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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魂-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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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舅舅的伙伴,那你一定和他一样厉害了,太好了,这下胡良那帮狗东西再也休想欺负姐姐了。”虎头欢呼道。
“虎头……”骆青大急,却已经来不及喝止弟弟,身边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完全凝滞,一种无形的威压让她差点喘不上气来。她武功虽然不高,但家学渊源,见识却还是有的,吃惊地望着面色微沉的雷烈,一时再也说不出话来。
“虎头,你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雷烈沉声道,身上的杀气随即迅速收敛。
从虎狼山到锐士营四年,算上那些西疆蛮族,死在他手里的人有多少,连雷烈自己也数不清楚,身上的杀气之重,就连山里的凶兽也会远远避开,此时虽然只是在心情激愤下泄露出的一丝,却足以让胆小的人魂飞魄散。虎头虽然素来无法无天,但毕竟还是个孩子,被杀气一压,顿时心志为之所夺,张嘴就要说话。
“骆姑娘莫非是知道我要来,特意在这里等着的吗?”一个破锣般的声音传来,打断了虎头的述说:“选日不如撞日,既然你已经回心转意了,不如这就和我一起回府成就好事吧。”说话间,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从巷口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十多个胳膊上可以跑马,拳头上可以站人的彪形大汉。
这青年长相倒也说得过去,虽然说不上英俊,但也算不上丑陋,举止却粗俗无比,一身衣服花花绿绿,虽然都是名贵丝绸所制,却显不出半点华贵,脸上还抹着一层白色的脂粉,看起来就和乡间野台班子的戏子一样,偏偏自己还故作潇洒,走起来摇摇晃晃,拿腔作势,让人除了恶心反胃,再没有别的感觉。
“你这混蛋!”虎头满脸通红,抄起大砍刀就要冲上来和青年拼命,没等到跟前,一个大汉已经从后者身后闪出,手里将近五十斤重的铁鞭轻轻一挥,敲打在砍刀之上,虎头顿时连人带刀倒飞出去一丈多,虎口鲜血淋漓,再也握不住砍刀。
“不识好歹的东西!”青年的脸色说变就变,刚才还笑容可掬,此时却显得狞恶无比:“我看上你姐姐,是你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敢跟我动刀子,给我废了他一双爪子!”使铁鞭的大汉应了声是,随即狞笑着,向虎头走去。
小巷中一片寂静,街上的行人早已绝迹,原本几扇微掩着的院门,在青年现身的一刻便关了个严严实实。
“住手!”骆青脸色大变,纵身拦在了虎头身前:“胡良,你敢胡来,云大叔回来了,一定不会和你善罢甘休!”
“那老家伙回不来了。”青年更加的得意:“一个穷措大的老军汉,也敢和我作对,这一次就叫他死无葬身之地。至于你,如果能哄得我开心,还可以安安稳稳当一个姨太太,你那弟弟我也可以赏他口饭吃,不然玩腻之后直接废去武功,卖到窑子里,让你一辈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说得兴高采烈,对站在一边的雷烈却是视而不见。
“胡良,胡大少爷?”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胡良仍然沉浸在得意之中,浑然没有注意到是谁发问,本能地点了点头:“不错,正是我,你……”
一道电光闪电般射至,却在即将接触到他的时候一分为三,准确落到了他的两处膝盖和两腿、之间的位置上。
惊天动地的惨叫在小巷中响起,两腿齐膝而断,又丢掉了鸡鸡的胡良涕泪交流,当场就昏了过去。负责保护他的十来个大汉不禁脸色大变,然而不等他们做出反应,可怕的打击已经降临,一二百斤重的开山刀刀背毫不留情地砍在他们的双肩上,只是一瞬间,刚刚还耀武扬威的壮汉,已经全数肩骨尽碎。这一下相当歹毒,这些人手臂虽然没被斩断,却一辈子也休想再用这双手做任何事情了。
第六十九章 虎口峡(1)
抱歉,今天卡文,更新晚了。
快刀斩乱麻,刀本来就不是用来讲理的东西,遇事畏首畏尾,顾忌重重,绝不是刀的本性,手中握一柄长刀,快意恩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但求对得住良心,这才是一个刀客的本分。雷烈用不着查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只要知道胡良想要强占骆青,而骆青是自己刚刚阵亡的袍泽的晚辈,这就足够了。
“你们去收拾一下东西,那些破烂不必要,只捡一些值钱的带着就够了。”雷烈没有再理会地上已经痛晕过去的胡良和他的保镖,转过头,对仍然处在震惊中的骆青说道:“你舅舅已经为你们找好了新住处,这次我来就是接你们走的,他们没有一个时辰绝醒不过来,我们得趁着这时候尽快出城。”
“好哩!秦大哥,你真了不起!”和忧心忡忡的骆青相比,虎头却是满脸兴奋,大感解气,在那个使铁鞭的大汉身上狠狠踢了一脚,随后就兴高采烈地进屋收拾东西去了。
“我舅舅出了什么事?”趁着虎头不在的工夫,骆青突然问道:“你先前说他托你带钱给我们,现在又说他为我们安排了新住处,完全是自相矛盾,你若是不和我说实话,我绝不会和你走。”
雷烈没想到这小姑娘居然心细如发,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找到自己话中的破绽,先是愣了一下,而后说道:“既然你已经猜到了,我也不瞒你——不错,就在三个月前,常枫已经在和蛮族的交战中阵亡。这些金钱,一部分是锐士营的抚恤,还有一部分则是众位袍泽凑起来的。你放心,即便离开这里,锐士营的兄弟们也不会不管你们的,虎头和你都会得到很好的照顾。”
“果然如此。”骆青的眼中闪动着泪光,“怪不得这几个月舅舅寄来的钱比平常多了许多,却连一封信也不肯写,只让人给我们捎口信,这些钱都是你们出的,要不是今天这件事,你们还会一直瞒下去,对不对?”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雷烈打断了她,说道:“等下虎头回来,你必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否则以这小子的性情,谁也不敢保证出什么事情。”
骆青没有说话,却轻轻点了点头:“刚才胡良说云大叔有危险,他是舅舅的好友,也是当年锐士营的人,如今是黄沙城的南城校尉,专管南城一带的治安,我们在这里多亏了他照顾……”
不等她说完,雷烈已经大步走到胡良的身边,附身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提起来,右掌不轻不重地拍在他的百会穴上。胡良身子一震,随后嘴里发出一声呻吟,缓缓地睁开眼。
“云校尉现在怎么样?”雷烈的声音带着震撼人心的力量,同时释放出一丝煞气,牢牢锁定了对方:“不说,就把你四肢全部砍断,挖眼,割舌,然后扔进石灰里活着腌制。”
胡良不过是个纨绔,什么时候经历过这个?被吓得魂飞天外,大声道:“我说,我什么都说,那云……云校尉被我姑父派到了城外剿匪,但我姑父暗地里却派人通知血风盗,让他们在虎口峡设下埋伏,务必要将之杀死在那里。云校尉刚正不阿,在四个校尉里是唯一没被我姑父掌握的,这次更是截下了他的一批货物,这才招来了杀身之祸,我刚才说的都是吹牛,这件事和我半点关系都没有。”
“这小子说的应该没错。”骆青说道:“他爹原本是个小混混,到了三十几岁还穷得没饭吃,只因妹子嫁给了城守黄延年做小妾,才被提拔到西城校尉,单凭他,还没有那个本事说动黄延年为其出头。”她心里虽然恨极了胡良,却终究心软,不忍心看着他在自己面前送命,这时居然出言为之作证。
雷烈深吸了一口气,眼睛却眯成了一条细缝。黄沙城地处要冲,官员们夹带货物走私算不得什么稀奇事,但为了一己之私居然残害同僚,只凭着这一点,就绝对足以让黄延年掉脑袋甚至诛灭九族。
但如果只是这样也还罢了,毕竟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哪个世界都少不了,关键在于其竟敢勾结沙匪——在西疆,这绝对是个狗听了都嫌臭的名字。俗话讲盗亦有道,但这些沙匪却连最基本的原则都没有,烧杀掳掠,坏事做尽,不管是蛮族还是西疆的百姓,无不对其恨之入骨,雷烈这些年除了和西疆蛮族拼杀之外,也没少参加剿匪,光是亲手斩杀的匪盗就有数百人。
“骆姑娘,你可知道虎口峡在什么地方?”一掌再度将胡良拍晕,雷烈转过身问道,骆青却不禁大感为难:她一个大姑娘家,虽然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除了父母双亡后,带着弟弟从内地到西疆投亲,还真没出过远门,对黄沙城周边的情况知之甚少。
“我知道,”虎头这时已经收拾完东西走了出来,刚好听到雷烈的发问,大声说道:“那是大约在城北百里的一处山谷,地势极为险峻,因为两边崖壁陡峭,乱石丛生,如同虎口中的獠牙而得名,去年云大叔还带我到哪里打过猎。”
“好,这次我们要去那里从沙匪手上救下云大叔,需要你带路,你害不害怕?”
“不怕!”虎头斩钉截铁地回答。
骆青住在南城,而胡良在西城,以他的纨绔性子,当然不可能走来,一行十几匹健马,全都被拴在了巷子口,这时却是便宜了骆青姐弟。两个人骑着马穿街过巷,从就近的南门出了城——守南门的士卒,正是南城校尉的手下,对于自己顶头上司的两个晚辈自然相当熟悉,连盘问都没有就放了行。等到出了城,俩姐弟便策马扬鞭,以最快的速度绕过黄沙城外墙,向着虎口峡方向驰去,从始至终,雷烈却是始终徒步跟随。
雷烈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自从魂意合一后,他的身体就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某种威压,对人来说也许还没什么,但普通的战马甚至不等他靠近三尺之内就会瘫软在地,偌大个锐士营,居然没有一匹吗敢让他骑在背上。这些年他征战沙场,全都靠的是步行,要不是自身功力达到战罡境,而且耐力过人,早已被同伴甩下多少回了。
大秦尚武成风,骆青姐弟的骑术都颇为高明,一路疾驰,却始终无法落下雷烈。西疆的健马不以速度见长,却胜在耐性长久,可以连续奔跑一天一夜,在姐弟两人毫不顾惜地催动下,只用了半天的时间,就已经接近了目的地。
“再往前走就是虎口峡,”虎头指着远处黑漆漆的大峡谷说道:“云大叔当年就是带着我从这里进入的,但为什么峡谷里没人?”
第七十章 虎口峡(2)
虎口峡宽有四五丈,谷口处并没有什么遮拦,一眼就可以望到里面百十步远的地方,但确实空无一人,甚至就连想象中的喊杀声都没有。
“也许我们来早了,云大叔还没到呢。”骆青迟疑地说道:“我们沿着来路去迎一迎他……”
“我们来晚了。”雷烈突然说道,他在锐士营拼杀数年,经验无比,尽管山谷中寂静无声,随风传来的气味却瞒不过他,从这淡淡的血腥和尸臭气判断,里面发生的战斗,至少结束了一个时辰,换句话说,他们来迟了至少一个时辰。
“云大叔……”虎头难得伶俐一回,竟然听懂了话中含义,大叫一声,随后策马向虎口峡跑去。
雷烈并不担心虎头会遇到危险,沙匪都是些见不得光的家伙,既然达到了目的,绝不会还傻乎乎地留在原地的。和骆青随后进入峡谷,在里面曲曲折折走了几百步,终于在一片乱石嶙峋,相对宽阔的地方看到了正在发呆的虎头,还有那遍地横七竖八的人和马匹的尸体。
“云大叔!”骆青惊叫着,一头扑到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具尸体旁,眼泪忍不住簌簌滚落下来。
“呕……”虎头终于忍不住,弯腰大吐起来,虽然素来自诩胆大,但毕竟是个孩子,这种血腥的场面对他还是用些太过了。
雷烈叹了一口气,正要说话,一股强烈的危机感突然袭上心头。“小心!”他大喝着,一脚踹到了还在呕吐的虎头,同时身形飞速前掠,一把拦腰抱住正在抚尸痛哭的骆青,带着她在地上急速翻滚。
“你……”骆青又羞又急,但刚说了一个字就住了口——几只长箭划空而至,正好落在她刚才呆着的地方。
“自己找掩护,没我的招呼不准出来。”雷烈低声说道,嘴里涌出的气流吹拂在骆青耳垂和脖子上,后者只觉得全身发热,却又没有半点力气,迷迷糊糊地答应了一声,却连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雷烈却没有心思管她这些小女孩的心事,松开抱住她的手,突然又是一声暴喝,身上的长衫在同时离体飞出,远远看去真像一个人在贴着地面急速窜走。
“嗖嗖嗖!”三支长箭几乎不分先后地射到,把长衫牢牢钉在了地上。劳而无功,反倒暴露了自己的方位。
“杀!”刀光闪过,雷烈的身形如风驰电掣般向十几丈外的乱石后激射而去,无边的煞气凝聚成一个扇形,紧紧锁定了乱石所在的区域——几年的磨练,足以让他对煞气的操控达到炉火纯青,这种将之控制在一个狭小的范围内举动,只不过是小儿科。
又是几只长箭飞过,却没有了之前的速度与力道,准头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很明显,那个隐身在暗处的弓箭手,受到煞气的影响不小,此时居然连一半的水准都用不出来。
煞气无形,但作为杀气高度凝结后的产物,对人心志的影响远远超乎想象。在魂意合一之后,雷烈曾经做过实验,只是站在原地不动把煞气尽数放出,就硬生生吓得一头蛮牛肝胆俱裂而亡。此时用上了七成的实力,那弓箭手没有被吓死,已经算是心坚如铁之辈了,但这并不能改变他的命运。
“噗!”刀光过处,血花四溅,将近二百斤的开山刀轻松砍下了对手的脑袋,雷烈却并没有就此放松警惕,一击得手的同时,身形贴地疾掠,窜入到最近的一块岩石之后,刚好躲开了身后射来的短箭。
这短箭色呈乌黑,箭头隐隐发蓝,显然淬有要命的剧毒,这种弩箭发射速度极快,百步内可以穿透重甲,又是选在第一名弓箭手毙命之时出手,要不是雷烈在沙场多年,对于危险的直觉惊人,真有可能被其暗算得手。
“姐!”雷烈刚刚隐藏好,耳边已经传来虎头的惊叫,一道人影在呼声中如飞掠至,向着骆青的藏身处扑下,出手间劲气涌动,凝而不散,赫然是个战气境五层以上的高手,要对付骆青这样不过战劲境四五层的武者,简直是手到擒来。
“看箭!”雷烈猛地从岩石后面转出,夺自对手的长弓拉开如满月,随后一松手,一道寒芒一闪即逝,转眼便没入到人影体内,后者闷哼一声,身体横着飞出数丈,重重撞在了崖壁之上。
“嗡……”乌黑的弩箭几乎和离弦的声音一同赶至,目标直指雷烈的咽喉,与此同时,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从他背后岩石的阴影中窜出,如同毒蛇般向雷烈背后袭来,不等近身,三道凝聚如钢针的指劲已然接近了后者的背心,一股充满了阴寒嗜血气息的威压更是先一步冲击向他的心神。
蓄气成势,凝气成罡,这个偷袭者,竟然是个战罡境的强者!
在这个世界,臻至战心境这个近乎传说的高度的人微乎其微,战罡境已经可以算作武学的巅峰,达到战罡境的武者,不管出身立场如何,却至少会有一分宗师人物的傲骨,能够不要脸皮偷袭暗算的,绝对是百中无一。
“秦大哥……”逃过一劫的骆青正好看到这一幕,想要提醒已经来不及,眼看着雷烈被前后两面的夹击击中,不禁吓得肝胆俱裂,然而下一刻,惊恐却变成了震惊,随后更是变作了惊喜。
弩箭和指劲准确命中了目标,却只是一个虚影。那战罡境高手反应极快,眼看面前的对手如破碎的泡沫般消失,想也不想,身体诡异地在原地转动了一圈,澎湃的罡气激涌而出,直冲向身后,却再度落了个空。
“血风盗,暗蛇?”雷烈的声音伴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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