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很残爆-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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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彤啊，渺渺工作上的事，这都处理好了？”

许晓彤笑的特开心的说，

“嗯，都好了！”他早上骗龚妈说要给渺渺办什么养老保险需要户口本！龚妈不懂这些，倒是觉得弄个养老保险好，便放心的把户口本交给许晓彤了！

龚渺一进屋听到龚妈说的话，脸色不好的喊了句，

“妈，户口本能乱给人吗？人家把你女儿卖了你都不知道！”

龚妈训斥的说，

“你这孩子说什么话呢，还当姐姐的呢！小彤，别理她，她就是喜欢乱说话，从小到大都改不了！留下来吃饭吧，阿姨做你最喜欢吃的菜！”

许晓彤瞟了眼气呼呼的龚渺，又笑着对龚妈说，

“不了，阿姨，我还急着回学校呢，我同学在等我，我先走了！”

“噢，那行，真是麻烦你了啊，还让你特意跑这一趟！”

“没事！阿姨您别送了！”

龚渺眼睁睁看许晓彤就这样走了，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妈的，一早上拉她去民政局，从头到尾却半句话都没说，他到底什么意思？

“喂，许晓彤，你给我站住！”可任凭她在后面气的大喊的跳脚，他却使终连头都没回！

龚渺恨恨的想，行，有种你小子以后都别再出现在老娘的面前！

正文　049

龚渺心里一直憋着气，不知道许晓彤那臭小子到底在唱哪出戏！可是她等啊等，等到肚子都大了起来，他都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更别提一个电话了！打他电话也是打不通！

许妈也是急！那天瞧许晓彤那样，还以为他要带着渺渺去私奔呢！可是渺渺好好的待在家里！她的心终于松下了一半！但是从前一个星期给家里打一次电话的儿子，两个月都没打一次电话回家了！从前两个星期回一次家的儿子，两个月都没露面了！许妈不知道他们私下拿证的事，看着渺渺微显的肚子，心里有些愧疚了！

许爸托关系去查了下，打听到许晓彤还在学校念书，心这才放了一半！可是渺渺怎么办呢？

龚妈是过来人，当然知道女儿鼓起来的肚子不是因为吃多了长胖了！可是，女儿什么都不说，她就什么都不问了！

龚爸神经比较粗，还没发现！龚渺也不知道能瞒到几时！她爸爸是那种特别封建的大男人，要是跟妈妈一样，以为她未婚先孕，还不得打死她？可是拿出那张红本本吧，她怕会突然吓死两家父母！于是她左右为难中，又特恨许晓彤了！

一恨许晓彤，就躲到屋里关起门，拿着红本本咬牙切齿的看！看久了，终于相信，她是结婚了，而且还嫁了一个小她六岁的男人！按说是发了，到群里聊天时，那些女人都拜师求教，说她是怎么把一个小弟弟泡到手了！

龚渺想了想，很深沉的说，这个呀，要从小培养！

比方呢！

比方啊，二岁的时候对着他的嘴咬一口，霸气的说一句，一吻定情，从今儿起，你就是我的人了！然后再灌溉他我是这世上最美的女人的观念！

再然后呢？

直接把人扑倒！

哇噻，够强悍！

龚渺拽拽的引用一句台词说，那是，彪汉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跟群里的姐妹们这么一聊，被姐妹们这么一开导，倒没了老牛吃嫩草的羞耻感，反而还以此为荣了！姐妹们还推荐了许多姐弟恋的小说，她看完后欲望大升！倒没了先前那种坚决不嫁比自己小的人的观念！

有时候，她看着红本本，摇摇小腿心想，反正这婚都结了，她就凑合着过呗！反正人生就是眼一睁，眼一闭嘛！她又想，要是许晓彤能天天跟前跟后的给她端茶送水嘘寒问暖，半夜三更跑个百里地辛辛苦苦的只为给她买回一个很普通的她想吃的东西！晚上端洗脚水给她泡脚，然后完了再给她揉揉腿！很听她的话，从头到尾把她当佛一样供着，这样的话，她可能会原谅他给他好脸色看！

可是想象太美好，现实太残酷！许晓彤这只畜生，压根就没回来过，跟从人间消失了一样！寒假没回来，过年没回来，她肚子大了也没回来！

龚渺恨啊！对，她是不待见他，可是她不侍见他，不代表他也能不侍见她啊！什么人啊，塞本红本本给她，人就跑没了，他当她是什么？真可恨她现在肚子大的不方便走动，要不然，马上出去给他戴两顶绿帽子！

好几次，她一个狠心，恨不得马上把孩子拿掉，可是一想自己都喝了那么多碗许阿姨精心煮的汤了，打了真是过意不去！

于是，她还是认真生孩子吧！有空时，顺便诅咒许晓彤几句！

龚渺的预产期是在八月底左右！她想，这个时候刚好暑假，要是许晓彤有点儿人性肯定会回来的吧！

可是事实证明，许晓彤是没有人性的！

七月都过完了，没见他人，也没见他打一通电话回来！龚渺恨啊，可是恨恨又想，她有什么资格恨他呢？从头到尾都是她在推着他走啊，如今，他真正不出现在她面前了，她又在期盼什么，抱怨什么呢？

可是，他让两个人登记结婚是什么意思？

她想，这也许就是许晓彤要付的责任吧！他恨她，怨她，可是仍然坚持付那一份责任！与喜欢无关，只是因为责任，也因此，他才会走的干干净净吧！

这样很好啊，这样本来就是她所预设的啊！可是，她为什么开始难过呢？

哪怕没有情人的关系，哪怕丢开所有的一切，他们都还是一起长大的人啊，她都还是他的姐姐啊，难道，这些都不足以让他回来看她一眼吗？

可是看了一眼又能怎么样呢？

对啊，看了一眼又能怎么样？

她在心里一遍遍问着自己！其实，也许，所有的，都不过是她想见他一眼的借口吧！

她是个坏女人！她拒绝嫁给他，却喜欢他一次次的向她求婚，像吃饭喝水一样的说着“我们结婚”四个字！

只有每一次听他那样说，她才会觉得自己很重要，才会觉得，原来，这世上还有一个人爱她，还有一个人需要她！

可是他的爱，是她想象中的那种爱吗？

时光静好，与君语！细水长流，与君同！繁华落尽，与君老！

一个二十一岁活在象牙塔里的他，怎么能让她相信，他的爱，就是她想要的那种爱呢？如果他们在一起了，会不会有什么七年之痒？他会不会在某一天突然后悔当年的冲动呢？会不会到那时，她因为舍不得放手而缠着他，他因为另一个女子而急于摆脱她，然后争吵就成了他们之间必然的东西，然后，他们就从曾经最相信的人变成仇人呢？又或者，他出了大学找不到如意的工作，怎么努力都得不到相应的成果！意志消沉，生活的压力会不会把他逼的让他每天一回家就把她当成一个出气的垃圾筒呢？又或者他抗拒不了金钱与权利的诱惑，用逢场作戏应付着她，却在外面选择了另一个年轻漂亮有家势的女子呢？

、、、、、、、、

她很抱歉，她不能像十七岁的女孩子那样单纯美好，她是一个世故又复杂的女人，所有她想的多，负担的也多！

而他的脸那么干净，他的笑容那么清澈，她怎么能相信，他的肩膀是可以经历这世上的任何风雨让她安心的倚靠？

于是，她只能选择推拒！她甚至连等你长大都不能说！因为，当他长成真正的男人时，她已经成为老妇女了！

他就这样狠心的没有回来看她一眼！她不难过别的，她只是难过，她那么小心翼翼的维护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最终，都没保持住那个关系！

妈妈说，村里的人生孩子都是不用去医院的，找产婆接生就行了，就跟那电视上放的古代片一样。龚渺听了心里直抖！以前她小，肯定不会没事关注人家生孩子的事啊！后来长大了，看到电视上的孕妇都是在医院里生的孩子，她自然以为所有人生孩子都得去医院！

现在说不生好像晚了！不过怎么样，她都不要在家里生孩子！那天早上太阳很好，她走了两步路，预感不好！就让妈妈送她去医院！妈妈说找人来，最后也惊动了许家父母。

按着产妇的要求，等人终于把人送到医院时，医院要准生证！

许爸一看医生那嘴脸，一生没发脾气的人，突然火了，

“孩子都疼成那样了，你就不能先让她把孩子生出来，再说准生证！”

医生面色不改，像机械一样重复说，

“不行，这是规定！”

许妈看龚渺疼的似要昏了，急的眼泪直掉！龚妈也哭了出来。龚爸气的直吼，

“说了在屋里生你不同意，现在好了，弄成这样，疼的你受罪！”

局面僵持时，一个高大男子急匆匆的闯了进来，喘着气把证明塞给医生说，

“给，这是准生证！”

龚渺疼的视线模线，但能认得清那人是许晓彤，勾勾嘴角轻轻的说了句，

“来的真够及时的啊！”

人进了产室时，大家终于都松了一口气！许妈看了眼许久不见的儿子，低声问，

“你哪儿来的准生证？”这准生证得有结婚证才拿得到啊！

许晓彤低头老实说，

“我拿结婚证去办的！”

“啊，你们结婚了？”许妈又惊恐的看了看那边的龚爸龚妈说，

“结婚这么大的事，你都不会跟两家人商量一下啊！渺渺再怎么样都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怎么能连个婚礼都没有？你还想不想活啊，小心你岳父知道了揍死你！”

许晓彤头一扭气气的说，

“妈，你别管，反正她不稀罕！”

许妈这时说不出话了，那渺渺可不真就是不稀罕吗？

正文　050

要让龚渺形容一下生孩子的话，那真是，既经历了顺产时的折磨，又经历了剖腹产的痛苦！就只差没把她整死！

最后失去意识时，她想，等醒来了，一定要好好在许晓彤面前拿一下矫！

她多么伟大，她居然为许晓彤生了一个孩子，她居然完成了人生中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哎哟喂，疼！

可是等她睁眼了，没见到人影！

许妈一边把水果放好，一边抱歉的说，

“小彤，他，他说学校里面的课业忙，又回到学校里去了！渺渺，吃个香蕉吧！”

龚渺一听到许晓彤又跑了，气的把手里的香蕉往外一甩！许妈吓了一大跳！她这才回过神，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她居然把许阿姨递给她的香蕉给扔了！

“阿，阿姨，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刚刚一气没控制好情绪、、、、、、”她结结巴巴的道歉，使着力要坐起来。

许妈扶着她坐好说，

“渺渺，这事不怪你，要怪就怪小彤！你怀孩子这段时间，他不回来看你就算了，你生孩子这么辛苦，他竟然也不留下来陪你，真是太过份了！”

是啊！龚渺一想自己那生孩子的苦，气的腹部又痛了。

“嘶！”

“怎么了？是不是动到伤口了？别气了，好好养身子才是！我一会儿回去啊，就让你爸去学校把他拎回来，这都什么事啊！”

“阿姨！”龚渺有些吃惊的叫。

许妈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这都结婚了，还叫什么阿姨啊，叫妈吧！”

龚渺愣愣的看着许妈，眼眶渐渐湿润，却说不出一句话！许阿姨不知道，她从小就想有一个她这样的妈妈！一个很贤惠很疼孩子的妈妈！每一次做好了饭，站在门口，仰着嗓子喊孩子的名字回来吃饭！夏天时，拉着许晓彤的手，再三问他渴不渴，让他记住别忘了喝水！趴在那里写作业，会给你端来许多好吃的东西！放假时，带着孩子去街上买许多漂亮的衣服！冬天，穿着黑色的棉鞋在雪里里打雪仗！烤火盆前，那认真的带笑的脸庞，安静的织着毛衣、、、、、、这些对别人来说都是极平常的事！小时候许晴经常在她面前抱怨，说妈妈好烦，事事喜欢唠叨她！还说黑棉鞋好丑，妈妈织的毛衣好土！没有人知道，许晴厌烦的东西，都是她梦寐以求想要的东西！

她的梦想，从小的时候就那样简单，可以留着长头发，窝在妈妈的怀里让妈妈梳着头发！可以被妈妈扯着耳朵回家吃饭！可以在写作业时每一个抬头，都能看到那个坐在一边温柔而慈爱的脸！

她终于有了一个这样的妈妈了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只想哭！

为什么这个妈妈来的这样晚？为什么她长的这么快？为什么她的心这么空这么痛？为什么时光再也无法倒回！

“渺渺，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啊，医生，医生！”许妈见她哭的抽不出声，以为她是疼坏了，急的抱住她喊着医生！

“妈！”她趴在她怀里，嘶哑的喊出一声，然后便揪着她的衣服，无声而放肆的哭了起来！

像是出生时，刚来到这个世上的第一个语言，哭的那么明亮！像每一个黑夜里，漫长而恐惧的等待，哭的那么撕心！

她的委屈，她的怨恨，她的无助，在这一刻都释放出来！

许妈仿佛知道她在哭什么，抱着她渐渐红了眼睛，一遍遍拍着她的背说，

“好孩子，好孩子！”

这个世上最无辜最可怜最听话的孩子一定就是渺渺了，可是那时候，她为什么不能多怜爱她几分？为什么还要排斥她呢？许妈拍着渺渺的背，自责的想！

龚渺哭的很心酸，为什么这个世上，你感觉最亲最暖的东西，不是你最亲的亲人给你的，而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带给你的？

记忆里，每一次，只有妈妈在她面前哭，所以她不能哭！因为她要让妈妈靠！可是她却在这里哭了，她为什么在这里哭了？

她好不想让自己哭，但是泪水仿佛像坏掉的水龙头，越是强忍，越是止不住的往外流！

为什么啊，为什么！

“这都是怎么了？”龚爸无措的站在门口。

许妈拍拍龚渺的背说，

“肯定是疼了！”

龚爸站在门口，诺诺的说不出话。

这世上最残忍的便是，当你想要补偿时，却发现，有些东西是你再也补偿不了的！

龚渺哭着哭着便睡着了！

许妈心疼的给她盖好被子说，

“这又是顺产又是剖腹的，让孩子受罪了！刚刚哭的那么用力，肯定累坏了，我们都出去，让她好好休息吧！”

出了病房，许妈开口说，

“这俩孩子自己去弄了结婚证，咱们两家现在也是亲家了！亲家啊，我们许家自然不会让渺渺这么委屈，等渺渺养好身子后，我和老许就为他们婚礼的事准备！”

龚妈有些受宠若惊的说，

“这个，不必了吧，反正渺渺那孩子也不喜欢铺张浪费！”

许妈点头说，

“要的，要的！结婚是大事，一辈子只有一次，哪个姑娘不想打扮的漂漂亮亮呢！反正是在外面，不如中午一起去吃个饭？”

龚爸笑着说，

“行，那就走！”

许妈与许爸走在前面！

龚爸龚妈走在后面！龚妈忍了一会儿终究没忍住的问到，

“渺渺和小彤结婚这事儿，你怎么都不吃惊？”

龚爸很淡定的说，

“噢，小彤每一天都有来打电话问我渺渺怎么样！我想他是真的喜欢渺渺！而且小彤也是在我的眼皮子下长大的，算是个好苗子！”

龚妈奇了！这封建的老古板，这次怎么没大吼大叫的跳脚呢？

“你不觉得渺渺比小彤大六岁，不合适？”

龚爸不再意的说，

“那有什么？我妈比我爸还大十岁呢！”

“啊？”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我爸那时候娶不到老婆，我妈是他从外地买回来的！”

这是龚妈第一次听到龚家的历史！她确实不知道！因为她还没嫁过来时，公公就死了，听说是在战场上牺牲的！而婆婆就像那种大家族中的长首，位高权重，又端庄严肃！看起来就像个极有知识的大家闺秀！她嫁到龚家没五年，婆婆就走了！不过怎么说，婆婆在她心里的地位就很高的，那个贫苦的年代，一个女人拉扯着五个孩子真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