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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片绚烂的云霞-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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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得门来,牛黄不禁瞪大了眼睛:抱着孩子的小肖正站在门口。

“你,你小肖,小黄标,好久不见啦,快进来坐!”,似嗔非嗔的小肖一扭身,进了牛黄办公室,款款地在靠墙头的长木沙发上坐下,顺手将怀中的孩子放在沙发上。

虽仅仅隔着几条街,可自从牛黄们从房地产公司出来后,二人就再没见过面。弹指一挥间,几年就过去了。小肖似乎没变什么,还是一双火辣辣的大眼睛,高挑的身子丰腴依旧,只是眉宇间多了一些沉稳和忧郁……

倒是那孩子,牛黄第一次见时,他胖乎乎的藕结般的小手指头,含在自个儿嘴巴甜甜的吮吸着,恋恋地幸福地偎在母亲怀抱;可现在,孩子在木沙发上跳着蹦着,喊着:“妈妈,我要喝水,放我下去。”

牛黄抓起周三的电话,那边告诉道:“周主任出去办事了,你有事留言吗,我记着。”

牛黄暗暗喘气,汪霞知趣地进来为小肖倒水,摸摸孩子胖乎乎的肉脸,讨好她一般说:“皮肤真好,长大了一定是个美男子。”

一言未了,谁知牛黄竟看见小肖脸上现出了极端嫌恶的神情。他忙向汪霞使使眼色,示

意她出去。“你来得不是时候”他对小肖说:“我正要到公司参加一个重要会议。”

“我只坐一会儿,就走!”小肖平静的看着他:“不会担搁你的。”

“黄标呢?忙着吧?怎么没过来一块玩玩?”,“死了”,牛黄大吃一惊:“死啦?什么时候?”,“八三年”,“死了二年啦?”牛黄惊骇道:“得病?得的什么急性病?他身体一向不是很好么?”

“坏心病,好人也会得的;得了,活着就跟死了一样。”

牛黄听出了一点眉目,他望望平静如斯的小肖:“吵架了吧?”,小肖点点头;“不,先是吵架,后就离了,家散啦,孩子跟着我,就这么简单。”

牛黄不禁重重地叹了口气。

“你去吧,去开会吧,我先走了。”小肖抱上孩子,细细擦擦他脸上少许的的污垢,也不望他道:“知道吗?每年总有那么几天,我就抱着孩子站在街对面暗暗的看你,想我们年轻时的事儿。我拜托你的事儿,你办没有哇?写没有哇?你答应了的,要守信用呀。”

牛黄无言的点点头,小肖举起孩子,指着他道:“来,乖,叫叔叔,叫叔叔呀!”

“叔叔!”

小肖走了,悄悄地走了,就如她悄悄的到来。一切都恍若梦中,剩下目瞪口呆的牛黄站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口,怔怔地瞅着她高挑丰腴的背影。

好半天,牛黄才回过神来,面对屋子里内务人员询问的目光,兀自摇摇自个儿的脑袋瓜子;“大家忙吧,我有点急事先出去;汪霞,记着去看看屠宰场。”

“好的,主任放心!”

(未完待续)

五十一、满月喜酒

 五十一、满月喜酒

周小敬的满月酒,办得轰轰隆隆。

老房的邻里们都应邀而至,再加上大坪门市和双石桥门市以及公司的来客,足足坐了三十桌。各路诸候送的儿童玩具,小睡床,婴儿衣服,奶粉,堆了大半间屋。

下午一点多钟,客人们纷纷告辞。

江科长小心的捏捏睡在二丫怀中,周小敬那红通通的脸蛋:“小敬小敬快快长,长大了杀猪哈,杀了猪猪吃刨汤,吃了刨汤身体好!”

汪云呵的声将他摇摇:“人家小敬长大了读大学,怎么到了你这儿都是杀猪呵?”,“杀猪不好么?我们都是社会会义快乐的杀猪匠。”,

候科也将他一推:“上次到商业局董华家喝满月酒,你也叫人家长大了杀猪呵,哪来那么多猪杀?没听说吗?以后改革开放成功了,就少于吃猪肉了。人家西方发达国家,从来吃的都是牛肉。牛肉比猪肉好,有营养。你看人家老外,为什么一个个牛高马大的?”

“我晓得,就是吃了牛肉嘛!”江科皮笑肉不笑的接过口:“那就改成,小敬小敬快快长,长大了杀牛呵。”,众人大笑,边笑边拥着醉意蒙蒙的江科走去。

到晚餐时只剩下了十几桌,大伙儿吃得高高兴兴的,祝福话伴着美酒说了又说,喝了又喝;有一位平时就喜欢舞文弄墨卖弄的仁兄,喝到酒酣耳热时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诸位,诸位,时逢周小敬同志隆重出世,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呵,本人心潮起伏,偶得几句,与君共赏,在此献丑了。”

“东风吹/战鼓擂/小敬同志出来了/一谢二丫生产苦/十月怀胎不容易/二谢礼敬跑路忙/要不哪来小敬身体壮/三谢周伯基因好/孙像爷爷倍儿棒/四谢各位好客人/为我助威又鼓掌/五谢”,不防牛黄拉拉他衣角:“甭谢啦,客人都走得差不多啦,坐下吧。”

“我还没有谢完啦”

另外二位客人顺势将他使劲儿一捺,扑通,仁兄就轻易地坐在地上,扯开了呼噜。

回了老房,周伯与亲家母就着一大堆拎回的好好的菜肴,相互客气的分配着,推让着;周三则忙忙的到厨房热了水,伺候着二丫洗了脸脚,送母子上床休息;又遵二丫叮嘱,小心的将床头灯扭转方向,不让那光线射了小敬的眼睛,才轻手轻脚的拉上门,走出来。

牛黄牛二正望着他笑。

“感觉如何?”

“累极啦!”

蓉容道:“幸福的累,值得!”,“爱情的累,该累!”牛二接嘴道:“一生累一次,不能累多了,累多了就累垮了,累垮了,老婆孩子都没啦。”

一旁的李玉溪猛推他一下:“你还没开始累,就叫苦了?你看人家周主任,大小也是一个门市头儿,管着百把号人马,总比你管你那十几个兵累嘛,人家不照样挺身而出。”

“我也没退呀,我不是一直在前顶着么?”

“可我知道你迟早要退,因为我感觉你,一直就想着退。”

“呵呵,二嫂子,哪能这样简单类比?”周三挨着牛黄坐下,向李玉溪笑笑说:“兵不在多,在于精;牛经理手下虽只有十几个兵,可创造的产值比我百把号人创造的产值大得多,你没查觉吗?”

蓉容不解道:“此话怎讲?”

“我和牛主任创造的产值是国家的;牛经理创造的产值却是自己的,怎么会一样?”

牛二神气的咳嗽一声:“过奖了,如今这生意都越做越亮啦,人们也越来越精明啰!你没见什么猫儿狗儿的拎个皮包就开公司,印张名片就是经理,水搅昏了,水搅昏了,这个样子搞下去,大家最终一块儿完蛋。”

一直在一旁看报的老爸,也参加进来:“棉纱也有点乱了,各专县都不愿意直接来厂里拿货了,价差在一天天缩小,这样搞下去,真的有一天大家统统完蛋。哎,你们知道不,报上说明年中国要实行夏时制啦,这可是个大动作。”

“什么是夏时制?实现了对我们老百姓有好处没有?”李玉溪用手拍拍自己嘴巴,费力的压下一个哈欠:“又是那些当官的坐在办公室里想出来的?”

“夏日时制,说白了就是利用夏季白天长的每年5月1号---9月1号,分别将上班和下班时间各延长半个钟头,然后,在每年的10月1号---至次年的4月1号,再恢复。”牛黄慢慢地给她解释道:“这是与世界接轨,西方各国早实现夏时制了,主要为了节约能源。”

“我说嘛,都是当官搞的,看不得咱老百姓吃饱饭。节约能源?关我们老百姓屁事。”

“也不能这样说”蓉容也说:“节约能源与我们每个人都习习相关哩。”

正谈论着,老妈从里屋出来,拎着一大包水果放在桌子上:“小李,蓉容吃吧,新鲜得很,人家下午才送来的。屋子里还有几大包。”

老爸掏出包里的水果,一一递给大家。

蓉容摇摇手:“我不吃,这一段时间总感觉胃肠不舒服,直冒酸。”

李玉溪便注意地盯住她:“嫂子,是不是怀上了?”,“不可能哟,我们都是注意了的。”,牛二道:“嫂子要是怀上了,事先给个信儿呵,免得撞车。”

“撞什么车?”牛黄白他一眼。

“老妈只有一人,媳妇却有二个,到时都怀上,管那个呢?”

牛黄冷笑:“哦,原来如此!那怎么办?是不是排个队,预个约呢?”

李玉溪瘪瘪嘴巴:“那是你两兄弟的事儿,要不,抓阉吧。”,话说到此,火药味已渐浓。周三向牛黄挤挤眼睛:“你们吹,你们聊,我去看看二丫母子。”,逐告辞。

老爸放下报纸,微怒道:“都少说两句,怎么一见面就像狗见羊?还是亲兄弟哩!”

老妈又拎着一大包水果出来了,边走边自言自语:“哎呀,都在坏了,破皮啦。黄家妈,黄妈。”,黄妈闻声从厨房出来:“牛妈,你喊我?”

“这点水果你拿去吃”老妈将提包递给她:“干干净净的,市场上要卖一块多钱一斤。”,黄妈迟疑不决的伸伸手:“算了哟,你自己留着吃吧,我不太喜欢吃水果。”

“拿去,拿去!屋子里还有的。快拿去。”

黄妈接了过来,提包沉甸甸的,压得她一趔趄,差点儿脱手。

牛黄皱皱眉,感觉老妈太张扬,这算什么?人家送的水果吃不完再送人,本是好意,可人家能接受么?弄不好人家要说闲话呢。

处理完屋子里的水果,老妈拍拍手挨着李玉溪坐下:“正好你们都在,说个事。”,“洗耳恭听”牛二半闭着眼睛,撬起二郎腿,脚尖一晃一晃的:“说嘛!”

“人家周三儿子都满月啦,你们怎么办,还呆着?”

“正在使力哩”牛二揉揉自个儿眼窝,不屑道:“要人,那还不容易,一使劲,就有了。”,老妈瞪瞪他:“少吊儿郎当的,说正经的。”

“蓉容,你们呢?”老妈细声细气的转向蓉容,。

“嫂子怕是怀上了。”李玉溪在一旁道:“嫂子刚才说她反胃,吐酸水呢。”,“是吗?”老妈不惊不喜的瞟瞟牛黄:“多久啦?”,“几个月了吧”蓉容迟疑不决的望望牛黄:“我们本来还暂时不打算要的。”

“要呗!结了婚反正是要孩子的,有空,你陪蓉容去检查检查,平时多做点家务,人家是老师,动脑筋的,比你累。”

牛黄点点头。

晚上,俩人回隔壁肖家空屋睡;牛二与李玉溪呢,照例不听老爸老妈的挽留,到附近住宾馆去了。洗了脸脚,牛黄进屋正要关上门,猛见老妈在这边招手,便对蓉容说:“你先睡吧,我去去就来,别关灯。”

进了自家里间,老妈问:“牛黄,蓉容真怀上了,你想过没有?”

“想过什么?”

“孩子生下来,谁带?”

“你带呀”牛黄奇怪的望着老妈:这也是个问题?还用问吗?婆婆不带自己的孙子,干搞错没有?

“我不带”没想到老妈非常干脆的一口拒绝:“老娘带了你兄弟三个,早带伤了;再说,累死累活的带大了你们,我又有什么想头?我还想多活几年哩!”

牛黄怔住了,这可是从来没想到过的事儿,亲婆婆拒绝带亲孙子……蓉容那边,岳父岳母身体一向不好,吃药不断,更指望不上……咳呀,这,这怎么办呢?

牛黄一夜无眠,听着枕边蓉容熟悉的轻轻呼吸,心乱如麻。

第二天一早,俩人匆匆忙忙起床,也没吃老妈买回的早点,向车站赶去。在车站分了手,看见蓉容直接上了开往郊区的早班车,牛黄才跳上驶向另一边的班车。一路上想着昨天清晨从星小出发时,那被歹徒强暴的下班女工,盘算着蓉容到学校的时间。

车一颠簸,牛黄抬起头来,看见天边露出了鱼肚白。

穿透云层的鱼苗肚白,恰似一枝枝神奇的画笔,画一下,天亮一点,再画一下,天越来越亮……牛黄吐吐气:如此算来,蓉容到星小时,天早大亮了;蓉容便没有任何危险了。

晚上八点多钟,牛黄才回到星小。

家门紧闭,蓉容还没回来。牛黄恍惚听她说过,星小新调来了一个男校长,领导班子正在做调整。再则,据说新来的彭校长格外严厉,教学质量和教师队伍都抓得很紧。明确提出:星光小学不能再吃老本,要当本市教育系统改革开放的先锋,弄得教师个个紧张……

牛黄先敲敲隔壁王老师房门,没有响动;牛黄瞅瞅,一丝隐隐约约的灯光从门缝间透出,亮着灯,就应该是有人在家嘛。他再敲敲,门吱哑地开了。

牛黄将精瘦肉交给王老师,王老师拎拎手中的提包:“多少钱?”

“半斤,一块一。”,“好的,进来坐一坐嘛,我好给你钱,再说,好像蓉容老师她们都还没有下班,都在办公室哩。进来吧。”

牛黄暗自好笑;这酸秀才,真呆,大概对重量从没有直观感。这一大坨猪后腿上的精瘦肉,随便叫个人拎拎,也不会说才半斤。实打实的二斤半肉哟,相差太远了。至于少付的钱和多出的斤两,好办!牛黄早不动声色的让汪霞计入了损耗。

这又是食品公司的一个内部秘密,刚屠宰出来的鲜肉和隔夜的鲜肉,是有着不同的损耗计算的。老食品人都知道:活猪屠宰出后,经过一夜功夫的凉晒,每头猪至少要自由损耗一些,具体损耗多少则由天气而定。

冬季稍好一点,但前提是,不得经风久吹,让肉收缩损耗;苦夏,就人人皆知了……

因此,公司对于鲜肉的损耗,早有诸如业务科江科长之类的老江湖们,众志成城,潜心研究,制定出许多的条条款款加以控制与限制;可群众的智慧是无穷的,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有政策,我有对策;多年来彼此就这样心照不宣的斗智斗勇,进行着博弈……

门市头儿都是人,不是神,有时,也得走走群众路线,运用运用群众智慧。

王老师将揉得皱巴巴的一块一毛钱,交给牛黄,又连声感谢。

“爱人呢?”,牛黄见房里只有一间小床一架破沙发,便问:“怎么总不见聪聪妈?”

“别提她,形同路人,早晚分手。”王老师瘦手一挥:“你看我这‘茅庐’怎么样?”,“什么‘茅庐’?”牛黄举目四望,除一床一沙发,还有正在他屁股下吱吱哑哑呻吟着的旧藤椅,便是一盏散发青辉的白织台灯和满屋泛黄陈旧的书卷……

从窗口上蒙着的半截淡绿色窗帘望出去,就是伙食团、幼儿园和立着双杠和摇曳木马的坝子。夜风吹来,那绿窗帘轻轻摇晃,衬得那灯光似也在轻轻颤动……牛黄骤然想起藏在深山的古刹,那青灯黄卷,木鱼击橼,碗里燃着的千年飘动不已的香火……

王老师又向墙上指指,牛黄这才看见,右侧的墙壁上,一张宣纸间洒着二个遒劲的行草“茅庐”,哈,茅庐?显然就是指这间简陋的卧室兼书房了。

“身在茅庐,心系天下,取杜工部‘茅房为秋风所破歌’中之其意了。”王老师的眼睛灼灼发光,轻轻解释道:“我虽穷困,但不坠青云之志;我虽寸步难行,但心游上下五千年,日日与圣达先贤交谈,寻求真理,明白疑惑,其乐无穷呵!乐哉乐哉!快哉快哉!”

牛黄不禁肃然起敬,好一个挺着脊梁的中国典型的知识份子,自己先前是屈解他了。

王老师大约是看出了眼前这个年轻人态度的转变,微微一笑:“眼下,中国到了一个新转折点。执政党是明智的,鼓励大家下海经商,以挽救国家落后的经济和政治。这一点,是具有历史进步意义的。但是,商海无情,经济规律的厉害,许许多多的国人包适众多的上层人物,并不知道;因此,国家时有困难发生,也不足为奇了。”

“参予,但要冷静!”他预言般望着牛黄:“年轻人,听得进么?”

牛黄笑笑:“有道理,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王老师听罢,想想,问:“小牛,你是学什么的?”,“我,没学什么呀,随便说说。”,“你喜欢读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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