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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恋爱的季节-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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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我忍着头疼艰难地起了床,来到公司,继续编写手头的一个程序,这个程序我写了三天了,不知道在哪儿卡了壳儿,运行总是出错误。我心神不宁地到走廊里抽了根儿烟,又回到死气沉沉的办公室接着编程,每一天都是这么无聊,真他妈的。 
  大学一毕业我就来到了这家软件公司,一直没挪过窝儿,两年下来,我得说,编程生涯的枯燥乏味已经完全把我打败了。天天周而复始地上班、编程、下班、睡觉,我知道,这么下去,我早晚得变得和办公桌上的那台电脑一样方头方脑。2001年的夏天,我整整25岁,工资微薄,缺情少爱,一天比一天更明白所谓豪情壮志有多么不值一提,整日垂头丧气地周旋在光华路的小窝儿和中关村的公司中间,眼瞧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自个儿毫无起色,想想未来立感头大如斗,全然不知方向,那种感觉别提有多操蛋啦。   
  北京一夜(3)   
  如此情形之下,我也不由得开始悄悄为自己忙活起来。我的意思是说,我开始留意为自己物色合适的姑娘,一门心思想谈个认认真真的恋爱,借以改善困境。 
  说来不怕人笑话,从小到大,我可没少在谈恋爱上下过功夫,当然,结果令人泄气无比,栽过的跟头倒是数不胜数。除了在大学里和一个娇小的南方女孩儿混过半年,尽管刻苦,我还真没从任何一个女孩儿身上占到过什么便宜。要说起步我可不比谁晚,想当初放学我拉着同桌女孩儿轧马路、钻树林的时候,凌晨、姚远他们还只会嘬着“冰葫儿”跟学校里瞎晃呢。谁知混了这么多年,我还是落得如此下场,并且在朋友们当中赢得了个“面霸”的美誉,想想着实一点儿面子也没有,唉,我怎么那么面呀! 
  头一次练的姑娘是只鸡,那还是我刚工作不久的事儿。那天下班,我和公司里的几个同事一块儿吃饭,酒喝得恰到好处,饭局一散,我们几个刚来的大学生就在公司著名“老炮儿”刘哥的率领之下,迷迷糊糊地扎进了一洗澡堂子,一人花500块钱练了一炮儿。我摊上的是刘哥帮我挑的一个东北姑娘,当时我还嫌那姑娘长得一般,只见刘哥短粗的胳膊“啪哒”一下落在我的肩膀上,然后语重心长地为我解惑:“小石,你当这是挑媳妇儿呐?跟这种地方玩儿,你就记着一条—活儿好才是真的。这姑娘哥哥使过,包你没问题。” 
  我就这么半信半疑地被那个姑娘领进了包房,三下五除二把事儿办完了,由于毫无经验,其实我是片刻就败下了阵来,当然,事后我没和任何人说起过这是我的头一回。 
  此后有那么一段儿日子,我倒是再接再厉,隔三差五地光顾一回洗浴中心这类的色情场所,操过一个个或纤细或粗壮,或龇牙咧嘴或一声不吭的大江南北各路姑娘,事后想想,折腾半天也不过就那么回事儿—混个把钟头,完了事儿拍拍屁股就走,连对方叫什么都懒得打听,这炮儿打得有什么意思呀? 
  要知道,在我看来,干巴巴的性交和找一姑娘好好谈个恋爱这两件事儿简直有天壤之别,不可同日而语。找鸡对练除了让我这种长期吃素之人偶尔沾回荤腥儿,看见了猪跑也终于尝了两次猪肉,并无什么其它价值。于是,几个月下来,嫖妓这个小爱好也像小时候我迷恋过的打乒乓球、下象棋等等游戏一样,终于没能逃过从沉迷到厌倦,最后不了了之的规律。 
  5 
  我一大早就找谢天借了他的那辆捷达,吃过午饭后又绷了一会儿,然后去和部门经理打了个招呼说家里有事儿,不到三点钟就离开了公司。我冲过烦人的中关村,绕上三环,一路向东,开上了机场高速—汤雨就在高速路边上的一个私立幼儿园当老师。 
  这几天我心里像长了草一样躁动不安,脑子里时不时晃过那个一头长穗的女孩儿的身影。从上次一见面,这个朦朦胧胧的姑娘就再也没离开过我的脑海,我想说,她身上流露出来的那种安静忧郁的劲头儿让我迷恋,让我心疼,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她,我总有一种能够拿下的小预感,尽管冷静的时候我也明白这预感毫不可靠,仅仅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胡思乱想。 
  我下车打听了三四次才找到那个幼儿园的大门,然后把车停在离门口不远的一片阴影里面,熄了火,打开车门,歪在靠背上抽烟。阳光透过浓密的树叶照射在我的墨镜上,让我感到一种柔和的温暖,心里也慢慢变得同样温暖柔和。 
  就在我差不多要在阳光里睡过去的时候,门口传来一片嘈杂声—放学了。我盯着老师们领着自己的一群群活蹦乱跳的小孩儿走出大门交到翘首企盼的家长手里,直到眼睛都盯酸了才看到汤雨的身影。阳光下,她的头发并没像那天晚上一样幽蓝闪光,但是依旧柔顺飘逸地铺在肩头,垂在细软的白衬衫上面。一瞬间,我真想一下儿冲到她的面前,和她说话,但还是强行按捺了下来,一直看着她把所有的孩子全都送走,转身要走进幼儿园大门的时候,才赶了上去。 
  “汤雨。” 
  她转过身看见了我,明显一愣:“石光?你怎么在这儿?” 
  “啊……我,我不是来接孩子的。”其实我根本就没想好要和她说什么。 
  “我知道。”汤雨微微一笑,虽然只有一秒钟,不过已经足够让我平静下来。 
  “我来这边办点儿事,那天聚会听说你在这片儿上班,就过来看看你,真巧,正赶上你下班。” 
  汤雨看着我,什么也没说,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相信了我的话。 
  “你已经下班了吧?一块儿走吧,正好我开着车呢。” 
  她垂下眼睛犹豫了片刻,然后抬起头:“那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拿一下我的东西。” 
  “没问题!”—牛逼,可算没让我白等! 
  傍晚的小风儿吹进车窗,细微清凉,却让我的心一点点儿变得火热。汤雨就在我身边安安静静坐着,听我喋喋不休地和她闲聊,大多时候沉默,有时候也主动和我说上几句。看起来,她有点儿拘束,可我不,和她呆在一起,我觉得自己特别松弛。尽管只有短短的十几分钟,我就发现了这女孩儿身上有着一种奇妙的逆来顺受的性格,我是说,面对着我突如其来的纠缠,她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明显的厌恶和烦躁,或者像大多数姑娘一样选择皱紧眉头,咬住牙关对纠缠者置之不理,相反,她倒是恰如其分地对我有问有答,不多说一句她不想说的,也不故意让我觉得尴尬而知难撤退,就连我半路提议一起吃个晚饭都没拒绝,真是让我喜出望外。当然,你可以说这是因为她对我并不太讨厌,甚至有点儿好感,但当时我心中确实毫无把握,我宁愿把这一切归结为她逆来顺受的柔弱本性。   
  北京一夜(4)   
  我在路口掉了个头,又往机场方向开去,奔向谢天今天特意告诉我的一个“恋爱小据点”。我们穿过货运路,七拐八拐,钻了两个低矮的隧道,终于把车停在了小谢说的飞机起降坪边上。 
  “不是吃饭吗?”看到我停下车,汤雨小声地问了我一句。 
  “你看,天这么早,我还不饿呢,咱们先坐会儿吧,行吗?” 
  —我知道她不会拒绝。 
  隔着一层高高的铁丝网,几十架带着各种航空公司标志的大小客机零散地停泊在宽广的起降坪上,天边夕阳正在缓缓下落,我们两人和所有的飞机都被笼罩在一片橘红色的柔和光芒里。我们身后的道路除了偶尔经过一辆机场内部的车辆,一个人也没有,连远处不时起落的飞机轰鸣声都不能打破这片宁静。 
  “这儿挺棒的,是吧?” 
  汤雨点点头,目光随着一架正在离去的波音客机飞向远方,若有所思。 
  “汤雨,咱们有多少年没见过面儿了?高中你去别的学校了吧?” 
  “嗯,快十年没见过了。” 
  …… 
  “那天你那首《北京一夜》唱得真帅,都给我震了。” 
  “是吗。” 
  …… 
  “当幼儿园老师有意思吗?” 
  “挺好的,我喜欢小孩儿,不过有时候也会和他们生气。” 
  …… 
  我们就这么断断续续地说着话,我把手中的烟头儿弹飞,侧头看着她。她用手托着下巴,脚尖在地上轻轻地划着,头发和脸颊被天边的最后一丝阳光映得通红,显得那么恬静细腻,就像只刚睡醒的小狗那样静静地等着我和她再说些什么,可是,我还能再说什么呢? 
  “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我在心里对她说。 
  6 
  要不是他主动走过来坐在我身边和我说话,我们肯定会在喧闹的人群里轻易错过,再没联系,以后的一切也都将无从发生,要是那样,该有多好…… 
  那天,我的心情糟透了。早上一醒来,我就想起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整整两年前,何亮在首都机场的大厅里亲着我的脸,在我耳边轻轻说:“等着我,两年一晃就过去了。”我用力地点着头,忍了半天的眼泪还是掉了下来。我愿意相信他对我说的一切,是呀,两年一晃就会过去的—那时候,我可真傻。 
  我拉开卧室的窗帘,阳光一下子照了进来,晃得我眯起了眼。我没梳头也没洗脸,就这么坐在床上无边无际地胡思乱想着,坐在刺眼的阳光里自己悄悄地难受了好一阵,直到小雪拨响了我的电话。 
  “小雨,晚上六点半,‘渝乡人家’,可别晚了啊,我在门口等你。” 
  小雪是我初中时最要好的朋友,这么多年我们一直都没断了联系。一个星期前,她就和我提起今天晚上我们有个初中同学大聚会,我当时答应她一定会去。 
  “小雪,我……今天有点儿不太舒服,要不算了吧,我不想去了。” 
  “别骗人了,肯定是编的。”她在电话那头一下儿就听出了我在说谎,“别老自己闷在家里,大家一块儿出来玩玩,散散心,多好啊。我跟你说,你要不来我可到你们家找你去。” 
  “那……好吧,我去,晚上见。” 
  今天来的人可真不少,满满地坐了两个大圆桌,得有三十多人吧。这么多年没见,好多人我都不敢认了,男生们大多数都变胖了,有的已经挺起了啤酒肚儿,遮都遮不住;女生们倒是越来越会打扮了,每个人都漂漂亮亮的,不再像上学那会儿那么土里土气,可聚在一起还像小时候一样叽叽喳喳。初中毕业十年了,我们都长大了,再能有这么无拘无束说说笑笑的机会可真是不容易。 
  吃完饭有人提议去唱歌,还嚷嚷着一个也不能少,于是所有人又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朝外的“麦乐迪”。“麦乐迪”的空调老是这么凉,幸亏我出门的时候多带了一件外套。 
  “汤雨,唱一首唱一首,半天就你没动静了。”小雪带着一大帮人给我起哄,我推托不过,点了一首《北京一夜》—我喜欢陈升的《北京一夜》,以前去卡拉OK玩的时候,这是我和何亮的保留节目,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了,那我就自己唱。唱着唱着,我的眼泪又差点儿不争气地流了出来,“别哭,一定不能哭,今天要高高兴兴的。”我对自己说。 
  可是,我的情绪一点儿也没好转,心里还是那么难受,我一口口地抿着手里的“克罗娜”,一句话也不想说。 
  “汤雨,还记得我吗?”不知道什么时候,石光已经坐在了我的旁边。其实,刚才吃饭的时候我就看到他了,他还是那样儿,没怎么变,就是在大街上,我也能一眼认出他来。 
  “当然了,你没怎么变样儿。” 
  “没你变化大,你变漂亮了。” 
  “是吗?” 
  “真的真的,保证不是假客气。” 
  我冲他一笑,心想:什么时候学得这么会甜言蜜语了?我记得小时候他可老实了。 
  看得出来,他想和我多说几句话,可我实在没什么心情。他坐在我身边又喝了一会儿酒,朝我点点头,起身离去,这倒有点儿出乎我的意料。我看见他回到原来的座位上,和身边的谢天、姚远、凌晨小声嘀咕着什么,样子神神秘秘的。小时候他们几个就天天混在一起,好得掰都掰不开,我们女生老在背后叫他们“四人帮”,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的关系依旧那么亲密。   
  北京一夜(5)   
  一会儿,那三个人也一个一个走过来坐在了我的旁边,轮番着和我逗贫嘴。谢天脸上永远是那副对什么都满不在乎的表情,上学的时候班里好几个女生都被他这副样子迷得跟丢了魂儿似的;姚远还是那么神叨,说起话来好像在和谁打架,听得我直头疼;凌晨非拉着我一起唱《同桌的你》,说上学那会儿天天早上抄我的作业,现在一定要唱首歌儿表示感谢,他可真逗。他们仨和我聊起来没完没了,直到把我的手机号码、上班地点和家在哪儿住都打听清楚了才算罢休。 
  我看着他们回到石光身边,四个人又开上了小会,然后脸上露出了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坏笑。这帮男孩儿呀,搞什么把戏还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呢,真够可笑的。 
  7 
  又该起床了,我伸手按下了闹钟,在舒服的被窝里多耗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床开始梳洗打扮,然后喝下一杯咖啡,挎上包出门去上班。 
  我在离机场不远的一个外资幼儿园工作,从家到那儿必须得换一次公共汽车,每天光往返在路上就要花掉两个多小时,真是煎熬。不过,我喜欢这份儿工作,每天一看到那些活蹦乱跳的小不点儿,再多的烦恼我也能先放到一边儿,暂时忘记。我知道自己还算一个合格的幼儿园老师,并且,除了当一个还算合格的老师,我想不出自己还能够再做点儿什么。我有足够的细致和耐心,也愿意和小孩儿们呆在一起,尽管有时候那些淘气的小男孩儿也招得我发发脾气,但对他们,我可真是打心眼儿里生不起气来。 
  可即使这样,每天还是有太多的空闲让我会不知不觉地走神儿,让我感觉到心底的那股难受劲儿一次又一次突然地蹦出来,弄得我心里又酸又疼。 
  那是什么时候了,我记不清。但不管怎么说,那的确是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这我敢肯定。 
  我还是总想起那些阵雨过后的凉爽下午—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印象中总是出现那些午后淌着雨水的街道,可能是因为我偏爱阴天和下雨的缘故吧—我坐在何亮那辆山地车的大梁上,任由他带我去什么地方,两个人总是抢着说话,到处飘散着我们的欢声笑语。第一次拥抱,第一次接吻,第一次说“我爱你”……那是我的初恋,也是我到现在唯一的一次爱情。 
  我没上过大学,中考时我的成绩不好,只考上一个职高,学了“幼儿师范”专业。我们班里齐刷刷都是女生,平常其它班的男孩儿过来找我们搭讪的事儿一点儿也不新鲜,不出一年,班上多一半同学就都有了男朋友,我也没能例外。 
  从第一次在学校门口被他拦住,我就对那个瘦瘦高高的男孩儿有了好感。他从兜里掏出一块儿皱皱巴巴的口香糖,撕成两半,把一半塞进我的手里,发亮的眼睛里全是坏笑:“我叫何亮,‘外贸英语’班的,比你大一级。我认识你,你叫汤雨,对不对?……” 
  我想跟他板起脸,却又板不住脸上的笑容,把手中的那半块儿口香糖捏来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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