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羔羊-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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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只手掌的上方,悬挂着一架彩色的大显示屏,上面反复播放着成堆钱币猛然涌出,将机器前面的人推倒在地的景象——一旁有着一个一模一样的空置展示台,静静地像是在等候着第二个幸运儿的到来,:“人人都想要成为第二个。是不是,波波?”

他的副手恭谨地半鞠了个躬:“是的,人人都想成为第二个。”

别西卜飞快地在心里做着计算——双骰赌抽头百分之一点四,二十一点抽头百分之一,轮盘赌抽头百分之五点五。吃角子老虎机百分之十五到二十。一千两百台机器,二十四小时营业——他还发现,这些机器的频率高于普通吃角子机器(虽然不是很明显),它们给出结果会提前两到三秒钟,赌客投币的频率也随之提高,而且其中的大部分都是累进式机器(即是说,投进的硬币愈多,拉中大奖的机会就愈高)。

“别的赌场不能这么做?”撒沙问道。

“不,”这次说话的是别西卜:“幸运小子每家赌场都有,但是一千两百台电脑控制的机器就未必了,而且设置这种巨型彩池很危险——会有亡命之徒想方设法地想要把它真正地弄到手。万一真的被拉中或是被认为真的拉中,赌场将会面临两难境地——损失一大笔钱或者声名扫地,不太会有赌场愿意损失自己的名声,那么就只有付钱,但如果那样的话,赌场主人会被股东们视为失败者,他会失去控制赌场的权利,这很危险。”

“在巴蒂尔之前,没人敢那么做。在巴蒂尔之后,他们又觉得失了先机。”霍普金斯医生用那种我们已经习惯了的轻柔语调说到:“而且这风险确实挺大的,巴蒂尔,你觉得我是不是该去试试?”

肖恩。巴蒂尔做出一个夸张的恐惧表情,然后和霍普金斯医生一起笑了起来。

“事实上,你父亲给出的好点子还有很多,”肖恩。巴蒂尔神秘地眨了眨眼睛:“不过我建议你们亲自去看看,感受一下,怎么样?”他瞧瞧霍普金斯医生,医生对撒沙和别西卜点了点头:“去吧,”他说:“好好玩。”

“波波。”巴蒂尔喊道,副手立刻走上前来:“带我们年轻的客人下去,走走,看看,玩一把,或者其他的……随便什么,只要他们想和愿意,我希望他们所提出的每个要求都能得到满足,”他停顿了一下,走回办公桌后面,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两卷用牛皮纸包着的筹码,都是乳白色镶嵌金边的,他给两个孩子一人一卷,“另外,他们可以签帐,账单送到我这儿来。”

“我想我得再说一次欢迎,”副手走到两个男孩的面前,橄榄绿色的眼睛在灯光下闪烁,光泽迷人:“你们可以叫我波波,他们都叫我波波,或是绿眼睛波波。”

***

“我一直在担心你,我亲爱的朋友,”肖恩。巴蒂尔说,“你原本可以先来找我,你认为我会看着一个老友蒙受冤屈而袖手旁观吗?我也有律师和门路,在我的别墅里还住着一个警察局长和州长呢。我亲爱的医生,想要摆脱掉那些惹人厌的检察官、探员和警察也就是半年一年的事儿——结果呢,你就那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没有电话,也没有信件,虽然每年我还能收到你的生日礼物,可我没法找到你,”巴蒂尔抱住安东尼。霍普金斯的肩膀,引导他在沙发上坐下,像模像样地满怀愤慨和委屈地叹了口气,“我甚至没能参加你的婚礼,也没见过你的妻子,还有你的儿子,我还以为能成为他的教父呢。”

“我的妻子已经过世了,”霍普金斯医生说:“撒沙的教父另有其人。”

“请不要说你从未考虑过我,”巴蒂尔故作伤感地说道:“那样我会心痛的。”

霍普金斯就像看着一个顽皮的孩子那样安静地看着他。

肖恩。巴蒂尔的笑容消失了,他抬起了肩膀,从隐藏在沙发背后的小吧台里取出了一瓶酒:“老奥弗霍尔德的裸麦威士忌,不掺水。”琥珀色的液体在杯子里晃来晃去,他和霍普金斯各一杯。

“我遇到了一桩难事。”巴蒂尔说:“霍普金斯,我需要你的帮助。”他说,按动遥控器,天花板上的丝绒天幕徐徐打开,地面也在颤抖——黑色的光亮地板逐渐亮了起来,四面八方都传来了赌场里特有的,既喧嚣又规律十足的噪声。

现在他们就像待在了一个骰子里,骰子的六个内面布满了规格一致的显示屏。

Beholder(巨眼怪) 第一百六十七章 拉斯维加斯 4

绿眼睛波波是个稳重而又快活的年轻人,不,我并没有弄错形容词,是有那么一种人,他既能让人觉得他值得可信可靠,又令人感觉亲近舒服,和他在一起,人人都会觉得既放松又轻快——他举止之间,绝不显哪怕一丝浮躁轻率,言语里也从不曾带上一星半点的傲慢或是有意为之的敷衍,哪怕是在这个年纪就成为了赌场主人的副手之一——他只有二十五岁而已,表现出来的圆滑内敛、精细缜密却像是个四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才有的。他的叔叔是拉斯维加斯的市议员之一,他不喜欢上学,就被弄到了这儿,他很快就喜欢并且迷恋上了这儿,拉斯维加斯予他而言就像是水对于鱼,短暂的打工生涯在半年后变成了正式的就职吗,他在肖恩。巴蒂尔的手下干活,先是酒吧的服务员,然后是荷官,后来是庄家和发牌员,然后还做了一阵子的运钞员(为了逃税而将部分现金分红直接交付股东)和跨国收账人(到其他国家收取赌客们欠下的赌帐,一般而言,需要携带大量现金过关,非常危险),在后两种工作中,他表现既冷静又大胆……以及冷酷无情,肖恩。巴蒂尔发现了这点后,立刻提拔了他,波波如今已经在副手的位置上呆了一年多,在最初的半年里,他为天堂宫赌场招揽了不下五百万的新生意,半打以上的“重要人物”(在赌场的金库中存入一千万元以上),其中甚至还包括了一个偏僻小国的独裁者和他的妻子。

他在招待别西卜与撒沙的时候,既没有愚蠢的将他们视作两个真正的不谙世故的十四岁男孩,也没有像某些人那样夸张地把他们当成一掷千金的豪客来迎奉,他的态度非常自然而且礼貌,和蔼大方,带着一点亲昵和小心翼翼,就像是那条坐在苹果树下的狐狸。

波波把两袋子黑色的五元筹码交到男孩手里的时候,发现他们正在看着他。不是平常的那种看,而是兴致盎然的“观察”。

“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儿吗?”他故作严肃地说,把声音放低:“好吧,如果是脸上有什么东西,请眨一下眼睛,如果是裤子拉链没拉,请眨两下眼睛。”

两个男孩露出了神秘的微笑,在这个时候就能看出他们之前形影不离的三年没白费,他们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就连角度都是一样的——带着点小小的可恶。别西卜捏了捏撒沙的手指。他知道撒沙的想法和他是一样的,绿眼睛波波比轮盘和二十一点更让他们感兴趣——作为副手,波波固然有着一副好相貌,但喜欢他的人绝不仅仅只是为了这个,“他差不多就像钞票那样讨人喜欢了。”别西卜说,撒沙肯定这一点,他们走来的这一路不断地有人和他打招呼。其中当然不乏一些谄媚和讨好,但更多的还是出自于内心与真实情感:“一看到他我就满心欢喜。”这些人就是这么诠释这句话的。

“不,没什么不妥当的,您简直就是完美无缺。”撒沙甜蜜而认真地说道,别西卜暗自吐了吐舌头。动动肩膀,他提起那个袋子。袋子里面装着的可以说是天堂宫里价值处在倒数第二位的筹码(最廉价的筹码是两元一只的),但依照其分量和体积来看,里面至少有着一千元。

“这是给你们玩吃角子苹果机的。”波波说,他亲自带着他们走到几台花里胡哨的崭新机器前面。

“我以为这些机器是可以直接用硬币的。”别西卜试着投下筹码,拉动杆子,机器哗啦啦地转动起来,先是一个橙子,然后是一个香蕉,又一个香蕉,太可惜了。机器吐出了一块本白色的两元筹码。

“老式机器确实如此,”波波说:“但它们太容易被人动手脚了,还有人往里面扔伪币——虽然这个可以用刮刀来分辨和控制,但那种装置太容易被卡住了,为了避免故障频繁产生,大部分赌场都是把刮刀停掉的——问题是,这样就有人能在这上面动手脚了,看,”他指给两个男孩看:“他们会找好位置。在机器上面打个孔,拉开本应被硬币推开的擎子,如此一来,机器就会默认为他们已经投了钱。他们可以一次又一次的玩,无本万利。但如果是新式机器就行不通了。因为它们的内部结构和程序安排完全只认筹码,而赌场里的筹码都是有电子编号的,就算你能撬开机器,没有连续不断投入的筹码,负责运转的滚轮还是照旧一动不动。”

“我听说过还有种方法,”别西卜说:“用一只不锈钢漏斗反着顶住出币口,原本只会漏下几个小角子的出币口弹片被强行撑开,硬币就会不停地往下流,直到那个机器里面积存的钱币全部漏光。”他伸手摸摸出币口。

“那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了,”波波毫不在意地说道:“新机器的出币口是倾斜的,末端的卡子有自动报警功能,如果它的工作受到影响,马上就会有人过来查看的。”

撒沙投了一个黑色筹码,三个小格子里面的花样立即令人眼花缭乱般地滚动起来,三个格子停止的时间都不一样,左手起的格子先停住,一个苹果慢悠悠地逼近底线,眼看要停住了,却不知为何又往下沉了一格,变成了个香蕉,中间的格子随后停住,橙子,第三个格子也是橙子。

“太可惜了。”波波说:“差一点就是个杰克宝。”杰克宝是行话,意思是“单机头彩”,也就是说,前面客人积存的筹码有三分之一会落到你的囊中。

“两百机合一又是怎么一回事?”

“没人知道它会在何时何地出现,”波波示意了一下围绕着半个大厅分布的机器群落:“每一台都有可能,一个顾客走进来,他投下筹码,拉动杆子,机器一转,好,他得了三个苹果,也就是所谓的单机杰克宝,但如果他发现不仅仅是他面前的这台,而是周围两百台机器一起在吐筹码的时候,那就是真正的发了大财——第一个幸运儿在中奖的时候惊惶的就像只小兔子,他还以为机器坏了,或是除了别的什么问题,经理邀请他到办公室里等待筹码结算完毕的当儿,他吓得尿了裤子。”

别西卜拉拉杆子,这次他挺幸运的,两个苹果,他得到了两块白色筹码。他兴致勃勃地继续投筹码,拉杆子,时间有长有短,没一会儿,他就输掉了刚才赢来的和自己原先的一小部分资本。

他一台一台的机器玩过去,每台只玩一到两次,撒沙也是如此,波波耐心地跟着他们,为他们提着口袋。

“我听叔叔们说过,”别西卜一边漫不经心地拉动杆子,一边说:“每台吃角子的苹果机都是经过处理的,”他的声音不大,而且他们在最后两排,距离他们最近的赌客也隔着近十台机器。“他们在转盘上面加上一个金属夹,就是靠近苹果图案的那块,所以每当转盘就要转出苹果的时候,你能看到它犹豫不决了半天才突然咔地转了过去,相比起来,其他转盘的图案到位就要爽快利落的多——他们一般把它安排在第一个,因为第二个会让人觉得这台机器的运势很差,第三个会令人倍感失望,但如果第一个就‘差一点’是苹果,而后面两个也是苹果的话,很多人都会认为这台机器很容易出‘杰克宝’——因为人们总是觉得第一个转盘转出苹果的可能性要高于后两个转盘。”

“人类的固有观念,他们总觉得第一个有着天然优势。”撒沙说:“我们往里面走走,别西卜,不必验证了,天堂宫在这点上和其他赌场是一样的,靠近门口的机器赢率很低。”

“因为这儿多半是离开的客人掏出几个零星小筹码最后搏一把的地方,如果赢了钱,他们就会笔直走到兑换台前面把筹码兑换成钱,出去买点好东西或是美美地吃一顿,很少有人会愿意折回去再赌一把。”波波说:“老赌客们都会往里面走。”

“里面的机器赢面更大点?”别西卜在一台机器前面停下,顺手投进个筹码,拉了下杆子,转盘转动,三个水果,没一个相同的,这次他血本无归。

“难说,”撒沙说:“既然你也能想到。”

“我们确实会在里面放上一两台容易出宝的机器,但同样地,只有寥寥无几的客人们能在一个很偶然的机会里找到它,而且得有那个耐心和足够的钱,”波波愉快地说道:“既然他们在前面已经掏出了大钱,那么我们在后面返回些也算不得什么。”

“比如说这个?”别西卜跟前的机器突然奏起了响亮激昂的乐曲,其中还夹杂着加大的,硬币叮当作响的声音,还有五彩的亮光,发出这些绚丽光线的顶灯就像警灯那样玩命地旋转着,五彩的屏幕上,转盘的格子里停着三个苹果,黑色的筹码从出币口流出来,流满了储币杯,落在地毯上。

“哦,幸运,”波波兴高采烈地赞叹道:“你有一只幸运的手,比桑地先生,一个不折不扣的杰克宝!”

“那么我也来试试吧。”撒沙等机器彻底安静下来之后,也去投了一个筹码,他拉动杆子,转盘开始转动。

波波召唤来的侍者正在弯腰帮着别西卜捡起掉落的到处都是的筹码,他们听到音乐声的时候,还以为是上一次的声音过响而造成的幻听。

第二个杰克宝。在同一台机器上。八千分之一的概率。

Beholder(巨眼怪) 第一百六十八章 拉斯维加斯(5)

“真是令人难以置信的好运气。”波波喃喃地说道,他的手指轻轻地摩擦着上装的边缘,他一紧张或遇到难事儿就会情不自禁地这么干,这是个不太好的老毛病,肖恩。巴蒂尔多次提醒过他。苹果机顶端的彩灯还在旋转,一些赌客从机器后面站起身来好奇地眺望,出币口还在哗哗地往外吐出黑色的筹码,有二三十枚筹码已经溢出了储币杯,掉在了地毯上面。

“他这是怎么了?”

“有点麻烦。”撒沙转动着脑袋左右看看:“你觉得那个怎么样?”别西卜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是个面色红润的老头儿,就在他们的后一排,雪白的小卷从红色的棒球帽下面翘出来,蓝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正在不断冒出筹码的出币口,他看到了撒沙,立刻比出一个大拇指。

撒沙向他招了招手,老先生疑惑地歪了歪脑袋,但还是走了过来,走过来的时候他小心翼翼地绕过了散落着筹码的区域。

“您今天运气怎么样?”

“不怎么样,”他翻开自己的口袋:“五十元,一干二净,我正准备去吃点东西。”

“您不玩了?”

老先生耸耸肩膀:“我只是个游客,”他诡秘地朝撒沙眨了眨眼睛,“我把赌场放在了最后一天,并且买好了回程飞机票,还有四个小时,我就该回家了。”他有点儿羡慕地再次看看那个堆满了黑色筹码的杯子:“我给自己定了个额度,而且只带了五十元现金,如果赢了,我就去吃一顿阿拉斯加的冻螃蟹,如果输了,我就吃个热狗,这儿的热狗味道也是很不错的。小朋友,量足,味佳,价格便宜。

“我觉得您还是有可能吃到冻螃蟹的。”撒沙说,他眨了眨眼睛:“您不是拉中了两个杰克宝吗?”

那双蓝色的眼睛睁的更大了。

“让我们帮彼此一个忙。”撒沙说:“我没到二十一岁。”他做了一个小小的鬼脸,“也就是说,不到可以进赌场玩玩的法定年龄,这两个杰克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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