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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颜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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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还是先前那副神色,修长的手指在金色的杯沿慢慢划过,一下又一下。听得皇后询问,眉头轻轻挑起,转头看着我,“她再像,可终究不是,她不过桃李年华'注2',辰妃若是活着,今年也应该二十有六了吧。”
他淡淡的口吻,仿佛说着一件事不关已的事,眼神看着我,似有飘忽,可我看着他那双幽深的眼睛,却莫名的心慌起来。
“还是皇上看得透彻。”皇后娘娘似笑非笑。
一时空气再度凝结。而我这个被他们议论的主角,只能选择低头不语。
“晋王殿下到——”通传太监特有的又细又长的嗓音恰到好处的传入绛雪轩,隐儿就在那拖长的“到”字快结束的时候,准确的出现。
他一身紫色大科绫罗的亲王常服,金玉的束带,一派尊贵非凡,配上他俊美的面容,仿若周身泛着淡淡光华般让人移不开眼,就连欠身行礼,也自潇洒清逸。
他在皇上右下首坐下,与我斜相对,四目交辉之时,即使表面并无异色,却在眼里看到笑意
9、深宫宴 。。。
,温暖而生动。
这样同桌,才发现,隐儿的好相貌,固然是源自皇后,可那双眼睛却与皇上极为相似,一样的乌黑深邃,引人遐思。
皇后用一种温柔表情看着隐儿,这个时候,她再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后,而是个普通的母亲罢了。
“启禀皇上,静美人求见。”有侍从进来禀告。
皇上点头示意。就见一杏色宫装女子款款走来,柳叶粉黛,眉目含情,银色蝴蝶簪,立于乌发之上,一如主人般的秀美。
“奴婢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她的声音却不似外表的怯弱。
“不用多礼了,你刚刚生完小皇子,应该好生歇着才是。”
“奴婢谢皇上怜惜,能为皇上诞下麟儿,也不枉皇上和皇后对奴婢的深恩,只是奴婢福薄,本就身子虚弱,现生下皇儿更是大不如前,所以……所以请求娘娘收小皇子为义子,小皇子在皇后娘娘的庇佑下,定会福泽绵长。奴婢也就放心了。”
“妹妹如此年轻,何苦说这些丧气话,不就是降了美人么,如今你诞下小皇子,自然不会亏待了你。你若再这样不知分寸,不分场合,日后只会累了小皇子。先下去吧。”皇后娘娘不疾不缓,苛责之意已然明显。
那静美人听得这话,这才抬头看了我一眼,随即愣住,直直的看着我。
“还不退下?”皇后皱了眉头。
“皇后教训得是,奴婢先行告退。”
正要离去之时,却听皇上说道:“既然身体不适,就不用再操心小皇子的事了,好生养好自己的身体才是主要。”
“谢皇上体恤。”那静美人千恩万谢后离去,只是临去之时看我的目光,竟有些轻蔑,是我的错觉么?
自始至终,皇上都没正眼看过我,只是对隐儿做了一些一个父亲应有的关心。
我甚至怀疑,那个连理树边用忧伤的眼神看着我,告诉我他叫淮周的男人,是不是真的存在过,可我直到现在似乎都能感觉到当时我的心跳。
即使现在他以一个主宰天下的身份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却总能从他每一份威严,每一个笑容中找出几分嘲讽,几许落寞,然后会有种奇怪的伤感在我的心里细细的灼烧,不会很痛,但却难以忘却。
真是个莫名其妙的宴会呢,一直到离开皇宫的时候,我都没明白皇后娘娘让我进宫,是什么用意,唉,这皇宫里的人,都这么高深莫测的吗?
想到这儿,不禁侧头看着身边的隐儿,他以后也会变成这样吗?
夕阳在他的脸上蒙上一层金黄色的光晕,睫毛时不时的扑闪着。一下,两下,三下……我在心里默默的数。
他今天似乎太过于安静了些。
也许是觉察到我的注视,回过头来,“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乌黑的眼眸,眨呀眨
9、深宫宴 。。。
的满是疑惑。
“你长得好看呗,我喜欢。”我认真的回答。
然后他开始看着我笑,眼光有如宝石般一流一转,也许是他的眼睛太亮,以至于我看到他眼睛里的我都是明灿灿的,哪里还想得起关于那个九重宫阙里的种种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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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绛雪轩,此景取自故宫内御花园一景。这里借用。本文因为纯属乱YY,所以借用了唐朝的一些制度,像隐儿穿的紫色亲王服,也是按唐朝的冠服制度而来。
注2:桃李年华,在古代指女子二十岁。
10
10、遇故人 。。。
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府内,日子闷得发慌,整日无所事是,人也愈加的没有精神了,义父的书房内除了兵书,还是兵书,闲来无事时,拿几本出来看看,本为打发无聊的时光,可义父偶然一次看到我在看时,开心不已。这以后,义父经常问我一些兵书上的事情,一次答不上,两次答不上,惭愧之余只得重新仔细考究,慢慢的竟也能在其中找出乐趣来。
府内一片片的苍松翠柏,枝繁叶茂,清幽宁静。已是午后,躺在院内睡榻上,百无聊籁,阳光透过树木的缝隙照进来;斑斑驳驳的洒在身上,看得人眼花瞭乱。
“箭头——”
‘箭头’懒洋洋的趴在脚边,听得声音,抬起头来,看了看,“呜呜”两声,又趴了下去。看来连‘箭头’都快闷出病来了。
“小姐,小姐”远远有声音从前院传了过来,不用看,一定是小璃,她喜欢咋咋呼呼的,和我刚见到她时怯生生的模样判若两人。
起身果然就看到小璃正在东张西望着一路走来,我挥下手,加上‘箭头’不适时机的“汪汪”两声,她总算是看到了我,然后一路小跑着过来了。
“小璃,不用喊这么大声,这院子这么静,我听得到的。”
“奴婢…………”
“行了,在我面前这些虚礼免了吧,别奴婢奴婢的。”我打断她的话,
“小璃……小璃是怕小姐听不见嘛。”小璃喘了口气,看样子跑得还蛮急。
“你喊那么大声,估计街上都听到了,什么么事呀,这么急冲冲的?
“晋王殿下派人来了,说是找你呢。”小璃说着向后指去。
顺着方向看去,一个青衫小厮正往这边走来。
“小的问龙姑娘安好。”
“不用多礼了,晋王殿下让你来有什么事吗?”
“晋王殿下说晚上请姑娘去聚贤楼晚膳,让小的先来告诉您一声,马车就停在府外,到时姑娘乘小人的马车去即可。”
晚上?离开黑还有一个多时辰呢,“晋王殿下现在已经在那了吗?”
“殿下现在人还在宫里呢。”
“这样吧,你现在就载我们到街上转转,然后再去聚贤楼可好?”都来了两个多月了,还没去街上看过呢。
“小的听龙姑娘吩咐。”
来通报的人叫秦柱,看着也不过才十五六岁,驾起车来到是熟练得很,言谈举止一点也不生涩,显得极为老成。
街道很宽,比阴山那里的街道要宽出大概两倍,地面是青灰色的方块的石砖,临街铺面、商号比比皆是,行人络绎不绝。让秦柱找地方停好马车,改为步行。小璃显得很是开心,一路叽叽喳喳个不停,看着她兴奋的神情,终于明白,为什么隐儿笑我不够沉稳,我每到一处,一定也像她现在这样吧。
忽见前方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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攒动,以为是什么新奇玩艺,忙拉着小璃也挤了进去,却见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正抱着肚子痛苦的伏在地上。
有一中年大汉,俯□去抱起他,“大家让一让,让一让,我送他去医馆。”
“慢着,我看看。”
那大汉看我一眼似有犹豫,我顾不上他,径自拉过小孩的手来。“快,把孩子放下来。”
那大汉只是看着我,竟然没了反应。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放下来,晚了这孩子就没救了。”那大汉稍有犹豫,但还是轻轻的把孩子放了下来。
脉相紊乱,面色发青,显然是中毒的征兆。
“我的孩子怎么了,我的孩子怎么了?”一个中年妇人慌慌忙忙的跑了过来。
“孩子早上吃过些什么?”
“没有,都是平常吃的。”那妇人低头一把把孩子抱了过来。
“你再想想,这孩子是中毒了,可吃过些别的?”我一边询问他,一边叫周围的人拿点水来。好在小孩现在还有意识,在不知道他误食了什么的时候只能催吐了。很快水来了,先给他喝下,以免催吐时胃中空空,无法催吐。
“用食指压在喉头、舌根上,尽量以食指往内压。”那小孩依言,不一会就吐了出来,大部分都是水质,并无多少食物。
“对了,孩子出来之前喝了我泡的金银花茶了。”
金银花?我思付半晌,金银花并无毒呀。对了,断肠草,一定是将断肠草误认为金银花了。
“快,有没有鸡血或鸭血给这孩子喝下去。”我这边话音刚落,就听到人群外面有人高呼,“这里有,这里有。”
人群很快让出一条道来,只见一个白胡子老头,端着个碗过来了,走到近前,黑沉沉的一股腥味。待到那孩子喝下之后,慢慢平复,大家这才都松了一口气。
“现在可以送这孩子去医馆了,就说是误食断肠草,大夫知道怎么用药的。”我回头吩咐那个还在惊惶中的妇人,又给她仔细说明断肠草和金银花的区别,免得日后再有类似状况发生。
“好,好。谢谢,谢谢姑娘,谢谢大家了。”那妇人千恩万谢,带着小孩离去,人群很快慢慢散开。
回头看那老头还在原地,于是笑着说,“老伯的那碗鸭血可真及时呀。”
那老头白我一眼,“第一,那碗是鸡血,而非鸭血,第二,我早就看出他中了断肠草,这才回去杀了鸡,不然你以为,会有人这么及时?”
我一愣,他还真较真,“鸡血也好,鸭血也罢,能达到想要的效果就行了,老伯开医馆吗?”
“哼,我要是开医馆,这整个皇城的医馆怕是都开不下去了。”
不以为然,不以为然,要说医术,那还得是隐儿最好。
“怎么,你不信?”那老头抬高声音,显然对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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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满意。
我还没答话,秦柱却走上前来,“你这老头怎么回事,不要再纠缠了。”说着就上前去试图推开。
那老头也不闪避,可秦柱却推他不动,秦柱越是不甘,那老头就越发的得意,毫不掩饰表露脸上,倒是个有趣的老头。
“好了,秦柱,住手吧。”秦柱听得我说话,只得悻悻然退到一边。
那老头见秦柱退到一边,却怱然上前,抓住我的手,我本能的后退,秦柱和小璃见如此情景,忙上前来,正拉扯间,就见一红衣女子飞奔而至。
“师父,师父,你做什么,快放手。”
转瞬到了面前,拉过那老头,不知道是那女子力气大,还是那老头见到她,放了手,我总算脱离了箝制。
“你怎么来了,我说了我一会就回去的。”
“你还说,要是我不来,不知道又要怎么样了,你…………”停了一下,大概意识到还有我们在场,这才转了过来,“这位姑娘…………”
“晶水?”
“是你!”
仔细再看,确实是晶水,除了她还有谁能把这身红色的衣服穿得如此耀眼。
两人对视半响,竟是同时问出,“你怎么在这里?” 相视而笑,能碰到认识的人真好。
“晶水,晶水”那老头喊了起来,欲上前来,可秦柱和小璃硬是挤在那里,再也不肯让他靠近。
“他是你师父?”
“他是巴特尔的师父,自然也是我的师父了。”晶水拉过我的手,“想不到在这也能遇到你,走,到我家去。”
“你家?”他们不是在乌廷国的吗?
“我慢慢告诉你。”晶水扑闪着眼睛,笑意盈盈。
一路上得知,方晶水的祖父原是郑临国并洲人士,在一次游历中爱上一位女子,那女子在乌廷国也算是贵族,家中不愿女儿远嫁,所以晶水的祖父这才举家迁到了乌廷国。
“上次,我们在乌廷国的时候,听说,方家在那生意做得很好,为什么又想起回来了?”
“现在北辰国正在和乌廷国打仗,北辰国来势汹汹,乌廷国已经失了三座城了,估计撑不了多久了,后来跟巴特尔商量,就回来了,本来我们在并洲,可是在看了几家当地的布坊之后,发现生意不怎么样,像布匹生意还是要到比较繁华的地方才好。”
“这倒是,要说繁华,整个郑临国最繁华的当属皇城了。”说完自己都有些讶异于自己如此自豪的语气。
两人一路闲谈,不一会就到了方晶水的住处,这里应该是城东,虽稍有偏僻,但却清静雅致。晶水又免不了感叹:这里宅子难买,店铺更难寻云云。
四外看过之后,在园中凉亭坐下,这个亭子建在园中最高处,坐在里面,园中景色一览无余。
晶水拉过我的衣服,上下打量,“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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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上好的织金锦 呢,看来我是找到我在这的第一个顾客了。以后呀,就到我的店铺来,我保证让你穿得美美的。”
“你的店铺连地点还没选好呢,现在说这话,也太早了吧。”还没等我回应,那老头到先抢过话来。
晶水回头瞪他一眼,只不过,收效甚微,那老头一副本来就这样的神情,晶水也是无可奈何。
“你这个师父蛮有意思的。”我凑到晶水耳边轻轻的说。
“是呀,他姓门,以前大家都叫他门老头。巴特尔说他是老顽童,我还一直奇怪,怎么这么好笑的老头,教出来徒弟却那么古板。”
想到巴特尔一副老实腼腆的样子,还真难以跟眼前这个怪怪的老头联系在一起,想着,两人禁不住都笑了起来。
“喂,你笑什么?”那老头冲我喊道。
“门师父,我还想问你呢,你刚拉我做什么的?难不成因为我不承认你的医术,恼火了?”我故意笑着问。
“才不是呢,只不过是把个脉而已。谁知道你身后那小子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冲了上来?”
“哪有你这样大街上随便拉扯的?我,我当然要…………。”秦柱不服气道,然后看看我,又看看晶水,硬是把后面的话又给吞了下去。
“那可有把出什么来?”
“你再让我看看,刚才他一直推我,难免会使判断有失偏颇。”
见他如此认真的表情,想想还是伸过手去,因为我深知对一个大夫来说,碰到疑难杂症都想刨跟究底的。
“师父?到底怎么了?你别时不时的皱眉好不好?”晶水见他半天不说话,急忙问道。
他看了晶水一眼,转过来对我说道:“你体内有两种毒,应该是‘孔雀胆’引发了潜伏的‘千日醉’,最先把你的命从鬼门关拉回来的那个人医术……还行。”这门老头就是不愿承认别人医术比他高明。
“你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办法,就是封住了你全身的经脉,让你处于‘假死’状态,这样毒性无法通过血液运行,就会维持在原来的状态,所以你应该昏睡过相当长的时间。”
“不错嘛,门师父,你还能看出些什么?”看来这个门老头还是有些能耐的。
“本来呢‘孔雀胆’并不是无药可解,但因发作极快,往往因未及时解毒,而导致性命之攸你现在的情形只能说明你中此毒之前,一直服用‘千日醉’而不自知,因为这种药属慢性毒药,当时并没反应,一旦服用过千日,会慢慢昏睡至死。对你而言,恰恰因为两种毒碰到了一起反而捡回一命,‘孔雀胆’因为‘千日醉’的作用,毒性渗透缓慢了,‘千日醉’因为‘孔雀胆’而提前显露了。要不然你早就死在‘千日醉’上了。”
“现在呢,现在你没事了吗?”晶水担心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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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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