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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等-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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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果一倒恐怕老父连入土为安都成问题。还好,陈律师和黄书一直陪同在我的身边。许多事情,都由他们担待了。

父亲下葬那日,我应聘的那家公司来电,问我为什么没有过去上班,我才惊觉时间已近一周。推诿家中突然有故,希望再缓几天的要求是经过再三的思筹而说。父亲一去,故然悲不自胜,但往后的日子还要一如既往的过下去。还好,那家公司商量了一下给了我答复同意我再暂缓几天,但上班的地方却被分到了下面一个分公司的办公室。我没再多做什么要求,漠然同意。

家中亲戚都说,我过于冷漠。老父火化,下葬整个过程几乎一滴眼泪都没流。家中叔伯更是对父亲突然的出国,回国,离世感到不解和怀疑,对于他们这种想法和所表现出来的行为,我都一概不予理会。更甚者,已有伯母婶婶告知母亲我和郝陵则离婚的事情。但其中始末,她们也说不清楚。还好母亲只沉浸在失去父亲的痛苦当中,对我目前无暇顾及。

#奇#望着前面,撑着雨伞走在前侧的母亲。仿佛一夕之间苍老了许多,父亲年轻时常年呆在部队。小的时候,几乎是她一人将我带大。等到父亲转了业,我们家才真正的过上正常的一家三口生活。后来,我长大了却又离开了他们。让他们老两口相依为命。父亲如今一走,只怕母亲会越会的孤单和寂寞吧。

#书#陈律师打着伞,走在我身侧。我手中捧着的是父亲的遗像。黄书抱着暮觉,走在左侧。这孩子,跟着我们从凌晨来回的奔波,已经累得在黄书怀里睡了。母亲本欲不想让暮觉跟着来墓地,但我还是坚持让他送父亲最后一程。替我,送父亲一程。

所有亲戚用过斋饭,便都回到了自己家中。下午,等我们回家后,将老父的照片挂于室中,燃香上供。做完这些,便嘱咐黄书取了母亲平常服用的安眠药,让她去休息。陈律师,我也婉拒了他还想留下帮忙的意愿,让他回城。一个人,抱着暮觉就这么静静的坐在客厅里。往昔虽然不多,但温馨犹在的记忆就像播放电影般的出现在我脑海。

“子语小姐,你也进去休息吧,您几乎几天没合眼了。”黄书从母亲房间走了出来,见我还坐在这里,便坐在了我身边对我道。

休息?让我休息,我恐怕也只是倒在床上,睁着眼睛吧。因为,无法入睡。这几天,我几乎就是这样天天躺在床上等到天亮,然后起床,跪在灵堂。跪到两脚麻木,毫无知觉。

“黄书,帮我抱暮觉回房间休息。我妈吃了安眠药,恐怕也没有这么早醒过来,你也进去休息会,我出去一下。”我把暮觉放进她手中,起身对她道。

“您要去哪?”她也随着我站了起来,一脸的担忧。见黄书这样,我不由的真心一暖,其实我与黄书连朋友都谈不上,她这样照顾于我,恐也只是当年受了沈岩之托。我不知道沈岩基于她来说是什么人,但她如此的尽心却让我感激不已。

“我去墓地,跟爸说说话。黄书,我不会有事的。”我抚着她的手臂,交待了自己的行踪,是不想让她再为我担心。

“刚回来,现在也不早了。您要真想去,明天再去吧。”她还是拉住了我,因为一直阴雨,乌云压顶的感觉让人不由的生恐。

“我去去就回,你放心吧。”我摇了摇头,还是执意今天要去。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我非去不可。 

“那早些回来… ”她明知已拗不过我,便同意了。抱着暮觉走到门前递给我雨伞,我一笑接过。

走出小区,打到车往墓区而去。这种天,连司机听到我要去的地方都觉得晦气。停在了山底就不肯再往上走去。我无意与他多做任何的争执,付了车资便打着伞独自一人往墓地上走。

身上因不断上坡的路,已是出了薄薄的一层汗水。好不容易走到墓地,远远就已见一男子的背影正跪于父亲墓前。我握着伞柄的手一松,那人,是郝陵则吧。冰凉的雨水打在我脸上,已生生的疼。他,就这么仍雨水这么浇打吗?这又何必呢?我弯腰拾起地上的雨伞,继续往前走去。

一个男人,会是什么的情况才会哭得如此悲切?还隔两三米,就已听见他的哭声和哭述…

我再走上前几步,将雨伞置于他上方。挡住了不停飘泊而来的雨水,他蓦然止住了哭泣,却僵在那里不转身。他刚才的话,已是一字不漏的听进了我的耳朵,纵然我再气他,听到他那般的哭述,也不可能不动恻隐之心的。何况,还是他呢!我们俩,谁也没有真对不起谁。既然如此,我又何苦让他觉得如此的自责呢?

“陵则,起来吧!”

我的手,搭在他肩上。他的衣服已被雨水淋得湿透,全身已几乎找不到一处干的地方。他到底在这里呆了多久?又,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会是黄书,又或会是陈律师告诉了他吗?

他并未动,仍是跪着。我撑着伞,耐何不了他。我深深的知道,在某些时候他和我十足的相似。可,这么跪下去还又有什么意思呢?父亲不会因为他这般的自责起死回生,我和他也更不会因为这样的一幕回到过去。有些东西,有些事情翻过了,就真的是回不去了。就像生死一样,无可挽回…

“陵则,不要这样了。起来了,好吗?”我侧过一些身子,斜对着他。这个男人,非要让我看到他如此痛苦的脸吗?他目如死灰,却回避着我的目光。一脸的病容和悲恸,我不自由主的伸手,将他揽进了自己的怀中。

“跟我下山,陵则。”这个男人身上的执拗和固执似乎与我不相上下,我低下头,在他已是冰凉的耳边低声哀求道。我的手指紧紧的扣着他的肩,这几日,他到底是怎么过的,眼窝已凹陷得如此厉害。

这,是冥冥之中的吗?就像是知道了他会在这里,我才执意非要来这里的吗?“陵则,不要这样,爸爸不会想看到我们这样的。陵则…”这是三天来,我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眼角有温热的液体流出。原以为,我已不会再哭了。

郝陵则的手,缓缓的围住了我的腰,紧紧的将头按在我的怀中。呼吸之间的悸动,带着隐忍的颤抖,无不在告诉我,怀中的他在哭泣。在他带动的下,悲戚氛围开始让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紧崩了几天的情绪,我紧紧的咬住下唇,不想让自己的哭声干扰到他。

不知过了多久,我渐渐的感觉自己哭累了。累到头也发重,眼皮也发重,身子更是重得抬不起胳膊。可我怀中的郝陵则却没了动静,我无由的想起了突然昏倒在我面前的沈岩。我慌乱的拉开我与他的距离,看着双眼合在一起的他,我颤声沙哑的喊道:“陵则…”

眼睑上的睫毛,顺着滴落的雨水动了动。我抚上他的脸,一时间冰凉的寒气和灼热的触感同时向我手指袭来:“陵则…”

他睁开迷朦的双眼,对着我:“我不会再让你承受一次,在你面前突然倒下去的恐惧。”

他非要这样吗?我明明已经哭得很累了,非要我再为他的话而落泪吗?不是答应了沈岩,不让我掉一滴眼泪的吗?可,为什么到底来看到我眼泪最多的人,又会是他呢?

“我们下山,起来…”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可以撑起他。但下山的路却是在不停的跌倒,爬起之间前进。好不容易拦到车,见我俩一身的水也不肯拉活。无奈之下只能丢下几百块让他直接将我们送到了市里的酒店。司机收了钱,也就接下了这趟活计。

一路上,郝陵则的手一直没有放开我。我说,要他去医院,他却抵死不肯。无奈之下到了酒店,快速的办好入住手续,将他扶进了房间里的浴室,开着热水,对着他淋。

热水的蒸气一时间,很快将浴室笼罩了起来,在这朦胧之间,我脱了一直贴在郝陵则上的外套,羊绒衫,衬衫,只留里面的T恤,一直昏昏沉沉的郝陵则伏在我肩上,仍由我这一串的动作。好不容易感觉,他的手指有些温度之后,我无力的倚在了他对方的墙壁之上。

可还没有等我缓过一口气,郝陵则便一头像我倒了下来。

“陵则…”我抵着他,那种恐惧再一次的袭上我心头。可伴着水声我仍是听到了他很低很低的声音回答我,告诉我他还清醒。

“我去给你取浴袍,你能支持的住吗?”看来,也不能让他冲得太久。他点点头,侧过身子倚着墙面。我快速的打开浴室的门,走到房间壁柜里取过绒制的浴袍,再回到浴室。

我关掉水,将衣服放在隔断里,取过架子上的毛巾,开始擦试他头上,脸上,脖子上的水珠。我正欲帮他脱了仅剩的衣服,他去伸手止住了我:“我自己来”我看着虽然已是无力,却仍是坚持的他,将毛巾交到了他手中,退出了浴室。

我抵着浴室外的墙,左侧梳妆台前镜面上影出的人影同样身无一寸干处,发稍,袖扣同样水滴。更甚者,我和里面的人同样都是满脸的倦容和病态。浴室的门,被打了开来。郝陵则扶着门框,迷惘的半睁着眼。我收住自己的心神,将他扶到床上躺下。

让总台送了衣服和一壶姜汤之后,我不顾已在深睡的郝陵则,将他叫起直逼着他喝了下去,又给他加了一床羊绒毯,才算真的松了一口气。我快速的到浴室,换掉自己身上的湿衣服,出来时床上的他又睁开了眼睛,但在看到我之后,又默默的合上。

看着他这样,我心无由的软了,走上前卧在床头拉过他的手,低声对他道:“睡吧,我不会走的。”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一向强硬的郝陵则如此脆弱,他皱了皱眉头,另一手掀开被角,示意我也睡下。

我顿了一下,但随即应承了他。我知道,如果我不答应的他,他也必不会睡得踏实。我给黄书打了电话,告诉她我和郝陵则在一起,不回去等… 电话这几分钟,郝陵则握着我的手,由紧至松,又由松至紧… 我不知道,这几分钟他是如何的心理变化,可我却像是渐渐的感知了自己对他的退让。

我掀开被角,睡了下去。第一次两人睡在同一张床上,却是离婚之后。想来,也确实让人不可思议。他身上因为发烧,烫得很。圈着我的手就像烙铁一般,印在我身上。我贴着他,希望自己身上的凉意能让他好受一些。

“陵则,我让酒店的医生过来看看好不好?”他身上的温度,实是在太高了。我不由的担心,他会烧出什么问题来。看他的样子,他也并非烧了今天一天而已。只是,这么冷的天气,又淋了一场雨,恐怕情况会越来越糟糕。

他摇了摇头,将我更搂进他的怀中,沉沉的睡了下去。我看着,如果坚持的他默默的给他掖好被角,任由着他对自己的不管不顾。

“爸… 这是我要和他离婚的原因。怕自己回报不了他百分之百的爱,所以才不忍心伤害吧。”我在心里,悄悄地默道。手指划过他的额头,开始紧皱的眉展了开来,我轻轻的一笑:“睡吧,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握着我的手,松了一下。我知道,他是听到了我的话的。我收回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指,在他怀中找到一个最舒适的位置。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慢慢的合上的眼睛。

我承认,对他,我认输了。

“这就是你的位置了,收拾一下吧!以后,都是就是同事了。”跟我说话的女孩,大约20出头。她的位置正好在对面。今天,是我失业两年多后的第一天报道上班。

那日,等我再醒来时郝陵则已不在身边。只有身侧微陷的枕头,似乎还能证明他确实是曾在这里呆过。再待我回家,母亲已端在客厅的沙发上像是专门的等着我,但又只是看着我不说话。那样的沉寂,令我不安极了。傍晚,我提意让她跟我回来,她想想却最终没有同意,说要等过完父亲的五七才做打算。我无奈,只好和黄书带着暮觉回来。

可,回来之后却又发现了一个问题。如果我去上班,暮觉便无人照顾。如果,我要留在家里照顾孩子,就意味着在他可以上幼儿园之前,我都无法工作。可,如果不工作,未来的生活又无以为继。两难之下,黄书决意留下照顾暮觉。我虽然很感激她做出的决定,但仍是没有答应。狠狠心,最终把暮觉送到了一家早教全托中心。早晨,把他送到中心的时候,他哭很十分的伤心,可没有办法我只能狠心转身离开。因为上班的时间已经快到,我也已不好意思再迟到。

这个所谓的分公司,也就是售后的一个维修点。整个维修点,也就五个人。一个前台文职,也就是我对面的小姑娘。两个维修工程师,再加上一个头。而我的工作,却是为这五个人打考勤,做工资… 工作可谓不是一般的轻松,但在我上了一天,看到他们几个人上班时的状态和他们的收入时,我才发现这个地方估计也就是一个安置关系户的地方。每天,只要保证准点上下班,就可以无所事事的玩上一天。然后到日子领工资。

呵呵…黎子语啊,这又是谁替你找的好工作啊!

我们这里的领导与我以前的领导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一幅小人得志的样子,但又介于这里人人都是关系户,又不太敢明目张胆的使唤这些人。所以,只好不容易遇到我这个新来的人时,就立马给我安排了晚上节目。让我请大家吃饭,对于他的要求,我有一些犯难,暮觉要怎么办?

想到这,我不禁想当初自己跟郝陵则说过的话。我曾大言不惭的说过,就算不结婚,我也一个人带着孩子过。可如今,真的让我一个人带着孩子确真的是体会到了单身母亲的困难。

领导见我犹豫,便摆出一幅脸色。对桌的小姑娘连忙向我使眼色,虽然我不解这位领导是有什么背景,但我仍是不想得罪这样的小人。随不情愿,但还是点头答应。

他轻哼一声,扫了我一眼对着我的鞋道:“公司不是发了统一的着装吗?为什么不穿?”我随着他的目光,看到自己的脚下。平跟黑色的皮鞋,公司刚给我发的行头,只有那双黑色的五公分高跟鞋被我置于桌下。看来,他找到借口刁难了。

“我马上换。”不愿与这种人过多的交涉,我放下自己的坚持。以换日后的太平日子。最终,他对于我的妥协很是受用。带着一幅胜利者的势态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我朝对面的小姑娘一笑,十分感激她刚才的相助。

可换过鞋,暮觉的难题又一次的浮于我脑海之中,到底要怎么办?请假先去接上他,再一起去吃饭?还是麻烦黄书去接他呢?正在犹豫之间,姜莱打来电话问我在哪?告诉她现在的境况之后,她立马提出要去接暮觉。她的提议,正好解了我的燃眉之急。虽然,感到不好意思但还是接受了她的提议。

下了班,按着领导的意思把对我的迎新宴订在了“沐亭”。想来好笑,真不知道这人是谁家的亲戚。但转念一想,自己目前和他一样都属于关系户,五十步也别笑别人一百步的。说不定,在别人眼中自己也挺可笑。

刚走进前院,脚下的玻璃地面下面便传来潺潺流水之声。抬眼一段又一段由汉白玉打造的九曲桥连着一座座八角凉亭,虽是冬季但八角亭外都支起了水晶隔音幕板。水面上投影的灯光,在水晶板的反射下,流光溢彩。我抬眼向领导看去,他惊艳之色显于眼底,恐怕他也只是第一次来吧!

“客人有订位吗?”一旁着紫色宫装的女子,走至右前侧柔声问道。

领导听闻之后,看向我。我不解的回望,他并没有让我订位啊。来沐亭吃饭,是他直接通知的我。难不成,还以为我定了位的吗?

女子见状,歉意的对着我道:“那很抱歉了,今天沐亭所有的席位都已有预订,恐怕要请您改期了。”

领导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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