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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娘子-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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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穿着,打扮和神情,都早已和当年的不羁相去甚远,似乎连眸子里那本该觉得很熟悉的笑容,都已经变得陌生。现在的他和任何一个贵族子弟完全没什么不同,穿金戴银,华贵无双。

家宴很热闹,一如既往的歌舞升平。

家宴的位次也特别做了讲究,正位自然是帝后二人,尊位一侧依次是由苏昭及太子妃为首的诸位皇子。次位一侧,则是以|奇|苏月以及陈后所生|书|两位小公主为首的诸位公主及陈后娘家人。

苏月觉得她离开皇宫这种地方的时间似乎比一年还要更久了一些。这种陌生感前所未有的,越是坐着,笑着,越是陌生。

酒是最好的酒,宴是最好的宴,只是心里却空的厉害,晃晃荡荡的,不是滋味。

这该是家宴的。而她却觉得,更确切的说法,应该是在“宴”的面前,去掉“家”这个字。因为,他们已经不配再提这个字。

三日之后,就在这皇宫之内,必将掀起大周皇室史上最让人心惊胆寒的腥风血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

她突然间格外的想念远在扬州的那父子二人。

如果说凌云她还能放心的下,那么,她的孩子呢?他会哭会闹会可怜的让人心碎么?

******************

事变当晚宫中所发生的一切,苏月直到很久很久之后都还记得格外清楚,能清晰地记得每一个细节。

比当初在碧落宫廷时经历过的事变记忆里都要清楚上数倍。

毕竟,那时她是被袭击的被动者,而这次,自己却是主动发难者。

苏昭不愧为为这次事变准备了两年的人。她也是在最后关头,当军士们兵分三路杀进皇宫,打着“匡扶朝纲,稳固龙基”的口号,早有准备的部分宫女主动打开宫门里应外合的时候,才意识到这一点。

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平时的端庄和威严一时间不知去了何方,无论是陈皇后还是其他贵妃宫嫔,全都从睡梦中突然惊醒,顾不得梳妆打扮,悉数衣衫不整的冲了出来。——和自己去年这个时候几乎一模一样。唯一的不同是,自己当时身边还有一个可信任的人,李泫。而如今这个女人们,惶恐的令人生怜。军士们是一群莽汉,向来只听军令,根本不懂什么怜香惜玉。她们结局如何,当然只有自求多福,看各自的造化了。

皇帝毕竟是皇帝。苏远在最初的吃惊之后,居然很快镇定了下来。不仅镇定如常的让宫人们给穿好了龙袍,更冷静的问了句:“何人谋反?”

苏月那晚根本就没打算睡,而是以侍奉汤药的名义陪着她的父亲,并看着他躺下睡觉。

她知道事到如今,借由与陈少亮的婚事从而拖住了皇后的疑心,更确认了宫内基本毫无防备,她该做的事,也做完了。

她现在只想要保证父亲的安全。

他毕竟是一向对自己不错的父亲。不管身为帝王他的是非功过,只是作为一个父亲,至少对自己而言,他是极难得的一位父亲了。

皇宫有四个门。军士们从三个门攻入,自然是留了最后一个门的。而这个北门,正是禁军的营地所在。

禁军素来是皇家亲信,皇宫生乱之际,唯一能依靠的,也是最可靠的,当然就是禁军。

所以,根本没有丝毫犹豫,苏远带着苏月一路策马,往北门飞奔而去。

事已至此,苏月自然一句话也不多说,只是跟着父亲走。

这时,她才算是真的明白,什么叫做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就算陈后得尽皇宠,在这一刻,苏远却根本顾及不到自己的皇后还在何处,只顾着骑着高头大马带着自己的亲随,寻路突进。

禁军军营出乎意料的井然有序,安静的不像话。薛青甚至还在悠闲地跟手下的兵士下棋,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外面的震天喊杀声。

在看到皇帝和公主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时,薛青似乎还愣了愣,状似极为惊讶,忙站起身:“陛下?公主殿下?”

苏远从太子到帝王,这么多年来,怎会看不出此刻发生了什么事?几乎是在一瞬间,他就明白了。

薛青的不动声色,恰恰正是他的态度。

所以,苏远笑了,笑得很淡,很慈祥:“薛爱卿,好兴致啊!陪朕下上一局,如何?”

薛青颔首:“荣幸之至!陛下,请!”

苏月静静的坐在一边,看着两个人,一人执黑,一人执白,谁的手也没有抖,谁的心也没有乱,竟好似外面的混乱和厮杀与他们二人根本无关,就好像这是和往常任何一个平静的夜一样平静的时刻。

这一局,是苏月有生以来观战的棋局中最让人透不过气的一局,仿佛过了一辈子那么久,竟还没有分出输赢。

“薛爱卿今日是志在必得了?”苏远突然笑了笑,道。

薛青也淡笑,“既然下棋,总要分出输赢。否则,不如不下。”

“从下棋能看出一个人的行事作风。薛爱卿韬光养晦,静待时机,可是少有的将才。”

“陛下过奖。比起臣,太子殿下似乎会更胜一筹。”

“他虽或许不逊于你,却从不敢像你这般,在发起对我的攻势时,如此咄咄逼人。”

“那是因为太子一直都只是在静待时机而已。一旦要动,势必就是胜券在握,势如破竹。”

苏远点头,淡淡一笑:“你说的不错。他若真有这个本事,我自然也会为他感到高兴。他毕竟是我的儿子。”

苏月感到后背都在发凉。她冒了一身的冷汗,手心也湿凉一片。

一局未完,胜负未定,外面已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苏远吐了口气,抬头看了眼薛青,“你赢了?”

薛青笑笑,摇头:“不,应该说,是太子赢了。”

苏远笑:“看来他赢得很彻底?”

薛青点头:“不错,忠孝两全。”

“既然你们赢了,那这棋,也就不用继续下了。我有些累。”

薛青又点头:“是,陛下的确看起来有些累,需要好好歇息了。只不过宫中眼下有些乱,陛下还是在营房内先安心睡下。臣守护在陛下身边,定是万无一失,陛下大可放心。等宫内恢复如常,太子一定会亲自隆重迎回陛下的。”

苏远站起身,轻笑,没说什么多余的话,竟真的由一名士兵领着去帐后歇下了。

薛青这才看了眼苏月,笑道:“这局棋似乎还没有完。你接着继续下,如何?”

苏月当然没心情下棋,“你确信皇兄赢定了?”

“这是当然。”薛青悠然回答,“如若他输了,就绝不会到现在还没有人反扑过来对付我。他兵分三路,一路由他自己亲自带着数千兵士冲进城东陈家各处住宅,想必那里已是一个活口都难留。另一路,由子煜在京畿戍兵兵营中便直接结果了陈氏兄弟的性命,并夺取了四处城门的守卫,让陈氏党羽插翅难逃。而这最后一路,则是由我帐下的将领们带着禁军攻进皇宫。……你总该知道,对皇宫最熟悉的,当然就是禁军,所以由他们做起事来,也才会更让人放心。如此兵分三路,你皇兄若是不赢,那就是怪事了。现在,想必众人正在清理血污。毕竟在众臣们睡醒之前,总要把一切准备停当,好让陛下心情舒爽的在早朝上颁出传位诏书,让你皇兄顺利的登上皇位。”

苏月听着,沉默着,良久没有回话。这的确是最快的一条路。所幸,他们总算是做到了。

薛青见她半天没反应,不由得放柔了声音问道:“你累了么?也要歇一会儿么?”

苏月摇摇头,微微蹙了眉,看着他:“天亮之后,你就是天大的功臣,我和皇兄都感激你。只是,你妻子又该如何?你可曾想过如何面对她?”

薛青神色一顿,再也笑不出来。

“她毕竟姓陈。而她毕竟又是你的妻子。”

“她的确姓陈。”薛青叹了口气,“所以,在我住在宫里日子里,她都是回了娘家去住的……所以,我也觉得很遗憾。”

苏月吃了一惊:“你说什么?她……”

薛青竟又动了动唇角,笑得有些残酷:“我是说她这些日子一直都住在陈家。她毕竟姓陈,就应该有她自己的归宿。”

“可她毕竟是你薛家的儿媳!”苏月从没想到薛青竟还会如此残忍,“你和她还是旧相识,你娶了她!这都是事实!你这么做对她太不公平!”

“你竟然在谴责我,安平。”薛青又叹了口气:“可你总该知道,我若是不这样做,等着命丧黄泉的人,不再是他们陈氏一门,而是你和你的皇兄!至于她,与其等着她看着家人的下场心痛欲绝,再被株连,倒不如这次一道和她的家人一起走。这本没什么公平不公平的!”

“……你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苏月简直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话了,她只能失望摇头,“她如果能留在薛家,至少能保住一命!以你的大功,她完全可以不被株连!”

“但是她会恨我。我不需要我的身边躺着一个心底里恨透了我的人。那感觉可不是很美妙。”薛青淡淡说着:“安平,我想,你这时候应该想着怎么好好地感谢我,而不应该像现在这样道貌岸然的谴责我。若非为了你,我又怎么会做出这样连我自己都不齿的事?……你得记住,薛家的确是皇亲国戚,但我们是和大周皇室休戚与共,却不是和你的皇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说的当然是事实。所以苏月并不反驳。

“这件事,或许你认为我做的有些残忍,但朝堂之中的争斗,有时比江湖还要残酷还要血腥。这种争斗,你死我活,一旦动手,就没有退路!你该比我更清楚!我认为你现在应该要做的,不是责备我,而是应该想想我从头至尾为你所做的所有牺牲!你记住,我做的一切,全部都是为了你!你该知道我和你的皇兄,还真谈不上有什么交情!”

“是。我非常感激你。发自内心的感激你为我做过的一切。”苏月长叹了声,“我从未想过你会为了对我的承诺而如此铤而走险,忍辱负重。……当然,还有人比我更感激你。是我皇兄。他曾对我说过,你们之间有一个交易。事成之后,但凡你想要的,他能给的,他都会给。如今,我们总算是大功告成了,那么,薛表哥,请问,你可想好你要什么了么?”

“我从来不会做没有明确目的的事。你认识我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我向来不是个喜欢吃亏的人。何况,这次我还要冒这么大的险……”

“那你想要什么?亲王?还是领地?”

“不,”薛青摇了摇头,“我从来都想过要这些。这些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要它何用?”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苏月失笑,“我可想不出皇兄能给你别的什么更有趣的东西了。”

薛青闻言,居然冲她笑了一笑,而后竟轻轻巧巧的启唇悠然吐出了一个字:“你!”

“我?”苏月皱眉,不解,“我怎么了?我能为你做什么?”

“安平,你听着,我想要的,绝不是什么别的乱七八糟无趣的东西,而是你。从来都是你。我要娶你。而成为你的驸马,绝对是你的皇兄给得起的,不是么?”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更。。。X尽人亡ing。。。

第五十章

苏月从没想到薛青对自己竟然还有这样的想法!

她一直以为自小薛青对自己的好,跟薛子煜对自己的好,并没有任何分别。谁曾想他对自己竟还有过这样的想法!之前的隐隐不安,这时总算找到了答案。只是这答案,实在太让人出乎意料,太让人之前想都不敢想。

苏月错愕不已的盯着眼前这个神色看似极为认真的男人,找不出丝毫开玩笑的痕迹。尽管如此,她还是皱着眉头确认了下:“你没在开玩笑?”

薛青摇头:“你觉得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么?”

他的确不像。一点都不像。

苏月暗自握紧了拳头,命令自己迅速的冷静下来,竟冲薛青淡淡笑了一笑:“也是。你因为皇兄损失了一位妻子,我皇兄的确应该补偿给你一段更好的姻缘才是。公主之中你看上了哪位,尽管提。就算是出身不高,皇兄也有本事让她成为众公主之首,如何?”

薛青笑:“原来你装傻的功夫也不差,我以前竟没发觉。”

苏月轻笑:“我怎么装傻了?我才觉得你说要娶我的话,才是在装傻才是!你明知道我有夫有子,为何又要说出这么让人哭笑不得的话来?你和我自幼一起长大,还不至于会开这种天大的玩笑,来毁掉我的家,对么?”

薛青叹了口气,看着她:“有夫有子?谁又知道?还是,你敢承认堂堂一国公主和一个穷小子私定了终身,或者,你敢承认那个根本不可能是你跟凌云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

苏月怔住。她的确不敢。但她更没想到薛青居然会以他对她的了解来威胁自己。

不论是哪一样,她都说不出口。

承认了凌云,就等于承认了她的无视礼教,丢的是皇室的脸,皇帝的脸。

承认了孩子,就等于承认了这孩子就是碧落的皇裔,毕竟,孩子的大小一看便知。

“你真是让我另眼相看!”苏月冷笑:“可你总该知道,我一向是很讨厌被人胁迫的人!无论任何人!从小到大,我还想不出来还有谁敢在我的面前跟我谈条件。薛青,你是第一次,我不会计较。但下次若再有如此以下犯上之举,休怪我降你的不敬之罪!”

“我又怎么会胁迫你?”薛青竟像是没看出她的怒气一样,轻笑着走到她的面前,柔声道:“我从来不会胁迫任何人。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心而已。至于你嫁不嫁我,你自己会有计较。毕竟,你不仅是苏月,你还是安平公主。该为新帝做些什么,你心里应该比我更清楚。我能给你的,放下天下,我相信绝不会有几个男人给得起,更别提那个穷秀才!你信么?”

苏月哑然。她当然信。薛青当然不是在“胁迫”她,他只是让她无路可选而已。

苏昭新登帝位,从天亮开始,第一件事,便是重整朝纲,稳固皇权。

所谓皇权,并不是什么天下尽归天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说法。自古总有君弱臣强,或臣弱君强之分。一旦君弱臣强,则必生祸乱。而臣弱君强,才可成就霸业。

巩固帝位,稳定皇权,这是每一个新帝都必须要做的事,而对通过事变上位,同时太上皇仍在的境况下,苏昭的处境更加艰难。他不是普通的父死子继,他是通过这种方式上位,如何粉饰的顺天应人,如何让天下心服口服,如何让群臣心里不敢心生不满,如何坐稳这个位子,都是比事变更让人头疼的事。

二十年前,她的父亲,正是在君弱臣强的形势下登基,因此才会有后面的一连串谋反罪那样的腥风血雨,才成就了一番天下系于君王一身的一言九鼎。

如今,苏昭即将即位。摆在他面前的情形,比二十年前的父亲,更加凶险,一有不慎,都可能生出叛乱,被有心之人趁虚而入。

如何渡过这最人心不稳的一年甚至两年,是摆在苏昭面前最大的难题。

他的东宫势力被陈后早已冲的七零八落,他之所以能事变成功,全仰仗薛家的支持。一旦论功行赏,薛家势必权倾朝野,不可一世。若真如此,那君权便会极度弱化,薛家就会功高震主。因此,届时摆在苏昭面前只有两条路。

除掉薛家。或者,联合薛家。

薛家当然除不掉。不仅是因为他们历代的功勋,手握兵权,更因为他们还世代与皇室有姻亲。

除不掉,自然是要联合。

过去的姻亲只属于过去,皇帝若想表达出仰仗的诚意,就必须要做出些什么示好之事来。

在这种时候,薛青若主动提出想和皇室联姻,建立新的姻亲,那自然是正中苏昭下怀,不谋而合。他若是敢提,苏昭必然应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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