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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宫权术-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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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公公和太监低声喏下,合上殿门。殿中的蜡烛“噼啪”作响,刘彻回想在披香殿,刺客的手法又精又狠,是要置那里面的主人于死地。

自甘泉宫回来后的几天,他就已能预料陈阿娇的动作,有探子回禀甘泉宫有带刀人士出入时,他就开始预想过程与结果。让这场刺杀发生,为的是不正面和陈阿娇起冲突,而他不杀他们,是故意放回去将情况禀报给甘泉宫的陈阿娇。明日,他表面上要下令彻查此事以保披香殿的安全,但实是又不查到底。陈阿娇调动的是宫外人,不管事成事败,那些人都不可能再活。不可操之过急,欲速则不达。

他翻了个身,手臂上的伤口还在发痛,自己身为男子还好承受,若这一刀落在她的身上……他摇摇头,闭上眼。

第二日,刘彻果然下令彻查披香殿遇刺一事。陈阿娇气地扯破殿中垂帘,同时又冷笑起来。彻查又如何,保护又怎样?这次的刺客早已死了,只要她想,以后还有千千万万的刺客光临披香殿。她不信,卫子夫每一次的运气都这么好!

这时,有宫女从殿外轻步停住,面上犹豫有言。陈阿娇冷冷瞥着她,她浑身一颤,跪身道:“娘娘,合欢殿探子来报,张夫人她……有身孕了。”

身子微微一仰,陈阿娇努力平定心里的暗涛:“太后知道吗?”

宫女回答:“合欢殿的宫人不敢禀报,皇上也还不知。”

陈阿娇略微挑着眉头,清美的脸上缓出一丝讽笑,让人不觉乍寒,指甲划过破烂不堪的垂帘,一点点划开纤细的口子:“哼,这皇宫可越来越热闹了。一个没完,又来了一个。”

听着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声,宫女斗胆提醒:“娘娘,张夫人腹中所怀确实是龙种,是不是……就此罢了,免得龙颜大怒。”

“笑话!”陈阿娇一把扯断悬挂的垂帘,纱帐如烟般轻轻飘落,摊在地上面目全非。“皇上不顾太后旨意偷偷去合欢殿,所以他是不会让人知道张鸳怀孕的消息。孩子死了又如何,他要想拿本宫怎样,得先过了太后这一关!况且……这件事也无需本宫动手。”

嫣红的唇上勾起诡异的笑,宫女颤颤点头,弯身退下。

披香殿。那些宫人终究没有离开披香殿,对他们来说,这个大汉宫里,在哪里都是一样,何不找一个有希望的主子依靠。而卫子夫就是宫里看似有希望的人,至少她有名有份,还能得到皇帝的恩宠。卫子夫就此事也不再提,命是自己的,选择是自己的,但愿自己真的能给他们带来福分。

被刘彻禁足,无聊之时只能在这披香殿里走走。院子里的花开的正好,只是香味过于浓重,卫子夫皱皱眉头,让宫人三日之内把花全换了。披香殿虽小,但比别的宫殿多一个小池。池塘里的荷叶正从底下悄悄钻上来,昨日还只有一两片,今日起来就已经铺满半个池塘。卫子夫看得高兴,忽然发现那池塘亭子的后面席地坐着一个宫女,宫女背着身,脑袋伏在颤抖的肩膀里,时不时抹几把脸,卫子夫奇怪,去看个究竟。

听到声响,宫女连忙从地上起来,脸上还挂着没有抹干的泪水。卫子夫微微惊诧,她记得她,她是宫女王初颜,竟为何事哭地如此伤心。

“这是这怎么?”卫子夫不由问起。

王初颜见到卫子夫,慌慌张张行了个礼,小声抽咽愣是没有回话。卫子夫留下跟随的宫人将她拉至无人一边,和声说:“你是我殿上的宫人,你的事我便理应要管。你这一哭让我好奇,所以你得坦实相告,否则我就要罚你了。”

王初颜忽然跪在地上,抽声道:“是奴婢的姑姑,她从小将奴婢养大,如今却染了疾病。奴婢没有办法,才进宫当了家人子,希望有一日能荣华富贵,给姑姑治病。奴婢不敢奢求圣宠,现下当了宫人也是心之所愿,奴婢好不容易省下一年的俸禄,可宫里不让我这等的宫女出去,连包裹都不能托人寄送。奴婢心中……心中好难受!”

卫子夫明了展眉,伸手取下发髻上的曲水流云簪:“这是皇上赠我的玉簪,宫里人都认得这个。”王初颜含着眼泪,不可置信地望着那根玉簪,轻轻摇首。卫子夫微微一笑,将簪子在王初颜的团髻上戴好,“出了宫,你回来也好,走了也罢,我都不会追究。”

于是,王初颜带上玉簪离开皇宫。

但不过半日功夫,卫子夫又看到王初颜的身影出现在大殿之外,她显得疲惫和憔悴,原本那双伶俐大眼此时被蒙上了一层灰暗。卫子夫将她招进,她首先将曲水流云簪呈还给。卫子夫看到她强有的笑意,心中已经猜想,不忍再问她伤心之事。而王初颜却十分真诚,自行陈说请求,目中挂满凄凉和认真:“姑姑早在两个月前去世,奴婢去姑姑坟前拜了拜便回宫了。此后,奴婢无牵无挂,还请卫美人一定收留。”

卫子夫答应:“好,你便留下,贴身伺候我吧。”

“喏。”王初颜恭恭敬敬拜下,宽大的袖子里淌出一方锦帕。

“这是……”卫子夫看到王初颜手里的锦帕,心口一跳,脱口问。

王初颜将掉出的锦帕捡起折好,向卫子夫呈上:“回美人,这是浣衣宫女从合欢殿出来时不小心落下的,奴婢正要送回去。”

卫子夫捏着锦帕,目光停落在鸳鸯绣的阵法上,轻口喃喃:“合欢殿……”

王初颜似乎领会些什么,提醒她说:“卫美人,合欢殿有太后之命,除持事伺候的宫女外,连皇上都不能靠近。”

卫子夫回过神,将锦帕交回王初颜手中。王初颜俯身退下,往永巷去了。卫子夫转回殿中,坐在软垫上又失了神,她手掌抵着额头,内心涌出无边的失落和悲伤,手掌渐渐成握,深深叹了一息。

入夜,平日无事可做便早些休息,但今日,卫子夫躺在榻上辗转反侧,闭上眼就幻出白日里那看的那方锦帕。她心中有疑,不解就是一团雾,挥之不去,散之不来,蒙在心里很是难受。那个合欢殿和披香殿一样被禁足,唯一不同的就是,合欢殿连刘彻都不能进去,实在奇怪地很。而这不是她唯一想知道的,别人的事她并多管,她真正在意的是:合欢殿之主。

“卫美人?奴婢有事请见。”门外有人轻唤,卫子夫听出是王初颜,起身让她进来。王初颜手里抱着一个包裹,来到卫子夫榻前,跪在地上将它打开,“卫美人可还在想白日之事无法入睡?奴婢斗胆,来解解卫美人的闷。”

“宫女服。”看到这,卫子夫瞬时明白,会心笑了,赶紧让王初颜帮自己换上。

宫女服轻巧,穿戴了太久的宽袖重袍,这会儿顿觉得轻松许多。二人年龄相仿,卫子夫又无出过披香殿,所以外面的宫人都不认得,都只认为是披香殿的两个宫女罢了。天色已暗,卫子夫不熟悉宫内的道路,王初颜领在前面,若有情况也好及时躲避。合欢殿离披香殿不远,穿过两条廊子就到了,殿门外有两个侍卫看守,王初颜走上前说了几句话,他们只当两人都是永巷来的杂事宫女,也便放行了。

走进合欢殿,闻到满院子淡淡的合欢花香。这个时节还不是盛开的时候,合欢花开的不多,一树绿叶藏红花,翠碧摇曳,欣然颤出流动的星点,晕出点点绯红,似含羞少女绽开的红唇,又如腼腆少女羞出的红晕,此时在清色的月光下,更添一分朦胧到赏心悦目的神秘。

合欢殿伺候的宫女很少,只有那灯火摇曳的大殿上低眉站着七八。王初颜带着卫子夫靠近合欢大殿,不曾想这里面的景致并不如这殿里的名字,大殿前面站着一个纤瘦的影子,卫子夫一时出神,踢走了路上的石子。

清丝纠缠,剪水双瞳,只那弱柳扶风,惹人怜爱。那个女子寻声而看,并不惊慌。卫子夫此时站在树影下,手心捏出一把汗,她感到紧张,甚至已经渐渐激动。

女子静静望着树影下的卫子夫,淡色的嘴唇微微启开,声音清灵又好像遥远地询问:“合欢殿除了皇上还从未有人来过,你们是谁?”

这个女子,便是合欢殿之主,张鸳。卫子夫看到她转过脸来,终于看清她的样貌,心口顿然狂跳,大步从树荫下走了出来。随之,张鸳原本淡然的面容猛地一怔,轻抚长袖的手指苍白停滞,惊愣张着口。

卫子夫看着她,淡笑中轻轻唤出一句:“表姐。”

王初颜随卫子夫这一声惊诧,她们二人竟是表姐妹。那道风中的身子微微后倾,张鸳缓缓开出一抹微笑,伸手。卫子夫鼻子一酸,拉住她的手指站近她面前。张鸳带着她进了合欢殿,左左右右看着她,喜泣之时又万分疼惜,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于是,她先是问:“舅舅舅母可好?你怎么会进宫?还有……还有你哥哥。”

第007章合欢孤独

提到最后那个人,张鸳的声音轻颤,心间被卫子夫不经意的愣顿抽了一口气。卫子夫笑得勉强,紧紧握了握张鸳的手,说:“爹娘很好,哥哥也很好,蜓儿是家人子身份进宫的,如今改名为卫子夫。”

“哦……”张鸳轻轻颔首,不再说话。看到她的失落之色,卫子夫由为心伤,她知道她想问的究竟是什么,可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有过一阵静默,宫女送上热茶,然后退出门外。这时的殿中只她二人,张鸳捻着锦帕想了片刻,终于抬起头直问:“舅舅可已让你哥哥娶妻?”

卫子夫正看着茶杯上腾起的热气出神,张鸳这忽然一问着实有些不知所措。她努力笑得很好,可张鸳还是看出她的极不自然。端起茶杯,张鸳苦笑着含下一口茶,觉得这茶味竟比往常苦上了好几倍。卫子夫无言以对,努力想出一句,笑笑劝慰:“其实表姐还是很幸福的。天底下最有权力的男子为你倾倒,对你的爱和保护一定是常人不可及的吧。”

在卫子夫进门的时候,她闻到大殿上有淡淡的龙涎香味。两种可能:一是刘彻刚刚不顾太后之命悄悄来过。二是刘彻长久来往,所以不在的时候合欢殿里也有他的香味。可见无论是哪种,都证明刘彻对张鸳有与其他妃嫔不同之情,或者是更深之情,或者是更真之情。

张鸳愣愣捧着玉杯,目光遥远涣散,苦味中又了一丝讽笑:“得到皇上的真心又如何,我还是感觉好冷、好孤独。”她回过头,眼里有泪,几乎是乞求着看着卫子夫,“我好想离开这里,去到没人认得我的地方。我想要自由自在的爱情,如果他也在,那该多好。不管他现在如何,妹妹……你,能不能帮我?”

卫子夫百思辗转,艰难至极:“表姐,其实……”

“不要再劝我,我早已厌倦了这里。”张鸳打断她的话,背过身看向窗外摇曳的树影,泪水从眼角断线滑落,“这里,我不知道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日子混混沌沌,并不快乐。妹妹,这皇宫并不像外面人说的那样好,莫要留恋荣华富贵,有情相守才是真正的家。我想见你哥哥,我要亲口问问他,他对我……是不是还保留那颗最真挚的心。如此,往后孤身一人,我也愿了。”

此时站在卫子夫面前的,仅仅只是一个渴望得到自由和快乐的女子。如今卫子夫自身难保,又如何能够帮到张鸳呢,爱莫能助的话,她不忍心说出口。窗前的人,身子有些摇摆,再回过头来的时候,面淡清雅,微有笑意,却是苦涩得很。“是我太激动了,我不应该逼你的。”张鸳轻轻叹了口气,眉间的愁绪更深了几分,“宫中是非太多,我都没有办法出去,又能把你逼出什么法子来。我的鲁莽,只会坏事,当初如此,现在亦如此。此事不该牵扯到你的,方才说的话,全当是一阵风过吧。”

面对张鸳这一席话,卫子夫又是茫然又是心疼,今日来到合欢殿,只是想看看这里面是不是张鸳,从未想到见面后竟然是这幅摸样。张鸳的眼里带着几分伤意,更多的是无奈,她挽着卫子夫的手走向殿外:“合欢殿不准任何人进来。你能呆的时间很少,再不走,门口的侍卫就要怀疑了。”

卫子夫点头,殿外的王初颜已经迎上,提醒快点离开。张鸳握了握她的手,含笑送别。

到合欢殿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侍卫没有怀疑,出路畅通无阻。可卫子夫的胸口像是被压着一块大石,闷闷地透不过气,她想起自己的哥哥,想起从前帮助张鸳和哥哥私会的事情,再想到张鸳如今的样子,由实不能释怀。

回到披香殿,她倒头躺在床榻上,深深吸了一口气,桌上的烛光闪闪烁烁,照得她两眼迷蒙,模模糊糊地就睡着了。

三日后,五月二十九,皇后生辰,举国同庆。

长乐宫内,窦氏太皇太后与陈阿娇面向而坐。

“外面正闹得热闹,皇后难得在哀家这冷清的地方多留一会儿。”太皇太后盈盈含笑,握着陈阿娇的手。

陈阿娇被刘彻安排在甘泉宫,每日请安和皇宫宴席的时候回到未央宫,当然她也可以随时探查后。宫,只不过近日被刘彻给好言禁了。太皇太后知道此事,但也没有插手,近来后。宫平和,况且自己也还没有老死,对这个身为一国之母的外孙女,她有喜欢也有不喜欢。陈阿娇素日不常呆长乐宫,今日能多留一会儿实在是出乎意料。

陈阿娇笑得腼腆,往太皇太后身上靠了靠:“皇上把甘泉宫给阿娇住,虽然舒坦,但阿娇最怕外祖母忘了阿娇,不疼阿娇了。”

太皇太后宠溺地刮刮陈阿娇的鼻子,笑她:“都已经是皇后,还像个孩子。晚上庆贺完了就在未央宫住下,可不要让外祖母和你母后失望!”

陈阿娇自然知道太皇太后指的是什么,她目光伤落,撅起嘴默默转过身。太皇太后心一慌看的不明白,拉着她问:“阿娇这是怎么了?何事伤心?”

陈阿娇擦擦眼角的泪花,委屈说:“几年都没有迹象,折磨得我心律交瘁。”

太皇太后心疼地拍拍她后背安慰:“这才几年,你们还小,以后的日子还长,总会有的。”

陈阿娇擦干眼泪,努力展出一个笑容,拉着太皇太后的衣袖请求:“阿娇今日想跟后。宫的姐妹聚聚,还请外祖母赏光,一同前去。”

太皇太后微微一怔,她怎么会不清楚陈阿娇的性子。连日来,陈阿娇常住甘泉宫很少进来,她在宫内也并未放松对后。宫的管制,这次是哪个妃嫔逃出她的眼倒被陈阿娇抓住了呢。照理来说,后。宫之事,陈阿娇可以自行解决,大不可以经过她的审批,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妃嫔陈阿娇她不敢动,所以要借她太皇太后的刀子。

想到这,太皇太后心里已经有底,看着外孙女对她撒娇请求,那双清澈的眼睛却让她不能捉摸。这毕竟是自己宠爱的外孙女,最终太皇太后还是答应了,一面是拗不过陈阿娇,一面是她想看看陈阿娇究竟能用什么办法,那个妃嫔又该怎么应付。

果不出其然,在太皇太后答应后,陈阿娇又提出一个要求,借生辰理由,大赦天下。

这个大赦天下其实并无异议,只是陈阿娇已经引起太皇太后对她目的的怀疑,这更让太皇太后清楚她要对付的人是谁。太皇太后毫无痕迹地盖过那丝惊诧和明意,笑地和煦:“难得你有这个心,自是拒绝不能的。”

陈阿娇清铃一笑,抱着太皇太后的手臂感谢。很快,传太后懿旨,请刘彻大赦天下当作陈阿娇生辰之礼。与其说是请示,倒不如说只是告知,对此刘彻根本就没有拒绝之理。在拿到刘彻答应之后,陈阿娇搀着太皇太后来到北宫,宣下赦免的旨意。

卫子夫目送来披香殿的宣事太监走远,想到合欢殿此时也该收到这个旨意,心底的喜悦止不住上涌。上回有很多话没有说清楚,这次有机会相聚,希望能与张鸳好好再谈一番。

王初颜在旁轻轻呼唤,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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