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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谣莫相思-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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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后,钟谣又在校园里走了一圈,看似随意的闲逛,却又像是一种祭奠,祭奠她那些已经逝去的青葱岁月。

“嘿!同学,是去看校庆聚会吗?”突然,有人拉住了正在走神的钟谣。

钟谣转头看去,是一个看起来十分阳光的少年,不用想也知道是这里的学生,钟谣笑道:“是啊,正准备去。”

“一起去吧!”他熟络地招呼钟谣一起往会场去,像是在自家招呼客人一样。

“同学,你叫什么啊?是哪个系的啊?哪个专业啊?”一路上那个阳光男生锲而不舍地开始打听钟谣的信息。

“我叫钟谣。”钟谣敷衍道。

“哦哦,好名字啊。哪个专业的呀?哪个班?”他凑近钟谣笑着说,钟谣却能从他眼中看出一丝不寻常的信息,这小子是想要泡她啊。

“专业?我是考古系的。不过我毕业好多年了,今天是陪儿子看校庆的。”

不出她所料,阳光男孩那一刻的嘴巴几乎可以塞下一个恐龙蛋。他站定在那,呆看了钟谣许久,仿佛是在试图让自己相信,眼前这个看起来不过大二的女孩子已经是一个大学生的妈了!

“阿姨再见……”

“恩,这孩子真不错,要好好读书啊。以后祖国的建设就靠你们了啊。”钟谣站在会场外朝那个夺门而逃的阳光男孩挥手,一脸笑容。

不愧是百年大学的校庆,会场布置得异常精彩,彩球、彩旗、横幅应有尽有。

几个女孩子统一穿着漂亮的裙子,站在门口欢迎来宾,裸露的脚踝就像方才在阳光下变得半透明的叶子一样,让人不忍着目。

钟谣缓步踱进会场,座位席上已经差不多坐满了人,找不到位置的人们只得站在外围,但至少还能看清楚舞台。

几个学生吵吵闹闹从一边过来,高声议论着今天的校庆活动,钟谣从他们的话语里得知他们的来处就是舞台的后台。想起刚才她说要去找叶漠隐,现在知道后台的所在当然再好不过。

她挤过人群往后台去,还未进去,就看见好多人进进出出忙碌不已。

“抱歉,请让一下。”一阵异常的香味飘过,钟谣不自觉深吸了一口,她惊异这香味竟有令人凝神的感觉。进了社会工作了这么久,名牌香水的味道她也都能辨别,这味道她从未闻过,仿佛根本不属于任何一种品牌香水,却香地让人忘不了。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那人已经侧身让过她走了进去。钟谣还未看清她的背影,就被人推了一把:“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钟谣揉了揉肩,再转看那人,已经不见了。

她走进后台,四处看了看,这个后台极大,约莫有半个篮球场那么大,就像那种时尚走秀的后台。她找了一圈,叶漠隐却好像不在这里。

“漠隐!”钟谣一凛,是有人在叫他的名字,是一个女人在叫他的名字,还如此亲昵。

她闻声看去,只见叶漠隐正站在舞台幕布后,而他身边站着一个女人,黑色的中长发轻轻挽起,几缕头发落在额前,黑色的皮衣紧致地包住纤细的腰肢。斐然的气质中,举手之间竟有着与叶漠隐相差不远的慵懒之感。

钟谣咬了咬牙,那人竟两手环在叶漠隐的颈上,在他耳边说着什么,远远看去,耳鬓厮磨,两人看起来十分的亲密。

那一刻,钟谣觉得自己站在人群中,人们匆匆忙忙走过她的身边,没有人会看她,没有人会对她说话。时间仿佛在她的身边停滞了,人潮如织,灯光隐绰,世界渐渐变得无声,然后渐渐变得黑白,只余下那两人依旧亲密无间得拥抱在一起,仿佛是在嘲笑这个站在远处默默注视他们的少女。

正在钟谣不知所措时,那个女人又突然放开了叶漠隐,这次两人的脸上都不见轻松,叶漠隐面无表情,那个女人则是愤怒。她一手指着叶漠隐的胸口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就转身离开了。

她走过钟谣身边,又是一股奇异的香气。

钟谣一愣,原来她就是刚才那人。

钟谣本想走过去,却不知为什么没有勇气。她看了看渐行渐远的黑衣女人又低头看看自己,最终悄悄离开了后台,走进了台下了人群中。

吵闹的会场,高声阔谈的人们,无数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渐渐变成了一种难以辨别的嗡嗡声,它们簇拥在一起往钟谣的耳朵里挤。可越吵闹在钟谣听来就越安静,辨别不清,就变成了一种背景色,除此,安静得让她想哭。

叶漠隐和几个嘉宾坐在台上,主持人谈笑风生,妙语连珠之间赢得了场下的一阵阵掌声。

演讲很快结束了,叶漠隐走下台时在人群中环视了一圈,他看到人群中的钟谣,确定她也看着自己便朝她一笑,用眼神告诉她可以来后台找自己了。

他不知道这时候的钟谣是多么不想出现在他的面前,她也有她自己想不明白的事情,那个女人是谁?他们两个人是什么关系?这两个问题看似简单,却不断缠绕在一起,变成一个雪球,在钟谣的心上滚来滚去,越滚越大,越压越重。

她低着头极不情愿地往后台去,一进门就看见两个穿着西装的人朝自己走来。一个是叶漠隐,另一个她也认识,是叶漠隐大学时候的室友——唐佐伊。

唐佐伊,当初唐氏集团的太子爷,当然如今已经是总裁了。与叶漠隐一样,拥有傲人的家事和样貌,当初可是跟叶漠隐并称两大校草的存在。

钟谣突然有些慌乱,自己就这样出现在叶漠隐和他朋友的面前好吗?

就这样出现在两个天之骄子面前?

她想逃,却已经来不及了,那两人已经到了她的面前。叶漠隐拉开唐佐伊勾在他肩上的手说:“介绍一下,这是钟谣。”然后他指着唐佐伊对钟谣说:“这是唐佐伊,以前跟我一个寝室的朋友。”

“NONONO,是好兄弟!”唐佐伊又将手勾上叶漠隐的肩膀,挑眉打量着钟谣,他讲话或笑时的轻佻总叫钟谣心慌。

唐佐伊打量了她一会,突然说:“钟谣,你不介意让我跟漠隐再多叙会旧吧?”他说完又朝钟谣挑了挑眉,那种眼神,就像是胜利者傲视别人的眼神。

钟谣点点头:“哦,好的。”

看着钟谣走出后台,唐佐伊才说:“漠隐,你怎么跟这个妹子在一起?我说刚才第一眼看到她有点眼熟,你不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有个妹子很喜欢你吗?经常躲在暗处偷看你呢。就是她嘛。”

第24章 情书

“你说过吗?我不记得了。”叶漠隐摇了摇头,又一次把他的手打下来。

唐佐伊夸张地叹了口气揉着被打痛的手说:“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有很多妹子喜欢你,每次我发现了都会告诉你,这么多次你怎么就一次都记不住呢?你这记性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考进计算机系的,竟然还是个高材生。”说罢,他突然兀自笑起来,“想到这个妹子,我就想到以前我还故意在她面前说你家世好,长得帅,那么优秀的人是不会喜欢她那样平凡的女孩子呢。哈哈哈哈哈!”

叶漠隐皱了皱眉,如果唐佐伊没有记错,钟谣确实在大学时对自己有好感,而唐佐伊真的在她面前说过那样的话,钟谣会有多难过?

他感觉有人重重捏了捏他的心脏,他多么不想钟谣有一丁点的难过。

“怎么了哥们?”唐佐伊看他脸色不对,问。

叶漠隐不满道:“你这么做太过分了。”

“啊,我不过就是说着玩玩嘛。”唐佐伊讨好地笑说,随后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喂,以前女孩子们怎么样你可一点都不会在意,怎么了?你们真在谈恋爱?”

“没有。”叶漠隐一慌,竟有种被人当面拆穿的感觉,他自己尚且没有确定又怎么去承认。

“我看没有也快了。”唐佐伊说罢朝他挥了挥手,“我先走了,过几天出来喝酒。拜拜。”

叶漠隐无视了唐佐伊走出后台时朝他抛来的媚眼,方才的话让他很在意,也许他该跟钟谣坦诚地谈一次。叶漠隐拿出手机准备打给钟谣,刚按下一个键,手机屏幕突然规律地闪了起来,又是谢教授。

“谢教授。”

“漠隐,演讲结束了吧,哎哟,真是感谢你这次来参加校庆啊。”

“哪里的话。应该的。”

“哦,你现在有空的话,能不能来一下我办公室?对对对,就是以前那个,二号楼306。恩,我等你。”

“哒。”话机轻轻挂上,谢教授摘下眼镜放在话机边上,仰起头靠在沙发背上,看似随意地前后摇着身子,面前木桌上放着一封已经有些泛黄的信封,桌子表面的松脂层经了长久的岁月烙下一道道浅淡的痕迹,与信封一样,同是沧桑之感。

……

“叩叩。”

“进来。”谢教授从椅子上坐起来,重新将眼镜戴上,“漠隐啊,好久不见,长高了啊。”

叶漠隐关上门,轻笑道:“谢教授,我这么大的人了,不要用长高了来当开场白吧?”

“哈哈哈,也是也是。”谢教授指了指桌子对面的椅子说,“坐吧。”

“抽烟?”叶漠隐摇头。“好吧。”谢教授又将烟放回了上衣口袋,轻咳了一声才说,“其实叫你来这也没什么事,想跟你叙叙旧,还有就是那这个交给你。”他微微前倾身子,将桌上那封信推到叶漠隐面前。

“这是什么?”叶漠隐拿起信,上面用黑色的马克笔赫然写着‘叶漠隐’三个大字,纸已经开始泛黄,只是那三个黑色大字还是规规矩矩毫无变化,他定定看了会就要打开。

“等等。回去再看吧。”谢教授又重重咳嗽了一声,“这几天校庆,很多像你这样好久没见的学生回来了。我就在家里整理了一下以前的东西,人老了,就开始恋旧了。这个就是我昨天找出来的,我记得是一个女孩子寄给你的,正巧是你走的那天,所以我记的特别清楚。”

“女孩?”

谢教授和蔼地笑起来:“喜欢你的女孩当年可是不少啊,这八成就是封情书了。我昨天左思右想,可不能因为我的一时疏忽,断送了一段潜在的姻缘。”

叶漠隐扯了扯嘴角却没有笑意,那封信也随手塞进了口袋。一老一少在办公室里又有的没的聊着,到了下午夕阳西斜的时候才离开。

整整一个下午,叶漠隐没法在谢教授的办公室里打电话给钟谣,这一出门就急忙拨了电话过去:“钟谣,你在哪?”

她的声音听起来并不开心,确切的说,是因为失落而略显冷淡:“我在逛街,晚上我会自己回去的。”

“……”叶漠隐张了张口,又紧紧抿了抿唇,最终还是将想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就这样过了许久他才说:“好的,别太晚了,自己小心。”

手机后盖因为被抓在手中太长时间而泛出微微的热,从手心里一直蔓延出来。叶漠隐开始有些明白自己这时是怎样的心情。就像你明明已经清清楚楚了解了自己心里的想法,想要组织语言然后去告知于他人,直到要说的那一刻,却发现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就好像有什么堵在喉咙口。

他打了电话给易达,回到家时,家中只有莫莫和地瓜迎接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觉得这样的家变得冷清了,没有人在里面听到他的开门声轻声说一句:“你回来了?”,他便觉得无比失落。

地瓜和莫莫在他身边跳来跳去,期盼着主人能在它们头上摸一摸,可主人却有心事般得坐在沙发上仰躺下去久久不语。

地瓜轻叫了一声,莫莫就立即走到它身边,它们在叶漠隐脚边绕着圈,看他还是没有反应,就坐了下来,接着背靠着他的腿躺在地上,没多久,低低的呼吸声变得规律起来。

听着它们的呼吸声,叶漠隐缓缓从口袋里掏出那封泛黄的信。

谢教授的话开始在他耳边回荡,这也许是多年前的一份情感,只是迟到了而已,他看着信封,正在考虑是否要打开看。它已经在这里面尘封了那么久,也许可以继续就这样安静地尘封下去,没有人知道,没有人看到,就像多年前那个女孩将信纸放进去的那一刻,随着信封被封上,变成了一个秘密。

可他又觉得如果不看的话,是对这样一个可能存在的感情的不尊重。

曾经有人对他说过那样一句话,宇宙间的生物犹如恒河沙数一般多,他所在的这个世界上的六十亿人也许也不过九牛一毛。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是一个单位,就能有无数种组合,那辗转了生死轮回,能微尘一般的两个人在这样广袤的空间中相遇,是何等的机遇?

他一直记着这句话,也将其作为自己的待人原则。所以他还是打开了信。

叶漠隐亲启:

你好,也许你不认识我,也不会想要认识我。但是我早已关注了你很久。我叫钟谣,一个与你同校且默默无闻的女生,这封信我考虑了很久,直到今天才有勇气动笔写下。

这并不是一封简简单单的情书,或者说根本不能称之为情书。不,也许,有一半能称之为情书……

首先,我想说,你还记得三年前在杭州你曾经帮助过一个女孩子吗?当时她被两个痞子堵在巷子里,你救了她。

谢谢。

你不会明白当时的我是怎样的心境,也不会明白当我第一眼看到你是什么样的感觉,更不会明白从那天起我就活在一个怎样的世界里。但这些我自己都清楚,其他都不重要了。

就是因为那件事我追随你考上了这所大学,虽然是最冷门的考古系,但我至少能在这里继续看着你,至少知道你没有从此消失在我的生命里。

我常常会躲在远处看你,那是因为我没有勇气主动与你说话。很讽刺,即使是这样日复一日直到连我自己都觉得我有点像一个偷窥狂了,你还是没有丝毫察觉。

后来我去了宠物店打工,不单单是为了赚取生活费,更是为了可以近距离接触你。因为我知道你有一条狗,你常常会带它去那家宠物店洗澡。

我喜欢你,喜欢你的一切,就像那些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追星一样,于是我也买了一条狗。我也常常将它带去宠物店。

后来,有一天因为我的疏忽,狗的笼子没有关好,你家的狗跑出来了,等我回到宠物店的时候,发现它和我家的狗正在一起。说实话那时候我竟然还有些欣喜,也许是我自己太懦弱,竟然将自己的想法单方面地灌输在它们身上,竟然觉得这样的话我们就会有一些交集。

可我错了,没有多久,你家的狗狗就难产死了。那时候我真的吓坏了,我在内疚与恐惧中度日如年,整日妄想着这个世界如果可以时光倒流我一定不会再犯那样的错误。

这就是我为什么说这封信不能称作情书的原因,因为我要因为自己的过错而忏悔。我明白你有多喜欢那只狗,当我想到在你知道真相之后是不是会对我恨之入骨的时候,可我不能就这样闭口不谈,那种恐慌就犹如跗骨之蛆一般挥之不去。

对不起。

呼,舒服多了,即使你从现在开始恨我我也认了。把心里的话讲出来真是舒坦,说实话,这还是我第一次向别人说出心里话,虽然这些字有点杂乱、不搭。不过相信你一定看懂了。如果你想骂我或者向我索赔我都毫无怨言,你可以来考古系找我。不过,我想你根本就不会想理我吧。

纵使如此,最后还想再说一次。

谢谢。

我喜欢你。

对不起。

——钟谣”

叶漠隐轻抿着嘴,脸上看不出一点情绪,他放下手中的信,目光落在了正在熟睡的地瓜身上。他没有想到这封信竟然是钟谣寄给他的,在他出国的那一天。

他可以想象那个青涩的少女忐忑着心情,手中紧紧拽着这封满载着从未向人吐露过的心事的信站在他教室的门口。同学遗憾地告诉她她要找的人已经出国了,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或者还会不会回来。

少女呆立许久,转身离开,握着信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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