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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话二分之一-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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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继续观察。”杨泽新说着就出去了。在部门例会上,最近跟姐姐不太愉快的小渔脸臭臭地闷坐在那里。等到京庆余要听饭店部门明年规划的时候,小渔才强打起了精神。

“这个可以听听京伟和庭谖的报告。”听郝民祥这么说,京伟马上跟大家汇报:“饭店活动多年以来都差不多是一个模式,所以明年我跟庭谖规划了一些新的内容。春节黄金周期间,庭谖建议可以计划一系列家庭旅游……”

“我什么时候这样说过?”小渔的话让所有的人都呆了,尤其是京伟。

“昨晚上我脑子不太清楚,最近我经常会在晚上大脑短路。京总,可以让我重新报告吗?”京庆余皱着眉点点头。小渔打开资料开始报告:“春节虽然属于家庭节庆,可是之前的规划都比较偏向中产阶级,不小心就会有一种很奢华的感觉,所以……”所有人都很诧异庭谖怎么会临时更改简报计划。御风紧紧皱着眉,可杨泽新却兴趣盎然地看着庭谖的表演。

晚上,京伟和庭谖刚刚走进办公室,陈光就迎了上来:“庭谖,下半年饭店的活动预算你报得太高了。”庭谖愣了一下,尴尬地笑笑:“哦……是吗?白天我一定是热昏头了。天气一热我的智商就会下降,还是晚上清醒得多。”“你今天白天不是刚说,最近晚上脑子不清楚吗?”陈光一脸狐疑地把预算表递给庭谖就走了。看着庭谖在座位上翻来翻去找东西,京伟凑上去:“小可爱,想找什么?”“我填好的报价单不见了。”庭谖没心思跟京伟开玩笑。“怎么会?我白天看到你打印出来放在桌上的,你还说晚上如果想改,一定可以找得到。”

听到京伟这么说,庭谖一下子明白过来,一定是小渔故意藏起来的。这时,庭谖收到了小渔发来的对接短信,可上面只有三个字:“哈哈哈。”庭谖气愤地回了一句:“不跟我交接是吧?可恶!”

可小渔回过来的短信依然只有三个字:“大笨蛋!”

一大早,金色的阳光就洒满了翠绿的赵家庄园,小渔在乱乱的房间里醒来了。揉着惺忪的睡眼,小渔去开房间门,推了一下,没动,小渔一惊,使劲再推,完全不动。小渔用力地捶着门,大声喊着:“谁来帮我开门!帮我开门!”闻声赶来的凤霞大吃一惊,赶紧沉着脸把门外的桌子、沙发一一搬开。

晚上,夕阳金灿灿地披了小渔一身,回到家里的小渔站在姐姐房间门口,想起早上的事儿就火大。突然,小渔有了主意……过了一会儿,睡醒的庭谖起来开门,遭遇了小渔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门纹丝不动。“凤霞,帮我开门!帮我开门!”沉着脸的凤霞只好一天之中第二次把那些重得要死的东西又搬了一遍。

第二天,明媚的阳光透过长廊侧边的落地窗洒入了怀光集团,可京庆余的心情显然一点都没被这阳光照亮。小渔迎面看见京庆余一脸恙怒的走了过来,后面跟着同样阴沉着脸的杨泽新和灰溜溜的陈光。

“京总,出什么事了吗?”京庆余没有搭理小渔的关心,径直走进了CEO办公室,杨泽新跟着进了办公室,却关上门,把陈光留在了门外。小渔好奇地上前问陈光:“怎么了?京总今天这么不爽?”陈光有点委屈:“之前京总一直要在苏州买一大块地盘,要建一个大型游乐场,可是买地的过程一直不顺利。”“我们集团这么有钱,买地怎么会不顺利?”“别提了,那块地有好几个业主,大都谈定了。只剩下一个比较小的区域,业主说什么都不肯卖,我跟杨泽新去谈了好几次,那个业主说什么都不同意转让。”小渔“噢”了一声,若有所思。中午,大家在集团餐厅吃饭的时候,小渔碰了碰身边的京麒:“你看陈光。”

顺着小渔的目光望去,京麒看见窈窕的陈光披着长发,跟郝民祥和其他主管围坐着,呵呵谈笑。京麒有点神经质地念叨着:“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懮受兮,劳心慅兮。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小渔听得一头雾水:“你又在念什么新学的咒语吗?”霎时间,京麒异常犀利地盯了小渔一眼:“你大学双修的是财经和中国古典文学,不会连我念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吧?”看着京麒狐疑的目光,小渔顿时惊慌失措,睁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吃过中饭,郝民祥带着小渔、京麒回到饭店,刚进大厅,见陈光追了过来。

“民祥,你忘了资料!”郝民祥接过资料,有点儿困惑又有点儿尴尬:“谢谢,不好意思,这种事情让助理送来就好了,怎么敢劳陈经理的大驾。”

陈光一脸温柔,跟裹了蜜似的:“我刚好想出来走一走嘛!再说,我也很少来饭店。”听到陈光这么说,郝民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打着哈哈:“那……欢迎有空常过来。”

“呵呵呵,好啊!”看到一旁小渔和京麒注视的目光,陈光顿时有点尴尬,赶忙说:“那我回公司了,明天见!”

看着陈光驾车离开,京麒不怀好意地打趣着郝民祥:“郝伯伯,你知道有一首歌叫《恋曲1990》吗?”问完,还唱了出来:“乌溜溜的黑眼珠,和你的笑脸……”

“啊,我听过!”郝民祥道。“现在有一首新歌,叫《恋曲2012》!”小渔说完,就和京麒同时贼兮兮地笑了出来。“1990年,小京麒还没出生吧?”郝民祥尴尬地转移着话题。“呵呵,我有一颗古老的灵魂,还有一串长长的想法。”“长长的想法?是什么想法?”听到小渔这么问,京麒神秘地看了小渔一眼:“你很快就会知道了。”小渔依稀感觉到,好像有一点点危险。晚上,杨泽新和蒋云还在京庆余的办公室里商量着苏州购地的事情。“要么,我去找他谈谈?”看到京庆余一脸阴沉,蒋云赶紧讨好地主动请缨。“我们遇到了一个真小人,他要的不是钱。”京庆余觉得事情没有抬价那么简单。“他的目的绝不单纯,如果不是为了抬价,那就一定还有其他原因。京总,如果我们放弃苏州的游乐园,直接发行股票呢?”

听到杨泽新这么说,京庆余摇了摇头:“这当然也不是不可行。不过公司里还有很多老主管支持董事长,暂时不能走这一步。我要建一座超过现有规格的休闲中心,成为亚洲休闲产业的指标,才能以实力取胜。”

从京庆余办公室里出来的杨泽新看到了刚来上班的京伟和庭谖,想了一下,杨泽新叫住了庭谖:“庭谖!”

“找我的小泡泡有什么事儿?”没等庭谖答应,京伟开起了杨泽新的玩笑。“什么小泡泡,听起来很容易被戳破似的。”庭谖嗔怪着京伟。杨泽新显然没有心思跟他们开玩笑,正色问庭谖:“我想问你一件事,杜御风的爸爸当年失踪,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你问这个干嘛?”庭谖有些防备。“你一定知道他爸爸的名字对不对?”杨泽新继续逼问着。“你到底要说什么?”听到杨泽新的问题,庭谖愈发紧张。“苏州那块地一直没办法顺利成交,刁难我们的土地业主,叫做杜炳春。你一定知道他是谁吧?”听到这个名字,庭谖一下子愣住了。“那是杜御风的老爸啊!”京伟惊呼着。“你也知道?”杨泽新有些奇怪。“我只比杜御风小一岁,当年他爸爸带着他们全家投靠赵家,我已经上初中了。”想起了当年的那一幕,庭谖除了心头的震动,心情更是说不出的复杂。

夜已经深了,回到家的庭谖没有回房间,而是直接去找了御风,看到孙福梅和姥姥还没休息,庭谖把御风叫了出来。等到走远了,庭谖才严肃地问起御风:“你现在还跟你爸爸有联系吗?”听到庭谖这么问,御风顿时惊得全身僵硬,无法动弹,赶紧分辩:“没……没有……这么多年来我就没见过他。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们怀疑他在给集团的土地收购计划找麻烦。”看到御风表情凝重地陷入了沉思,庭谖不忍再说什么,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我只是想尽早告诉你这件事,我先回去了。”早晨,庭谖正在吃着早餐,小渔走了进来,一进来就贼兮兮地凑过来说:“我知道你昨晚去找杜御风了。”“那又怎么样?”“是打算和好了吗?”小渔总是贼心不死。

“笨蛋。”庭谖没好气地骂了一句。

“我那么希望你们和好,为什么你又骂我?”小渔的话里有很多委屈。庭谖无奈地看了看执拗的妹妹:“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们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如果你还听不懂,那我就只能说你是个笨蛋了!”小渔刚要回呛庭谖,一旁的凤霞已经隐约听到了杏茶和菊娃边聊天边走过来的声音,凤霞马上严厉地沉声喝道:“都别吵了,马上进去!”

两个人迅速回房,可小渔还是慢了一步,被已经走到侧门的杏茶看见了,杏茶刚喊了一句:“小姐。”小渔像躲瘟疫似的关上了门。杏茶有些狐疑,这时,凤霞挡在了他们的面前:“今天先从前面院子开始吧,屋子里的事情我来。”杏茶和菊娃答应着,退出了屋外。

杏茶走进院子里,谨慎地四处看了看,确认周围没有人,才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压低着声音说:“我也说不上具体是哪里,反正就是觉得小姐最近很奇怪……是……可是,屋子里打扫时间规定得很严,凤霞管得很紧,没有办法常常进屋子里……”

此时,怀光集团CEO办公室里,面无表情的京庆余挂了电话,皱着眉想了想,按下内线,让秘书通知杨泽新过来。

不一会儿,杨泽新敲门进来了,人还未站定,京庆余已经下达了指令:“找到杜炳春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

“是。”

“去探探杜御风知不知道这件事,如果他知道的话,想办法调查这对父子到底想干什么?”杨泽新面无表情地应答着离开了。

静谧的赵家大厅里,一个人都没有。杏茶悄悄地从洗衣间走出来,往二楼窥探着,一边窥探,一边“呯呯”心跳着,脚步极轻、极缓地上着楼。刚到二楼,看见一片衣角,杏茶心里一紧,而这时,对方也刚巧回头,竟是菊娃。

“怎么是你?”杏茶惊诧万分,却也没忘压低声音。

“我……”菊娃有些不知所措,杏茶往旁边看了看,做了手势,让菊娃噤声,拽着她,悄悄地走下楼来。

刚刚走进董事长特助办公室的杜御风手里拿着一摞刚刚签收的快递和邮件,上面一个熟悉的字体“杜御风收”引起了他的注意。这封邮件寄件人地址和姓名都是空白,狐疑的御风拆开一看,心中不禁一震,里面是盖着红色大印的土地所有证正本,上面写着“江苏省苏州市雪堰镇……”

此时,在执行长的办公室里,杨泽新把关于杜炳春的整份数据报告交给了京庆余。京庆余一边审阅着,一边听着杨泽新行云流水的报告:“2000年,杜炳春带走翠花之后,直接去了天津,待了两年后离开,先后在上海、广州、厦门几个地方停留了两年到三年不等的时间,停留的目的都是投资,而且赔少赚多,靠的几乎都是事先掌握了相关情报。2009年他在上海炒房赚了一点钱,却跟翠花大吵一架。翠花离开后,就在前不久,他买下了苏州那一小块地。奇怪的是他没再转手卖出去,好像事先知道怀光集团几年之后会收购那片土地……”

此时,京庆余也粗略地看完了全部的资料,他平静地跟杨泽新说着自己的判断:“怀光集团要在苏州开发度假中心的规划案,这个杜炳春如果事先知道,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杜御风告诉他的,另一个……他用更卑鄙的手段窃取了我们集团的资料。”说完,京庆余不阴不阳地对杨泽新下着指令:“把杜御风叫来,我直接跟他谈。”

杜御风接到电话来到了京庆余办公室门前,杨泽新把杜御风拉到一边,递给他厚厚一份资料,悄声说:“杜先生,这是京总让我去查的,我想……应该也给你一份。”杜御风把数据塞进了公文包里,满有深意地看了杨泽新一眼,转身进了京庆余的办公室。

看到御风进来,京庆余冷冷地开门见山:“你们家的私事我不清楚,也不感兴趣,但是,杜炳春要和怀光集团过不去,我绝不答应!我要你马上想办法跟他联络上,问问他到底想要干什么,然后,拔掉这颗钉子。”

看着杜御风显然对“钉子”的字眼很不满,投过来愤怒的眼光,京庆余冷笑了一下:“不要感情用事,对于集团来说,他就是颗钉子。”等京庆余说完,杜御风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杜御风,我会盯着你的。”话音刚落,门重重地关上了。

晚上,御风在家吃饭的时候,姥姥和孙福梅有说有笑,御风却满腹心事的样子一言不发。突然,御风问孙福梅:“爸爸回来过吗?他跟你联系过没有?”

听到御风这么问,孙福梅瞬间眼眶红了,泪水成串滑落:“那个混蛋怎么可能跟我联系?拿着家里的钱跟佣人私奔,现在不晓得在哪儿逍遥呢。他是死是活这么多年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别人都说我住在赵家有福气,可他们哪知道我心里的苦。”

听到妈妈的牢骚,御风有些烦躁,索性不吃了,走进卧室。看着夹在土地所有权证里的那张字条:“送给我儿子立功”,御风更加烦乱,拿出打火机,烧了字条。在火光中,杜御风仿佛又听到了爸爸在12年前对自己说的话:“如果有一天,京庆余的势力大过赵怀光,我不在集团,才能用其他办法帮你……”

另一边,冷战中的姐妹俩还在继续着战争升级。厨房里,庭谖和小渔臭着脸拿着自己的餐盘,各自回房,各自摔门……大厅里,听着京伟在外面的催促,两姐妹谁也不肯回房,都逼着对方躲起来……温室里,庭谖摔了一个小花盆,小渔搬了一盆更大的摔在地上……夜空中,传来小渔发了疯般的发泄尖叫:“啊……”而同一时间,庭谖也张大嘴巴喊着:“啊……”两姐妹扯开喉咙的嘶喊,清晰地传遍了庄园。御风隐隐听到了她们的嚎叫声,脸色如土地要走进温室去劝一劝,被赵怀光拦住了:“别去,让她们姐妹俩好好聊聊。”逍遥地在过着“退休”生活的赵怀光此时正坐在温室旁的一个野餐椅上,赏着月,吃着法国糖渍水果蘸巧克力火锅,凤霞在一旁替老爷倒着茶。“董事长,我们还是去看看吧。”“不用,让她们喊。”赵怀光事不关己般地对御风和凤霞说,“你们俩都坐下来吃点吧,这个盐津梅子还不错。”这时,温室里面又传出来两声尖叫,凤霞和御风又是一惊,赵怀光却不以为然地说:“别担心,兄弟姐妹本来就该吵吵闹闹,何况她们俩从小就没在一起相处过,吵一吵架不但能舒筋活血,还能打破她们彼此的隔阂。”

“可是这……”御风欲言又止,赵怀光看着御风:“你知道我这对孙女儿为什么闹别扭吗?”御风点了点头,赵怀光脸色有点严肃:“其实呢,她们都是为了你才抓狂,我希望你好好珍惜她们。”听到赵怀光这么说,御风怔住了。

新建的温室里,一片狼藉,泼散的泥土,摔碎的花盆,还有几株惨被波及的小花儿。庭谖和小渔两个人被混乱中碰开的水龙头浇得浑身湿淋淋的,大口喘着粗气,虚脱地摊在地上。

“我没力气了……”庭谖喃喃着。“我也不行了。”小渔一点也不比庭谖轻松,看着彼此狼狈的样子,又想起来爷爷在外面已经隔岸观火了很久,两个人突然笑了起来。“爷爷怎么这么坏啊?”小渔的枪头调转了。“最可恨的是,他好像摸透了我们的脾气。”庭谖说着就要站起来,可一下拉扯到了酸痛的腰腿,不禁“哎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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