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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宫权术-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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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子夫转向殿外,那里刚换上两行新的盆栽,她唇瓣轻动,风轻云淡吐出一句:“山丹花香闻多了,会流产。”

丁盈盈才抚上绿叶的手像碰了刺般立马缩回,远远退了几步,神色大变:“什么!这……这……”

卫子夫瞥了她一眼,说话的语气平淡不变,但脸上更沉了几分:“她命人将山丹花香涂在这个花盆上,让人以为是这株小树的香气,还使唤了披香殿的宫女将此送上。计划得如此周全,定是她母亲教的了。”

丁盈盈丢掉手里有山丹香的帕子,心有余悸:“谁?你是说谁?”

“馆陶公主。”卫子夫念出一个人,丁盈盈脸色更加难看了,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惹了皇后,现在还添了一个馆陶公主!但卫子夫却似无所畏惧,继续说:“想害你我的,在宫里无非就是皇后了。她可没有这么精密的脑袋,可她的母亲馆陶公主却比她精明百倍!要你流产,然后把事嫁祸到我头上,可惜这一箭双雕之计还没开始就夭折了。”

丁盈盈但愿不是馆陶公主下的狠手,她反问:“你又是如何确定,万一不是她呢?或许……或许是有人故意做戏!”

此话直指暗指都说道卫子夫的头上,卫子夫倒沉得住气,一点都没有计较,也是反问了一句:“难不成我会自己害自己么?”

丁盈盈这才明白过来卫子夫这两日等的是什么。嘴角处泛出丝丝嘲讽,深吸了一口气,仰起头定定顿着她:“你究竟想要我干什么,倒不如直接把话挑明白了做!”

迎着她的视线,卫子夫眼神幽深,嘴角勾起一抹耶笑,不紧不慢说:“好,只要你这次照我的去做,往后我定不会再为难你,更会保你的孩子平安出世。”

她的眼里冷光闪耀,寒气逼人,丁盈盈不由生了一丝惊慌,但毅然点头答应:“好。”

又过两日,卫子夫整日呆在披香殿,没有任何动作,仿佛对前两天的事浑然忘却。刘彻这日得空,来披香殿与她对弈,她的棋艺虽不高超,但布局和攻守奇特,让刘彻趣味称奇,欲罢不能。

披香殿燃着提神的香,紫檀木案台上氤氲袅袅,暗香浮动,殿中静得和美。

一阵急促的脚步打乱刘彻的思绪,他捏着棋子左右不定,看到杨公公哈首从殿外进来,面色一沉将棋子掷了过去。棋子稳稳敲在杨公公额头上,杨公公不敢叫出来,捂着额头跪在地上。

刘彻着了他一眼,不悦问:“谁又来打扰朕的雅兴!”

杨公公苦着脸,但不敢表现太多,回报说:“皇上,紫堇殿宫女来报,丁美人吐得不行,现在还晕倒了,请皇上快去看看!”

刘彻一愣,回头看了看卫子夫,迅速起身敢向紫堇殿:“叫御医了没,朕这就过去!”

杨公公趴在地上,等刘彻走出几步后才起来跟上:“御医已经赶到紫堇殿了,皇上稍安勿躁,丁美人不会有事的!”

卫子夫伸手,王初颜上前扶住,两人目光交触,转而走向紫堇殿。

陈阿娇是来得最晚的,甘泉宫到汉宫路程不近,所以从宫人禀报到她赶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江御医亲自煎药使丁盈盈喝下,又观察了几个时辰才敢向外面的刘彻禀报:“回皇上,丁美人是闻了不该闻的东西,所以导致头痛、恶心。幸好医治及时,胎儿是保住了,但母体十分虚弱,需要长久静养,方可在临产时度过危险。”

刘彻目转周旁细看,问:“闻了什么不该闻的东西,这周围哪里布置的有问题?”

江御医回:“近来已入春夏季,周围花开甚多,风也吹得远,远近之内若有夹竹桃、一品红这些花草,其香味便可让孕妇滑胎。但微臣进来时,并未在风中闻到这些香气,表示这风力的花香不足以导致丁美人的不适。”说完,他左右看了看,得到刘彻同意,在殿中查看一样样摆饰,最终将答案放在案台上的花盆,告诉说:“皇上,这花盆上有山丹的香味。”

“山丹?”刘彻不明。

江御医面色沉凝,解释:“山丹气味较浓,但花盆上涂的少却是才干不久。量少而易挥发,丁美人长处于此,就会出现滑胎前的症状。”

刘彻的目光沉在那个花盆上,责令道:“这花是谁送来的,立马去查!”

“喏。”杨公公弯身退下,不多时他便带着另一名老太监赶来,正是安排宫苑花草的连公公。连公公少见圣驾,扒在地上吓得浑身发抖。刘彻问:“紫堇殿的盆栽都是你负责的?”

连公公倒是诚实,听出刘彻话里这次的盆栽有问题,还是承认了下来:“回皇上,紫堇殿的盆栽都是经过奴才精心挑选,特意除去了那些不利于丁美人的花草,应该……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通过这几天的观察和询问,大多读者习惯在晚上有空的时候阅读小说,所以小荚由原本的中午定时改为晚上8:10。特此通告,请读者大大们耐心等待。小荚爱你们哟!)#

第052章较量心机

刘彻敲了敲那花盆壁,说:“盆栽你选的都没问题,可你手下的人谁有嫌疑动手脚?”

连公公毅然摇头:“不,奴才们哪有这样大胆……”他忽然想起什么,轻轻着了上面的卫子夫一眼,小声说:“对了,奴才记得,披香殿的宫女雪兰帮奴才搬过盆栽,奴才可不敢保证外来的人没有问题……”

卫子夫端坐了几分,目光沉着,镇静问:“连公公,你可想清楚的,的确是我披香殿的雪兰吗?你分内要做的事,怎么能让披香殿的人插手?”

连公公一听卫子夫说穿自己用外力的事实,生怕刘彻责怪,紧张得语无伦次:“的确……雪兰的确……当时人手不够,雪兰刚好经过,就帮忙搬了一盆。”

“哼,孰是孰非,把雪兰找来一问不就是了。”陈阿娇说着,眼神缓缓转向卫子夫,嘴角含了一丝戏谑,“卫夫人,你说是吧?倘若这只是那雪兰一人所为,卫夫人不必紧张,绝对不会赖到你的头上。倘若雪兰真有人指使,皇上也一定会秉公办理!”

语气里带着几分笃定,卫子夫不言,唇瓣抿成一条线,只定定地对着陈阿娇,没有一丝躲避。这时,刘彻已经对人下令:“来人,去带披香殿雪兰。”

陈阿娇眼里顿起了一丝愉悦,坐在软席上轻轻摇着手中的瓷杯。不一会儿,雪兰就被带上殿来,跪在殿下不敢抬头。

刘彻问:“连公公说,你曾帮他搬过盆栽到紫堇殿。可有此事?”

雪兰的身形轻轻颤抖了一下,偷瞄了殿上一眼,回答:“回皇上,此事……不假。”

刘彻招招手,杨公公带来那盆涂有山丹的花盆,放在桌上:“你看看,你当初搬的是不是这盆?”

雪兰看着案桌上的花盆,似乎还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点了头。刘彻长吁了一口气,声音扬高了几分,极其严肃地注视她:“丁美人闻了这盆上有人故意涂上去的山丹香差点滑胎,是不是你做的?”

一问,雪兰抖了抖,趴在地上磕头:“皇上、皇后恕罪!”

陈阿娇放下杯子,怒目斥:“说,是不是你做的?还是……有人指使?你若不讲实话,现在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雪兰却着了卫子夫一眼,轻轻摇头:“奴婢……奴婢不敢说。”

刘彻有些不太耐烦,皱眉道:“你说出来,可以将功赎罪!”

雪兰咬着唇,目光缓缓移向卫子夫:“是……是……”

在她的目光下,卫子夫波澜不惊,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红绳白玉,放在掌间端详。殿下的雪兰脸色一僵,白到了脖子根,硬硬收回目光,小心翼翼对上陈阿娇的方向。陈阿娇心间一滞,莫名的不安席卷而来,还没想清楚怎么回事,雪兰就开口了。

“是皇后娘娘命令奴婢,要奴婢这样做的!”雪兰大叫,在地上重重磕了一记响头,额间沁出一丝血迹,“请皇上饶奴婢一命,奴婢也是奉命行事,无可奈何!”

陈阿娇站了起来,摇摆的大袖险些将桌上的茶杯翻下。她气得发狠,咬牙道:“你放肆!本宫为何要这么做,本宫要做事,怎么会找到你的头上来!你究竟是受了什么人指使,这样来陷害本宫!”

雪兰被陈阿娇的满是怒火的眼睛吓得瘫软在地上,说话的声音也颤抖不止,她不顾陈阿娇足以杀人的目光,一口气对刘彻大叫道:“皇上,皇后娘娘要除掉丁美人腹中龙子,又想一箭双雕除去卫夫人,所以才命奴婢将山丹香涂在放往丁美人寝殿的花盆的!奴婢蠢笨,竟为一点银子做了不该做的事,还请皇上网开一面,饶过奴婢这次吧!”

陈阿娇如花娇颜的脸瞬间煞白,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指起手浑身颤抖:“你住嘴!你胡说!来人,把这个贱。婢拉出去杖死!”

雪兰疯狂摇头,连声大叫:“奴婢没有胡说,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刚冲进殿来的侍卫,在刘彻一瞥寒意冰凝后低头推靠。陈阿娇惊慌,正要跟他说话,他就抬手止住她,冷冷道:“受人指使做这等恶事,也是死罪一条。”他闭上眼,微微侧过头去,“留全尸。”

那一句恍然冰天雪地,雪兰心底最后一丝期待彻底灰飞烟灭,侍卫将她拉下殿去,她像猛地回过神,嘶声力竭向着殿中大喊:“皇上!饶了奴婢吧!奴婢迫不得已啊皇上!皇上……”

声音忽然在殿外戛然而止,想到雪兰娇嫩的脖子此时被一根不知绞了多少命的粗绳勒紧,卫子夫心口有些闷得难受。她记得雪兰,年才十三,正是豆蔻之季,平时在披香殿很守本分,做事积极仔细,可惜这次……竟是被那几两银子给卖了!

殿外沉寂了许久,有侍卫回来禀报,罪人雪兰已被处死。卫子夫顿时失了一口力气,紧紧握住袖中的白玉。这块白玉是连夜从在宫外的雪兰弟弟身上借来的,他一定不知道,自己借出这块白玉,就是要了他姐姐的命!

“皇上,你不可听那奴婢片面之词而定臣妾的罪啊!她分明都是胡说八道!一定……一定是有人叫她这么说的,一定是有人要害臣妾!”还在沉痛中,陈阿娇就开始另一番回击,目光死死盯着卫子夫。

身旁的刘彻哼了一声,眼微微凛凝:“你刚才也不是说,雪兰说出指使人,朕也一定会秉公办理吗。那依你之见,谁的话最可信。”说着,他站起来,紧紧望着陈阿娇。看到他此时的眼神,陈阿娇满脸的惊惶顿时僵住,他已经开始下了命令,“从今日起,皇后禁足甘泉宫,没有朕的命令,不能踏出甘泉宫半步,亦不能有任何人进宫看望。”

言毕,刘彻大步离开紫堇殿,杨公公在后面跟上,惜悯着了陈阿娇一眼。

看到刘彻对自己头也不回,陈阿娇气急迸发,两步上前就一掌甩下。她动作太快,卫子夫还想着雪兰的事,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到陈阿娇那张狰狞的脸。幸而王初颜眼疾手快,也有功夫,一手便抓住陈阿娇的手腕。陈阿娇见自己被一个奴婢拦下,正要再打,却看到王初颜严厉的凛冽,还有回过神来的卫子夫满脸阴沉,一时有些泄气,连退了几步,指着卫子夫的鼻子:“卫子夫,你,你!”

卫子夫阴冷的神色渐渐缓开,她始终注视着她,缓缓与她擦肩而过,眼角瞥过一记不屑:“皇后娘娘在甘泉宫内可要好自为之,切不可再让皇上烦心。”

第053章用心选妻

一个时辰后,陈阿娇被押回甘泉宫,连同还有一队侍卫,奉命看紧甘泉宫。

卫子夫回到披香殿,只觉得身心疲惫。她从来没有对自己殿里的人防过心,有了这次就还可能有下次。这次是雪兰,不知下次是谁。自己对殿里的人……真是这般不值得伺候么?

她深深换了口气,掏出那块白玉,指腹揣摩了一番:“把这块玉还回去。”她交到王初颜手上,想了想又说,“多拿些钱一并送去,就说……是雪兰省下来给他们的,以后每月都会有一笔钱寄回去。”

刚端上茶的凭儿听了这话,不解问:“卫夫人,雪兰这样背叛你,你怎么还要帮她!”

卫子夫又是叹息又是惋惜,缓缓说:“雪兰是一时糊涂才做了错事。但她家里都是善人。这些……就当我这个做雪兰主子的,从前的犒赏没给她,现在一一还她。”她在王初颜递过来的披香殿账本上划了个数字,又叹了一声,“若不是我给的赏钱少,雪兰也不会被皇后那笔钱害了去。”

王初颜瞥了一眼那账上的数字,微惊诧,叹息说:“倘若雪兰能早日和卫夫人说自己的处境,也不会……不会……”

凭儿倒觉不然,坦言道:“这宫里为财为权出卖主子出卖自己的人多得是,他们本性如此,你们也不必为她难过。”

卫子夫淡淡笑了笑,他们的本性真是如此么?记得刘彻那日说的:人之初,性本善。若不是生活所迫和权利压制,雪兰会走上那条路吗?她家有母弟,独自进宫,怎么看都不觉她是那样的人。

即使她不是那样的人,那么自己呢?

当年的当年,自己又何尝是这幅摸样!

上天会让时间将一个人改变。经历过百转曲折、人情事变,最后明的、懂的,都是那今年不是去年花,今日流水非昨日。改变它们的,或是一只蝶、一粒沙石,或是一阵风、一场雨。更何况是人,从前她想要的是什么,今日还是如此吗?

第二日午后,凭儿从殿外兴匆匆跑进来,大声叫:“卫夫人,卫大人来了。”

卫子夫从席上起来,凭儿扶着她,却被她捏了一把小脸:“看你高兴的样子,像极了那树枝上淘气的小麻雀。你喜欢卫大人吗?要不要我帮你说说亲?”

凭儿一嘟小嘴,拗声道:“凭儿才不要,卫夫人还是留着给王初颜说吧!”

卫子夫笑,故意逗她:“初颜我可舍不得嫁。要嫁就要把你这样刁蛮的嫁走。”

说着,已经在了客殿。卫子夫让凭儿先下去,请卫青上座共桌。

两人相互问了几句寒掺,卫青面含的微笑渐渐沉了下来,他怕是在心里盘问了几次,终于问她:“你书的信,我都看了。我能不能问……你这样做值得吗?”

没想到卫青此话竟是问得如此直白,原来他并不如其他人般以为,以为自己和刘彻真心相爱。她怅然注视着他,双眼清澈明亮:“替皇上除去权力上的石头,是我、是你都该做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卫子夫心里也不禁惊了一怔。自己和刘彻之间有爱吗?自己的心到底是否还和原本一样?她好像……在潜意识里,将刘彻的事理所当然归做为自己的事,而不再单单只是一个交易者。

不知不觉,她眼神涣散。卫青看在眼里,有一阵失落。他轻轻地、小心翼翼地问:“你……认真了?”

卫子夫失了以往的波澜不惊,紧张起来,出言:“我是皇上的枕畔人,虽不能为他在前朝解除万难,但可以为他拔掉后。宫的权势之棘。只要你在前朝好好努力,前途不可限量。”

话,像在提醒卫青,但卫青还是看出她的措手慌乱。他淡下神色,静静说:“卫姐……真是想得周到。你要找的人,我已经找好,时间算来都差不了。”

卫子夫松下一口气,安心点头。忽然,她又抬起脸来,眉间笑开,又玩笑又认真:“青弟,这几年你一直为朝廷做事,可有为自己想过?”

卫青一怔,有些闷顿:“卫姐的意思……?”

卫子夫将他头一次上下打量了仔细:“你一表人才,又受皇上看重,虽卫家还未壮大,但凭你我的努力,相信在不久便可独立鳌角。”她顿了顿,片刻后问,“听说宫外有不少女子爱慕于你,你可有看上的?或其中可有官宦人家?”

看她笑靥如花,卫青心里一阵揪痛,他背过去僵僵笑,满脸苦涩:“姐不是从不顾虑我这些事么,今日倒怎么积极起来。姐真当是……真当是我卫家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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