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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片绚烂的云霞-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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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队旗开得胜,一举夺得市抓革命促生产革命职工文艺调演一等奖。

演出队载誉归来,柳书记组织了全公司人员夹道欢迎。

第二天下午,全体演艺人员在公司会议室开总结表彰大会。

兴高采烈的公司全体头头在柳书记带领下,鼓掌二分钟,以庆贺房产公司演出队取得历史性的进步。牛黄周三小肖被隆重请上了小小的主席台,牛黄左看右瞧,怎么没见领队刘海的人影?纳闷间,柳书记再三提出请群舞《我为革命砌砖忙》中那个女领舞员也上台就坐时,牛黄无奈凑近他耳边悄悄道:“柳书记,那个女领舞员是小肖的姐姐,我们请来帮忙的。”,柳书记大感意外:“帮忙的?我还以为是这次和你们一块招来的哟。瞧我这记心。”他敲敲自己脑壳,又骄傲的扬起头:“那就招她进我们公司嘛,我可以做这个主嘛,你叫她明天来公司党支部一趟嘛,或者你现在就可以叫她来嘛,我等着哩!”

众目睽睽下,牛黄只得又凑近柳书记耳畔:“人家是总政文工团的舞蹈演员,回来休假。”,“总政?总政是干嘛的?有我们房产公司大吗?”牛黄哭笑不得:“总政是解放军,是军队的领导机关。”,柳书记总算听懂了,咧咧嘴巴:“吓!不说她啦,不说她啦。咱们开会。”

牛黄周三小肖及演出队全体演员,受到了表扬。柳书记宣布:全体演出人员,行政记功一次,每人奖烫金的雄文四卷一套,硬壳大笔记本一个,钢笔一枝,按每人每天二角钱的伙食标准,进行补贴;此外,做出了巨大贡献的演出队牛黄周三及办公室内勤小肖,一次性再加奖每人一个月的基本工资。这样,全体人员当场领取了奖品和45天的补助90元现金,拿着手里相当于5个月工资的补贴,队员们都欢喜得说不出话来。

紧跟着,柳书记宣布了对刘海的处理决定:查该同志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以来,革命精神衰退,革命意志薄弱,颓废绝望,逃避现实。为了严明法纪,重振革命信心,现撤销刘海原公司团支书兼公司行政办副主任职务,下放到三工区当砖工。这是柳书记继对基层王主任处理后首次公开对公司干部的处理,下手之殘酷,处理之无情,令众人深感意外而惊恐万状。

回到家,牛黄把补贴交给了老妈。老妈爱抚地摸着他脑袋瓜子,感叹:“牛黄啊,你真顾家啊,你长大了呀。”,牛黄偏着头,不好意思地躲藏着老妈的手。过了年就吃19岁饭的牛黄,已开始懂得了男女有别,授受不亲,对老妈的亲妮感到了难堪。老妈呢,瞧瞧偏头躲藏的儿子,一下明白他的心事,禁不住大笑起来:“哟,懂害臊了?老娘十月怀胎生得下你,长大了就摸不得你了?知道吗?只在老娘不死,你就是老娘的儿子。”,说归说,老妈的手还是离开了牛黄,调侃一会儿,便弄饭去了。

老爸下班回来,知道了牛黄获奖一事,出人意外的瘪瘪嘴巴,不以为然:“弄这些虚名做啥?不学真本事,大祸在后头,弄不好,你比那个刘海更倒霉。”,牛黄愤愤然:“虚名?哼!什么是真本事?嫉妒。”,牛黄觉得老爸变了,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要拥护,凡是敌人拥护的我们就要反对啊?怎么老是与自己唱对台戏?牛黄沉着脸,将屋里的东西弄得呯呯直响,表达着自己心中的愤懑。老爸瞧在眼里,兀自笑笑没有出声。

郁闷的牛黄,便从床下的书筐里拿了本书,坐在门口看起来。

这是本老版竖排的《石头记》,书页泛黄,虫眼横行,有的页面空白处写着批注,有的页面顶端盖着蓝色公章,牛黄记得,这是几年前和周二一道从××中学图书室里乘乱扒出来的。“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虽然还不懂,牛黄却最喜欢读这首题在全书最前头的绝句。牛黄觉得这本书太难读了,不但书中处处隐语令人费猜,而且行排印刷举目维艰晦涩难懂。因此,一本《石头记》,牛黄断断续续的读了几年,仍不得要领,只是模糊的记住了宝玉,黛玉,袭人,凤姐,宝钗几个人名。

“……彼时宝玉尚未作完,只刚作了‘潇湘馆’与‘蘅芜苑’二首,正作‘怡红院’一首,起草内有‘绿玉春犹卷’一句,宝钗转眼瞥见,便趁众人不理论,急忙回身悄悄推他道:他因不喜‘红香绿玉’四字,改了‘怡红快绿’;你这会子偏用‘绿玉’二字,岂不是有意和他争驰了?……”,牛黄正咬牙切齿的读着,不防一只手伸来,抓走了它。

牛黄急抬头,蓉容笑嘻嘻的站在面前,贪婪地翻腾着。

“哪来的?”蓉容瞪起了眼睛。牛黄快意地回答:“我的。”,“你的?”,“嗯,前二年和周二周三在××中学图书馆弄的。”,“哎呀,你知道这是本什么书吗?”,牛黄摇摇头,“是天书呀,天书!据说,现在全中国只有几本了。”蓉容低声叫着:“哎呀,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到处找呐找,问遍天下人,同学们都说没得,没想到你居然有,还是竖版的哩,借给我啦。”蓉容不容分说,将书紧紧抱在怀里,怀嗔的瞪着牛黄。

“这么珍贵?又不是什么宝贝,好!拿去吧。”牛黄笑笑:“只是,要爱护哟,别再乱借人,谨防弄丢。我许多书,都是这样借给朋友同学邻里,结果借来借去大部都丢了;好不容易收回来,却烂得不像样啦。”,蓉容高兴地点点头,转身就往自家屋里走。牛黄赶忙转身小心地瞅瞅,站起来撵着她轻着嗓门儿叫:“咳,最近忙什么呢?”

一向听觉敏锐的蓉容居然没听见,一闪身进屋去了。

二十五、

(未完待续)

二十三、肖书记

9

 二十五、

小肖把一包东西递到牛黄手里,一包怪昧胡豆。

这东西可金贵了,麻辣爽口,嚼起来余香漫延,令人不忍止嘴。虽是本地特产,市面上却买不到的。“哪来的?”牛黄很惊奇。“吃就是嘛,问什么问?”小肖温存地望着他,脸蛋柔柔的。牛黄瞧瞧屋外,已是上午九点多钟了,深冬的天空却还是一片灰蒙蒙;厚厚的铅云低低地压在歌山巅上,凭窗望下,大街空旷,人影稀疏。看来,又是一个空闲的周一,前来公司办事的人很少。“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麻辣?”牛黄撕开花花绿绿的铝包装,扔一颗到嘴里,津津有味的嚼着。“音乐家嘛,大都喜食麻辣,我姐也是。”,牛黄得意的笑了,却自嘲道“我算什么音乐家哟?你姐才配得上。”,“你也配得上。”小肖温柔的说。

牛黄心里一动:小肖的口气怎么有点不对?牛黄不是小孩子啦,已懂得一点女孩儿的心思了。这种亲妮的口气和举动,过去只有在蓉容身上才会体验到。如今,同一办公室里的小肖也露了出来,牛黄敏感到小肖喜欢上了自己。春情澎湃的年龄,能被异性注视并喜欢,是令每一个青年高兴和自豪的事儿,牛黄也不例外。牛黄想起了和小肖在一起工作几个月来,小肖那些不引人注意的亲妮细节,现在才恍然大悟。

“演出给公司露脸争了光,过了年,人家柳书记要提拔你呢。”小肖轻声道:“提了干,你就是公司的正式干部啦,工资长,水平也要长哟,别像以前那样什么都不知道,只晓得上级怎样说,你就怎么做?别只埋头拉车不看前面道路”,牛黄奇怪,小肖是怎么知道柳书记要提拔自己的?她看似平平常常,只管埋头工作,却又似乎什么都知道。不错,演出获得巨大成功,自己的个人能力和组织能力得到了完美体现。柳书记和公司众头头看自己的眼光也不同啦,这,牛黄心里清楚。可自己刚进公司不过一年,按柳书记的调子:“还没在阶级斗争的大风大浪中滚过几遭,就想分享革命胜利的果实?”,不可能吧?牛黄摇摇头,牛黄不急,还年轻呗!年轻就是本钱就是资源!记不起是哪一本书上说的:“年轻就受到重用,涉及到权力,会受到上帝的惩罚!”,牛黄虽不相信这所谓的箴言,但区房产公司人才济济,自己无人无势,这样的好运气不会轻易落到自己头上吧?

牛黄想起演出队解散后,又回到基层工作的周三。

弹得一手好琵琶处事稳重颇有心机的周三,时运不济,一工作就被分到了基层,虽说没像其它青工那样,去和砖瓦灰浆尘土打交道,但整天与吵吵嚷嚷或沉默寡言的工人们在一起,天长日久,心智和眼境也便变啦。周三自己也十分清楚,这才要求牛黄在适当的时候,为自己调到公司工作说话。适当的时候?什么是适当的时候?牛黄经常想:公司二百多号人,还真找不出像周三这样早熟的青年人。柳书记只要是真正用人才,周三就有出头之日;到那时,自己再顺水推舟,周三完全有可能像去年在收容所那样,再和自己同一个办公室工作。

“今天伙食团开荤吃回锅肉,我帮你打饭吧?”,不知不觉,已是中午啦。

那天空就像谁深深地得罪了它似的,阵阵寒风吹过,雨,也悄悄儿下来了。牛黄站起来,搓搓冰凉的双手,道:“还是我去打吧,连你的一块儿打回来得啦,外面下着雨,怪冷的。”,小肖释然一笑:“真有君子气度!好,你去吧,慢点儿哟,谨防滑倒。”,因为今天开荤,平时光顾人不多的伙食团,人多了起来。小小的厨房窗口前,居然排起了队。大家在霏霏细雨中,缩着脖子跺脚,兴味盎然的闲聊着,慢慢腾腾的向窗口移动。

保卫科的王科调侃劳资科的黄科:“平时一到中午,你就往家里跑,今天怎么不跑啦?”,“老婆回娘家,没人弄饭。”,“胡说!你这明明是不要资本主义的老婆,宁要社会主义的回锅肉嘛,还狡赖。”,基建科的明科也加了进来:“这年头,回锅肉比老婆好呵,比老婆实在。老婆只晓得叫你拿钱回来拿东西回来,催命鬼一样;回锅肉却不说这些,不是催命鬼,只是让你美美的下肚,舒服地打饱嗝,未了,办公桌上一睡,安逸极啦。”,排队的人全笑了起来:“什么咱们工人力量大?还是回锅肉力量大哟!”,“喂,明科,要狠斗私字一闪念哟,你怕今上午工作时,满脑子的回锅肉哟?”,“坦白,坦白,不然厨房师傅不打回锅肉给明科吃。”

牛黄皱皱眉,这轮子也走得太慢啦,怎么搞的?厨房师傅病啦,王妈呢,怎么没听见王妈那熟悉的叽叽喳喳的女高音?还有柳书记?平时,只要不外出开会,为显示与革命群众打成一遍,柳书记总是拎着一个大号白瓷盅,和蔼可亲的排队打饭,时不时还参与人们的玩笑……终于,牛黄排到了窗口前。牛黄俯身探看,厨房里只有喘着粗气抡着大勺的炒菜胖师傅一个人,又是收票又是打饭又是卖菜,当然就比平常慢得多了。

胖师傅的厨艺不错,回锅肉的美味征服了大家。

中午,外面寒风阵阵,公司各科室里却笑语喧哗,灯火通明。没有谁想到,一件惊天大事就要发生。大约2点多钟,架在公司屋顶上的高音喇叭忽然响了:“革命的同志们请注意,革命的同志们清注意,现在现场直播,现在现场直播。”,一阵强烈的电流嗡嗡声中,响起了压抑的扭动的嗯嗯声,吱吱声和哭叫声。蓦然,电流声没有了,却传来刘海喝斥的声音:“老实点,快说。”,“都是这个老流氓造的孽,他威胁我,让我在早上十点多钟,故意到关押王主任的防空洞另一面的洗澡室洗澡,那条裂缝,鸣,那条裂缝是我自己用钉子掏的。鸣,鸣!老色鬼说,如果我不这样做,他只要扬扬眉头,就可以让我从公司滚出去。我的妈呀,我造了什么罪孽哟?鸣、鸣!”,是大家都熟悉的王妈哭声。

“柳卫东,你放老实点,快说。”,柳卫东?柳书记?大伙全听呆了。

“你这是打击报复,是设计诬陷,是犯法的。王妈是自愿上床的,我们这是正常恋爱。”柳书记熟悉的声音,只不过话中多了浓浓的颓唐,抑或还有掺杂着王妈断断续续的哭骂声:“放屁,你这个老流氓,谁跟你恋爱?也不瞧瞧你那副老脸老嘴?是你强迫我的,我要告你,老流氓!老杂皮!”,高音喇叭中又传出了刘海的话音:“革命的同志们都听清楚了吧?柳卫东利用职权,骗奸女厨工,威胁利诱王妈引诱王主任犯法。一个好话说尽,坏事做绝的反革命两面派,这样的党支部书记我们需要吗?我说,不需要!现在,请愿意参观柳卫东丑事的革命群众,速到公司单身宿舍四楼8号,速到公司单身宿舍四楼8号!”

牛黄与小肖面面相觑,只听得一阵乱响,各个科室涌出了好奇的人们,向坡上的公司单身宿舍直奔。保卫科王科长这才回过神,急叫道:“小黄,快!”领头拨开人群,抢先向前跑去。待王科和黄干事跑到单身宿舍四楼8号,也就是柳书记平时午休的地方,已有好多人围观在门口。王科破口大骂,和小黄一道赶走好奇的人,又让小黄守住楼梯口,不准放一个人上楼,这才忙乱的进了里屋,顺手将房门牢牢地关上。

里间,刘海怒目圆睁坐在木凳上,单人铁床上,一丝不掛的柳书记和王妈,面对面的被紧紧儿捆绑在一块;窗外,一条电线从隔壁的公司广播室牵出,话筒正捏在到刘海手里……见状,老保卫王科立刻明白了:柳书记和王妈利用午休时间苟合偷情,不想被蓄谋已久的刘海抓了个正着。年轻力壮的转业军人刘海,大概没用几招也没多大费力就制服了二人。问题是:抓获就抓获了罢,刘海为何非要用事先准备的高音喇叭广播?这一播,柳书记是彻底完了。刘海还是柳书记提起来的嘛,如此恩将仇报,置人于死地,为何?

刘海读懂了王科的内心,脸惨白地笑道:“王科,我对这个世界早已厌倦,一切不过是利用。什么革命什么斗私批修?不过都是当权者唬人的弥天大谎。他们利用人民的热情和无知,干着自己不可告人的勾当。你瞧这个柳卫东,满口的豪语壮言,满肚的男盗女娼;把公司视为自己个人的领地,谁不听话就整谁?王主任是被他坑了,王妈也被他坑了……我不除掉这个祸害,还不知要坑多少人?”,王科听得胆战心惊,忙摆着手:“我不听这些,先把他俩解开。刘海,你要为你自己的行为负责。”

刘海也平静下来,站起来说:“这你不用担心,要解你自个儿解吧,我还有事。”,走了!

……、……、……、

冬去春来,万花盛开。新的年月,在遍地皆红中姗姗来迟。

一忽儿,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一忽儿,日本首相田中角荣访华,中日邦交正常化,一忽儿,邓小平二次复出,还代表中国出席了联合国第六届特别会议;最精彩的是,埋在地下二千多年的秦兵马俑出土。据说,挖开地下绵延的兵阵,那秦兵马俑个个秣马厉兵,人人杀气腾腾,还保持着二千多年前始皇时代的杀戮紫气,令考古发掘人员心惊胆战……

肖书记来到区房产公司已三年,肖书记带来了新的原则新的风气。肖书记原是革命中被打倒的走资派,后被三结合进了市局任副局长。这么一个饱经风霜六十出头的老干部,成了公司二百多号人的最高主宰,最兴奋的是贼心不死一有风吹草动就扑腾的二派头头。在王主任案中被撤职查办的基层工区前办公室主任们,期望着恢复名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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