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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气重生之超强天后-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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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德,你这熊样子,真是看不下去了。”裴傲不耐烦地说着,格开季卓阳按住自己脑袋的手,利落地从地上爬起来,大力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这才拎着季卓阳的后颈将他从地上提前来,也不管他有没有站稳,又温柔地将windy从地上扶起来,没好气地瞪了季卓阳一眼,“小卓子,你电影看太多了吧?炸弹?用你的脚趾头好好想想,老子是什么人,装了炸弹的车能进到这里来?”

“呃……”季卓阳抚着过度紧张之下有点抽疼的脑袋,低低咒骂一声——昏了头了,忘了他手底下那个彭护退役前是专门拆炸弹的了。

裴傲瞥一眼惊魂未定的windy,她的鼻子下面挂着鼻血,脸颊在地上蹭了,灰尘跟血迹沾在一起,实在不太能看。暗暗道:小卓子确实是吓到了,瞧瞧这一下子,还真是不遗余力,丝毫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他哼了一声,单手搭在季卓阳的肩膀上,强硬地从他的口袋里摸出折叠得四四方方似乎还用香熏过的手帕,转手转手递给正在包包里翻纸巾的windy,抬手向旁边一指:“先擦擦,那边有水,去洗一下。”

“喂——”季卓阳反应慢了一拍,只来得及微微抬手,连抗议都没发完全,就见裴傲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懒洋洋道:“行了,知道你有洁癖。那个windy小姐,手帕你用过之后直接丢到垃圾桶里就好了。真是,我说小卓子你一个大男人带着手帕也就算了,还腻腻歪歪的,像个什么话。”

说着,他十分诚恳地转向windy:“windy小姐啊,小卓子他不懂事,你别介意。”

windy悄悄看一眼季卓阳七窍生烟的脸色,觉得为了自个儿的小命着想,还是速度地从季卓阳眼前消失比较好,她捏着小手帕对季卓阳感激一笑:“阳哥,谢谢啦。”

“啧。”裴傲耸了耸肩膀,向站在不远处的谢清欢欢快地招手,“小美人,你可以过来了。嗷!”

季卓阳毫不留情地踢了他一脚,无视他黑色裤子上那显眼的脚印,皱眉道:“那车底下真的有东西。”什么小美人,当你还是流氓地痞,当街调戏良家妇女啊?

谢清欢缓步走过去,见裴傲捏着手机,轻描淡写地道:“带上家伙,有情况。”

季卓阳瞟一眼车库,大概还是觉得不怎么安全,便拉着刚刚走过来的谢清欢向后退了退,“保险起见,还是站远一点比较好。”

裴傲神色不动,嗤笑一声。

过了大概五分钟,一个身穿陈旧迷彩服的男人火速赶来,连招呼都不打,直接进了车库,拿着小巧的感应器在每辆车下面都检测了一下,没有发现异常情况,最后停在windy的车旁边。

裴傲一手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打了个手势,整个人却显出一种让人吃惊的桀骜不驯来。那人沉默地点点头,身手矫健地滑入车底,片刻后伸出一只手,做了个ok的手势。

裴傲略一挑眉,唇角勾出一抹冷淡的笑意。那人自车底钻出来,将手中那闹钟一样的东西递给裴傲:“残次货。”

裴傲接过那东西在手上上下抛着,冷冷一笑,一贯没什么精神的三白眼蓦地迸出厉芒:“彭护,自咱们退役以后,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搞笑的玩意儿了吧?”

那男人还很年轻,左眼角下方有一道伤痕,却并不让人觉得狰狞害怕。彭护淡淡应道:“是的,队长。”

裴傲哼了一声,将手中的东西扔回给彭护,悠悠道:“把这玩意儿送去给段老大,趁着还没退,将黑道的渣滓再清理一遍,别把这些烦心事丢给新的老大。”

一只手自旁边斜刺里探出,轻而易举地将半空的东西截在手中,谢清欢翻来覆去地看了看,挑眉问道:“这就是炸弹?”

“哑弹,不算完全品。”彭护淡淡道,“缺陷很明显,放炸弹那人也许只是想开个玩笑。”

“我从不与人开这种玩笑。”谢清欢眼眸轻垂,浅淡一笑,手中却骤然发力,哑弹那闹钟的外形顿时凹下去一块,“谁若是与我开这种玩笑,我只好先要他的命!”

她的眼眸如同古井一般幽深平静,手中的东西已经扭曲地不成样子了,随手抛给季卓阳:“去给我悬赏查!”前阵子为了方便行事,她的账户已经交给季卓阳在打理。

“呃……好。”季卓阳手忙脚乱地接住,看一眼眸色暗沉神色不动的谢清欢,暗暗心惊。他对谢清欢的真实性情并不了解,对她曾患有解离症的事儿也仅知一二,所以他无法准确估量谢清欢的底线在哪里。

但他细细回想起这一个月以来发生的事情,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车祸事件,她跟萧朗月损失了一辆车,但人毫发无伤,另一方却是车毁人亡,警方最后的定案亦认为他们是肇事方。

剧组事件,她安然无恙,林天华经过调查之后开了一个老搭档,而暗殿伏击的四人则手脚俱废落在段家手中,后续更是因为他们暴露了远在日本的那个中间人浅野洹衣。浅野洹衣曾经策划过多起成功的刺杀,几乎可以说是仇家遍地,在身份暴露的三天后被人杀死在家中。

最后的催眠事件,她倒是受了点儿小伤,但因为受伤的地点不巧是在路家的丹枫会所,鼎星的幕后boss陆展睿又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突然将她看成人生中最重要的副本,要为她出头。这样一来,容家小姐背后的容家就必须要同时面对路家跟陆家。

季卓阳并不是心理阴暗的人,会将人想成无可挽救的卑鄙无耻。谢清欢一贯的表现都十分随和,她在这几件事中,也是直接受害者,若不是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一身功夫,早在车祸的时候就已经跟萧朗月一起出事了。

一个人在性命攸关的时候,多少会有些恐惧,难免表现得乖戾狠毒,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季卓阳在心中默默安慰自己,却没看到裴傲的三白眼蓦地睁大了些——小卓子这次带的艺人真是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谢清欢瞥一眼脸色变幻做沉思状的季卓阳,转而向裴傲问道:“你昨天说,赛车来钱快?”

“理论上是这样没错。”裴傲挠了挠头,轻松地道,“事实上,只要你能豁得出去,来钱快的行当多得是。”

季卓阳一听裴傲又在试图给人洗脑刷新世界观,顿时怒了,飞起一脚将他踹到一边:“不要一有机会就来宣扬你的歪理邪说啊混蛋!”玛德失策了啊,老子光看到裴傲先前当过特种兵,车开得也挺好的,却忘了他更有扭曲的三观啊。再放任谢清欢跟他接触,本来就不稳固的世界观铁定要被刷新了!谁知道她会不会分裂出变态杀人狂的性格来啊啊啊啊!

老板我对不起你,差点儿让你的爱情副本变成了大义灭亲副本啊啊啊。季卓阳在心中咆哮着,一把攥着谢清欢的手,对刚刚洗脸回来的windy道:“这车今天先放在这里吧,我还是有点儿不放心。上车,我送你们回去。”

“你还有那个时间?”裴傲抱着胳膊站在一边,好整以暇笑道,“不是还要去帮傅明毓的忙吗?”

“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的。”季卓阳没好气地回道,话音未落,就听兜里的手机在响,摸出来一看,正是傅明毓。季卓阳瞪了嗤笑的裴傲一眼,按了接听键,那边传来傅明毓温文尔雅却隐约带着抓狂的声音:“搞什么,快点儿回来帮忙!”

季卓阳还一个字的嘴都没插上,那边就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季卓阳咬牙切齿一脸仇视地瞪着手中的手机,裴傲趁机将他塞进车里,还贴心地帮他系好安全带,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小卓子,为了好友,两肋插刀去吧。至于这两位美丽的小姐,我会替你将她们安全地送回家的。”

说着更贴心地替他甩上车门,季卓阳在车里都能感觉到车身剧烈地颤了一下。他略一沉默,将车窗放下来,弹出脑袋对谢清欢道:“欢欢,你听我说,赛车就是不务正业的男人穷极无聊跟人玩命的事儿,裴傲惯常是个流氓,当了兵也是个兵痞,你不要学他。”

“找抽吧你。”裴傲哼笑。

“我迟早要为了大地的和平跟正义,代替佛祖超度你!”虽然打小就没一次能打得过裴傲的,季卓阳仍是不甘示弱,发动车子,喷了裴傲一脸尾气。

裴傲眯着眼睛嗤笑一声——啧,这小子,知道的当他是大明星的经纪人,不知道的以为他是保姆,还是个男保姆。

他转过身,向听着的一辆车走去,淡淡道:“彭护,你留下看摊,我送两位美丽的小姐回去。”

谢清欢淡淡一笑,对彭护略一点头,跟着裴傲上车,系好安全带。windy拎着小包包紧随其后。

裴傲开车的风格跟他略显懒散的外形完全不同,带着一种利剑出鞘的凌厉,开出车库之后,他就敞开了车顶,谢清欢能感觉得到风在耳边呼啸,景物迅速变幻。她耳聪目明,在极致的感官感受之后,是无法言说的快意。

她曾与友人在月下比赛轻功,去摘取生长于峭崖石壁之间只在午夜盛开一瞬的碧摇花,去送给另一位患病的好友。将全身的功力提升到极致,夜奔三百里,只为好友拿着仍带有露珠的花朵无声一笑。

彷如那一种快意。谢清欢知道,那些遥远的关于大雍的记忆,将在以后的日子里慢慢被淡忘,最后成为一点浅浅的痕迹,留在她的脑海之中,成为她来自那个世界最后的凭证。

如今她再不是天机府主,大雍帝师,身上关于守护家族守护社稷的责任尽数除去,她只要快意地过这一生。谁若挡路——

车上带着精准的导航,裴傲开车的时候神情很是认真,沉默中的男人看着很有些深沉。他将谢清欢送到楼下,只淡淡笑着摆了摆手,并没有再次提起赛车的事情。季卓阳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对工作向来努力认真,谢清欢如今名声不显,但他既然决定带她,就必然要带着她去最高峰的。

这个时候他要是敢跟季卓阳抢人,恐怕这个发小要开着外挂要找茬。等到季卓阳带着她看透了最美丽的风景,让这人生只剩下空虚无聊的时候,他再来带她去玩命吧。

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是季卓阳,也不会说什么了吧。

裴傲摸着下巴,无声地笑了笑。后座上的windy看在眼里,却激灵灵打了个寒战——比不把别人的命当命更可怕的,是不把自己的命当命。

windy并没有主动问起关于谢清欢的任何事情,她并不是特别聪明的人,这一个月以来,谢清欢的某些经历其他人一辈子也遇不上一件,她也就知道了,她在这些事情里是帮不上忙的。尽她自己的本分,就是帮了大忙了。

今天的炸弹又是虚惊一场,看谢清欢的样子,似乎是知道些什么,但这件事显然并没有影响到她的情绪,她如平常一样道别之后,就一个人上楼回家去了。

谢清欢摸出钥匙来开门,这个世界人情比较淡薄,邻居数年都见不着一面的比比皆是。现在正是四邻无人的时候,谢清欢听着钥匙碰撞发出的细微清脆,考虑着要不要去换个指印锁。

电梯开合一声,没有人上来,旁边的楼梯间却传来的凌乱的脚步声。谢清欢握着钥匙的手微微一顿,感觉到那脚步声慢慢向自己挪来,那人的气息急促但是虚弱,她略一皱眉,松开手向旁边一闪身,那人便直直扑在了门上,又被合身扑上的力道反弹回地上。

谢清欢眼眸轻垂,地上那人被一头凌乱的金发遮住了面容,但乱无形象地躺倒在地上导致她裙子下面的小腿整个露在外面。

谢清欢当然在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威武雄壮的腿毛,不由揉了揉额头,试探着喊了一声:“艾米丽……老师?”一边慢慢地蹲下身去,小心翼翼地拨开覆在面容之上的金发,看清楚之后吸了口气——这就是所谓的没事?

艾米丽看着她,艰难地笑了笑:“谢小姐,好久不见了。”

谢清欢略一踌躇,四下看了一眼,迅速打开门,俯身横抱起艾米丽,闪进屋内,用脚将门带上。

艾米丽看着细条条的,要胸没胸,要臀没臀的,还挺重。她身上是有伤,却没有血迹,谢清欢直接将她放在了沙发上,捏了捏她无力垂落的手腕,淡淡道:“脱臼了。”

谢清欢去厨房拿了几双筷子,又去卧室撕了几根长布条出来,替艾米丽接上手腕之后,用筷子跟布条做了简易的夹板固定住,这样恢复容易些,也不会造成惯性脱臼。

谢清欢照顾人的时候,脸上总是不经意地带着点儿温柔,艾米丽看在眼中,目光有些复杂——在道格拉斯家,是不会有真正的善良的,即便是女人们之间,也常有争斗。每个人从一出生,就被笼罩在生存的阴影之中。

再多的财富,再多的权势,也掩不去道格拉斯家族史上的斑斑血泪。

谢清欢转身去洗手间拿擦脸的毛巾,艾米丽的目光追随着她,一只手隔着裙子想要去摸原本别在大腿上的小巧枪支,一摸之下这才想起枪在昨天已经丢了,只剩下贴身的枪套。

也许,这是天意。艾米丽勾着嘴角,因为脸部肌肉僵硬而笑得有些诡异。百年来,道格拉斯家的血脉越来越近,越来越疯狂,也越来越让人恶心,这唯一一个拥有外来血统并平安长大的妹妹,将会是道格拉斯家的救赎还是坟墓呢?

格雷哥哥,你看,即便我当初绝境求生,弃了男儿身,变性成了一个女人,道格拉斯家的血统依旧强硬地影响着我的神智,想要喜爱最亲近血缘这一点始终都没有改变。

艾米丽躺在沙发上,倦倦地合上眼,父亲也是厌恶道格拉斯血统的吧,所以放任所有在道格拉斯家长大的子女自相残杀,却对这个只有一半血统的女儿爱若至宝,放在远离道格拉斯家的华国,甚至为了保全她,始终都不去见她。

我们以及道格拉斯家的一切都及不上她珍贵。艾米丽在心中悠悠一叹,是啊,我们拿什么去跟亲爱的小妹比?我们常做的事向来是趁你病要你命。

艾米丽突然觉得脸颊一热,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谢清欢拿着热毛巾蹲在沙发边在给她擦脸,动情轻柔小心。只是,无论是眼还是脸上,对她的伤势视若无睹,没有半分好奇。

艾米丽有些不满,皱了皱眉:“你为何不问?”

“我若问了,你想必会说,是在地上磕的。”谢清欢淡淡道,瞥一眼她雪白脸颊上的青色指印,这一看就知道是人的手用力捏出来的,跟人打架这种事实在是没什么好奇的。

艾米丽瞪眼:“你怎么知道?”她确实是打算这么说,毕竟从来打不赢格雷那厮是事实,但说出来还是挺没面子。

谢清欢的手没有停歇,给她擦完脸,又擦手:“猜的。”她看一眼艾米丽,“原来你真打算这么说。”

艾米丽龇牙咧嘴地笑了,毫不客气地道:“我饿了。”

“我只会煮面跟白粥。”谢清欢不以为意,人病了或是伤人,那年岁总难免要倒退一些的。

“面。”艾米丽道。

谢清欢收起毛巾,扔进洗手间的洗手盆里,转身去厨房给艾米丽煮面去了,顺便煮了两个鸡蛋用来散瘀。

过了十来分钟,艾米丽看着眼前热腾腾的面,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方、方便面?”

谢清欢端起自己的那碗,吹了口气,淡淡道:“我国有句古话,叫做客随主便。”

艾米丽目光幽怨:“你的那碗有蛋。”

谢清欢叹了口气,隔着热气她的眉眼都显得浅淡,“我特意给你煮了两个鸡蛋,待会儿拿给你贴在脸上,等凉了还可以剥来吃。另外,不要指望我喂你。”

艾米丽噎了一下,撇了撇嘴,乖乖地用不太方便的双手端起自己那碗面,吃得热泪盈眶——谢清欢煮面的手艺不能说好,就是按步骤放面放调味包而已。而她的那一份,应该是顾忌着伤势,所以只放了葱段的那包,其他的什么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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