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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初妆-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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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从天降 是福是祸(一)

“她是她,我是我,你干嘛把我们扯到一块儿啊!”

明珠蹙眉微怒,喷薄的芬芳气息扑向他的脸,

“动不动就帮她说好话,既然时时刻刻想着她,干嘛来我这儿,干嘛不去坤宁宫啊?”

他勾唇轻笑,凑在她耳鬓,吐气如兰:“是你一直提她好不好?”

明珠不语,闷闷的哼了一下,意识到自己靠他太近,身子不由后仰欲退开一些距离,腰间却在这时被一双手臂盈盈握住。

惊讶地睁大双眼看他,有过前车之鉴,她不由警惕起来。

抓住他的手就欲掰开。

还是迟了,他臂环往内一收,明珠整个人连带着被他拉入怀中,他迅捷的反身过来,将她压在床榻上。

“朕大概真有点喜欢上你了。”始料未及的一句呓语。

他的话如绵绵柔丝吹进耳内,又热又痒,张牙舞爪的明珠动作瞬间一滞,反抗的身体仿若顷刻间失去了所有力气,目光游离开去,面颊嫣红如醉,任由他耳鬓厮磨,宽衣解带,一点点沉沦。

天边的弯月游弋在云间,更漏声声,夜色越发深了。

日头渐渐西落,透过镂花的木窗眺望出去,夕阳的彤光染红了大半个天空,大鸟排成人字掠过,好一幅落霞与孤鹜齐飞的美丽画卷。

靠在贵妃榻上,静心欣赏着这一幕,明珠难得感到格外安逸。

近来她变得慵懒了,似乎随着天气渐渐入秋,万物都开始枯萎凋零,连人也是如此容易觉得疲倦,开始有点嗜睡,一天睡上五六个时辰也觉得不够。

“娘娘,太医来了!”小蝉进来回禀了一声。

“过来,扶本宫出去!”

她皱眉起身,这御医是慈宁宫里的那位大家长特意替她传的,担心她是否因为身上的毒未解尽而有了什么毛病,明珠倒觉得自己没什么病,更讨厌太医每次看完病以后开大堆小堆的苦药让她喝,可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忤逆太后姑姑的意思。

“太医,本宫的身子可有什么问题啊?”

明珠含笑着问,一瞧这太医满嘴胡子白花花,聚精会神的思忖了半天也没个动静,该不会是老眼昏花、什么也瞧不出来吧?

太医收了诊脉的红线,捋了捋白胡须,似是斟酌了一下,才拱手作揖,缓缓道:

“回禀娘娘,依老臣诊出的脉象来看,娘娘是喜脉!”

“喜脉?你确定?”

明珠正色问道,暗地里却是一惊,一时竟说不上心中究竟是何种滋味。

“老臣不敢谬断,千真万确。”

明珠迟疑了一下,又问道:“那……有几个月了?”

“两个月。”

明珠闻言,兀自沉默了一会儿,手却不由自主地摸了一下肚子,这种怪怪的感觉,也说不上是讨厌。

“老臣还要去慈宁宫回禀太后娘娘,先行告退!”

明珠摆了摆手,又看了看侍立一旁的郑爽:“替本宫送送太医!”

郑爽一听这话就是要打赏的,连忙躬身点头,太医也点了点头,身边背着药箱的太监略微搀扶着他;郑爽领着一起走出去了。

“小蝉,你觉得本宫应该开心吗?”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明珠还傻怔怔的,太突然了,她居然有孩子了?

“嗯……”

小蝉低声下气的应了一声,脸上都生出一丝哀愁,因为想到藏在她心里的叶公子知道这个消息以后,大概是不会开心的。

明珠扭过头来看了她一眼,眸子深如静潭,半晌过后,嘴角微微往一边上翘。

掌灯时分,朱胤便风风火火地来了。

一进永寿宫,人人都瞧得出,那张俊美如斯的脸上带着几分难以抑制的惊喜,大步流星地跨进殿内,似乎是一时兴奋得忘了,清朗的眉目间少了平日的几分慵懒和玩味。

明珠正坐在桌边浮想联翩,被人突然抓住手臂,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啊?吓死我了!”

朱胤咧嘴一笑,宛然花开无声,疏疏淡淡,终有一番情别,诱人于无形间。

拉过她的手,顺势在旁边坐下,灵利的目光落向她的肚子:

“朕听母后说了,说你……你有了!”

明珠低头摸了下小腹,平坦坦的,其实和平常的感觉也没什么两样,好像只是因为太医的一句话,一切就不同了。

“它在我肚子里,可是我一点也感觉不到。”

突然看到她苦恼而迷糊的模样,让朱胤忍不住想笑,这丫头,要做母亲了,反倒开始变傻了!

凤眼微眯,他用修长的手指托起她的下巴,让她看到他眼里亲昵的温柔:

“傻瓜,才两个多月,怎么可能感觉得出来?”

不知何时开始,眼底的柔色越来越烈,辗转成一层化不开的贪恋。

“人家说十月怀胎多苦啊,你倒是一点也不心疼我,还这么开心?”

“你这丫头,连自己的孩子也要争风吃醋!”

自从明珠大言不惭地声称自己不算女人之后,他就改用丫头来称呼她了,叫得久了,也不觉叫出一丝亲切来。

或许正是那丝亲切,他越来越爱往这永寿宫跑了。

只有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时,他似乎才不会觉得心太累。

有时候,会觉得明珠像另一个叛逆的自己,内心有着一段填补不了的空白,空虚与孤寂,总想捉住更多来补偿自己失去的,她一样样的抢,不在乎让所有人都看到浑身亮闪闪的芒刺,而自己只能选择隐忍,任自己一点点作茧自缚,常年累月积成风和日丽晴方好的水下暗礁。

喜从天降 是福是祸(二)

身子微微前倾凑过来,他用手握住了明珠的双肩。

明珠轻轻一哼,抬眼还是微挑的凤眼,薄削的殷唇,那张脸孔依旧冶艳而妖魅,眉目间却少了那一贯玩世不恭,似多了一分真切,她心头倏忽一暖,嘴角在不经意间浮出一丝恬淡的笑纹。

朱胤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笑道:“这可是朕的第一个孩子,朕自然开心,以后朕可就是父皇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明珠眸色一沉,顿时撇撇嘴:她生下来的孩子,以后还得管李清阑叫母后呢!

这么一想,心里反倒添了几分堵。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目似琉璃,他立马察觉到她脸上丝缕的异色,

“朕听说孕妇害喜通常都吃不下饭的,明日派人弄些酸枣、杨梅之类的东西送过来。”

明珠没好气的瞅着他:“那种酸不啦叽的东西,我才不要吃呢!”

朱胤凛着眉,目光切切的看着她,少顷,兀自笑道:

“你不会觉得恶心想吐吗?”

“才不会呢。”她闷闷地答道。

“是吗?”

心莫名地失落了一下,他恍惚忆起那个逐渐模糊的慈爱脸孔,目光乍然渺茫犹如远山的重雾,

“朕记得逝去的母后说过的,她怀朕的时候,一闻到饭菜味儿就会吐酸水。她最不爱吃酸东西,那段日子却把那些酸枣、樱桃、杨梅之类的东西当饭吃饱了。”

他说得时候嘴角微勾,露出淡淡的梨花笑涡,明珠看着他,无端心生出一股浓浓的爱悯,仿若那双深邃的凤眸里有汩汩的悲伤流成河。

捏了一下他白白嫩嫩的脸颊,她神色不满的嘟囔道:

“你就是存心气我!那是皇后才有的富贵命,我可没那么好命,生个儿子出来就能当皇帝!”

“胡说八道!”他顿时又好气,又好笑。

“那我不胡说八道,我说正经的。”

明珠细言软语,笑吟吟的打着商量,“哪天要是臣妾先死了,皇上你就追封我一个皇后的头衔,好不好?”

朱胤脸色一沉,松开了她的双肩,挺起背坐直,又闷不吭声的喝了两口茶,似乎真有点恼了!

明珠错愕了一下,自知这下又犯了他的大忌,别扭的扯了扯嘴角,委婉地改口道:

“算了!算了!要是皇上没这个心……臣妾哪怕死一万次也不敢这么奢求。”

哐啷一下,只见朱胤将茶碗重重放在桌上,明珠和留在殿内伺候的小蝉、小五子三人都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哆嗦。

定下神来,倏忽,一股火气从她心底窜上来:“你说啊——我又哪里说错了?!”

朱胤狠狠地瞪着她,不说话。

'文'这时,银红偏偏端了一碗药进来,呈到她面前:

'人'“娘娘,你今天的药该喝了。”

'书'一闻那股反胃的药草味儿,她这会儿还真想吐了!

'屋'明珠板起脸色,不太愿搭理的别过眼去,冷淡的吩咐道:

“先拿下去,本宫过一个时辰再喝。”

“娘娘,这话是您今天说的第五遍了。”银红毕恭毕敬的回道。

“不需要你多嘴,本宫心里有数。”

说着,她狠狠的瞪了一下银红,像赶苍蝇一样催促起来,

“还不快点撤下去!”

不料,一只手却把药端了出去,递到她眼皮底下。

“把药喝了。”

他淡淡的口气,听不出任何情绪。

明珠俯看了一眼那浓得像墨汁的药水,捏住鼻子,胃里隐隐开始翻腾。

脑袋里灵机一动,明珠抬头盯着他,深锁娥眉,眨了眨无辜的眼,一边有意无意把药碗先推开,一边问道:

“皇上,捉拿刺客的事可有进展了吗?”

“只是查封了谢阁。”

他说着,又把药碗递回来了。

明珠看也没看,又推开了,一本正经的继续纠缠道:

“为什么只是查封谢阁?为什么不抓她?她差点儿要了我的命!难道我的命不重要吗?”

朱胤拧紧眉头,凤眸骤然眯紧,目光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她。

被他看得有些心虚,明珠抿了抿嘴,唯唯诺诺:“为什么不回答?”

少顷,他突然勾起一边的嘴角,似笑非笑的轻微一哼,把那碗苦药汁又原原本本地送回了她眼前。

胃里又开始起翻腾了。

明珠低下头,用袖摆遮脸抹了两滴眼泪,再抬起头来时,嫩脸修娥,俏丽的鹅蛋儿脸上,淡眉似蹙非蹙,目光如水般柔柔弱弱,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可是,他无奈地摇摇头:“不要耍心思了,乖,你先把药喝了,朕再一个一个回答你。”

“不要!我不要喝——”

过了晌午,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骤至,令人措手不及。

李清阑凝望着窗外,院子里有一只被雨打落的小雏雀在地上扑翅挣扎,线一样纤细的两条腿刚颤巍巍立起来,不过一秒,又瘫跌在水花里。

如此反复了几回,依旧如此。

她转回头,想唤了宫人去把它救起来,不防对面榻座上的萧可情嘴快夺声,先开了口:

“皇后妹妹,你可知永寿宫里那个如今怀上龙种了?”

李清阑愁眉轻锁,自哀自怜的叹了一口气:“萧姐姐,你说的这件事,本宫已经知道了。”

“你就这么无动于衷?”

萧可情皱起眉头审视着她,心里琢磨着怎么把这把火烧起来才好!

喜从天降 是福是祸(三)

李清阑苦笑了一下:“不然,姐姐觉得本宫还能怎么样呢?”

说罢,她佯低下头去,忍住泪水,心中却是万分明白,她自己这副身子骨,胤哥哥从来不忍心碰,她就是想给,也给不了。

见状,萧可情立马拉过她的手,放在榻几,一下下轻拍着安慰道:

“清阑,我的好妹子,你别哭。就算横竖有人要哭的话,也不该是你哭啊。”

李清阑抬起泪眼,似懂非懂的看着她:“萧姐姐,你这话什么意思?”

萧可情话到嘴边,忽然顿了一下,举目环顾,先扬手屏退了所有的宫人,不一会儿,整个殿内除了她们,只剩下淑妃窦氏和殷簌芳留下来了。

“我的意思呢,其实很简单!”

萧可情眼珠子骨碌一轮,美眸里冷光闪闪,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

“就是你要先下手为强。”

“你是说——”

李清阑脸色一惊,慌忙摇摇头,“那是胤哥哥的骨肉。”

“还是皇后妹妹心存仁厚。”

萧可情咧开嘴笑了笑,艳丽的妆容下,漾开的笑意冷冷淡淡,

“可如今怀孕的是永寿宫那个,她可不比舒贤妃,听说她在永寿宫当着宫人的面就敢要皇上封她为后,要是生下皇长子,气焰只会更盛,你想,她会容得下你这个皇后吗?”

一片石激起千层浪,起伏在李清阑的心中,久久不能平复。

哗啦啦的声音不断,窗外的雨势越来越凶了。

无边的苦涩在清水眸间慢慢洇散开,渐渐冷黯下来:是啊,那个女人……怎么可能容得下她?!更何况——

何况她还抢走了胤哥哥……

迟疑了片刻,李清阑转眼看向圈椅内安坐的人,举棋不定的问道:

“簌芳,你说呢?”

簌芳缓缓站起来,欠着身子,婉婉一笑:“我想先给明贵妃画一张像。”

闻言,李清阑三人都愣了一下。

“簌芳妹妹,你……这是何意?”

坐在簌芳对面圈椅上的窦心雪一直沉默,保持着观望态度,这会儿也压不住内心的一丝好奇。

簌芳朝窦心雪颔首笑了一下,目光又转向李清阑,深深的笑道:

“并无别意,因为明贵妃姿容倾城,连簌芳也忍不住想将这样的美貌留于纸上。”

李清阑似乎有点懂她的意思,默然的点了下头,转头再看向窗外时,倾盆的大雨像是天破了洞似的浇冲下来,而水洼中的那只小雏雀,倒在原地,再也没有动弹过。

“死了。”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只小雏雀,半晌过后,一脸漠然的转回头来,视线扫过在场的三个人,似笑非笑的微微翘了下嘴角。

惨白的脸色,如同凝结着一层霜雾,透着寒。

“小蝉……”

唤了两声没人应,明珠维艰的翻身爬起来,擦了擦满头的汗珠,窗外的天阴沉沉的,乌云翻滚,难怪屋子里这样闷热,前两天才落过雨,看来今日又有一场大雨要过来了!

这一场晌午觉,她再无半点睡意!

见到明珠从内殿走出来,坐在圆桌上的小蝉有一种始料未及的惊慌,急忙站起来将双手藏到了背后:

“娘娘,未时才刚过,您这么早就醒了……”

几乎是当着面藏的,明珠不由皱起眉头,没好气的轻责道:

“你偷偷摸摸的藏什么,本宫都看见了!”

“娘娘……”

小蝉低着头,磨磨蹭蹭地将手伸出来,是一块穿针插线、尚未完工的绣花布,

“最近宫里兴起来做香包,奴婢也想跟着学学……”

“吃饱了撑着。”

明珠不屑地一觑,从来不把针黹女工当回事儿!

慵懒的在桌边坐下来,她将两鬓的头发拨到耳后,拿手当扇子煽了两下风,接过小蝉递上来的茶喝了两口,依然是满头大汗,

“这天要热死人了,过来给本宫煽煽风!”

小蝉刚拿袖摆给她煽了几下,外头有人快步走进殿来。

郑爽擦着额头上的汗珠,禀道:“启禀主子,皇后娘娘身边的那个殷画师来了,要见娘娘呢!”

闻言,原本托着额头、闭目养神的明珠倏地睁开双眼,哼哼一笑:

“你们说这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不然,怎么这皇后娘娘身边的红人居然跑到我们永寿宫这儿来了?”

“娘娘如今是洪福齐天,他们自然得巴结着点!”

郑爽躬身笑道,这一张口,嘴巴像涂上了蜜糖。

“就你会说话!”

明珠啐道,噙着笑,斜睨了郑爽一眼,“去把人给本宫请进来,本宫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来巴结的?”

片刻之后,郑爽便引着一个绿衣翩然的女子跨进殿来。

“民女见过贵妃娘娘!”簌芳欠了欠身。

明珠端坐在上座,放下茶碗,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审视着她,笑问道:

“你怎么会自称是民女呢?你不是宁王的女儿吗?”

没想到她居然抬起头来,迎视着明珠的目光,不卑不亢的含笑道:

“簌芳从小跟随娘亲生活,名字也是跟从母姓,母亲是平民百姓,簌芳自然是民女。”

明珠默默的一哼,这样无惧的目光,着实让她有点心里不爽!

小蝉见明珠蹙了下眉,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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