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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缘之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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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跟随吉庆南下淘金的另一路人马纷纷传来捷报:他们风风火火地坐上大巴,一路呼啸着,花了两天两夜的时间,才到了传说中的广州。到底是经济大城市,和内地有着天壤之别,林立的高楼,遍地的工厂,干净宽阔的大马路,以及晃得人眼花缭乱的霓虹灯,都让这些十七十八的小伙子们惊叹不已。更有甚的是,这里的大姑娘小媳妇都穿着一弯腰就能露出小裤衩的超短裙,紧身束腰吊带背心和那一使劲就能撑破衣服的胸部,让这些情窦初开的男子汉们情不自禁,他们表面上撇着嘴,做出一副不屑的样子,暗地里却发誓:纵使挤破头皮也要做一个广州人,再也不要回到那贫穷破落的小村庄。

  工作很好找,广州太需要人了。这座改革开放的大城市以她极其宽阔博大的胸怀笑纳了四方来客。吉庆将这几十号人带到他原来的工厂里,让他们排好了队站在赵老板的面前,象接受检阅的部队一样。时值赵老板公司的规模急剧膨胀扩大,求人若渴,看到这几十号充满朝气的面孔,只说了四个字:“照单全收。”

  吉庆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丽丽是在无尽的思念中度过的,好在还有频繁的书信可以遥寄相思之情,以支撑她恒久不变的信念,但,终究远水不解近渴。在这一面年的时间里,丽丽说服了父亲,完整地保留吉庆住过的那间屋子。她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打开屋门,一个人默默地坐在似乎还保留有吉庆余温的那把椅子上,抚摸着桌子上面的书籍去回忆那一段逝去的美的时光,就这样度过了一天又一天。如今好了,、吉庆终于回来了!看着站在面前变黑了变壮实了的恋人,更具有许多男子汉的气质,丽丽空虚的心胸立刻就充实起来,她终于可以又象大姐姐抑或是老师那样,用节省下来的工资给他买许多学习资料,咋在督促和指导的同时,也可以不失时机地享受一下那男人强有力的怀抱。为了庆贺吉庆的去而复归,她特意请了一天的徦和他一起度过自他们的关系确立以来最为浪漫的一天。

  丽丽所住的村庄叫赵家屯,在赵家屯的东面一里处有一片湖,叫情人湖,占地几万平方米。湖水碧绿平澈,环境十分优美。岸边栽了一圈碗口粗的垂柳,柔软的枝条在风中款款摆动,如一个个翩翩起舞的绿衣少女;成群成群的蝴蝶在树下的花池里追逐嬉戏,充分享受着两情相悦的美好时光。南方的深秋依然很亮丽,而这情人湖既有凉爽的树荫又有阵阵的花香以及无比新鲜的空气,无疑是人们纳凉休闲的好去处。树荫下的石制凉椅上坐满了人,看书的、读书的、谈情说爱的、也有闭目静养的、还有两个男孩背靠背坐在一起听录音机里传出费祥的充满磁性的歌声:……/我听到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呼唤/归来吧/漂泊在外的游子/归来喲/归来却空空的行囊/……

  丽丽拉着吉庆的手从围湖栏杆的空缺处下到离水面最近的一圈走廊处:那歌声就显得淡弱了许多。清澈的水面被微风轻轻抚过,荡起一圈圈的波纹,各种动物造型的游船随波微微荡漾;有几对情侣一样的青年划着船儿在水中慢游,却还不安分的嬉戏,愉悦的欢笑声撞击水面,发出朦胧的回音。丽丽也受到他们的感染,拉着吉庆跳上了一只鸭形的小游船。船在水面上摇晃了几下,吉庆有些站立不稳,差点没掉进水里。丽丽就笑,笑声象银铃一样清脆,吸引了许多目光看过来。吉庆就觉得很是不好意思,而丽丽却丝毫不在意,双手轻轻划着船浆,给他讲了一个关于情人湖的美丽故事:

  “原来这里并没有湖,”丽丽说:“相传很久很久以前,这儿有一座山,离山三十多里有一座县城,”县城里有一位财主,财主有一个女儿,名叫小芳。小芳年方一十八岁,长得非常漂亮,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尤其是那双眼睛,深邃的目光象两汪清澈的湖水。财主自然贪财,就将小芳许配给了县太爷做四房小妾,县太爷是个半大老头子,小芳自然誓死不从,在娶亲的路上趁人不备下轿逃跑,就来到了这个小山坡处。山坡下住着一名樵夫,人长得年轻英俊,心地善良,经常到财主家里卖柴,见过几次小芳。见她落难至此,就好心收留了她。一来二去的,两人竟互生爱慕之心,大有相见恨晚之意,遂私定终身,县太爷偷鸡不成倒蚀把米,自然十分气恼,下令对小芳悬赏缉拿。樵夫得知消息,便带着小芳躲进山坡上的一和个小洞里。但是,还是被县太爷找到了,樵夫被开膛破肚,并剜去双眼,投掷于地。小芳看到心上人因为自己被如此惨忍杀害,悲痛欲绝,伏在樵夫的尸体上嚎啕大哭,眼泪滴落在樵夫身上,渐渐的便积成一汪清澈碧绿的湖水。后人为了纪念这一对痴情男女,就管这片湖叫“情人湖”。

  坐着微波荡漾的小船,感受着温柔的轻风拂面,聆听着凄美动人的故事,欣赏着碧绿清澈的湖水,看成群的鱼儿贴着船身在浅水中自由自在的畅游,吉庆的思绪被带回到无限遥远的古代:一名貌若天仙的妙龄少女,坐在一个年轻英俊的青年男子身边,那哭声哀婉悠长,两汪清泪自少女的双眼中汩汩地向外流淌,渐渐地积成一潭湖水。

  故事讲完了,丽丽撇下双浆转过身和吉庆并排坐在一起,用一种无限温柔和神往的语气说:“我想,我们要比故事中的主人公幸运了太多太多,虽然经过了一年的分离,但我们经得住了时间的考验,我们有又可以在一起相依相守了。我非常高兴能和你在一起,但愿我们不会辜负对方。”

  吉庆有些吃惊地扭过脸,他不相信地看到丽丽的双眼中竟然流露出从没有过的伤感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伸出一只手,揽过丽丽的肩膀,轻声而又坚定地说:“从今以后,我们就可以相依相守,永远不分离。”

  船到对岸的时候,二人跳了下来,牵手拾级而上,到了地面之上,放眼望去,面前是一大片开阔之地,却长满了奇腰深的茅草,中间又被人踏出一条蜿蜒的小路来,仅能容一人通行。丽丽在前,吉庆在后,沿着小径向前走。茅草随风摇摆,发出沙沙的响声。坚硬的草尖扎着他们的皮肤,给人一种麻酥酥的感觉,秋后的蟋蟀在弹奏着末日的哀曲,偶尔有一只不知名的鸟儿从草丛中翅楞一下飞起,又落在前方不远处,继续隐没。两人走出几十米远,前方现出一条小流,宽约丈许,水面却很狭窄。赵氏蒜业公司排出的脏废水,从这里无声地经过,流入前方的大河内,到达它最终的归宿。跨过水面,前面是一片斜坡,顺坡而上,再走出几十米,来到一片平地。茅草没有了,裸露着白色的地面,中间却长了一棵茂盛的芭蕉树,宽大肥厚的树叶青翠碧绿。芭蕉树下,座落着一间矮小的青砖瓦房,高约一米五,宽约两米,门洞敞开,里面竖了一只巴掌大的牌位,上写:“有情人小芳,陈生之神位”。门前摆放了一只月芽船形的香炉,里面积满了香灰,可见,在岁月的长河中,有多少有情人来这里祈祷许愿。这就是庙坛,是继情人湖之后,赵家屯的第二处名胜之地。然而,和情人湖的人影憧憧笑声阵阵相比,这里却少有人光顾,气氛也显得无比的凄凉,幽静之中还带有许多的神秘。看着这破旧的青砖绿瓦,透露着浓郁的古色古香,以及屋内的牌位,吉庆心中徒然升出一种无限的敬畏心理,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看着吉庆一脸庄重的样子,丽丽也一反刚才有说有笑的神情,拉着吉庆的一只手,用一种近乎凄楚的口气说:“这儿就是传说中的那对情人居住过的地方,不知是哪位先人在这儿立了个牌位,以供后人纪念他们忠贞不渝的爱情。”

  在赵家屯居住的这几年里,吉庆还是第一次踏上这一片神秘的土地,这里静谧的气氛给人一种庄重肃穆的感觉。他不由得抓紧了丽丽的手,内心中竟然升出一种莫名的恐惧感。“这里荒草芜棵的,怪说摹!彼怠

  然而,丽丽却并不愿走,反拉住他的手,转过身,用一双非常清纯的目光盯着他,声音很轻地问:“吉庆,你是真心爱我吗?”

  “那当然。”吉庆很有些奇怪地对望着丽丽的目光,他看到丽丽双眼深处那种强烈的渴望。

  听了吉庆的话,丽丽显得非常的激动,眼角里竟然溢出明晃晃的泪水来,口中连说:“这就好,这就好!”

  看着丽丽楚楚可怜的样子,吉庆终于控制不住,深情地伏下身子。这是他们的成人后第一次被异性亲吻,就那么轻轻地,静静地,而又深深地感受着对方的温柔。好久好久,才依依不舍地分开。丽丽依偎在吉庆的怀中,用十分温柔的声音说:“吉庆,你不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我好孤独,真的害怕你会不回来。”“我也是。”吉庆说:“真害怕有一天我回来了,会看到你却牵着别人的手。”“既然咱们都这样牵挂着对方,今天,咱俩就在这里,让两位情人大仙作证,许下我们的誓言,一生一世真心相爱,互不背叛,直到白首。”“中。”吉庆毫不犹豫地说:“你说,该怎么做。”“很简单的。”丽丽说:“对着牌位磕上三个头,就象古代的人拜天地一样。你不在的时候,我常一个人来这里,看到许多人都这样的。”看着丽丽一脸虔诚的表情和那一双如湖水一样清纯纯情的目光,吉庆的情绪也被感染了起来,说:“磕就磕,只当是咱俩拜堂成亲了。”有了吉庆的同意,丽丽脸上立时就现出兴奋的神色,离开吉庆的怀抱,走到芭蕉树下,扒开一堆松软的沙土,取出一只用塑料膜包装着的棍状的东西来,回到吉庆面前,却原来是一把檀香。“我早就准备好了,单等着回来呢。”丽丽说着,脸上满是幸福的表情,将檀香打开,插于香炉之内,并从衣袋里掏出火机点燃了。两人相视一笑,双双跪下身去,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安顿好了一班子人马,几个月后,吉庆带着赵老板的重托,再一次衣锦还乡。除了将同伴们几个月的工资如数带回外,还外加了一部彩色电视,17英寸的。在整个包爷庙村,除了苏金华家,这就是难得的一部。但,苏金华家的总是放在套间里,不欢迎与别人一同享受。如今好啦,吉庆将它摆动在自家代销点门前,一天到晚放个不停。看电视的人比赶会都多,有本村的,也有过往的香客。电视虽然小了点,但比电影要清晰得多,唱歌唱戏,枪击武打样样都有,而且还能知道许多天下大事新鲜事;能和许多国家元首混个脸熟。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庄稼人非常奇怪:那些黑不溜秋大嘴白牙的什么非洲人难道和自己不是同一个地球上生长的?不但这些,吉庆还带回来一只黑色的塑料匣子,放进去一盘带子,电视中就会出现一幕幕大蒜的镜头;有种植的,也有收获的,还有码成大垛小垛的以及运送到工厂车间加工的全过程。最让他们惊喜的是,跟随吉庆一路南下的包爷庙的小伙子们竟然一个个都出现在电视画画中,个个穿一身洁白的工作服,有条不紊地忙来忙去,令那些为之父母的欢喜得差点没蹦三尺高,都想给吉庆下跪磕头,以感谢他给予自己的儿子钻进电视里露一次脸的机会。欢喜和感恩之余,他们也很惊奇,光知道大蒜不过是一种最普通的下馍菜,吃了还满嘴难闻的恶臭味,得熏人一整天,咋还能变着花样做出些什么蒜蓉酱、大蒜精等乱七八糟的东西。

  “外面种大蒜都发了大财啦!”看着电视,吉庆就不厌其烦地给人们做着解释:“家家户户都装了电话、买了彩电、摩托、盖了楼房。可咱们呢?住的还都是破砖烂瓦房,谁家买了一辆自行车都稀罕的了不得。今后,咱们也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得,想办法。”吉庆又扳着指头给人们算了一爱帐:“种一季小麦,按每亩最高产量七百斤计算,每斤四毛钱的价格,一亩也不过二百七八十元。再除去种子、浇地的柴油、打药、施肥的成本,最多也就是解决一年的口梁问题;而种一亩大蒜,最低可以产两千斤,也按市场价四毛钱计算,可收入八百到九百元,除去地膜二十元、蒜种一百元、肥料四十元、浇地开支二十元、可净收入六百多元,而且还不算蒜薹的收入。一亩大蒜能抵上好几亩小麦的收入;其次,蒜茬的玉米因为种植早,光照充足,产量也就特别高,可抵上麦茬玉米一亩半的产量。大家说,种哪样划算?”

  帐算开了,傻子都知道,种大算要比种小麦划算得太多。但,现实问题就摆在面前:“一亩地需要三百斤蒜种,到哪里去弄?产下的大蒜又去哪里銷售?”人群中纷纷发出疑问。

  “这都不是问题,”吉庆说:“我就是公司派回来专门发展大蒜种植业务的。电视中播放的镜头就是我们公司大蒜种植基地和加工生产车间。我们的产品已经远销到欧美等许多国家,需要大量的后备原料。咱们这里土质和气候都非常适合大蒜的生长,公司很想在咱们这里另开一个生产基地。优质的蒜种、肥料、地膜包括种植技术全部由公司负责提供,我们只负责出力管理,当然,产出的大蒜也由公司统一回收,到那时再扣除公司的前欺投入,便是我们的净收入。说白了,就是抱着别人家的母鸡到自己的窝里下蛋。”

  “敢情咱家也能种点东西卖给那些大嘴巴黑皮肤的老外吃?”这让这些一向很循规蹈矩的包爷庙人感到既新奇又不可思义。吉庆的话犹如给人们注入了一支兴奋剂。他们中很大一部分都受不了彩电楼房的诱惑而准备跃跃欲试。

  看到自己并不怎么费力就带来如此的轰动效应,吉庆的心中就美滋滋的。他似乎已经看到大片大片的蒜田就展现在眼前,蒜农们正将从土里刨出来的拳头大小白花花的大蒜头装进一只只红色的网袋里,再装上一辆辆的大货车,一个个喜笑颜开地数着手中的一达沓沓崭新的钞票,然后,又用这些钞票买砖买瓦,一所所破旧的瓦屋被扒掉,一幢幢崭新的楼房拔地而起。这一幕幕壮观的场面在他眼前每浮现一次,他心中就会产生一种无比巨大的感激浪潮。就在这一次次巨大感激浪潮的鼓励下,他每日里夹了一只黑色的皮包不停地走家串户。种了一辈子地的庄稼老农们从来没签过什么合同协议,当他们用沾了印泥的大拇指犹豫不决地将要按在那写着条条款款的合同上时,激动得整个身子都在发抖,心中总有一种扬伯老卖身的感觉。吉庆就不耐烦地跟他们解释,说:“合同就是个形式,起到对双方约束的作用,主要是保护咱们种地的利益的,保障公司的种子农资都能及时有效的供应到位。咱们只要做到遵守一条,就是产出的大蒜不卖给别家就了。”“中!”人们纷纷咬着牙按下了手印,说:“不为别的,就为咱孩子们能钻进电视中露一次脸也就该豁出去一回!”

  虽然后来经过种种挫折,吉庆这个富民工程最终没有得以实现,甚至很是狼狈地回了广州,但,他这个不到二十岁的浪荡青年却一下子完全统领了当时包爷庙全村所有人的思想,也为他以后的辉煌事业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时光荏冉,说着话也就过了几年,包爷庙早已今非昔比,而全村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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