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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武将(绿痕)-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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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不忍,光是看到天曦那不知压抑了多少年的泪水,她的心扉就隐隐作疼,巴不得能够快点转身而逃,她当然知道天底下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比天曦更痛苦也更矛盾,既不希望丈夫死,又很想见到自己的女儿,这种等待,天曦等到的到底是什么?丈夫的死讯?还是终于可以与女儿团聚的喜讯?在得知黄琮自缢的消息时,天曦究竟是该伤心还是该开怀?
  她缓缓看向风破晓,这男人,在一径地在乎天曦的心愿之时,他有没有想到她?他认为光只是勇气就足以令她站在天曦面前吗?他知不知道只要见天曦一眼,她身上的罪过就多添一分,她也就更痛苦一分?
  「够了……」她茫然地摇首,愤然转过身,「我受够了。」老父自缢、大军战败、遭逐出中土、被赶出师门,他以为她真对这些都无动于衷,都不伤不痛的吗?不要太过分了,她也只是个人!
  风破晓在她身后大喊:「妳想再后悔一回吗?难道黄琮七年来的不言不语,这遗憾对妳来说还不够吗?」
  夜色听了,忍不住一拳用力击向身旁的大树,浑身忍抑不住地频频颤抖。
  「不知该如何与天曦相处,不知该怎么接受她,那都没关系。」他走至她的身旁,轻轻拉开她受伤的手,低声向她请求,「先试着去做做看好吗?毕竟她等妳等了二十多年了,妳忍心见她因得而复失再次夜夜垂泪吗?况且,妳若这么一走,我不知她是否还有另一个二十年可等妳。」
  她不语地撇开她的手,他却不疾不徐地再将它拉回来,弯下身子将胸膛借给她,并在她打算推开他时收拢了双臂,闷不吭声地任她强劲的掌力推在他的胸口上,直到她停手不再造成他新添的内伤为止。
  被困在他怀中,夜色在他大掌的压按下,侧首靠在他的胸前,满心矛盾的她怎么也无法理清此时紊乱的思绪,只能不知所措地靠在这个为一圆天曦心愿的男人怀里。
  「为何你要做这些?」聆听着他不规律的呼吸声,她知道才被解神治好内伤的他,已因她又添了新伤。
  「为妳娘,也为妳。」他哄孩子似地拍抚着她,「我不希望妳们任何一人在往后都得带着遗憾。」
  这个没药救的男人……什么不当偏偏要当烂好人,也不怕会被她给打死,还笨笨地挨了那么多掌。
  「这个,为何会在你身上?」她拉着他挂在胸前的坠子问。
  他沉默了一会,「我捡到的。」
  「在哪捡的?」
  「妳爹府中。」他边说边抚着她的发,觉得她已比先前冷静多了。
  「你曾进中土见过我?」她没想到他这么大胆,竟然敢潜进中土,且还是到六器将军的住处。
  「对。」他抬起她的脸庞对她承认,「我就是在那年见到妳的。」
  无限眷恋的目光,丝毫没有回避她盛满意外的眼眸,他小心翼翼地抬起一手,轻抚过她的眼眉、他总是在梦里梦见的容颜,在夜色不说也不动地凝视着他时,他拉来她的掌心,放在他胸坎上,让她知道他的心跳得有多快,在夜色心慌地想抽回手时,他弯身将她抱紧,在她耳边低喃。
  「不用怕,我会帮妳的。」他低声保证,「不知道该怎么做天曦的女儿,我帮妳,因我已经当她的儿子很多年了。」
  他抱得是那么的紧,几乎让她无法呼吸,不曾让人这么束缚住的夜色,嗅着他身上熟悉的气味,和感受着他快得像在擂鼓的心跳,原本欲走的脚步,恋栈地在这具怀抱里停留丁下来。
  「好吗?」
  她以额靠在他的胸口,闷闷地说着。
  「天宫不会欢迎我的。」她会给他和天曦带来麻烦的。
  「放心,那不是妳该烦恼的问题。」
  该烦恼的人,是他才对。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听完了海角所说的话后,神情呆滞的霓裳愣张着眼。
  「夜……夜色?」
  海角点点头,「嗯。」似乎每个人在听到这事时,所受到的惊吓状况都差不多。
  「你肯定你没说错人?」她伸出一指,一脸不置信地要他再说一次。
  「没有。」
  天啊,风家哥哥暗恋多年的对象,就是那个夜色?那个在他身上划过两大刀和数小刀,让他昏迷了两个月的女人?为什么这些年来,她猜遍了所有可能被风破晓暗恋的人选,就是没猜到那个功夫强到不行的女人?
  恍然大悟的霓裳抚着额,「怪不得破晓哥哥会点头又摇头……」就因为对象是夜色,站在敌我的立场上,所以他才想见她却又不能去见她。
  海角皱着眉,「点头又摇头?」
  「我家表哥呢?」她不安地左张右望,「他知道这事了吗?」不好,风破晓暗恋的对象竟是天涯最想亲刃的敌人,要是给天涯知道了,织女城不被他给闹翻才怪。
  「应当知道了。」这事都已在织女城造成轰动了,相信那个最近老往织女城跑的天涯不可能不知道。
  「他在城内吗?」愈想就愈头大的霓裳,转眼问额上布满了冷汗。
  海角一手抚着下颔,「可能……已经杀去织女城了。」天涯可恨透那女人了。
  「坏了!」赶着去救火的她,急急忙忙地拉着他往大门跑。
  织女城这两日来又是闹烘烘的,原因无他,因他们才刚自昏迷中醒来的城主,在一声不响地跑出城多时后,终于又回城了,而他这次回城,还带了个来头甚大的女人,并将她安顿在天曦位于主城外的私宅中。
  打从踏进他的地盘起,就一直待在天曦宅里一步未出的夜色,没去管今日外头又围了多少人,和他们又在议论纷纷什么,处在这个曾是敌人领地上的她,不但浑身不自在,她还满脑子都是想快点离开这的念头。
  「若妳不想待在天宫,咱们可以离开天宫。」看出她心事的天曦,在她又待在窗边沉思时,站在她身后轻声地说着。
  夜色回首看她一眼,直在心里想着,这个已在天宫住了二十多年的女人,年纪都一把了,她已经习惯了风破晓所提供的安逸生活,也与这里的人有了深刻的感情,现下要她离开她所熟悉的地方,到迷陀域那种不安的地方流浪,这对她来说,未免也太残忍了点。
  「我本就不打算在这久待,我今日就走。」夜色自顾自地说着,走至桌边拿起她没打开过的包袱。
  「一个人走?」天曦紧张地以两手压下她欲拿起的包袱。
  「嗯。」她本就打算来这见见天曦而已,况且她独来独往惯了,带着人在身边,不但不便,她也不懂得该如何照顾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等我,我这就去收拾行李。」天曦听了急忙转过身,就怕夜色会扔下她。
  夜色拉住她,「我不能带着妳。」
  她紧紧握住夜色的双手,「我曾答应过妳爹,他死后,我定会把妳找回我的身边。」好不容易才能与她团圆,怎可让她独自离开?她若是没实现诺言,爱女心切的黄琮怎会放心?
  黄琮曾与她做过这种约定?不知道有这件往事的夜色,愕然地看着一脸担心害怕的天曦,她试着想把手自天曦手中抽回来,但天曦却牢握得你是一放放开就再也没机会握住似的,看着那双与风破晓固执得不相上下的眼眸,夜色皱着眉,觉得她似又被同一类人给缠住了。
  该不会风破晓的缠功,就是被她给教出来的吧?
  「夜色?」还等着她回心转意的天曦,惶恐地望着她。
  她一手抚着纠缠的眉心,「没事,我去外头透透气。」
  「妳会回来吧?」天曦还是没个放心,直缠在她的身后问。
  「会。」她随口应着。
  「那我在这等妳。」天曦拉过她的两手,这次握得更紧,「我这就帮妳做几件衣裳,妳一定要回来穿好吗?我会一直等的。」
  本想出去就不再回来的夜色,在她那非得给个保证否则不放人的坚持,以及她明显透露出来的害怕之下,没得选择的只能再一次让步。
  「好……」她沉重地颔首,这才见天曦表情似有点放心,觉得无法再待在屋里的她,在天曦一松手后忙不迭地开门走至外头好喘口气。
  走至外头关上门后,靠在门上的夜色深深松了口气,才扬起头,就被眼前那只跟织女城的人打成一片、背上还载了几个小孩的自家狮子给愣住。
  她揉了揉眼,「曙……曙光?」她有没有看错?
  「牠适应的不错,也似乎很喜欢新环境。」一直守在屋外的风破晓,走至她的身边笑笑地看着那只很快乐的狮子。
  夜色慢条斯理地侧过首,有些不是滋味地看着怕她一声不响就跑了,所以一直守在屋外严防的他,与以往相比,现在的他更像个牢头,而她则是被他们以亲情名义给关在这的囚犯。已经深感烦躁不已的她,实在很不想在这时又见到他,在她才想赶人时,一束束从前头朝她射来的目光,让她不得不转过去瞧瞧究竟是怎么回事。
  已经包围这座屋子有数日的众人,日日都来这看热闹,日日都想来这见她一面,而在见了她之后,他们总是在脸上挂着暧昧不明的笑,再不然就是和风破晓类似的腼腆笑意,那一张张在她眼中看来和善过头的脸庞,令她不禁感到一头雾水。
  「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她轻拉着他的衣袖问。
  不只是曙光的反常令她感到意外,最令她感到意外的是,虽然全织女城的人都知道地是谁、来自何处,却没有一个人对她怀有敌意,相反的,打从她一进织女城起,她就觉得他俨对她的态度太过友善,且友善得……很狗腿。
  风破晓挑高朗眉,「妳以为他们会恨妳?」
  「当然。」他也不想想她对他和天宫做过什么事。
  「妳觉得他们的样子像吗?」风破晓觉得眼下的情况,怎么看也不像他或她先前所预料的那般。
  眼尖地又自那些人脸上瞧见暧昧的笑意后,夜色二话不说地拉着风破晓走至远处,再拉下他的身子,小声地在他耳边问。
  「你不是要我替你保密?」
  「嗯。」他怕这些城民和长老,不能接受他暗恋的对象是她嘛,他还盘算着到底该怎么去说服他们呢。
  夜色大感不对地直向他摇首,「可我觉得他们的样子像是早就知情了。」
  「是吗?」后知后觉的他大声地问。
  来不及阻止他的夜色,只能眼睁睁地任老实过头的他转过身直接要答案。
  「你们……你们知道……」他支支吾吾地问着众人,「那个……就是我对她……」
  相较于他的尴尬,城民的反应就落落大方多了,在他还没把话结巴完前,他们已集体大声向他回答。
  「知道、知道,全都知道!」全织女城都知道城主的暗恋小故事,全城的人也都期盼他们的城主能够美梦成真。
  「啊?」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备感可耻的夜色,忙一把将满脸呆相的他扯回她的身旁。
  「都写在脸上了,还问?」不知道早就泄密的人就剩他一个!
  「这样,也好啦……」他不好意思地搔搔发,「既然大家都不反对……那、那……」
  「克制点,你想在他们面前丢脸吗?」在他又开始脸红时,夜色忍不住拉着他的衣角提醒他,实在很不想见他连在自家城民面前也威严荡然无存。
  看着处处为他着想的夜色,心底不知已经乐翻几重天的风破晓,掩不住满脸的欣喜,两眼瞬也不瞬地瞧着她。
  「你……」被他饱含爱意与期待的目光一瞧,她不禁心跳加速,「你干嘛这样看我?」
  「妳……愿不愿长久留在天宫?」他期盼地问。
  什、么?
  长久留在天宫?他疯了吗?
  明明先前他们就说好,她只是来看看天曦,可从没说过她会留在这,这男人会不会是乐过头了,所以脑袋瓜又开始跟他的眼睛一样有问题了?
  脑际有些晕眩的夜色,深吐了口气后,一手抚着又开始隐隐作疼的额际,正色地对这个已经被爱情冲昏头,完全忘记自己与她是什么身分的男人,提醒他老是会遗忘的某此一事。
  「我曾欲灭天宫。」
  「那是妳的职责所在。」公与私他分得很清楚。
  「我差点杀了你。」
  「是我自己技不如人。」他一点都不介意。
  「我没给过你好脸色。」
  「我很心甘情愿啊!」他不但应得很大声,还一脸理所当然。
  夜色动作迅速地伸出两手扯住他的衣领,使得高大的他不得不俯下身。
  她压低了音量问:「你究竟是哪有毛病?」他不保密就算了,还在人前把他的底细抖光光?他知不知道什么叫叛徒?什么叫为了她而与天宫为敌?
  他拍拍她的头顶,「我都说过我喜欢妳了,这真的不是毛病,妳可不可以相信我一回?」
  她忍不住用力摇晃着他,「姓风的,你能不能清醒一点?」他就不怕他会因她而被逐出天宫吗?
  风破晓深深一叹,「妳一定要强人所难吗?」
  居然说地……强人所难?
  无言以对的夜色,茫然地看向她身后的那些人。
  「你们可不可以想个法子劝劝他?」算了,早知道这只驴子投胎的男人是听不进耳的,不然她也不会一被他缠上就甩不掉,她还是找别人来劝他比较快。
  众人不但整齐划一地对她摇摇头,还反过来帮着风破晓劝起她。
  「妳就成全城主嘛……」
  夜色愕然地看着他们脸上相同的恳求表情。
  不只是他,就连这里的人也不正常……她想不通这城中的人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留下来好吗?」风破晓弯下身子,殷殷地在她耳畔问。
  「我……」她抚着额,「我回屋里静静……」里头的那个让她心乱如麻,但外头的这票更让她头昏脑胀。
  「没关系,慢慢来,我等妳的答案。」在她摇着头走向小屋时,他还很有耐心地在她身后留下一句期待,夜色听了,万分头痛地用力把门关上。
  「破晓!」听说他收留了敌方,而且是帝国的第一武将后,气急败坏杀来的天涯,响亮的震天吼吼音,在下一刻吼得所有人都忍不住捂上双耳。
  就知道这唯一会反对的人一定会来……风破晓慢条斯理地转过身,准备面对那个恨夜色入骨的青梅竹马。
  「那女人在里头?」提着把大弓前来的天涯,在瞧了瞧众人围观的那间小屋后,口气很冲地问。
  「她有名字的,她叫夜色。」风破晓一掌拦下冲动的他,并缓缓更正。
  「什么夜色?」天涯两眼一瞪,忿忿地拉大了嗓门,「你究竟还记不记得她是什么身分?」
  「记得。」他点点头。
  天涯一手指向小屋,「那你还留着她?」这种人有机会就该杀了她才是。
  「她已被逐出帝国,不算是帝国的人了,还有,我想和她在一起。」风破晓边说边将他往后推,一直推到与小屋有一大段距离后才收回两手。
  「什么?」被响雷打到的天涯,头昏眼花地呆站在原地。
  「我喜欢她。」他慢慢补述。
  「你再说一次。」天涯愣愣地眨着眼。
  「我爱——」
  「够了!」听不下去的天涯捂着两耳大吼。
  他摸摸鼻尖,「是你自己要我说的。」
  「破晓,告诉我,你是不是在昏了两个月后神智不清醒,还是你被她砍得变呆了?」天涯两手握着他的臂膀,好不担心地瞧着这只迷途羔羊。
  「我从没呆过。我很清楚我要的是什么。」现在不愿承认事实的人只剩他一个。
  天涯怎么也不肯相信,「可你说的话明明就是呆得没药救啊!」
  「天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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