想寻我报仇,你不必在意。”随后,他绕过冰乱,广袖迎风而去。

众人见苍海出来,都一起站起了身,待苍海站定,贺兰瑞先上前来,将一直背在背后的剑双手呈给苍海,低声道:“云离的剑,被那些山匪给抢了去。”

楚忘凝视着那把只露出剑柄的剑,黑眸一转,如果他没记错,合地会猎时云离比武,应该是用的黑郁清的剑。他刚想上前一步,却见苍海有意将剑柄用广袖遮挡住,只露出外面那用黑布裹好的一部分。

“外伤已经清理好了,伤口愈合的话,至少要一个月。”众人点了点头,随后苍海走至九皇子面前,恭敬地作了一揖道:“眼下云将军动弹不得,殿下和公主在外不如在宫里安全,不如,就此入宫吧。更何况,公主马上就要大婚了,万不能出了差错才是。”

景天雪黑眸看着苍海,当初莫不是有苍海帮忙,宫里也不会那么快的就能稳住局势,以景天雪看人的眼光来说,云离这个军师,果然不简单。想到此处,他转眸看向一旁的楚忘,沉声道:“还要麻烦世子安排了。”

“太子客气了,事不宜迟,我尽快安排太子和公主入宫。”楚忘早就希望他和昭凤公主进宫,宫里相对来说,确实比外面安全许多。

“如此,现在便先去思念阁吧。”景天雪下定了注意,几人对景天雪抱拳告别后,景天雪便和楚忘一同离去了。

眼下厅堂里便只剩下莫玉,贺兰瑞,刘子遇和苍海四人了。苍海对莫玉说了一些叨扰的话后,便带着刘子遇贺兰瑞二人去了云离的房间。推了门进屋,只见冰乱将手轻放在云离的手上,见他们几人进来,他慌乱地收回手,站起身,背冲着几人,“怎么突然就进来了?”他有些愠怒。

二人相视一下,谁也没回话。“去看看吧,不要碰伤口,她现在正睡着。”

冰乱转过身时,栗色的眸子刻意地躲过他们的目光,低声道:“有些发烧,我去熬些药来。”提步向外间走去时,却被苍海拦住。

“你将药方写下,让莫少主安排人去熬药就可以,你该休息休息了。”

冰乱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撇头看向云离,“她那般模样,我怎能谁的着?”

“那也要休息,她这般疼爱你,保护你,她醒来你若是病倒了,你让她情何以堪?”苍海劝他,“要不,你也给自己开个安眠的方子吧。”

冰乱犹豫了会,颔首向外走去。

“贺兰公子,你也去休息吧。”苍海看向坐在一边的贺兰瑞。

贺兰瑞浓眉微微蹙起,站起身,看着苍海。“她醒了,记得叫我。”见苍海点头,他转身也走了。

“她的阴阳蛊怎么办?”刘子遇不提现在云离的伤势,而是一心想着那个阴阳蛊。对云离来说,真正能要了她命的,是这阴阳蛊。“半个月后就是昭凤公主大婚,也是十五,是阴阳蛊发作的日子。”随后他上前一步,目露愁绪地看着苍海。

他们都深知,这阴阳蛊每月十五夜会发作一次,而且发作是疼痛异常,以云离现在的身子,很难顶过去,况且,她还发着烧。她怎么总是受伤?真以为自己的身子是铁打的不成?苍海的眼眸中明显带了些怒火,眼角飘过刘子遇时,才收了那骇人的怒气。“走一步算一步,冰乱应该有法子震住阴阳蛊的。”

“公子,药和睡塌送来了。”门外的小厮恭敬地说了一句。

“进来吧。”

西景篇 丽景烛春余 第189章:蝇头小楷

第189章:蝇头小楷

三名小厮进来,一个托盘中乘着药,另外两个怀中抱着睡塌,在一旁的地上将睡塌铺好,三人恭敬地退了出去。

没想到,会是这样。本以为她过些日子会回来,可怎么是这般模样的回来?苍海有些懊恼,早知这样,不如将她捉回来算了。“你照顾她吧,明日冰乱会来接替。”说罢,他转身欲走。

“你还要走?”刘子遇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话,让苍海顿住脚步,随后他又追问道:“合地会猎时,你伤了云离,随后你也是一走了之,既然不爱她,为什么还占了她?你放过她吧!”他的语气是前所未有过的郑重。

苍海微微垂低了眼眸,低声道:“你不懂。”随后留下目露杀气的刘子遇,径直走了。

他紧攥着拳,骨节发出清脆地声响,许久之后,手上的力气一下子夸下来。回到云离身边,看着侧着脸的云离,低声道:“别装了,方才我看到你眨眼了。”

云离懒懒地睁开眼,目光缓慢地放在刘子遇身上,嘴唇动了动,说不出话。刘子遇拿了药,和用来灌药的细竹管,坐到她身旁。“现在你不方便挪动身子,还是用竹管灌药吧?”

她稍稍牵了嘴角,随后睫毛缓慢地眨了眨,示意就按他说的办法做。

刘子遇长叹一声,将药先放在一旁,拿了布巾垫在她脸下,这才又拿起竹管,给她灌药。

苍海步出庭院,刚巧碰到一名小厮,拦住小厮。

未等苍海出言,小厮先搭了话。“请问苍公子,有什么事交代小的去办的?”

“请带我去书房,能研墨写字即可。”

“好,苍公子请随小的来。”随后小厮在前,拐了个弯,一间厢房便立在了眼前。“这是少主为苍公子准备的厢房,里面笔墨纸砚一应俱全,还请公子慢用。”

“莫少主费心了,你下去吧。”苍海广袖微提,径直走入那厢房里。

苍海无心看这厢房到底如何,进了屋便直奔书案而去,倒了些水,随后快速地研磨,墨汁研好后,从一摞宣纸中拿出一张,放在桌面上,提起小狼毫快速写字,行云流水间,便写完了一整篇蝇头小楷。将这张纸放在一边晾干,苍海提笔蘸墨,黑眸一转,立刻又在那一摞纸上提笔写字。

这一张纸片刻又也写满了蝇头小楷,吹干了墨汁,叠好后揣入怀中,随后拿起另一张纸,步出厢房,快速地走至院中,从暗袋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在地上洒了一些粉末。一种奇异的香气立刻朴散开来,不出半刻,便有一只鸽子飞来,直接落在了粉末中央。苍海将纸叠成字条,条塞入竹筒中,随后放飞。见鸽子离开后,到马厩牵了马,让小厮转告莫少主他有事暂且离开的消息后,便绝尘而去了。

莫玉身着红袍,外穿白纱轻披,与一身蓝色劲装的贺兰瑞从另一个院子走入苍海这个院子,屏退了小厮,莫玉嘴角微微勾起,带着贺兰瑞走向苍海的房中。不去别处,狐狸眼一眼瞧见了那蘸了墨的小狼毫比静静地躺在笔架上。走至书架前,垂眸看了眼那一摞纸,手指捏起最上面的一张纸,对着贺兰瑞轻抖了抖,媚笑道:“想不到苍海公子竟然也有这样的疏漏啊…”

贺兰瑞嘴角勾起,邪笑一声。

“走吧,去看看苍海都写了些什么。”

二人出了厢房,径直向左走,随后穿过一个花园,再穿过一个长廊,便到了莫玉的院子。二人进了屋后,贺兰瑞便自己找了个地方坐着。

莫玉将纸放在桌上,随后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盒盖,里面装着许些黑色晶莹的粉末状的东西,莫玉伏低了腰身,对着盒子轻轻一吹,便有一些黑色的粉末飘散开来,随后落在那纸上。如此反复又吹了两次,那张纸上便沾满了黑色的粉末。

他满意地勾起嘴角,左手提着右手的广袖,露出了一节葱白的手腕,向贺兰瑞招了招手。贺兰瑞走过来,看着桌面上的纸。

“什么字都没有?”贺兰瑞挑眉看他。

莫玉狐狸眼眨了眨,轻轻地摇了摇头。随后手指捏起那张纸,原本覆盖在纸上的黑色粉末便掉下了些许。莫玉满意地抖了抖,将多余的粉末抖掉后,又将那张纸放在了桌上。

二人同时看向那张纸,黑色的粉末粘在纸上,一行行字显现在二人眼前。

贺兰瑞挑了眉,低声道:“字写的不错,哦?”

莫玉脸色黑了黑,舌尖都有些轻颤起来,紧接着便低声道:“不行,我得先入宫一趟!”说罢,莫玉将这榨张纸叠好,揣入怀中,直奔出院子,出了院子便交代小厮备车。“贺兰瑞,你帮我盯着他。”莫玉对身后的贺兰瑞交代道。

贺兰瑞也快步紧随其后,叹了一声道:“他轻功太好,你让我跟踪他,恐怕是找错人了。”

说话间,二人已经走到莫问楼外,莫玉只回眸看了贺兰瑞一眼,便上了马车,从马车里吐出“尽力”二字。此时贺兰瑞正看着另外一辆马车,马车上跳下一名男子,男子矮胖的身子,一身利落的褐色长袍,头带书生方巾,行色匆匆地向这边走来,三步两步间就径直拦住了莫玉正好离开的马车,贺兰瑞认识此人,此人是莫玉父亲的得力助手,莫玉要叫他一声李叔。

“少主,少主可在车上?”这李叔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声音里充满了焦急。

莫玉一手从马车里探出,随后白皙的手腕微微挑开一条缝隙,低声道:“李叔,何事,这般着急?”

李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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