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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葫芦的秘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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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办的,平日里对街区的孤寡老人还要照顾呐,怎么到了自家的老人,就这么刻薄呢?问得老妈哑口无言!

一次,老妈又向老爸提起这事儿,结果还是一样。但这次老妈不打算就这么简单地放弃,她突然改变进攻方向,决定单刀直入,直接将军!

她不跟老爸说了,从卧室走出来。

我和老头儿正在客厅里看报纸。他看时政版,我看体育版。

老妈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调解家庭纠纷时,貌似苦口婆心,实则口蜜腹剑的专业架势,对老头儿说:

“爷爷,您老这段时间在我们家过得还好吧?”

老头儿从报纸后抬起头,看看我妈——老头儿这么大岁数了,居然眼不花、耳不聋,感官敏锐得很,特别是那双眼睛,炯炯有神,盯着你,直勾勾的,指不准要把你的魂都勾出来。

老妈最怕这一招了。

“很好。”不冷不热的回答。

“有照顾不周的地方,还请您老多担待!”老妈硬着头皮和老头儿对视着——这时候绝对不能落下风啊。

“没什么,挺好的。”

“您看啦,平时我和大林要上班,小林要上学,都顾不上您,而且城市里又乱又吵的,污染又重,对您老的身体不好。所以我们想送您老人家去大林他乡下的二姑的婶子的侄子的儿子的舅舅的外公的孙子的小姨的大叔家去住一段时间。”

“没这个必要吧。”老头儿没说话,倒是老爸从屋子里走出来接了一句。

老妈瞪了了老爸一眼。那眼神里有抱怨有愤怒有斥责,有心酸有委屈有无奈,像一个集束炸弹,登时把老爸给炸蒙了,呆在那里再也说不出话来。

“还有这房子也太小,您老住得也不舒服。楼层太高,您老上上下下也不方便。弄不好哪天像我上次那样跌一跤。我年轻倒没什么,可您老这么大岁数……”

“是啊,我也觉得这房子太小了。”老头儿放下报纸,左右瞅瞅,说,“你们干吗不弄一个大一点儿的呢?”

这句话碰到了老妈的“痛处”,她马上开始像老头儿大倒“苦水”:

“您不知道哇,这城里的房子有多贵!一万块钱一平米,就这么点儿房子,要一百五十多万啦!我和大林为了买这房子,欠了一屁股债,现在每个月要给银行还五千多,还要还近三十年啦!我这辈子都搭进去了!这还不算,还有装修、物业……”

别听她说成这样,其实心里美着呐。这哪是在诉苦啊,分明是在卖弄,炫耀自己是多么多么的精明、能干,能够在本市最好的“高尚”小区买到房子住。

老妈滔滔不绝、口若悬河,老头儿气定神闲、安之若素,仿佛驾着一朵祥云,漂行在汹涌的口水之上。

“……爷爷啊,我们就这点儿本事,凑合着过呗,可怎么也不能委屈您老啊。大林他乡下大伯的二表哥的三姑婆的四姨夫的五……爷爷!”老妈猛地从自我陶醉中回过神来,发现老头儿走到窗口边,看着窗外,已经走神很久了。

“呃……啊?”【。 ﹕。电子书】

“您听见我的话了没有?!”

“哦,对不起。我刚才正琢磨着在什么地方建座宅子。”

“什么,什么?!”

“我是说找个地方盖栋大一点儿的房子!”

“怎么盖?”老妈怀疑自己听错了,或者老头儿脑子进水了:你以为在城里盖房子像过家家那么简单?光弄块地皮就“难于上青天”!

“很容易,变出来呗!”

“什么,什么?!!”不仅老妈,我和老爸都给他弄糊涂了。

“怎么,不信啊?我给你们看一样东西。”老头儿说着把手伸进衣服里。

我们都好奇地紧张地怀疑地期待地看着他。

一个葫芦!

老头儿从怀里掏出一个葫芦!

我们仨顿时跌倒在地!

“这是我花了五百年时间修炼成的宝贝,可以实现三个愿望。”

“三个愿望?”老爸。

“对,三个愿望!”

“任何愿望?”我。

“对,任何愿望!!”

“只有三个?”老妈。

“三个还少?!每个都花了我一百多年的功力!!!”

我们像看着天外来客一样看着老头儿,还有他手中的葫芦。

那葫芦黄绿鲜亮,新鲜得就像刚从藤子上摘下了的一样,还隐隐地散发出一缕甜甜的幽香。

第四章 奇迹

 第二天老头儿一大早就出去了,到了傍晚耻晚饭的时候还没有回来。

“到哪里去了呢?问了好些人都说不知道。打电话到老年活动中心,也说他今天没去过。”老爸着急了。

“八成是牛皮吹破了,混不下去,自己跑了。”老妈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来。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好歹也是个老人!”

“好了,好了,算我不对。可能是走得远,迷路了。”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那么大岁数了,八成有老年痴呆。早知道,就应该给他做个身份牌牌挂在脖子上!”

“……”

“我们赶紧去找找吧!”老爸说着冲向门口,把门打开。

“去哪儿找?这么大的城市。”老妈叫住他。

“那赶快报警吧!”老爸转身又扑向电话机。

“报什么警?”

我们仨都吓了一大跳。老头儿像幽灵一样出现在门口。

“爷爷,您老可回来了。看把大林急得!”老妈赶紧换上一副笑脸,“快来吃饭吧,就等您了。”

“吃什么饭啊,赶快跟我走!”

“去哪里?”

“别啰嗦,跟我走就是了!”老头儿说着转身就下楼去了,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

“等等!”老爸飞身跟了上去。

“唉!你们这是要干吗呀?!!”老妈气得直跺脚。可转眼间老爸他们已不见了人影,她迟疑了一下,只好跟了上去,愤愤地撂下一句:“都着魔了!”

我故意落在后面,赶紧拔了几口饭。只听见老妈在楼道里吼:“小林,你磨蹭什么?!记得把防盗门关好!!!”

“来了,来了!”

老头儿带着我们在街上狂奔,一连穿过了几条街。

他老人家好像只是走快了些,可我们怎么跑也跟不上。一行人连追带赶,连呼带叫,活像警察抓小偷。

“爷爷,您这是要去哪里啊?”老妈上气不接下气。

“是啊,您倒是说说,要不我们打个的吧。”老爸也跑不动了。

“对,叫个车!”老头儿“呼”的一下停在我面前,差点儿和我撞了个满怀。

老爸拦了一辆出租车,一行人上了车。

“去哪里?”司机问。

大家的目光都转向坐在前排的老头儿。

“不知道!”

我倒!!!

“我不知道那叫什么地方,不过我认识路。”

在老头儿的指引下,出租车七扭八绕,横穿整个城市,最后出了城,拐上一条大道。

我朝车窗外看去。借着新树起来的路灯——从式样和油漆的颜色就看得出来——的灿烂的光辉,我发现我们正行驶在一条崭新而宽敞【奇】的大马路上,两边是刚平【书】整好的土地,不时看见一两【网】辆挖掘机、推土机、压路机什么的一闪而过。还有几个地方好像是刚开工的工地,灯火通明。

这里似乎是城南的新开发区。

老头儿把我们带到这里来干吗?

“到了!”老头儿指挥司机把车停在路尽头。

我们都还昏昏忽忽的,下了车,被晚风一吹,有些清醒了。抬头一看,又愣住了。

这是什么啊?

我站在一扇很气派的大门前,可这门怎么看也不像是现代风格。

朱漆的大门,上面还镶着闪亮的黄铜钉,硕大的门环含在两个怪模怪样的门兽嘴里。门很高,上面是盖着琉璃瓦的顶。门廊很宽敞,有四根立柱,门柱间挂着两对红灯笼,灯笼上写着个大大的“林”字。灯光摇曳,落在台阶两侧的一对活灵活现的石狮子上。门两旁有两棵高大的松树,很有些年头了。院墙向两边延伸,在夜色里看去似乎没有尽头。

我们都看呆了。老头儿叫了几声,我们集体无意识地跟上去。

老头儿没打开大门,而是带我们从旁边的一个小门儿走进去,开始了一段梦游般的旅程。

迎面是一道影壁,上面刻着一个硕大的倒“福”字,突兀地立在院子前面。接着是大厅,穿过去又是一个院子,两边是一排屋子,有好多房间。又是一个厅,比前面的小一点儿。再后面,是一个四合院式的天井,天井中间有一棵大树,黑暗里看不清是什么品种,只见枝繁叶茂,参天而起。四周环绕着走廊。往左有一个小门通向花园。花园很大,有池泽假山、树木花草、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无数说得出名、说不出名的夜花散发着令人心旷神怡的香味儿。往右是另一个更大的院子,院子中间单独有几排房子,院子四周也全是房间,有平房,也有楼房,错落有致。房屋之间都有走廊连接,走廊上每几步就挂着一对灯笼。灯火忽摇,如梦似幻。

老头儿又带着我们进屋看。随便走进一间屋子,木质雕花的座椅、茶几、立柜、屏风,那样式、那做工,一看就知道比起那些大卖场里所谓的仿古家私要好上百倍。书架上摆着书,清一色的线装,还有许多坛坛罐罐,八成也是货真价实的古玩。桌案上放着文房四宝,一个小香炉里轻烟缕缕。檀木床,丝罗帐,锦缎面儿的被子摞得老高。一切都那么的古香古色。

“爷爷,我们这是在哪里啊?”一整晚被老头儿拽着到处跑,看到的尽是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头都大了。

“家里!”

“谁家里?”

“当然是我们自己家里啊!!”

“这怎么可能?!”我们仨都愣住了。

“怎么不可能!!!”

老爸第一个反应过来,想起昨天老头儿说的话。“变出来的?”一副天方夜谭的口气加上一个蹩脚的阿拉丁的Pose。

“嗯!”老头儿重重地点点头,就像法*法官敲榔头,一锤定音。

沉默。

沉默。

沉默。

“都愣着干什么?走,去吃饭!我做好了很久了,恐怕都凉了。”老头儿不等我们回过神,像赶鸭子一样把我们赶出了房间。

我们来到一个侧厅。屋子中间是一张大圆桌,上面摆满了好吃的,尽是些山珍海味,色香味俱佳——还没开吃,我的口水都流出来了。不用催促,赶紧坐下。

“一边去!真没规矩。这是长辈坐的位置!”老头儿把我赶到一旁,自个儿大摇大摆坐下了。

我努努嘴,只好另找个地儿。老爸老妈也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

大家坐定后,老头儿操起一个酒壶,给每个人倒上一杯酒。

“忘了变几个仆人出来,只好自己动手了。”老头儿嘿嘿地笑了两声,“来,为我们乔迁新居干一杯!”

这天晚上我们全家就住在这栋大宅子里了。

第一次一个人睡这么大个房间,这么大个床,既兴奋又有些不习惯,很久很久都没睡着。

不远处又传来一声尖叫,欢呼的,是老妈。敢情儿她又看到了什么值钱的东西,给金元宝砸了。

第五章 麻烦

 朦胧中被一阵奇怪的吵杂声惊醒,就像一大堆金元宝从天而降砸在我身上,怪疼的。

摇晃着坐起来,发现不在自己的房间。我大惊失色——难道还在做梦?!

我使劲揉了两下眼睛。唉,是自己的房间,不过不是“高尚”小区的那间。

又是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像是从老远的地方传来的——我们睡在后院,怎么会有这种声音呢?

我翻身下床,胡乱穿上衣服,走了出去。刚出门,看见老妈披着个衣服正往前院走。她看见了我,招呼我跟上去。

越往前走,声音越大,是喧哗声,仿佛快要走进农贸市场似的。

“怎么回事吗?”老妈不经意地不耐烦地又亮出了检查街道卫生、进行治安巡逻、处理邻里纠纷、提醒小心火烛的职业口吻,叫我去开门,准备披挂上阵。

开门就开门。我想都没想就走上前去,撬开门闩,开的是正门。这门还挺沉的,我费了了很大的劲儿才打开一条缝儿,探出头去。

“砰砰砰……”十几道耀眼的闪光弄得我眼花缭乱,几乎失明,恍惚中似乎又有无数黑洞洞的枪炮口对准了我,还又几个人抄着短棍儿冲了上来。

我猛地转身,把门抵上,“咣当”一声掀下门闩。'。电子书:。电子书'

“怎么啦?!”老妈见我惊慌失措的样子也吃了一惊。

“是记者!”我不傻,还不至于说是梁山好汉来劫贫济富。

“我来!”老妈偶尔也会和记者打交道,对付他们还是蛮有心得的。她平素最瞧不起这些猪头乌鸦嘴了。他们就像老鼠一样令人讨厌,却可以堂而皇之地在大街上乱窜,到处搜罗些霉烂的发臭的恶心的傻帽的消息。你还得对他们陪笑脸,否则,他们就会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的好事坏事不好不坏的事。不过,话说回来,现在这社会,能上报上电视上互联网又是多么令人抓狂的事儿。想想自己的大名让全市全国全球的人都知道的样子吧,至于是什么样的名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出名就行。

老妈迅速把衣服穿好,还仔细地理了理头发,然后冲我看看。我点点头,树起大拇指,意思是虽然有点儿“云鬓半偏”,但绝对“容光焕发”。

我把门打开。老妈深吸了一口气,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我没敢跟出去,知识站在门后看。

刚才一哄而上的人群又退回去几步,似乎被老妈的气势给怔住了。

“诸位记者同志,大清早的,你们在这儿干什么呢?”老妈用甜得发腻的女中音拉起开场白。

“请问你是谁?”一位问。

“啊。我叫陈莲香,是本市××区××大道××路××街的街道办主任。”

“那你又在这里干什么?这里是××区××大道××路××街街道办的办公大楼吗?”另一位发问——明显是挑衅吗!

一阵笑声。

来者不善!

“这位记者同志说笑了,这里不是××区××大道××路××街街道办我就不能在这里吗?再说现在还没到上班的时间哩。”老妈按捺住内火,颇有风度地回答。一边挺胸亮脖,踮起脚尖,舒展开身姿,享受着闪光灯的青睐。

“那到了上班时间,这里就变成××区××大道××路××街街道办事处了哦?”那位记者反唇相讥。

一阵更大的笑声。

“不瞒您说,这里是我家,是私人住宅!”老妈终于按捺不住了。

“是你家?”明显地怀疑。

下面也咕哝开来:“她说是她家?”“这可能吗?”“是啊,这里是高新技术开发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别墅呢?”“前些日子这里好像还什么都没有呐?”

一位手持话筒的记者走上前来,后面跟着一个扛摄像机的,就跟扛着台反坦克导弹似的。

“陈女士…哦,不好意思,陈主任,您好!我是市电视台的,请问您刚才是不是说这是你家的房子?”

“是的。”

我觉得这个记者的态度还不错。

“这就奇怪了,昨天这里可没有这栋房子啊!”

我觉得有些不妙。

“那你肯定弄错了。”老妈又扯起微笑——镜头前一定要注意形象!

“不可能!昨天我还在这里采访,亲眼看见这里还是一片荒地。”

我慌了。

“这怎么可能…我们家住在这儿…已经很久了,很久了。”

“绝对不可能!!我有昨天拍的录像可以证明!!!”

“……”

、奇、我觉得这记者就像一个凶狠又老辣的捕蛇者,手里拿着捕蛇用的钳子,看准了就冲着蛇的七寸上来了。

、书、“你说这是你家的房子,有什么证据?”

给我说中了!

“这——”老妈也慌了。

话筒就在老妈嘴边,可愣是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倒是额头上的汗珠子不听使唤地冒出来了。

“是啊,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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