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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亲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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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成亲这么些年来,莫总管教了你不少东西呀。”华思染轻笑。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莫靖在夫妻吵架时都是这么哄妻子的么?这个莫靖……

挽翠不顾华思染的调笑,继续再接再厉,铁了心要劝说小姐和姑爷和好。“小姐,别人都说夫妻哪有隔夜仇……”

够了!谁来救救她?她快忍不住了。华思染这下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噗”地笑出声来。

“娘?”一个小脑袋探进屋内,瞧见的正是华思染撑着桌子抖着肩膀乱笑的情景。“翠姨。”小女孩走进屋,看见挽翠后,乖巧地叫人。

“双儿?”华思染收住笑声,乍见女儿出现在房里不禁感到诧异。“你自己偷着跑出来了?”丈夫要是知道了,恐怕会气得一辈子不让女儿出房门。

“当然不是啦。”风语双爬上华思染的膝头,腻在母亲怀里撒娇。“爹爹出门前来房里看我,他说只要我保证不再作乱,过了晌午就可以出去了。”

作乱?华思染又险些失笑,丈夫的用辞还真是别出心裁。

好吧,那就不要出去作乱,陪陪她这个做娘的吧。

孕妇易困,不一会儿,挽翠就先回房歇息去了。华思染则在房里教女儿读书认字。

好动的娃儿毕竟是静不下性子的,安静了不到半个时辰,便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华思染念在女儿被禁足了两天的份上,在女儿再三允诺不会闯祸的前提下,也就放鸟出笼,任她到外头玩耍去了。

倦意袭来,华思染打了个哈欠。昨夜睡得太晚,去补个觉吧。她这么打算着。

就在这时,二娘身边的丫鬟走了进来,朝她行了个礼,说道:“少奶奶,表小姐做了些点心给二夫人,二夫人请您也过去尝尝。”

“好,我知道了。”请她品尝点心?只怕不会那么简单。

她是风御轩的妻子,风府的主母,维护家眷的和睦是她的责任。纵然心里百般的不愿意,面子上的应酬总是需要的。

不就是品尝点心么?就算是鸿门宴她也去!

第65章:思愁(1)

就算是鸿门宴她也去!

话固然是这么说的。坐了不到一刻钟,华思染就开始后悔不已了。

为什么一个女人能在男人面前安静地像头温驯的绵羊,在女人面前却聒噪得像只饶舌的鹦鹉?

柔佳表妹这般变脸的绝活不得不让华思染叹为观止。她怎么就一念之差没有找借口推了这种无聊的应酬?现在落得不但要忍受言语的荼毒,还得强打起精神陪着笑脸。

二娘和柔佳表妹一搭一唱,已经说了一个时辰有余。品尝点心是假,向她灌输男人纳妾天经地义的观念才是真。

华思染敢打赌,再这样下去,柔佳表妹会把《女诫》从头至尾背诵一遍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想当年,我和你四娘,五娘,还有过世的三妹都是大姐请人说的媒,嫁给老爷子的呢。”说了半晌口干舌燥,见华思染只是微笑着,偶尔应几声,风二夫人谈起了过往。

已故的婆婆是个心胸宽广的女人,华思染心想。婆婆不仅能容忍丈夫纳妾,而且据说几位姨娘都是婆婆主动替公公下的聘。

这样的胸襟,她……做不到。

“只是大姐命薄,就这么早早地去了……”风二夫人抽出袖中的手绢,说到动情处泫然欲泣。

“姑母不要太过悲伤。”钱柔佳接下话茬。“姑母嫁进风家,虽是妾室,但为风家生儿育女,也算没有辜负风夫人的一番良苦用心。”她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华思染的反应,又说道:“我觉得为人妾室到不是要争什么,只是要为这个家尽一份力罢了……”

唉,这戏要唱到什么时候才到头?就在华思染正想着如何找借口脱身之际,蹦蹦跳跳的人影跃入视线,正向她跑过来。

“娘!”娇小的身子扑倒在她怀里,脸蛋红扑扑地喘着气。

这丫头一定是玩疯了,头发乱得像堆杂草。华思染嘴角含着宠溺的笑,从丫鬟手里接过梳子,拆开散乱的发辫,重新替女儿梳理。

另一边,柔佳表妹还在滔滔不绝地发表为人妾室的见解。

见女儿的乌溜溜的大眼睛充满着困惑,不停地在两边来回打转,华思染生气了。能不能不要在孩子面前说这些?

“看来,表妹对为妾之道还真是有些心得。”华思染的脸上依然挂着温和的笑容。“倘若有朝一日,表妹能如愿以偿,那必定是旺夫旺子,与大妻情同姐妹,亲睦全家。”

此话一出,只见二娘和柔佳表妹对视了一眼,喜色满面,掩都掩不住。

华思染替女儿绑好发辫,在女儿稚嫩的小脸上亲了亲,心下拿定了主意,积聚了一天的郁结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既然如此……”华思染慢条斯理地转过身,笑意融融。“我这个做表嫂的就成全表妹吧。”

第66章:思愁(2)

说办就办,华思染用最快的速度为钱柔佳定了一门亲事。

从说媒、纳采到过文定下聘、请期一共才用了短短四天,速度快得令人咋舌。五日后,男方就将迎娶女方过门。

“表嫂,我不想嫁人……”女子掩面低泣,身躯轻颤显得愈加娇弱无依。

那你想做什么呢?华思染在心里问道。

“我只想陪着姑母,一辈子陪着她老人家……”浓密的睫毛扇下莹莹的泪珠,凄凉哀怨的模样我见犹怜。

可是之前你似乎不是这么说的呀。

“表嫂,我求求你……”盈满泪水的大眼乞求地望着她。

华思染不得不开始怀疑眼前嘤嘤而泣的泪娃娃与前些天在她面前像麻雀一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女人是不是同一个人。

“表妹。”华思染终于出声。倘若今天她不表个态度,恐怕再这么下去她房里真的会闹水灾,干脆就把话说明白吧。“女子过了及笄之年终是有嫁人的一天。上次与表妹一叙,表妹对为人妾室的肺腑之言颇让我有些感动,这才想起表妹双亲亡故,成亲的事一拖再拖,觉得不忍,所以就做主为表妹定了这门亲事。如今迎亲之日已经定下,表妹素来是识大体的人,就请表妹不要让表嫂为难,也莫要叫二娘替表妹担心。”

一句“不要让我为难”成功地堵住了钱柔佳决堤泛滥的泪水。钱柔佳尴尬地赤红着俏脸,逃得狼狈。

然而,要是柔佳表妹这么好打发就不是柔佳表妹了。

既然自己的泪珠子流了也是白流,那就让流着有用的人去流。不到一个时辰,二娘来屋里“探望”她。

“二娘,商人重信,定下的亲事中途反悔,这叫风家以后如何在洛阳立足?”华思染早想好了对策。

“可这毕竟是做人的妾室呀……”

“妾室怎么了?妾室又不低人一等。”二娘真是健忘,她自己不也是公公的妾室么?现在怎么自己瞧不起自己来了呢?

二娘在她这里讨了个没趣,于是便到公公跟前哭诉。

自从丈夫掌管风家大权后,公公就鲜少过问家里的事。偌大的风府,丈夫主外,她主内。柔佳表妹是二娘娘家的人,姓钱不姓风。风家念她孤苦无依,好心收留,如今又为她定下一门亲事,又准备了丰厚的陪嫁,照理说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公公是个聪明人,怎会不清楚在这件事上钱柔佳吃了个闷亏有苦说不出?可婚事是她替柔佳定的,公公没必要为了一个姓钱不姓风的外人同她这个长媳起正面的冲突。一个聪明人该糊涂的时候绝对糊涂,公公就是这样的人。

不过看样子,二娘的泪毕竟是没有白流的,因为公公给二娘指了条明路:找御轩去。

是呀,如今在风府里也只有风家主子能光明正大地制住她这个只手遮天的恶毒女人了。公公给二娘指的这条路还真的是用心良苦呀。

华思染不知道二娘和柔佳去找丈夫哭诉的时候,丈夫对她们说了什么,只听说事后这姑母和侄女二人在房里抱头痛哭,好不凄惨。

第67章:思愁(3)

是夜,哄了双儿入睡后,华思染坐在床头等丈夫回房。

“怎么还不睡?”丈夫的嘴角扯开淡淡的笑。

华思染不语,只是看着丈夫脱下外衫和鞋子,同往常一样吹灭了烛火,拉她一起躺下。丈夫一躺下便合上眼睡了。

这很寻常却又很不寻常。

会觉得不寻常,是因为丈夫表现得太……平静了。他不该这么平静,这么地……若无其事。

“你不问我什么吗?”在黑暗中静默了半晌,华思染沉不住气了。

夜还是那么寂静,躺在身侧的人平稳地呼吸着,似乎是已经睡着了。

华思染坐起身,开始觉得有些懊恼。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火了?就算钱柔佳整日在她眼前晃来晃去晃得她心烦,只要丈夫不为所动,铁了心做个柳下惠,随她晃去好了,自己何必自找麻烦得罪人?

“我该问什么?”就在华思染心烦意乱之际,男人的声音穿透了夜的沉静,浑厚的嗓音里含着刻意压抑笑意。

“我做的安排让你为难了吗?”说到底,二娘毕竟是丈夫的长辈。

“你说呢?”风御轩并不直言,仍是反问。

“周爷为人忠厚,柔佳嫁过去虽是续弦,但只要她肯用心侍奉丈夫、孝敬公婆,安分过日子,周家是不会亏待她的。”周家是城东的米商,家底殷实。周家老爷壮年丧妻,膝下无子,所以才执意要找一个年轻姑娘作继室,生养子嗣。但周老爷又念及与亡妻的夫妻旧情,因此坚持只纳妾室,把正妻的名分留给结发十多年的亡妻。“倘若以后柔佳能生下一儿半女,到时候还不是被周家人捧成天上的星星月亮?”她承认,会给柔佳定下与周家的婚事完全出于私怨,可她并没有把事情做绝,逼得人没有活路不是?

“既然夫人已经考虑得如此周全,为夫我还有什么可以置喙的呢?”风御轩说得理所当然。妻子的用心,他当然了解。

“谢谢。”华思染诚心道。她怎么会不明白若是没有丈夫暗地里护着她,哪有这么容易就把柔佳扫地出门的?

妻子客气的语气令风御轩失笑。“你这两个字会让我觉得自己似乎是在为虎作伥。”他打趣。这些天,妻子只顾忙着替别人张罗婚事,他觉得倍受冷落。其实,能乘这次的机会把柔佳嫁出去也好,省得妻子心里总有疙瘩,他看着心疼;甚至有时妻子火气一上来,他难免跟着遭殃。顺水推舟便能一劳永逸,何乐而不为呢?当然,这个想法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妻子知道的。

“与其说句谢谢,不如实际些……”风御轩抬手探上妻子的背脊,沿着她背部窈窕的曲线像是抚摸温顺的猫儿般缓缓探索。“我帮你挡了二娘,你该拿出些诚意才对。”他轻诱道。

“什么诚意?”尽管心下已经明白了几分,华思染仍旧呆呆地装傻充愣。

风御轩不言,只是执起妻子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其中的暗示不言而喻。

华思染莞尔,决定顺了丈夫的心愿,俯下身主动献上娇艳的红唇,犒劳丈夫为她解决二娘这个难题的“辛苦”。

谁料唇刚贴上丈夫温热的唇瓣,整个人就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道往下一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丈夫已经翻身覆在她身上,原本浅尝即止的亲吻瞬间演变成了火热的唇舌纠缠,热辣的情欲撕扯着彼此。

待风御轩放开华思染时,两人皆已是气息紊乱,沉沉地喘着粗气。

“我从不做赔钱买卖。”风御轩望着身下妻子因点燃的情欲而变得晶亮的黑眸,又忍不住低头偷了一个香。“这才够本。”

“相公还真爱斤斤计较。”华思染娇嗔,在丈夫胸前轻捶了一下,觉得好笑。商人就是商人,连这种时候还想着怎么才不吃亏。

“思染……”丈夫低哑着嗓子叫着她的名字,这是丈夫动情的前兆。

“嗯?”她应声,不知何时,亵衣上的绳结已经被人解开。

“我七天后要出趟远门……”

“哦,去哪?去多久?”她早就习惯丈夫一出门就是十天半个月才能回家的情形了。

“大理,去一个多月吧。”风御轩吮吻着妻子细致的颈脖。

去大理这么远?想到要同丈夫分离这么久,华思染忍不住酸道:“大理风光秀丽,大理的姑娘水灵俊俏,可别一个人去,两个人回呀——”话未说完,她倏地倒抽一口气——丈夫的手探进了她的兜衣。

妻子的“警告”让风御轩听了忍俊不禁,他倒也不反驳,只管努力地在妻子身上继续煽风点火。“要我独去独回,你就得在这几天里好好补偿我……”即使是在意乱情迷的时刻,商人的本性依然显露无遗。

借着窗外透进的月光,他看见了妻子嫣然的笑容。

“这有何难?”这是华思染的回答。

第68章:思愁(4)

嘤嘤不断的啼泣声由远及近,哭声的主人借此诉说着内心不尽的哀怨,与周围一片喜庆的红色显得如此格格不入,听得人心碎。

随着华思染靠近的脚步,那悲戚的哭声愈加清晰分明

华思染轻拢眉头,在贴着大红喜字的门扉前停了下来,欲叩门进屋的手犹豫再三后收了回来。算了,她还是别进去的好。今天是柔佳出嫁的日子,倘若她现下进去的话,柔佳只会认为她是故意来摆威风、看笑话的。纵使柔佳再如何地不甘愿,这门亲事已成定局,无论如何是逃不掉的,柔佳必须接受这个不争的事实。

心下有了决计,华思染提起裙摆意欲离开,谁料一回身却瞧见风御轩正迎面向她走来,她微微讶异。

“你怎么来了?”她问。

“来找你的。”风御轩勾起薄唇,一手指着屋内。“既然来了,怎么不进去呢?”他的妻子看似是个以牙还牙,有仇必报的人,其实真到了该下狠心的时候偏偏心肠软的很。

丈夫一副“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的神情让华思染有些发窘,尤其是当隐藏不住的笑意在丈夫黑如浓墨般的眸子里缓缓散开时,她更加确定丈夫话语中有意的揶揄。

华思染望着丈夫盈满笑意的眼眸,清了清嗓子,不以为然地答道:“表妹哭得心伤,相公身为表兄,又是一家之主,还是快快进屋宽慰表妹几句吧。”

华思染迅速的反击令风御轩应接不及,一时怔愣。

“相公既然来了,为何不快些进去呢?”华思染学着丈夫先前说话的口气,惟妙惟肖。

调侃他人反被他人调侃,风御轩伸手把那个调侃自己的“他人”揽进怀里,轻叹一声,说道:“那可不成,表妹已是定亲之人,男女有别,我虽为兄长,却也是万万不能败毁表妹清誉的。”妻子的狡黠叫他又爱又恨,不过有妻如此,他的后半辈子必定是不会过得乏味无趣了。

听风御轩存心用一种很是为难的口吻说出这番话,华思染忍不住闷笑出声。柔佳表妹怎会担心你毁她清誉,反倒巴不得你把她吃干抹净,好把她纳进门为妾,旺夫旺子呢。

“不生气了?”妻子喜笑颜开,风御轩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哪有这么小心眼……”

“哗——”

闭合的门扉突然被人由内打开,从屋内走出的女子瞥见在门外缱绻相拥的夫妻二人,浑身一震。

“表哥……”钱柔佳失声喃喃,如兔子般红肿的双眸仍残留着朦胧的水雾,娇柔的身姿也宛如受伤的白兔,叫人爱怜心软。“表哥……能不能……借一步说话?”哭哑的嗓音带着卑微的哀求,令人无从拒绝。

唉,好吧。华思染动摇了。事已至此,如果柔佳能够凭一己之力说动丈夫扭转乾坤的话,不嫁就不嫁吧。强逼一个妙龄的年轻女子嫁人为妾终是做得过分了些。毕竟,柔佳除了说话聒噪了些,会耍些小心机,对无动于衷的丈夫一往情深外,并没有犯下什么十恶不赦的大错。她给她一次翻身的机会。

华思染侧过身,打算独自离开留下他们表兄妹二人独谈,可刚挪出半步,整个身子便猝不及防地被人横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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