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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白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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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敢嘲弄于我，你可知道西王母娘娘乃是我的姨母，你竟敢对我如此无礼，我定要……”
“那可真是恕我失礼了，竟这般有眼无珠冲撞了神女你，可没想到西王母娘娘的侄女竟穿得如此朴素淡雅，这可万万衬不出神女你的身份，要不，本帝姬来帮神女你添上一些血色，也好陪衬陪衬神女你尊贵无比的身份。”东方绾一边说着一边一把将那女子扯了过来，又拿了方才那碎杯子的碎片在她眼前似有若无的比划着。
“放开我！”那女子发了疯似的拼命甩开东方绾的手又连连向后退了几步，喘了好一会气才又磕磕巴巴地道：“我……我饶不了你。”刚一说完，那女子赶忙腾了个云飞走了。
安觅满脸仰慕地：“绾绾，你好大的气魄，若你是个男子我定要嫁与你。”
东方绾满是为难地：“这……我也并不喜欢女子……”
安觅：“……”
东方绾又问她：“对了，方才那人与你有何过节？”
安觅摇了摇头：“算了，不说也罢，倒是你惹了她，万一西王母娘娘怪罪下来可怎么办？”
东方绾无所谓地：“这天上天下我还从未怕过谁，何况，西王母哪会那样蠢，为了这样一件小事与我魔族大动干戈。”
安觅笑笑：“那便好，我们赶紧走吧，他们怕是要等着急了。”
说着两人便一道回了后山，坐在小山丘处的众人已是等得焦头烂额只巴巴地盼着那桂花糕能快些回来，所以一见着她们两人回了便纷纷七嘴八舌地吵着。
“你们怎的拿了这样久，莫不是偷吃了吧？”
“别说那些个废话了，快快快，上酒上菜。”
“先把那桂花糕给我咬一口。”
“觅觅，这边，这边……”
“咦，这杯子怎的少了一只？”
作者有话要说：
☆、魔域
“事已至此，本帝姬已无力回天，然，正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今吾遭此劫难，虽实属不幸，但若非如此，吾又岂可堪当大任，救万民于水深火热之中？”东方绾一边叨叨着一边又抓了那灵鸽剩下的半边放到嘴边啃着。
董惠佳兰见东方绾吃得满嘴的油赶紧拿了自个儿的丝帕递与她，又埋怨道：“你嘀嘀咕咕地在说些什么，赶紧吃了去勤政殿，司长老一会也要过去的。”
东方绾接过董惠佳兰递过来的丝帕擦了擦嘴又抱怨道：“还不都怨你，那信里明明写着让你好生照料这胖鸽子，你平白无故的将它烤了作甚？”
董惠佳兰用手托了自个儿的下巴似是在思忖着些什么，过了好一会才又道：“照料的意思不就是要好生料理么？更何况这只鸽子这么胖。”
东方绾无言：“……，罢了，反正吃都吃了，我得赶紧去勤政殿，要不然司长老又得叨叨了。”
说完，东方绾又伸手抓了一块马蹄糕，又是将那马蹄糕整个塞进了嘴里便一路奔着勤政殿去了，她刚一到勤政殿大门便瞧见那些个重臣的女眷们已是整整齐齐地站满了整个大殿，而司长老也已是早在那候着了。
进了殿门，东方绾微微欠身向司长老行了一礼：“让长老久候了。”
司长老点了点头，有些倨傲地：“殿下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此乃老臣分内之事，更何况殿下一路奔波劳累，自然是要来的晚些。”
“谢长老体谅，既然我已经来了，勤政殿里的这些个小事就不劳长老挂心了，长老每日里都如此操劳，还是回去歇着吧。”
“无妨，我也许久未来这勤政殿了，今日也正好得空在此听听各位夫人们和殿下都聊了些什么事情。”
“这……”
“怎么了，殿下，老臣在此可有何不妥？”
“自然不是，有长老在此也好帮我拿拿主意。”
“嗯”司长老满意地眯了眯眼睛，又命人在勤政殿的那张翡翠玉椅旁添了张凳子，一切安排妥当后便自顾自地在那凳子上坐下了。
“殿下，殿下……”司长老方一坐下董惠佳兰却一边喊着一边从殿外跑了进来。
“董惠佳兰，勤政殿内岂容你大声喧哗！”司长老有些愠怒地瞪着董惠佳兰。
“长老，那个……”
还未等董惠佳兰把话说完，一个身着黑衣墨发黑眸的男子气定神闲地从殿外走了进来，司长老一见着那男子却好似是猛然一惊，只差点从那凳子上摔了下来，只见他一手扶着那凳子旁的翡翠玉椅一手指着那男子嘴角略有些抽搐道：“你……你……”
见司长老颇有些不对劲的样子，东方绾想着这许是因了司长老一向不太喜欢神族的缘故，于是便赶忙上前解释：“长老，这位是天族的霍鋣尊神，他这几日也在东来书苑讲学，这次是代替秦夫子来我们魔族游访的。”
“原……原来是这样，那尊神便请好了。”司长老一边说着一边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又慌张地出了勤政殿大门，出去的时候他便是看也没有看众人一眼，只不过他走到霍鋣跟前时像是有意在避开他似得故意绕了一下。
东方绾看见司长老突然就慌张地走了感到甚为奇怪又偷偷抬眼看了看霍鋣，见霍鋣面无神情，似有些不大高兴，便小心翼翼地问他：“先生，你怎的来得这样快？”
霍鋣微微皱了眉头更是不满，声音有些低沉：“怎么又叫我先生？”
“鋣”见霍鋣似是有些不悦东方绾是急忙改口唤了他一声，又继续说着：“方才我一时忘记了，你……你坐吧。”东方绾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那殿上的翡翠玉椅。
“殿下，那可是你的……”
“兰姐姐，你先退下吧。”还没等董惠佳兰说完东方绾就赶紧打住了她。
“哦”董惠佳兰不满地应声退了出去，又在心中嘀咕着“这个丫头何时敢这样与自己说话了，等会回去定要做好一桌子的美食佳肴馋死这个死丫头。”
霍鋣瞧了瞧那翡翠玉椅又瞧了瞧东方绾，笑道：“孺子可教。”
说完，霍鋣便径自走到那翡翠玉椅处坐了，而东方绾也是紧紧跟了霍鋣坐在了方才司长老坐过的凳子上。
“殿下，此人是何人？竟敢坐在殿下的玉椅上。”说话的是青长老的夫人。
“愚……夫人，这位是天界战神，也是我在东来书苑的夫子，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那个……”东方绾觉着这个“父”字颇为不妥当，可她一时又找不出其他的字来替换，便迟迟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知道，我知道，一日为师终身为夫嘛。”底下也不知是从何处传来这样一声。
东方绾一个趔趄往前一栽，还未等她来得及说话青夫人倒是先接了话茬道：“原来是帝姬的夫君，那我方才可真是失礼了，还望帝君莫要见怪。”
本来听见这一日为师终身为夫的话东方绾已经是气得吐血奄奄一息了，而这青夫人的一声“帝君”则恰恰是送了已经奄奄一息的东方绾最后一掌。
“这些个愚民，难怪她们成日里都与自己抱怨她们的夫君夜不归宿，还望自己能够与她们出头替她们好生说道说道她们的夫君，这若是换了本帝姬是她们的夫君定会被她们给气死，唉，诸位大人也甚是可怜啊。”
东方绾一边在心底嘀咕着一边尽力平复了自个儿的心绪又对着殿中众人一派稳重道：“各位夫人误会了，霍鋣尊神并非是本帝姬的，那个……夫君，况且方才那句话也并不是那样讲的。”
“那是哪样讲的？”底下又有声音传来。
“这个……这个……，霍鋣尊神，你倒是也与她们解释解释啊。”东方绾既不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也不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夫，而这一时半会又不知该如何糊弄这帮愚民于是就干脆把这堆烂摊子一股脑全扔给了霍鋣，心里想着这霍鋣平日里就爱戏弄人，上次戏弄那萧生的一番胡言乱语也是信手就拈来，此番让他糊弄糊弄这几个愚民倒也应该是不成什么问题。
见东方绾一脸犯难的望着自己，霍鋣却是笑道：“青夫人不必如此多礼，所谓不知者不罪，至于这一日为师终身为夫说的，”霍鋣顿了顿，“甚好。”
听见“甚好”这两个字东方绾又是栽了个跟头吐了口血，她缓缓地别过头去看向霍鋣，抽了抽嘴角强撑着笑：“尊……尊神确定这句话是这样说的？”
霍鋣也是转过头望向东方绾，一脸严肃，笃定道：“绾儿，你平日里念书不用功也就罢了，却怎的连这般简单的话都记不住。”
见霍鋣一脸严肃又如此笃定而众人也皆是众口铄金，东方绾却也是犯了嘀咕，她又将那句话反反复复地在心里念了好几遍，“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一日为师终身为夫，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一日为师终身为夫……”，这两句话听着这般像，许真是自己记错了，这样想着东方绾又支吾小声道：“我……我怕是记错了什么。”
见她这般好骗，霍鋣忍不住笑了起来，随机又是一派严肃：“无碍，你日后记得便好，要不然只怕旁人是要说我教的不好了。”
东方绾赶忙附和一声：“学生记得了，记得了，下次定不会说错。”
霍鋣笑得愈深：“嗯，那便好。”
“帝君，你与我们殿下是如何相识的？”底下又不知是从哪里传来的声音。
“我与绾儿在东来书苑相识。”
“那你们初次相识的时候我们殿下都做了些什么才让您青睐于她的，我也好学着点好回去挽回我夫君的心。”这回又是换了一个声音。
“也并没有做什么，只是睡觉。”
“啊……”
此时殿内已然是哗然一片，哄哄闹闹，青夫人却是清了清嗓子道：“安静，安静，在帝君和帝姬面前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再说了，我们魔族的行事作风一向开明，如此大胆之事，殿下可真不愧为我们魔族的帝姬。”
此时的东方绾已经是今日第三次吐血了，若说第一次她是吐了一口血，第二次是吐了一杯血，而这第三次吐的血怕是可以灌满那九重天上的瑶池了。
霍鋣见东方绾一动不动的楞坐在凳子上，又笑着看她道：“绾儿，你脸色这般苍白，莫不是身子不舒服？”
闻言青夫人却是欢喜：“身子不舒服？这，帝姬莫不是有宝宝了吧？”
“有宝宝了，有宝宝了……”
殿内又是哗然一片，只听见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的声音。
“殿下年岁这般小，竟这么快就有宝宝了。”
“这算什么，我有佳兰那会儿，比殿下还要小得多。”
“殿下现下里有了身孕，我们得好生照料才是。”
“有这般俊朗的夫君，殿下可真真是好福气。”
“不行，我也得赶紧把我家那丫头送去东来书苑。”
“事已至此，本帝姬已无力回天，然，正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今吾遭此劫难，虽实属不幸，但若非如此，吾又岂可堪当大任，救众愚民于水深火热之中？”东方绾如是道。
作者有话要说： 绾绾说：“看书不收藏的都是愚民。”
觅觅说：“看书不收藏的都抓不到鱼。”
川川说：“看书不收藏的都是丑人。”
子见说：“看书不收藏的都变成像我一样的怨妇。”
少康说：“看书不收藏的都变成像我一样的胖子。”
颜序说：“看书不收藏的都和我一起去种田。”
东黎：“……你们够了。”
☆、下厨
东方绾在霍鋣跟前研了这许久的墨，自是知道霍鋣有诸多讲究之处，所以自然是不敢怠慢的。一离开勤政殿，她便领了霍鋣去了自个儿的行宫，到了正殿后，她先将霍鋣安置在一处坐了又沏了壶霍鋣平日里总喝的铁观音，因为自己平时不怎么爱喝茶所以自然自个儿宫里也没有那般上等的茶叶，不过她这般勤勤勉勉地招待着霍鋣应该也算得上是礼数周全了。
东方绾一边端了茶递与霍鋣一边道：“鋣，我平日不怎么喝茶，所以我这儿也没有什么上等的茶叶，你且先喝着，我去让兰姐姐与你做些饭菜，她的手艺与你们九重天的九天玄女那可是有得一比的。”
霍鋣接过茶盏又饮了一口茶道：“无碍，不过既然是招待客人，饭菜自然是要你亲自做的。”
东方绾一听却是瞪大了眼睛看向霍鋣，支吾着：“你……你真要吃我做的？”
霍铘单手支着脑袋看她：“怎的，你做的莫不是有毒？”
东方绾依旧是支吾：“那倒不是……，只不过……”
“那便好。”还未等东方绾说完霍鋣便打断了她又自顾自地端起那茶盏饮了口茶。
“……”东方绾无言，要知道她自小对那些个女子们学的什么女红刺绣、歌舞诗画的玩意儿就甚为头疼，而在这其中她最最不拿手的便是这厨艺，与其说是不拿手倒不如说是完全一窍不通，可她又深知霍鋣的性子，这位“爷”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主，于是在无可奈何之际她也只好硬着头皮往墙上撞了，她无可奈何只心虚地磕巴了一句“那……我这便去”就急急忙忙出了正殿。
东方绾一路小跑着去寻了董惠佳兰，一见着董惠佳兰就拉了她的手快步去了偏殿的小厨房，董惠佳兰自是不知她这位殿下急匆匆地拉着她要去哪里，可刚一到那偏殿的小厨房董惠佳兰便觉心中一阵不安。
东方绾四处望了望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怕被人瞧见似的小声对董惠佳兰道：“兰姐姐，我要做一些饭菜来招待霍鋣尊神。”
闻言董惠佳兰却是一连后退了好几步磕磕巴巴道：“殿下，你……你这又是哪根筋不对，平白无故地去祸害那霍鋣尊神作甚？”
东方绾哭笑不得：“这却也并不是我要去祸害他，是他自己偏偏要跑来让我祸害的。”
董惠佳兰重重叹了一声：“唉，想当初，因为殿下你的一时兴起说要学厨艺，那可是烧了四个厨房，就连带那厨房旁边的偏殿也一并烧了，还有上上次，还好一些，没有烧着什么，只不过是那些吃了殿下做的莲子羹的侍婢们一个个都是在床上躺了好几日才能下得了床而已，这霍鋣尊神的口味也是怪得很，许是神族与我们魔族不大一样吧。”
董惠佳兰一边说着一边拉着东方绾进了小厨房又命人抬了好几十桶水在屋外候着以防不测。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她便开始着手教东方绾做菜，一旁的东方绾自也是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怠慢，而在屋外候着的众人也皆是神色紧张，只见他们每个人手上都拎着一桶水仿似随时都准备冲进屋内为帝姬“护驾”。
就这样，在东方绾折腾了一两个时辰，屋外的众人也是紧张了一两个时辰之后，总算是皇天不负苦心人，东方绾在董惠佳兰的“提心”指导下也总算是做好了四道菜肴。
东方绾望了那些菜肴良久，道：“兰姐姐，你看如何？”
董惠佳兰亦是望了那些菜肴良久又是艰难地开口：“看是不大好看，但味道许还不错。”
东方绾一抬眼又瞟向董惠佳兰道：“兰姐姐，要不，你替我尝尝？”
“不不不，殿下，你还是自己尝吧。”董惠佳兰连连挥着手又一连退了好几步直到退到了小厨房的墙角。
见状东方绾也只好作罢，只将那四道菜肴稳稳当当地装进了食盒里又拎了那食盒正欲去自个儿的行宫，可她一只脚才踏出厨房忽的却又想起了些什么便又转过身去对董惠佳兰道：“对了，兰姐姐，今日里司长老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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