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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谣莫相思-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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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看一看,或者闻一闻别人的也心满意足。

叶漠隐公司尾牙的地址她自然知道,而车上又几次接到钱谭保的催命电话,急得她都快哭了。

钱朵朵走进来时一眼便看到了台上的叶漠隐和钟谣,不过她现在没有心情去嫉妒,父亲在电话里说的就像一根尖利的木刺扎在她的心上,看不见却摸得着,摸得着又剔不掉。

她的失态被所有人看在眼里,却唯有二人对她充耳不闻。叶漠隐在她进来的那一刻便想到了原因,这一定是叶漠契一手安排的,果然,在他找到叶漠契的时候,叶漠契正站在远处朝他得意的挥手。

他心里暗叹一口,衣角突然被钱朵朵抓住。他们站在台上,而她在台下,堪堪能抓到叶漠隐西装的下摆:“漠隐,漠隐!求求你救救我父亲,帮帮我们!漠隐!”

钟谣被吓了一跳,本能往后退,叶漠隐一手揽住她的腰,不动声色地将衣服从钱朵朵手里抽出来,目光冷然地看着她说:“钱小姐,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

钱朵朵看着空无一物的手掌,呆愣了一秒,立即说:“漠隐!求求……”

“乓。”门又开了,一场尾牙戏剧性地两次开门精彩地让人应接不暇,所有人的目光又从钱朵朵身上被吸引走了。这次进来的是一群穿制服的警察。

钱朵朵当然也看到了他们,她不自觉往后缩了缩脖子,好像怕自己也像父亲那样被带走一般。她该庆幸,那些人的目标并不是她。

为首一人走到人群前高声道:“安子峰是不是在这里?”

安子峰心里咯噔一下,这一堆警察排在面前,一套套制服就给他无法言语的压迫感,他们的表情也严肃地让人发颤。他考虑了一下,轻声说:“我是……”

虽轻,但在这样的气氛中,足以媲美平地一声雷。

看到安子峰,几个警察涌了过去,将人群挤开,为首的人才缓缓走过来:“安子峰,我们现在怀疑你跟一起商业欺诈罪有关,由于该起案件涉案金额巨大,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协助调查。”

安子峰的嘴已经长的老大,商业欺诈?自己跟商业欺诈会有什么关系?!

“等一下!那个,我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安子峰急道。

“走一趟就知道了。”几个警察自两边架住他的肩膀,不易察觉地压制住他,无奈之下,只好跟他们走。

突变的情况让整个会场炸开了锅,所有人都诧异于这场尾牙的精彩。钱朵朵呆愣愣地看着警察与安子峰离去的背影,没有察觉到叶漠隐已经拉着钟谣离开了。

具备专业素养的司仪立即回过神,拿起麦克风四两拨千斤地将这个话题掩过,而人们却丝毫不理他,依旧自顾自的高声扩谈。

发现叶漠隐不见的钱朵朵猛地站起来,在整个大厅扫视,那是她最后的希望,就像溺水之人可以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如果这根稻草不见了[517z小说网·。517z。],那么她就只能任由河水将自己埋葬水下……

“钱朵朵是吧?”突然有人喊她,循声看去,正是叶漠契。她朝钱朵朵挥了挥手,示意她过去,也许是因为警察给人的惊讶远大于她,那种惊讶中还带有一种特殊的敬畏,所以这时候已经很少有人注意她了。

“叶姐姐。”她喊。

叶漠契的眉头不易察觉一皱,但很快恢复到淡笑的样子:“可不要叫我姐姐,担当不起啊。话说你找漠隐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也许我可以帮你……”

“帮我!谢谢谢谢你!”

“帮你知道事实的真相。”叶漠契突然勾唇一笑,就像个恶作剧得手的孩子。

“什,什么?”钱朵朵迷茫地看着她。

“呵呵。”叶漠契挪了挪脚,让自己更舒服的靠在沙发上,笑道:“首先,你父亲是跟王芩一起被抓进去的。你就不用怕他会孤单了。”

她的目光没有丝毫改变的冷漠,却参杂着浓浓的嘲笑,看得钱朵朵只感觉背上冒起一股凉意:“你的父亲钱谭保和王芩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看上了我们叶家的财产,老头子还活着的时候碍于他,俩人迟迟没有动手。漠隐继承财产之后,如果不是我一手挡下,也许他们就得逞了。”

说着,她拿起桌上的高脚杯,轻抿了一口酒,继续说:“一块肥肉放在面前,等了这么久,他们也终究等不了了。于是想让你跟漠隐在一起,名正言顺地控制住他,不过很可惜,他们的如意算盘并没有那么有魅力。”

她的目光嘲弄地在钱朵朵身上打量了一番:“紧接着他们又出新招,注册了一个空壳公司,在漠隐离开上海出去旅游的时候,趁叶盛群龙无首,来个趁火打劫。可是又可惜了,棋差一步,满盘皆输。你猜,差在了哪一步?”

第63章 求婚

见钱朵朵脸上的茫然更甚,叶漠契自答道:“差了一步——人。就是人们经常说的这个世界上最不确定的因素——人。王芩的所用的方法很简单,说服股东支持她。哈哈哈哈哈。”说到这里她突然笑起来,“我也才知道我这个弟弟并不是什么妇人之仁,狠起来就是我也要望尘莫及。”

“小姐,要饮料吗?”这时一个侍应端着盘子过来问。

叶漠契看了他一眼,转看钱朵朵:“要不要?不要的话以后可能没机会到这种地方喝酒了哦。”

钱朵朵放在膝上的手一紧,握成拳头状,这一小小的动作全然落在叶漠契的眼里,她轻笑了一声,向侍应一挥手,继续刚才的话题:“具体差不多就是漠隐早已在股东中布下眼线,等待钱谭保和王芩自己跳进去。如果你想知道其中具体情况呢,刚才被警察带走的那个人你看到没有?差不多的情况就是:那个人的公司叫做新社,原本是叶盛收购的,但是前几天叶盛非公开地与其解约,而就在同时,新社以叶盛的名义去收购你父亲的空壳公司,被带走的那个就是这项目的经手人。而我呢,扮演幕后角色,你的父亲因此得到商业欺诈罪名,新社则是破产。呵呵,有时候站得高不但尿得远,还能看到更多的黑暗。”

叶漠契说话的声音一向清冷,在说这些话的同时如一根根冰锥,将钱朵朵扎地千疮百孔,她这不是在帮她知道事实,而是在嘲笑她,在对她施以最严酷的刑罚。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这样?”钱朵朵银牙紧咬,身体因为激动微微颤抖着,她的声音也在颤抖。

“为什么?这都是靠了你啊。”叶漠契笑道,“漠隐本来不愿意做的这么绝,不都是靠了你那个朋友,叫什么范弘的吗?”

范弘?钱朵朵表情一滞,刚才激动的情绪一样子被按压下去。范弘的事情她自是知道,一开始知道他为了自己去伤害钟谣还有点沾沾自喜,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魅力,更是嫉妒心,说实话,那时候她真是恨不得钟谣死了好。此时听到叶漠契这番话,真是悔不当初,原来这些事情,自己也是推波助澜的那双手吗?

“别太自责了。蠢的不仅仅是范弘和你,还有钱谭保和王芩那对狗男女。”

“你!”钱朵朵再也控制不住,猛地站起来指着叶漠契,胸口猛烈地起伏,浓妆化开的脸看起来狰狞非常,手舞足蹈地想要冲过来拉扯叶漠契,但又碍于恐慌,于是站在原地破口大骂,踌躇不前。

她的行为在叶漠契看来很幼稚,因为这不能改变任何现实,还会给她自己召来不必要的麻烦。果然,很快保安就冲进来将她往外拖,叶漠契侧过身,一手搁在沙发背上,耳边充斥着钱朵朵愤恨的怒骂,和不远处人们议论的声音,她轻轻动了动嘴唇,别人看不到,但钱朵朵能看到,她说:活该。

就在有些人锒铛入狱、另一些人接受调查和离开富裕生活的同时,叶漠隐正拉着钟谣往地下停车场跑。

“我们去哪呀?”被他拉着跑的钟谣提着下裙摆气喘吁吁地问。

“去我家。”

上车后,车速一路猛飚,几乎擦着过了好几个黄灯。钟谣还在喘气,额上也沁出一层细汗,而叶漠隐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呼吸平稳地猛踩油门。

钟谣问:“回家这么急干嘛?”

“是回我家。”叶漠隐突然笑起来,路灯在那一刻接二连三地飞闪而过,在那双星辰般的眸子里烙下一道道美不胜收的光耀,那些光耀在闪过的时候又好像先知一般在那双眼底留下了印记,像是沉在水底的影子。

“你家?”

叶漠隐没有再回答,只是朝她淡淡一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这样一个表情就会让钟谣没有问下去的欲望,只觉得就这样跟在他的身后就十分的安心。

她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已经入夜的景色,斑马线飞快地往后逝去。不自主地又开始想到曾经的一些往事,那些往事就像是放在电脑角落里的老歌,虽然已经陈旧,甚至连自己都已厌倦不堪,但不得不承认,再一次翻听的时候,总有一种回到过去的感觉。

有时候这是很令人惶恐的,或者说是悲戚,但有时候却有一种道不明的幸福感。

她曾经在黑暗中的独自奔跑,暗暗在心中对自己许下一个承诺,只要他还站在尽头,那么她就会永远奔跑下去,终其一生。

终有一天,他会站在自己的身边。

出神许久,她转头看他,正巧车速减缓下来,他们到了一个类似枫泾古镇的地方。

天已然全部黑了下来,黑地透彻,漫天的星斗像是满天的眼睛,隐隐绰绰。夜露也起了,在这种远离尘嚣的地方变成肆意在草尖上滑动的水珠,盈盈欲坠。

“这里是?”钟谣愣愣的看着车窗外的青石板路和老旧的老式房屋,一排排商店的招牌挂在屋外,乍一眼看去,仿佛一个接连着的雨篷,将整条路盖住。她打开门下车,这是她最喜欢的古镇水乡,青石板,古镇深宅。那些在不为人知的岁月里沉淀下来的历史感仿佛顿时就将其包裹其中。

叶漠隐也从车里下来,拉着钟谣的手往一条较之两边更加宽的巷子里去。

巷子的尽头是一个带着有天井院子的大宅子,古色古香的屋檐高过木门,在漆黑的夜色中仰着头像是在等待着什么。百年的古宅透着一种经年的气息,不论是从院子的泥土里,还是木门的缝隙中,都隐隐透着一股说不明的感觉。

叶漠隐紧拉着钟谣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推开大门,伴着轻响,入目便是一颗坐落在院子一角的树,高大魁梧,寒冬十分树叶早已掉落,灰败的树枝毫无生气,风一吹,它便轻缠一下细枝,仿佛在告诉别人,待到来年,它将重新绽放出鲜嫩的绿芽。

“这是什么树?”钟谣盯着看了会,情不自禁问。

“银杏。”他答道。

钟谣站在树下仰头看:“银杏……”她自语,叶漠隐的手仍然紧紧包裹着她,就像多年前的那个夕阳西斜的傍晚,风从他们身后吹过,将整棵树上的枯叶全数摇了下来,就像是天空的碎片,滚滚而下,落在脚边。那个黄昏,她忘不了的那年的黄昏,两个少年蹲在巷口,夕阳的余晖笼在他们身上,那风中有飘渺的枯叶有秋虫轻轻的鸣叫,就像有人在林间低声呢喃。

所有的故事都有自己的发展过程与结局,不同的只是它们是否被人揣测到。

钟谣的故事,也许她猜测到了。

叶漠隐举步往屋里走。经年镂花的窗子透着零零散散的月光,偶尔天上有两只鸟儿飞过,月下的影子投在略显沧桑的院子里。

钟谣被他拉着往里走,发现屋子里面很大,除了门这一面,另外三面墙上竟然都是密密麻麻的书籍,红木的柜子坐落在房间的两个角落,上面摆着几个花瓶和几卷画卷。

“哇……”钟谣被这样的装修震住了,整间屋子与她按照自己的喜好所想象的装潢如出一辙,如此一看竟有一种梦境成真的感觉:“漠隐,这装修是你找人装的吗?”

“不是,这是家族古宅,很久以前就是这样了。”叶漠隐如实回答,“你喜欢吗?”

“恩,喜欢。”钟谣转看他,一脸满足的笑容。

“恩。”叶漠隐拉着她的手往通往二楼的楼梯走,边走边说:“过几天我们就搬过来,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

“那那里呢?”

“那本来就是姐姐的房子,她要是住自然会回去住,不住就空关着吧。”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二楼,二楼与楼下的装潢没有多大的出入,但较之一楼的大气来说,这里更有一种小巧温暖的感觉,比如家。

二楼的窗边有一个红木书台,本应该艳丽的色彩早在岁月中沉淀成了暗红,与黑色交融着,让人一时说不出那到底是什么颜色。数百年的光阴在这里悄无声息地流淌着,从来不曾停留,包括这一秒。

而与之产生巨大反差的是上面摆放着的一台笔记本电脑。

叶漠隐放开钟谣的手,缓步朝书台走去,长久没有人居住的古宅虽有灯,却总让人觉得昏暗,他就在那淡淡的光芒中,竟令人有一种渐渐变得模糊的感受。

他打开电脑,挥手唤钟谣过去,就在她走到电脑前的时候,屏幕上界面中的两个黑色的字体仿佛印刻在其中一般,狂草有一种挣脱约束的感觉,钟谣不由一愣,然后目光紧紧注视着那两个大字——大漠。

他的笑容,平静、悠远,像春天祥和的阳光。那一刻祥和的阳光直照到心底,照亮一颗被黄沙掩埋的如火红花。

“大漠?”钟谣轻声道。

叶漠隐拉过手边另一张椅子,与钟谣并排而坐:“大漠已经完成了,再完成测试就可以上市了。”

“这么说,当初选中我的剧本的也是你咯?”

“是我。不过我一开始可没看你的名字。”叶漠隐摆了摆手,明眸皓齿间让钟谣提不起脾气来。

“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赶紧一下子说了。”她嗔道。

“不急,”他边说着边输入了一连串内测号码,“你先看看。”

一般网游在第一次进入游戏时,密码输入后出现的首先是捏人物,而此刻一个一身白衣拿着法杖的法师已经威风凛凛地站在屏幕中央。

“我记得你说过,你最喜欢法师。”叶漠隐的声音从身边轻轻飘来,却让她有说不清的高兴,这句话她说过,只在一次闲聊中,没想到他竟然记得……

“恩……”钟谣应了一声,点击进入游戏。随后她便愣在了那里,那一刻她仿佛坐在一轮小船上,一阵乱晃,一阵动荡,却安安稳稳地载着她往远处去。接而有一阵清幽但不缠绵的暗香幽幽飘来,它们弥漫在船中,引着人往船外的河水中看。

粉色的桃瓣落在其中,如春雨那般缤纷飘落,它们在空中飞舞,时上时下,有一些落在船坞,有一些落在水里,有一些落在人的衣襟上。

将衣襟上的桃瓣摘下放进水里,它便顺着这平静却仍在悄悄淌动的河水缓缓远去,去到一个目不能及的地方,开始一段新的故事。

“还有戈壁荒漠和……”叶漠隐的话被钟谣的嘴堵上了。

她立即退回来,还下意识舔了舔嘴唇,叶漠隐眯眼看了看她,又转看屏幕,故作没事道:“喜欢吗?”

“恩……”钟谣轻声答,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游戏,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

“那么作为求婚礼物,你愿意嫁给我吗?”叶漠隐转头看向她。

正声道:“我送你的一个世界……”

第64章 番外二

“喂喂,老张,你摄像机架好!”

“开了!开了!”

“哦哦,各位观众大家好。我是麻薯网记者菜菜!大家都知道现在最火的网络游戏《大漠》的原作者,著名作家钟谣与大漠网游公司的老板是一对爱人。网络上很多人猜测,这件事情的背后是不是蕴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爱情故事呢?很有可能!”她侧开身,顺势往后指了指,酒店的大门已经被堵得水泄不通,自从钟谣的大漠与游戏同期面世之后,就立即收到追捧。现在在酒店外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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