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羔羊-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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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处都有我们的朋友。”男人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黑领带与金丝边眼镜,做出一个让位的动作:“您也是我们的朋友,不是吗?”

凯德。卡逊要做一个深呼吸才能稳定住自己的情绪,他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皮椅立刻将他包裹起来,他感觉安全多了:“切加勒。比桑地就那么亟不可待?”

克洛斯先生没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您也会很急的——三小时前得到的消息,财长们开会了。”

凯德。卡逊一下子站了起来,他张口结舌了好半会,“……关于什么?”他的声音都在颤抖。

——单单只是钱的话,远在西大陆彼端的切加勒。比桑地还不足以被凯德。卡逊纳入合作对象的范围之内,真正打动他的是别桑地家族的另一面,他们控制住了该区域的财长,也就控制住了财富之泉的源头。

他们可以抢在所有人前面得到最正确的信息。

这才是凯德。卡逊要的。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出今后的卡逊家族能够怎样的飞黄腾达,财源滚滚—— 尤其是,如今没有了约翰。卡逊。

凯德的兄长对金融毫无兴趣,但他在卡逊家族最大的金融投资公司里占有着百分之六的股份,反对凯德。卡逊的人以五千万的投资(为了那部该死的纪录片)来换取他的支持,而他答应了。

凯德。卡逊不得不彻底地埋葬他。

很抱歉,哥哥,但这是必须的。

Kelpie(水鬼) 第一百一十八章 信

别西卜写给切加勒。比桑地的信——

致亲爱的父亲(父亲两字被划掉了)papa(也被划掉了)切加勒比桑地先生:

我现在正坐在图书馆的写字桌前给您写信,撒沙坐在我对面,他也在给安东尼。霍普金斯先生写信,自从到了这里,他每天都要给霍普金斯写信——每次半小时,面带微笑,好像正在干一件愉快而又了不得的事情——所以说,虽然您曾经明确地表示过霍普金斯们之间黏糊糊(黏糊糊被划掉)温情脉脉的“交流”曾不止一次地让您感觉毛骨悚然,但我还是想要尝试一下,如果可能,请在随后告诉我您的感觉。

请别着急,我正在想我该写点什么。

我不记得是哪个白痴跟我说过,西大陆上的寄宿学校就像棉花糖那样柔软甜美,老师们通情达理,和蔼可亲,学生们热情单纯,乐于助人,课程轻松,每天都能尽情的享受生活——我是说,校园里应有尽有,香烟、酒、音乐、通宵舞会,二十四小时大型超级市场,枪、色情杂志、放纵的年轻女孩甚至还有妓/女(倒不是说我想要这个)——假如您记得,请提醒我好好揍他一顿。(这段被整个划去)

这儿禁烟,只能买到牛奶、果汁、苏打水和可乐,小卖部和医务所只开到晚上九点,礼拜六,礼拜天不开门,音乐和舞会倒是有,但我讨厌圣歌合唱团和华尔兹。

您可能比我知道的更清楚,不管怎么说,是您挑选了这个,一个看上去犹如天堂而实则地狱(地狱被划去)修道院的鬼地方,这也许没什么可值得奇怪的,它本来就是个大修道院,几百年来这儿的人早就习惯了古旧严苛的生活态度并甘之如饴——但你看到过我们的校徽吗?盾牌、书和荆棘装饰花边的那个?下面标示着1795年,花体字。就像是葡萄酒瓶上的那种花体字母(前一句话被划掉),那是它的创建日期——您真不觉得有点危险?我是说,我们成天成天地在寿命超过我们曾祖父三倍年龄以上的教室里一坐就是八十四分钟,而后在四分钟内穿过同等酥脆的走廊,飞速前往另一个可能更为历史悠久的禁闭室 ——每个人手里都抱着超过十二磅的书籍?(注释1)每次打那个有着拱形穹顶的长廊下奔过的时候,那回声大的就像是有人在我耳边敲响了教堂的钟,我不得不飞快地跑开,我总担心会有一大块石头掉下来,正好砸在我的脑袋上。

说到奔跑。亲爱的“唐”,我可以忍耐那长达一个半小时的课程,但当中留下的四分钟是在是太混球(混球划去)荒唐了!我甚至没办法上厕所!躲藏在灌木丛后面或者在雕像后面拉开裤链都是校规上严格禁止的,当然,课桌下也不允许。即便它们都只是些用胶木合成板与黑色金属方管组合而成的廉价货色——我们可以将一些私人用品和书放在紧靠着一面墙的壁橱里,但,我前面有没有说过?这儿的教师就像只顽固的寄居蟹。它们(它们被划掉)他们的办公室就在教室里,一长条桌子,上面堆满了办公设备、照片、书和其他教材;他们被允许装饰自己的领地,所以教室的墙壁上被贴满了各种各样的图片、表格、小卡片、地图、自制的年历以及学生作业等以及许多我们也弄不明白的东西,有些教室的天花板都会被占满。我们听课的时候,它们就像首次入水的轮船上的彩带那样飘来飘去。

撒沙告诉我这已经很不错了。他的小学教室要更可怕——差不多这世界上所有的材质与色彩你都能在那找到——我说他小学是在什么地方上的?嘉年华?

这儿的教师,他们或许确实是些有能力有才干的家伙,但并不像我之前在小说和网络上所了解到的那样好脾气,他们固然对每个学生都客客气气,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不会布置作业和考试,事实上,这儿的课程非常紧张,我们每天都需要预习、学习、复习和做作业,撒沙能睡上七小时,而我只能睡上六小时。或五小时。幸运的是午间休息有一小时,我们可以提前到下午第一节课的教室里打个盹。

每个忘记了作业和小测验成绩欠佳的学生会被教师们予以更多的关注与指导,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是一件好事,他们会变得格外严厉,直到你痛改前非或是成绩有所改观。

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像表面上的那么好,正确点来讲,他们彼此敌视,当一个学生因为某个老师的要求或想法而忽视了另一个老师的话,他会被后者一个劲儿的折腾上很久——我观察过。确实如此。而且其中一部分人着实很讨人厌,譬如总是在历史课上翻来覆去地炫耀他那块“十八世纪同性恋研究特殊奖章”的胡夫先生,我说,比桑地先生。海神岛的规矩不能沿用到这里真是可惜。

我和撒沙在上课时间里碰面的机会很少,这儿有一百三十门选修课和六门必修课。但必修课里也有着选修项目,譬如在第二语言里,我选择了西班牙语,而撒沙选择了拉丁语。我们只有四门课重叠,数学、文学和历史,每个不同的课程上课的时间、学分、教师、地点都不一样(在这里我得再次抱怨一下,为什么每年付出四点五万元的我们非得跑个半死,而拿薪水的人却只要舒舒服服地坐在那等?)

我们只有在午餐和课后活动的时候才能碰个面,课后活动还得看我们的社团活动时间,幸而我们住在一起——这里的宿舍是三人一个套间,每套间有**浴室和一个小厅,人员都是随机分配的,但可以在双方愿意的情况下调换,所以起初我没能和撒沙分在一起,我在他的套间里等着,当他的室友出现的时候,我和他诚恳地谈了谈,他即刻答应了我的请求,他真是个好人。

另一个室友是个大陆人,一个结结实实的小家伙,他是橄榄球队的,他叫艾弗里,总是盯着撒沙看个不停,这情况要等撒沙和他谈过才总算好了些。

好吧,这家伙无关紧要,虽然他看起来似乎与撒沙似曾相识,但他只是个普通人,更确切点说,他家里挺有钱,但没什么背景,只有一个远房表亲正在努力竞选市议员,他曾和撒沙不止一次地叨咕过他们家为了这事拨出去的几笔大款子。

我不喜欢他,不单是因为他太蠢,还有那同样令人无法忍受的腻歪,他表现得就像是霍普金斯的老妈子或是尾巴!(或是尾巴划掉)

撒沙无所谓,圣母保佑,我猜想霍普金斯医生的家政课一定很不错,在此之前我从未想到过撒沙。霍普金斯在打理个人方面会有那么差劲,倒不是说他懒惰或是笨拙,他就是太聪明了——第一次,他自制的清洁液不但溶掉了他和我所有的衬衫,就连洗衣机的内壁都受到了损伤(为此学校又新增设了一条校规),第二次则让我们所有的衣物都变成了海菜干,包括我最喜欢的那条内裤与硬领结,无论我们想了多少办法都没能让它们复原——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我就不提了。

附带提一句,那个清洁液撒沙还打算继续研究改进,我和艾弗里共同制止了他,现在一些事情由艾弗里去做,他也不是个行家里手,但至少不会让我们的管理员精神崩溃。

另外我必须提提这儿的饭菜,学校提供早中晚三顿饭,分量十足,品种匮乏,滋味奇特……所以在吃够馅饼和土豆泥的时候,我会下厨,包括老安德里亚娜最拿手的甜罗勒酱牛肉片,鳕鱼排,什锦海鲜汤和起司烤饭;撒沙也下厨,看起来不坏,但很多时候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愿意吞下那些东西——请把我的疑问转给霍普金斯医生,他是怎么养大撒沙的?用巧克力裹羊腿和芥末海带派?

当然,最后我还得汇报一下我的成绩。

现在撒沙为我每天补习一小时,但我认为我们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海神岛上学的太少,而这里又学的太多,尊敬的“唐”,我在某部电影上看到过,为了帮一个演员谋得演出的机会,某人砍掉了导演最为心爱的赛马的脑袋,并把它摆在其主人的床上——那匹赛马价值三十万元,我已经调查过,我们高中校长有只价值一万两千元的杂种草原猫,您所期望并看好的那所大学的校长有着几条价值五千元/每只的红色巨型贵宾犬,我们或许可以从这里入手,您看怎么样?(这里整段划去)。

随信附上我最新的测验成绩。

有点悲惨,但我必须得说,这不是我的错。(此句划去)

这里的课程对我而言有点困难,我想我还需要一点时间。

您的孩子 。别西卜。比桑地敬上

四月一日晚

撒沙写给安东尼。霍普金斯的信:

别西卜给切加勒。比桑地写了封信,但他错把草稿给寄过去了。

为了感谢他对我的赞美,随信附上他誊写过的信件与最新的测验成绩。

你可以把它们交给切加勒。比桑地,他会很高兴看到儿子的进步的。

又:我参加了游泳队,这个学校有着极其得天独厚的条件,格兰德河德入海口位于两英里以外的地方,它在这儿留下了一条速度缓慢的支流,横穿整个校园,游泳队的成员有特权在这条河里游泳。

吻你,我亲爱的父亲

你的撒沙。霍普金斯

四月一日晚

Kelpie(水鬼) 第一百一十九章 宝儿

格兰德河是一条桀骜不驯的大河,它蜿蜒数千英里的身躯上有着数以百计的,湍急凶险的节段,既不允许人类在上面建桥,也不允许他们筑坝,其他地方或许看上去较为温和,却也密布着暗流与漩涡,谁又能想到它在即将回归大海的时候,会伸出如此一条柔美的胳膊呢——数百年前一群疲惫不堪的僧侣遵照着上帝的指引来到了这里,他们在这里定居,并在之后的五十年里凭借着募捐与居民的自发劳动逐渐建起了一座有着三个建筑主体的修道院,它曾经被战火摧毁,僧侣们离开了这里,在别处建立起新的居所与信仰;可居民们没有忘记它,在某个早晨,他们回来了,用双手与白色的岩石重建了这儿,但没有僧侣的修道院就像是没有头脑和心脏的身体,“我们该拿这个怎么办呢?”人们不愿意任由自己辛劳的成果白白虚耗在流逝的岁月里,最后他们决定,这里将会成为一座学校。这是那些朴实的心中,仅此于教堂与修道院,世上最好的用途了。

最早的时候,学生和老师饮用和生活用水都是从这条横穿过整片土地的支流中汲取的,他们还在河边建立了小磨坊,除了为学校师生磨面包之外,还为周围的居民服务,收取微薄的租金。学校的维护与修缮费用,学生的奖学金,曾有很大一部分出自于此。直至今日,这条宽容平和的支流又有了新的用途——格兰德校游泳队在这儿做强化训练,这是一个独特的新尝试,不断流动变化的河水所产生的阻力与静态或是有着规律化人造浪的泳池是完全不同的。

校方为此清理了大约有着三百英尺长度的河道,工人们搬开河流中的礁石,去除水中与水边的植物,架设起木质的出发台。

提出这个建议的是游泳队的教练玛西亚,并深得孩子们的欢迎。

格兰德寄宿学校设有两座室内恒温游泳池,依照国际比赛泳池标准建造,长池一百六十四英尺长。短池是前者的一半,出发台、浮标分道线、仰泳握手器、黑色釉面砖的泳道标志线与触电板调时器种种配备齐全。

但不可否认的,经机器与滤网清洁处理的干燥空气是比不上带着花草清香的湿润空气的;冷冰冰的瓷砖是无法与光溜溜的卵石相比的;三基色节能型荧光灯发出的光芒也绝对无法与明亮的天光媲美;即便每天都由强氯、臭氧和紫外线进行消毒净化,通过热泵加热的池水当然也可不能与永远流动着,被阳光晒热的清澈河水相提并论。

撒沙和他的新同伴一起跳进温暖的河水,一群银色的小鳟鱼从木头出发台的下方游出来,与他们并肩畅游,水是那样的干净,人和鱼就像是浮在空中似的。影子则在他们和它们的下方轻盈的飘动,在影子没有覆盖到的地方,透过河水的阳光在褐色的鹅卵石底上溶化成流动的网状黄金。

撒沙没有和别人比赛,先是游了一个短全程(长池往返两次)的距离作为热身,又游了两个中全程(往返四次)之后,他在教练的示意下停了下来,淡金色头发的男孩从水里探出身体。手指抓住同样以整根圆木拼砌而成的平台,水珠吊挂在他的眼睫毛上。

人如其名,他们的教练玛西亚就像个女战神那样强壮而严峻。她曾是一名职业运动员,擅长蝶泳与自由泳,在离开俱乐部到此任职后。玛西亚仍坚持每天训练两小时,因此她的躯体依旧如巅峰时刻那样有力浑圆——她有着一副比常人男性更为宽阔厚实的肩膀。胸部扁平,臀部和腰几乎一样宽,异常结实,褐色的头发剪削的很短,她的面容很难说是好是坏——浓密的眉毛紧紧压着一双锐利的琥珀色眼睛,颧骨很高,下颌骨又宽又平,鼻子就像鸟喙那样高高勾起,嘴唇不够丰满,还有点歪。牙齿倒是雪白整齐。

游泳馆里的噪声很大,被水灌满的耳朵也会变得前所未有的迟钝,你想要别人听见你说些什么就得很大声,教练尤甚,所以她养成了喜欢大喊大叫的毛病,而且她的声音就像男高音那样宏亮浑厚,震耳欲聋,平日里她索性尽量不说话,免得时不时吓人一大跳。有时候撒沙会情不自禁地将她和另一个让人记忆深刻的女教师相比较——如果凯米拉有着玛西亚的样貌与声音。她就不必费那么大的劲儿去改变自己的基因了——无论从前面还是从后面,玛西亚都很难让人相信这是一个女人,就算她经常只穿着一件黑色的,紧绷绷的连体泳衣。

玛西亚蹲了下来。这个姿势很像是举重运动员在蹲举之前所做的动作,鲸鱼般的脊背弯曲着。大腿和小腿的肌肉鼓胀起来,她的脚背很宽,脚趾很大,紧抓着木头,脚后跟悬空,双手松弛地交叉搭在大腿上,这个动作平常人都会有些困难,她做起来毫不费力,而且能够保持很长时间。

“嗨,嗨,”她竭尽全力地压低了声音,但撒沙听起来仍就像是盛夏黄昏时在海的那一边轰隆隆逼近的雷声:“你觉得怎么样,还有力气吗?”她快快地说道:”如果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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