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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色生香-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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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争意(二)

诗染沉重的叹口气,深情款款的望着玉兰曦,“兰曦,之前你来问我要一个解释,我承认那时是我的不对,是我太小心眼,今天我便把你想要的解释说给你听…”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玉兰曦却直接冷冷地回了一句,撇开头去不看他,“无论如何,丞相夫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南宫铜铃。”

“不是,兰曦,你听我解释…”诗染着急,为什么她问他要解释时他吝啬给,而现在他要说给她听时,她却吝啬听?

“我已经全部知道了…”她始终偏开头不看他,继续道,“那晚我去找你,你没有说,我就直接问雨儿了。”

诗染蹙眉眯眼,“你早就知道了?”

玉兰曦咬唇不语,她若是不早就知道这些事情,她想相府早就被她闹得鸡犬不宁了!

诗染长长吸了口气,缓缓起身,走了两步,忽然回身看着坐在床上的玉兰曦,耸容道,“玉兰曦,这一切都是你一个人的阴谋!”

玉兰曦侧目看他,虽然不明白他意指什么,但她还是懒得反驳。反正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她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诗染发出一声冷笑,连连点头道,“好个圣母玉兰曦,情操高尚得令人发指!”

玉兰曦眉头一下拧到了一起,纳闷这话到底是夸她还是贬她呢?

诗染总算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她有计划的在实施,所以在喜堂筹备的那三天里,她能做到那样的淡然,也能在拜堂的当晚,做到那样舍我其谁的气度。

他冷笑,他目光如剑般向她射去,皱眉问她,“玉兰曦,你到底有没有真心爱过我诗染?你对我诗染又到底有多少分爱意?”

玉兰曦也斜目看他。却愣是一句话也不说。反正她觉得多说无益,快刀才能斩乱麻,虽然心会痛,泪会流,但只要不会死,又有什么熬不过去的呢?

诗染抿嘴微笑,“很好!玉兰曦,我总算明白在你心里我诗染到底有多么轻于鸿毛了,想必你当初嫁给我时,是不得已而为之吧!为了落明月。严连城活命。所以你才不得不委身于我?”

听了他这番话玉兰曦终于有些怒气。她恨恨地瞪着他,喉咙抽动,良久,硬是生生将那些争辩的话咽回肚内。一语不发。

她心里还是那句话,事到如今,多说无益。

可诗染却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他继续道,“好不容易等到,盼到我诗染纳妾,你便也顺势而发,这样一来,真可谓一石二鸟之计!不仅救了落明月和严连城。还得个贤名,玉兰曦,从一开始你的如意小算盘就打得啪啪响了,是吗?”

玉兰曦想笑,话说他这是疾病乱投医了吗?生搬硬套的也要往她头上扣屎盆子。她长长舒了口气,依旧摇头不语。

其实诗染嘴上虽这样说,但心里却也不完全这样想,毕竟一个人对自己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难道会分不出来?只是,他想以这样的激将法撬开玉兰曦的嘴,可偏偏玉兰曦似一眼就识破他的心计般,就是死都不愿争辩一句。

而她越是不争辩他就越极端,最后,他便开始在屋里翻箱倒柜起来。

看见满屋被他翻得一片狼藉,玉兰曦实在看不过去了,便问,“你干什么?”

诗染冷冷答道,“你把那封休书放在哪了?”

玉兰曦松了口气,原来他是想找那封休书,想着昨晚她早已让浣花把它藏了起来,她心里不免有些得意,脸上却依旧摆着一张苦情脸。

后来,诗染从衣柜中翻出那捆沾血的地毯,他不由大骇,慌乱的将那捆地毯解开,但看见大片大片的血迹渗透其中,他恼极,拎起那些地毯就丢到榻下,质问道,“玉兰曦,你真的那么想死吗?!”她竟然为了不让人发现自己吐血的情况,而把赃物偷偷藏起来,他真的好气,好怒,她怎能如此对自己不负责?她可知,她若是有半点闪失,他还能独善其身吗?

玉兰曦紧皱眉头的望一眼那些赃物,又一下撇开头,淡淡道,“只可惜死也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

诗染青筋暴起,低吼,“玉兰曦,难道留在我身边就这么令你生不如死吗?好也,你觉得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那本相成全你!”

随着“噌”的一声,一道寒光掠过玉兰曦眼睛,下一秒,发出阵阵寒气的尖锐剑锋就抵在了她的喉间。

玉兰曦轻扬下颌,垂目望着剑锋,又抬眼看着他,悠然道,“虽然我不想再说刺激你的话,但我却笃定,你的剑绝对伤不了我丝毫!”她字字铿锵,完全自信。

诗染握剑的手,因为用力过度,如玉的骨节异常凸显,他咬牙,嘴角抽搐,这个女人凭什么这么自信,什么词语都不用,竟然用笃定这两个字!

他真的很想直接手起刀落,可他心底却又有种说不出的恐惧感,那种恐惧令他感到有些窒息,彷佛杀了眼前这个人就是杀了自己一般。

玉兰曦微笑,她的目光也随着她的笑容荡起阵阵柔波,“知道吗?就是因为这样的你,所以我当初会把你放进心里…”

诗染一怔,握剑的手也一下松了,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玉兰曦。

玉兰曦一下转开视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相爷请回吧,我以后再也不想见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只有她自己知道,好似整个人都被抽空了一样。

诗染拧眉,他缓缓将手中的剑放下,道,“玉兰曦,你以为有了一张破纸,你就自由了吗?不,我告诉你,今生今世,生老病死,你玉兰曦都将永远留在我身边,不得离开!”

玉兰曦淡淡的看他一眼,微笑,“你困得住我的身,却困不住我的心,何苦呢?曾经相爱一场,缘尽了,何不相忘于江湖?”

诗染沉脸,他摇摇头道,“不,你的心也终将飞不了多远,我会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好好考虑,一个月后我来希望能看见不一样的你,更希望你能把那张破纸亲手交给我,我要把它撕得粉碎!”

玉兰曦怅然若失的望着地面淡笑不语。

诗染深吸口气,望着屋外的院落,又道,“还有,玉兰曦,你最好是能活得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玉兰曦淡淡皱眉看他,“什么意思?”

诗染瞟她一眼,“如果你死了,我会让所有和你有关系的人都下去陪你!”说完,他意味深长的又看她一眼,转头跨步便走。

望着诗染远去的身影,玉兰曦纵是百感交集亦只能化作一声长长的轻叹。

如诗染所说,就算她拿到了一纸休书终不得自由,为了击垮她,诗染甚至不许她踏出房屋半步,以致房间门口时刻都有人两支侍卫队把守,不分昼夜。

尽管如此,玉兰曦始终不曾低头,他不许她踏出房屋半步,她便整日整夜的呆在屋子里看书,练字,若是累了便就站在门口望着院子里的树丛花草发怔。

期间南宫铜铃主动来找她,她却直接将南宫铜铃拒绝在门外,侧过身去,淡淡道,“你若不想自取其辱就不要主动招惹我,快走吧,无论是你还是他,我都不想再看见。”

对于玉兰曦这样的变化南宫铜铃内心感到非常震惊,她曾在相府和玉兰曦相处了近一年,却怎么也没想到有一日心软得像棉花的玉兰曦能如此决绝。

望着玉兰曦侧面良久,她不由嘶哑的叫了句“兰曦姐姐”,这个称呼不是她真心,但却是一种张嘴而出的习惯。

玉兰曦眼珠微动,斜目冷冷看她,“我不是你的姐姐,你的姐姐只有南宫雨。”

南宫铜铃嘴里像打翻五味瓶,那种滋味她真的不知该如何形容。

送走南宫铜铃后,浣花回到屋里,只见玉兰曦坐在桌边望着地面发呆,便走上前一边倒茶一边道,“想必大小姐恨南宫二小姐和相爷吧…”

玉兰曦摇摇头,她目光流转,望着浣花递上来的茶水,长叹口气,微蹙眉头道,“事情不会就这样结束的…”

浣花眨眼,疑惑的看着她,问,“大小姐是指什么?”

玉兰曦接过茶杯轻啜一口慢慢放下,缓缓道,“还有十天就满一个月了,你觉得我会给他怎样的答复?”这个他当然指的是诗染。

浣花皱着眉宇想了想,使劲摇头,“我猜不到。”

玉兰曦眼神悲凉,扶桌起身道,“无论是给我一个月的时间还是一年的时间,我都不会再接受他。”

浣花错愕,望着玉兰曦瘦削的背影不知道该说什么。

玉兰曦微微偏头,余光看浣花,幽幽道,“假使我脚下现在有一堆牛屎,因为不小心,一锭金子掉在了这牛屎上,你说我是该捡还是不该捡呢?”

浣花咋舌,她没想到玉兰曦竟用这种比喻来形容诗染的背叛。

玉兰曦目光更加凄凉,嘴角带着几分笑意,是无奈是嘲讽,“你肯定觉得不捡又可惜,捡了又嫌脏,而我,现在就是这样的处境。”

浣花长长吐口气,抿了抿嘴依旧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第181章 争意(三)

玉兰曦轻笑一声,深吸一口气,偏过头去,望向屋外,道,“我知道用这样粗俗的比喻来形容我和他之间的微妙关系,令你很不自在,可是我又能怎样?我知道就算我不做丞相夫人,他也不会放我自由,但我其实…也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我只是不甘他曾明明与我说过,今生今世只娶我一人为妻,而如今他却将这份誓言抛诸脑后,那么,让他失去玉兰曦才是丞相夫人这件事,就是我对他背叛誓言的最好惩罚。”

她眼帘微垂,望着小青砖继续道,“但就算失去了那身份,我也愿意继续留在他身边,哪怕被他囚禁在这小小的屋子里,我亦心甘情愿的留下,不舍离去…”

浣花顿时觉得胸口堵得发慌,虽然玉兰曦所说的她并不是完全能明白,但那种纠结她还是多少能体会到了。

又过了十日,一月终满,这天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天色阴沉得像要压下来,谁都看得出一场特大暴雨正在酝酿中。

当诗染再次踏进这个屋子,浣花刚伺候玉兰曦用了中饭在收拾碗筷,见诗染忽然而至,她不禁将头垂得更低了。

玉兰曦亦早知诗染来了,但她却像什么也不知道一般,用手帕轻拭了拭嘴角,默然起身,莲步走到另一张太师椅前坐下,然后捧茶轻饮。

诗染一直冷眼旁观,直到浣花收拾干净,捧着托盘下去后,他才反手将房屋关上,健步来到玉兰曦身边坐下,温声道,“身子可好些了?”

玉兰曦抬眼淡淡的看他,微笑,“承恩丞相大人惠施,每日好药好饭伺候,身子自然好多了。”

诗染整个人松了口气。冷冰冰的脸上终于露出丝丝笑意,低沉道,“你知道吗?这一个月以来我无时无刻都想来看你…”

玉兰曦目光隐隐含笑,“那你为什么没来?”

诗染忽然紧紧抓住她的两只纤手,带着苦笑道,“我来了,只是你没看到而已…”

玉兰曦微愣,片刻,她生硬的扯着嘴角笑了笑,道。“为什么?”她暗想难道他是趁自己睡下后悄悄来看望的自己?

诗染的大手包裹住她柔若无骨的手。颔首吻了吻。道,“每日清晨,每日黄昏,每日三更时分。我都来了,可是我却不敢让你知道我在,所以每次我都站在院子外墙徘徊…”

玉兰曦的心微微发颤,眸子泛红,泪水亦情不自禁的涌了上来,在眼眶里直打转。

看见她这样诗染笑了,倾身,一只手抱住她后脑勺,下一秒。温软的唇吻住了她的额头。

那一刻,脆弱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般不停地从她眼眶滚落,他垂眸看她,笑着坐下,柔声道。“兰曦,你相信我的爱始终只在你身上了?”

玉兰曦垂着眼帘不看他,任凭泪水默默流淌,沙哑道,“那你可知道,十天前,南宫铜铃来找我了?”

诗染微怔片刻,点点头,又立马浮上笑容道,“兰曦,那些令你不愉快的人和事我们都不要提了好吗?”

玉兰曦缓缓抬眸看着他,面无表情道,“你知道她来找我时,我对她说了什么吗?”

诗染紧抿双唇,顿了顿,他微笑着捧住她小脸,“兰曦,我不想知道,也不需要知道,我只想让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生一丁点改变!”

玉兰曦推开他的双手,起身离座,背对着他,良久,她才微微侧过身子,斜目看着他道,“我对她说,若是不想自取其辱就赶快离开。”

诗染皱眉想了想,半晌,他叹气道,“兰曦,你应该知道铜铃受的委屈不比你少!你真不应该如此对她!”

玉兰曦冷笑一声,挑眉看他,“请问丞相大人,那我应该怎么对她?我是不是该殷切上前将她迎进屋内,然后亲自上茶,再和她唠一唠家常?就好像以前她左一声兰曦姐姐,右一声兰曦姐姐那般,让你得享齐人之福?”

“玉兰曦!”诗染一瞪而起,紧蹙眉宇道,“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玉兰曦轻扬下颌,一脸倔强的看着他。

两人对峙片刻,最后,诗染不得不先服软,道,“兰曦,你既知道铜铃为了救我付出了那么多,为何你不能好好的包容她?”

玉兰曦轻哼一声,脑袋一偏,不去看他。

诗染长叹口气,道,“兰曦,你还记得我们从西京回到魔宫时的那个夜晚吗?还记得你让韩梦去请公孙羡时对我说的那番话吗?直到现在,我依然记忆犹新。”

玉兰曦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忽然,屋外打了一个惊人的闪电,紧接着,轰隆的一声闷响大地。

诗染走到她面前,继续道,“兰曦,我知道,你向来嘴上要强,但其实你的心比谁都敏感,善良,也只有一颗这样美好的心,所以她知道时刻换位思考,甚至连一只萤火虫都不愿去伤害,可就是这样的你却深深地吸引着我,你的每一个眼神的变幻,每一缕情绪波动,我都暗暗在关注,你笑我跟着你一起开心,你哭,我的心也如同掉进了地狱…”

“不要再说了!”玉兰曦打断他的话,用红红的眸子看着他,说,“诗染,我问你,如果我今日还是和一个月前一样的答案,你会怎么对我?”

诗染眼睛微眯,脸色亦是越沉越深,“兰曦,我说过,就算你不愿再与我欢好,我也不会让你离我而去!你一日不答应我就让你一日出不了这个院子,你一年不答应,便一年都休想再出去!”

玉兰曦忽然轻笑出声,诗染紧皱眉头,“你笑什么?兰曦,我们不要再小孩子脾气了好吗?只要你愿意,只要你把休书拿出来,我待你依旧如初,你永远是我诗染这一生钟爱的人。”

玉兰曦轻哼一声,斜目看他,“丞相大人,那你最好能记住你今日说过的话!”

诗染惊喜。目光一新,耸容道,“兰曦,你终是答应回到我身边了?”

玉兰曦却一下转过身去背对他,道,“丞相大人,我希望你能记住你前面说的那些话,我今日也要告诉,我心坚若磐石,不曾逆转。”

瞬间。诗染由惊喜转变为盛怒。“玉兰曦。适可为止吧!你了解的,我从来不曾如此这般向一个人委曲求全,惟独对你,我恨不能倾尽所有予你。为何你还要这般无理取闹?”

玉兰曦长吸口凉气,回过身看他,“是,我是无理取闹!是我没有妇徳,不识趣,不通情达理,小心眼,醋罐子,你满意了?”

诗染紧皱眉头。话卡在喉咙处半天说不出来,良久,他长长的吐口气,低声道,“兰曦。无论你有没有妇徳,亦或者你小心眼,醋罐子,我都稀罕你。”

玉兰曦惊愕,一时,她也说不出任何话来,如诗染自己所讲,恐怕他有生之年都不曾如此这般委曲求全,惟独对她,他一而再,再而三,乃至三再六,只为她能回心转意。

她不由心中暗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无理取闹过头了?是不是应该趁现在见好就收呢?

玉兰曦缓缓侧过身去,垂首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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