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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气重生之超强天后-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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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们的紧张,道具师也格外用心,一再确认没问题了,才开始拍摄。

这场戏既是山河终幕,亦是祈明越的终途。影帝谢言墨的戏份前两天就已经拍完了,但他并没有马上离开剧组,反而流了下来,跟林天华一道坐在摄像机后面观看拍摄。

他的演技已经精湛到无可挑剔,举手投足皆是戏,即便是这样,他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再度提升的机会。

《山河》是双生双旦的模式,他的年纪与他们差得并不算多,但因为出道早成名早在辈分上还是占了不少的优势,这三个年轻人各有长处,所以这部戏才能如此顺利地完成。

这三个人里面,数萧朗月最有灵性,虽然在剧本的理解上有些偏差,但一经指点,即刻就能明白贯通。陆临的进步是最为明显的,说句矫情的,当真是一日千里。

倒是谢清欢的表现,不好评价。自开拍以来,她重来的次数是最少的,祈明越这个角色好像就是为她量身打造的。当然,孟青流也是这个意思,这事儿自然就不存在争端。

美中不足的是,谢清欢表现地太过自然太过平稳,反而显出一种微妙的违和感。

谢言墨私下也看过谢清欢先前演过的片子,她演过的角色很是多样化,就算人设有重样的,在性情方面也能体现出细微的不同。让他困惑的是,谢清欢所饰演的每一个角色都相当到位,贴合剧情,但演技并无明显的提升,一直以来,都在一个恰恰好的程度。

谢言墨看着远处的谢清欢,微微皱了皱眉,抚着下巴陷入了沉思。谢清欢的性情并不激烈,常年维持在一个度上面,瞧着有些中庸,也不知先前那些年是在韬光养晦还是怎地。

算算年岁,她如今也不小了,也该是爆发的时候了。

谢清欢仿佛跟他心有灵犀似的,一点儿也没让他失望,这场戏爆发得很厉害。祈明越一生戎马倥偬,果决坚毅,最为矛盾的时候就在此时。

这一场,烈侯若败,飘摇山河最强劲的诸侯就此交代,天下重归混乱,祈明越护着靖公主可松一口气。烈侯若胜,他便是这天下的新主。

这个天下,是他招贤纳才夙兴夜寐征战多年才得来的,自然会珍惜些。

祁家百年将门,忠于社稷忠于江山,祈明越作为最后的守关者,将理想中的清平盛世寄望于乌泱皇朝的颠覆者身上,听着似乎很荒谬,但所谓大爱,也不过如此了。

与谢清欢搭对手戏的陆临,这一个月来已经有了长足了的长进,这时候敏锐地察觉到谢清欢身上一丝微妙的变化。

他向来知道谢清欢入戏容易,对于角色的揣摩精准,但当他看到谢清欢冷漠肃杀的面容之后那一抹毫不掩饰的悲悯,心中还是忍不住微微一震。

他知道那悲悯并不是冲着烈侯的。太平盛世年,钢铁城市,人情越来越淡漠疏远,谁有能真切地体会到战场杀戮的残酷,以及……征战背后的悲悯。

陆临暗暗琢磨着是不是自己对烈侯的理解也有偏差,乱世豪侠并起,乃是时世给予的机会,并非是战之罪。除却每个男人心底那对于权势的渴望,还有些被的什么呢?

陆临默默看一眼谢清欢,为自个儿突然之间的文艺小小抖了一下,随即振奋精神,全力投入拍摄。算起来,这场戏该是祈明越跟烈侯的第三次正面对手戏。

在孟青流的笔下,这个乱世之中,唯二阻挡在烈侯之前的小女子,靖公主与祈明越,烈侯对这两人的心情是不一样的。

对于靖公主,烈侯并不能算是动过心,不过他是一言九鼎的真汉子,曾经许诺过的婚事,便一直放在心中,当做是一项极为重要的责任。即便凤城陷落,天下改朝换代,他将娶她为妻这个事实也不会改变。

而对于祈明越,这个一直以来最为强力的对手,烈侯的感觉反而复杂得多,从初见时交手看似平局实则惨败,到争夺天下的过程中,祈明越运筹帷幄,一路上的大小绊子,再到如今,将要一决胜负,裁定生死。他对这个百年将门出来的虎女,也颇敬意。

他知道她不会降,只要她一天还是祈明越,她就绝无可能跟他站在一起。

所以,杀了她吧。只有杀了她,才是真正对她的尊重。

谢清欢也略微惊讶于陆临突然而来的悟性,轻轻挑了挑眉。这场戏不能说拍得多么顺利,但因为情绪被全面挑起,导致参演的人都比较high,从上午九点开始,一直拍到下午两点,终于达到了林天华想要的效果。

孟青流这几天颇有些沉默,静静看着屏幕上谢清欢的表演,心中微微一震,原本他只是觉得谢清欢在扮相与气质方面跟祈明越很切合,但他没料到她演出来之后,但他心中想象的样子,这么接近。

《山河》顺利拍完,林天华很是满意,转头看一眼孟青流,只见这呆瓜如痴如醉地看着已经关闭的屏幕,眼眶中隐约含着一点儿水光。

林天华默默抚额,这就被感动了?不带这么夸张的。不过方才那一幕确实很有渲染力,是个很棒的催泪点儿,孟青流就一文艺小青年,向来感情丰富,他都能感动地哭了,起码说明拍得不差,甚得他的心。

萧朗月因为伤了脚,这幕戏都是采用的静物平移拍摄,她虽是坐着的,但飚戏的心丝毫不比陆临差,将靖公主那种失去亦师亦友一直陪伴着自己的那个人的惊慌与悲痛,演绎地入木三分,在祈明越终途的壮烈无畏之中增加了哀婉的气息,煞是动人。

陆临看着萧朗月明艳张扬的眉眼间那一抹自然而然的沉痛,以及周身充斥的一种神鬼莫近的气息,心中暗暗叹了口气——演技这回事儿,必得凑近了比较才能真正体会出其中的优劣。萧朗月有灵性,悟性又高,当初试镜就算没有谢清欢从旁协助,自家师妹也是没有机会的。

想到这里,陆临终于释然了,这世上有些人生来就是为了逆天的,自家师妹显然不是这个款的,就别跟老天斗了。

在这一幕中,祈明越原本是受了重伤的,回转凤城没多久伤势就无力回天了。所以谢清欢那身白色的戏服上沾了不少道具血,脸上也有,但听到林天华宣布这部剧圆满结束之后,眉眼间的那种沧桑立时敛去了,恢复了以往的温润。

谢清欢推着腿脚略有不便的萧朗月走过来,对他淡淡一笑:“陆小哥,这段日子以来,多谢照顾了。”

“你总是这么客气。”陆临几乎是无奈地,略笑了笑,瞥一眼远处的影帝哥,“照你这样,咱们岂不是还得特意去感谢言哥?”

“确实如此,”谢清欢理所当然地点头,目光扫过去,略微垮下脸,“不仅是言哥,林导啊孟编啊还有其他人都得这样。”

“哎哟我的天,”陆临抚了抚额头,“欢欢,咱能把这环节先省了,等到《山河》得奖了咱在一块儿谢啊?”

“得奖?”谢清欢皱了皱眉,“感谢跟得奖有什么关系?大家分工合作,道谢也是应该的吧?”

“欢欢,你突然变得这么有礼貌我真不习惯。”陆临悠悠笑道,“萧萧,你也不劝着点儿。”

萧朗月竖起一只手,细细看自己的手指,轻描淡写道:“她刚刚,也感谢过我。”

“我说你怎么这么淡定……”陆临笑眯眯道,“好了欢欢,待会儿去跟林导他们道个谢就完了。这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虽说礼数周全不是坏事,但也不必特意凑上去道谢的。你做好了自己的本分,没有给被人添麻烦,已经是很不错了。”

谢清欢沉吟片刻,静静点头道:“那好吧。”这世道的人,不像在大雍那般重礼,从她入剧组以来,也没人跟她提什么规矩,完了之后大家就各自散了。

还是入乡随俗吧,谢清欢瞬间释怀了。

林天华留下了四个主演以及几个表现很不错的艺人,好心情地笑道:“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山河》能拍得这么顺利,全是各位配合。不管这片出个什么成绩,我都在这里谢谢各位了。”

他这么一说,被留下来的人都笑了笑。

林天华又道:“这样,今天晚上,我请大家出去轻松一下,如何?”

“哟,这敢情好。”有人接口笑道。

谢清欢每隔一段时间就打发candy去给自家阳台架子上的花浇水,也不知道她做得怎么样,如今这戏拍完了,她突然有点儿挂念那些花,对林天华所说的放松没一点儿兴趣。

却听有人问道:“那咱这是准备去哪儿啊?”

“地儿我已经订好了,一个大包间,闹一整晚都没问题。”林天华淡淡笑道,“在罗浮宫。”

罗浮宫在T市,是与蓝夜齐名的地儿,雅俗共赏,鱼龙混杂。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你恨他

时间还早,谢清欢决定先回去一趟,看看家里的话,再顺手收拾一下房间——林天华说是去罗浮宫放松一下,谁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散摊。

萧朗月的脚伤并不十分严重,昨天晚上谢清欢拿红花油给她揉了半个小时,今天已经不像昨天那样肿的跟馒头似的,只是走路仍有些歪扭,不似平日那般轻便灵活。

回到酒店麻溜儿地收拾了行李,再检查一遍房间,确定没落下什么,也没有损坏什么之后,才跟萧朗月一起退了房。

在酒店门口遇上了先一步退完房的谢言墨跟陆临,大概是因为《山河》拍摄的顺利结束,两个人的笑容里都带着十分明显的坦然潇洒。不光是他们,就连谢清欢都觉得一阵轻松。

几个人在这一个月里早混熟了,嘻嘻哈哈地打过招呼,约定晚上好好玩一番,就各自散去。

萧朗月拖着行李箱,下意识就要跟着谢清欢走,谢清欢看着她,神情间不免带着了点儿诧异:“咱们出来这么久了,你就不用回去打扫一下屋子?”

谢清欢惯常是个有眼色的,原本她对于身边的人际关系不够了解,所以对于萧朗月过分的亲近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但如今不一样了,瞧景烨那样子,显然是对萧朗月有意思,而萧朗月自己,也并不是排斥。

这是个自由奔放的年代,彼此倾心的男女,随便跨出一小步,进而就是对情侣了。景烨都已经明里暗里递橄榄枝了,萧朗月也是半推半就,眼瞅着就要成了。

谢清欢于是觉得自个儿应该主动地自觉地跟萧萧拉开点儿距离,让正主景烨有个表现的机会。如若不然,打扰人家谈恋爱,坏了人家的因缘,早晚得被驴踢。

“收拾屋子?”萧朗月愣了愣,随即笑道,“我都是雇钟点工的呀。”

“……”谢清欢默然,她的领地观念还是很重的,宁愿自个儿动手享受做家务的乐趣,也不会让陌生人来帮忙收拾。

“走吧。”谢清欢幽幽说了一句,接过萧朗月手中的行李箱,转身向停在门口的保姆车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萧朗月莫名地觉得那背影有点儿萧瑟,她用手指耙了耙头发,一拐一拐地跟上谢清欢的步子——不会是因为我请钟点工吧?

谢清欢跟萧朗月回了自己的家,打开门看了一眼,眉头微微皱起,顺手就将萧朗月拨到自己身后。

萧朗月不明所以,踮起脚越过谢清欢的头顶往屋里看了看,疑惑道:“欢欢,怎么了?”

“没,没什么。”谢清欢淡淡应道,让开身体,搭了把手扶着萧朗月走进去,到沙发上坐着,她拎着两人的行李箱去了卧室。

卧室跟外头的客厅一样,很显然是被人细心地收拾打扫过,垂地的窗帘并没有如同她往日出门时那样严丝合缝的拢着,而是被拉开在两侧,玻璃窗被擦拭地近乎透明。

谢清欢坐在床头,轻轻抚了抚被子,略微凑近了些,果然闻到了一种清新的阳光的味道。

她前些时候确实特地派助理来打理阳台上的花——这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以往她跟萧朗月拍戏都是错开时间的,所以可以很好地照顾好那些花,如今两人在一个剧组,反倒是顾不上了。

但即便是亲近的助理,在心理层面,也还是排斥她侵入私密空间的。所以她也特意叮嘱了,只要浇花就好,至于房间如何,等她回家了再自个儿收拾。

若是搁在以前,下人将房间收拾成这样,她少不得也会小小赞一声,但在有人非请自入之后,再遇上这种事,谢清欢就不那么高兴了。

萧朗月坐在客厅里,环顾一眼四周,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头。她跟谢清欢交情甚笃,对好友居住的地方更是了如指掌,现在这个客厅,地板擦得能晃出人影,沙发上的靠垫罩子还散发着一股洗衣液的幽香——这屋子哪里像是一个月没住人的样子!

萧朗月的心理素质到底没有谢清欢那么强硬靠谱,随便一想反倒把自己吓了一跳,腾地一下就从沙发上起身,拐着脚三两步就跨到卧室门口,拍着心头发凉的胸口:“欢欢!”

卧室里谢清欢已经打开两人的行李箱在收拾衣物,一件一件用衣架挂起,听到她的声音回头一笑:“要先洗个澡吗?”

忙活了一个月,两个人都有些瘦了,还黑了些,总有种满面尘灰烟火色的错觉。

“你还有心情洗澡!”萧朗月啪嗒啪嗒走过去,夺过她手中的衣架往行李箱上一丢,双手按住她的肩膀,认真地盯着她的眼睛,“欢欢,你真的没有发现吗?”

谢清欢几乎能感觉到她的眼睫毛刷到自己的眼睛,头向后略微一仰:“发现什么?”

“有人来过。”萧朗月肯定地道,她的脑袋左右看一眼,慢腾腾道,“你没看出来吗?在我们回来之前,这房间就已经被人收拾过了,且收拾地极为细致。我知道,你是没有请钟点工的习惯,往常我出去拍戏,我家都是去每隔三两天去收拾一回的。”

居然看出来了,萧朗月果然是用了心。谢清欢微微一笑:“所以呢?”

“所以,”萧朗月皱了皱眉,严肃道,“我认为,这是隐于暗处的那个人,给你的警告。”

“警告?”谢清欢挑了挑眉,“这怎么说?”

“这不是很明显吗?你看啊,加上外头的防盗门,光大门就是三重锁,那个人轻易就进来了,还特意将房间收拾地干干净净,我敢说就是警察叔叔来了,还查不出一个指纹印来。如今这世道,人的防备心都很重,那锁就是人心中一道屏障,给人安全感。”

萧朗月顿了顿,又道:“现在,那锁对你而言,已经形容虚设。虽然是在自己的屋子里,却一点儿安全感都没有,你也完全无法预知那个人会在什么时候再来,他来了之后又要做些什么。时间拖得越久,你就会越来越不安,焦虑,不再相信身边的任何一个人,最后你就会绝望崩溃。”

谢清欢略觉惊异:“你懂得也不少嘛。”

“那是自然。”萧朗月悠悠叹了一声,看向谢清欢的目光中带着深切的担忧,“自《山河》开拍以来,遇上的破事儿就接二连三的,不仅是剧组,现在连家里都不安全了。欢欢,你收拾一下,去我那里住几天吧?”

“我在明,敌在暗,无论在哪里,都不可能安全。”谢清欢笑了一下,安抚般拍了拍她的手,“不管怎样,我也不会束手待毙。”

“不行,那个人一定是心理有病,你平常都不怎么与人往来,更不用说得罪人了,那个人凭什么找你麻烦。”萧朗月一手耙着头发,焦虑在原地转圈圈,“要不,咱还是请保镖算了。”

“别把事情想得那么严重。”谢清欢轻轻摇头,接着收拾衣物,“你总是喜欢自己吓唬自己,没准儿就是个田螺姑娘。”

萧朗月停止了转圈圈,气呼呼抱胸站在一边,撇嘴道:“我长这么大连田螺姑娘的汗毛都没见着过。”

“萧萧,你这么说可就没良心了啊。”谢清欢浅淡一笑,将衣服挂进衣柜,一本正经道,“你若是肯给景烨机会,人马上变身田螺姑娘。”

萧朗月千锤百炼的一张俏脸微微红了一下,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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