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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驸马无情-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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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州的凌晨湿气很重,无数细小的水珠凝结在空气中的浮尘上,一眼望去到处都是雾蒙蒙的。若在和平年代,此番景色不免被诗人咏叹,赞叹江南小城的秀美,但此刻却只让人觉得前途如这片雾气般茫茫无终,连偶尔的一两声鸟叫听来也觉得凄凉。

昨晚那一觉我睡得极差,虽然疲惫困倦,但总不能深睡,整个人恍恍惚惚的,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天还没亮,我就坐起身双手撑着床板发了好一阵呆,心里想着该来的总也要来,便自己穿了衣服出去打发凝香整理行装。

本以为我已起得够早,没想到凝香和侍女们竟是一夜没睡,已将行李都打包装箱,大大小小的包裹木箱沾满了整个花园的小径。朵儿顽皮,拉着奶娘的衣襟咿咿呀呀吵着要看这要看那,有两个侍女又整理出来一些杂物,问凝香要不带上,见我出来,大家纷纷跪下请安。

这些侍女虽与我素不相识,但在池州的这些日子也算是同甘共苦,共同担着惊受着怕,此时分别有可能便是永别,想起来怎不让人觉得凄凉。

“凝香,带不了那么多东西,把换洗衣服和必需品带上,其他的……”我环顾四周,逐一朝侍女们看去,“其他的东西你们看看,喜欢什么就拿什么。我此来匆忙,身无长物,这些就算是些不像样的赏赐。”

有一名侍女忍不住抽泣了一声,又咬唇忍住。四下里一片寂静,接着几名侍女都嘤嘤抽泣起来。我既心酸又无奈,心里明白这哭声不仅仅代表离别的惆怅,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恐惧。这次回襄城,除了凝香,身边的人我只带走奶娘一个,她本就是外乡来得寡妇,只身一人无牵无挂。但其他这些侍女却多是有家人在池州的,战火连绵后我自身都难保,即便带走她们也无法给予所有的人足够的庇护。

“公主,该启程了。”

史清月白色的战袍出现在花园的月门口,我又与侍女们嘱咐了几句,在抽泣声一片中迈开了步。

为了不惊动池州将领和百姓,我一早便与史清和许遣之商妥,由史清和几名亲兵护送我出城,许遣之则率六百多名由禁军和平南兵组成的护卫队在城外等候。我乘坐的马车出城门后,这六百多名士兵被分成两组,许遣之在前,史清断后,我的马车则被护在两队之间。为了能随时照顾到我的安全,史清则亲自护卫在我的马车旁。

安排妥当后,队伍已整装待发。从池州我的府邸门口到城门外,我一直象只蜗牛般瑟缩在车厢里,直到车轮开始滚动的那刻,我忽然不可抑制地想要回头,最后看一眼这座弥漫着湿气的城池,看一眼她伤痕累累的城墙,看一眼被悲凉笼罩着却依然屹立的城头,或许,还期盼着在城头寻找那个玄色的背影。

“停车!”我高叫。

许遣之和史清首尾照应得果然甚有效率,我呼了这声不多时,整个队伍便缓缓停住。

我掀开车帘扭身朝后望去,视线还未上移到城墙就被眼前的景象吃了一惊。以李涛为首,整个池州的守城将领几乎全部出动,全都重甲骑马跟在护卫队后,将领们身后是大批的池州百姓,其中不乏须眉雪白步履蹒跚的老者和怀抱婴孩的妇女。

我内心震动不小,情不自禁从车上跳下呆呆地面对这些人。许遣之见我下车,连忙也下了马,弯腰恭敬道:“公主请回吧。”

李涛和将领们远远瞧见我下车,纷纷下马单膝而跪,一时间城门前战甲、武器摩擦碰撞的声音响成一片。在他们身后,百姓们也随之跪下,人群象骨牌一样自前向后一排排跪倒。我见他们脸色苍白面有戚容,除了成片的跪倒的声音,没有一人说话。

我茫然转头问许遣之:“这……这是何意?”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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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在玉壶(四)

许遣之道:“陛下此次派来的援军多为新兵,没有一点实战经验,无法与东阾军匹敌。虽有附近城池的援军做补充,但粮草方面不知为何却又跟不上。这几日陆续送来的粮草多有腐败充数的,说好的军饷更是不见踪影,因而池州城内流言飞起,将士积怨百姓不安。”

“他们此刻这么做,不过是听闻长公主受陛下宠爱,希望公主回襄城后进言陛下,请陛下多多督促粮草军饷,毕竟这关系到池州的安危。这次东阾声势浩大与以往不同,如果池州城破,不知会是怎样一场浩劫。”

他说完摇头叹息,我心往下沉,怪不得一向自信的明轩也会说出托孤的话,原来这场仗竟困难到这种地步。

我喃喃地道:“我或许真的不该离开。”

许遣之艰难地咽了口口水,苦涩地道:“陛下自然是会惦念兄妹之情的。但战事素来不会以一人而改变,何况池州实在太危险,长公主若有意外,不但军中士气会遭到极大打击,以陛下一向的脾气,怕是会迁怒池州众将领。”他说到这里也单膝跪下,“末将奉皇命前来接公主回京,此刻末将的妻儿还在大牢里,请公主垂怜,莫令末将抗旨累妻儿受苦。”

许遣之带来的禁军多数都跟了他多年,见主将下跪,也纷纷朝我跪下。我眼前远近全是下跪的人群,我心中苦涩,不知如何言语。其实皇兄宠我纵我并非如池州百姓想象的那样,皇兄那样做不过是出于对昔日屠杀亲兄妹时的那点愧疚罢了。少有人知的是,我出阁前虽大部分时间住在宫中,但却极少与皇兄说话,我与他之间的隔阂,自他下旨毒杀无辜的常齐那日起就变得越来越深。

“许将军请起吧。让他们也起来,本公主自当……”

话说到一半停住,我听见身后由远自近急速而至的马蹄声。回头望去,一小队骑兵疾驰而来,带头那名不住高喊:“有圣旨!请平阳长公主、镇国大将军、平南王世子、许遣之许将军接旨!”

我、史清、许遣之在那名怀抱圣旨的武将面前依次排开,大周律法规定,负责宣读圣旨的官员有如圣驾亲临,因此那名武将无需向我行礼,倒反是我们几个要朝他怀中明黄色的圣旨跪拜。有亲兵一路疾奔跑上城头,不多时,城门又开,明轩全身重甲,手提玄铁枪出现在城门口。我抬头瞧了一眼城头方向,他刚才果然在城头,我下车眺望时竟没有瞧见。

汗血宝马速度极快,只是一个恍惚的时间,明轩已到近前。他那匹马一向性子狂野,越是大战临近越是迫不及待,从城门至使臣之间短短的距离哪能让它跑得过瘾,堪堪奔到使臣面前仅两仗处才收住四蹄,在地面上打横滑出去数尺,激起一道飞扬尘土才极为不满地站住,喷了几口热气。

明轩飞身下马的动作干净利落,行走时动作虽慢,但不知道的人根本看不出他腿部负伤,只会以为是盔甲沉重致使步行不便的缘故。他是我名义上的夫君,理当站在我身侧,当他缓缓跪下时我忍不住看向他,他正巧也朝我看来,面色凝重双眉深锁。我暗暗叹了口气转回头,皇兄这个时候来旨意,真让人有些吉凶未卜的感觉。

使臣见人已到齐,高唱一声“接旨”便开始宣读。圣旨前边一段与许遣之初来池州见我时代述的皇兄口谕相差无几,无非是诉说一番对我的挂念,催促我早日回襄阳。所不同的是圣旨里提到了太皇太后,说太皇太后身体每况愈下,盼我速归襄城。接着嘉奖了诸多将领,又刻意鼓励一番,希望池州守军能打好这场硬仗。

听起来,这道圣旨似乎只是例行公事,没有什么让人出乎意料的内容。我松了一口气,就等着听见一句“钦此”便回一句“谢主隆恩”。

这时那使臣停了一停,又接着念道:“朕思虑再三,恐归途险恶,又恐太皇太后日日挂念有损凤体,故着镇国大将军骆明轩、定南将军庞一鸣护送平阳长公主及平南郡主史娇娇火速回京。着许遣之为池州新守将,各路援军将领当以许将军为首,身先士卒,不负朕望,痛击东阾逆贼。钦此!”

这一句钦此念毕,我竟没反应过来,耳朵里反反复复的都是那句“着许遣之为池州新守将”。皇兄毕竟信不过明轩,坚决不将兵权交予明轩。任命许遣之表面上看是委以大用,但许遣之曾对我说过,他的妻儿已被皇兄监禁,皇兄这么做无疑是以许遣之的家人为要挟,逼得许遣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我有些不敢看许遣之,谁都知道池州难守,连明轩这样的常胜将军都会作出托孤的举动,那么对许遣之来说池州也许就象一座坟墓,可怜他的妻小还在大牢里翘首期盼他回去将功补过。

许遣之身后的禁军首先就不满起来,纷纷开口抱怨。他们跟了许遣之多年,两者之间的关系就犹如明轩和他的家丁一般,许遣之若留下,他们也自然要留下。这些人的家小几乎都在襄城,出来前恐怕也只是被告知此去池州只是接长公主回来,如今突然要他们留在池州抗敌简直和噩耗没什么两样。

这时史清朝那使臣拱了拱手,和颜悦色地道:“请问这位将军如何称呼?”

那使臣慌忙抱拳道:“末将姓宁,单名一个‘胜’字。世子这般客气真是折煞末将了。”

大周甚少姓宁,朝中最大的宁姓人家便是皇嫂的族人了。我听那使臣姓宁,不由地瞥了明轩一眼,果见他微微挑了一下眉,眼眸中刹那间暴出一道凌厉。果然,他和宁氏一族有仇,这仇恨和射向宁无庸的那一箭有关,也必定和前世的他血洗皇宫有些关系。

那边史清还在和宁胜寒暄:“不知将军和水陆转运使宁大人如何称呼?”

宁胜面上明显露出骄傲之色:“正是舅舅。”

“那就方便了。”史清笑了笑,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精致的扁盒递给宁胜,“这是宁大人托我找的药方,幸不负厚望被我找着。按这药方所述抓药煎服,每日一次,只需五日顽疾可愈。每年春季服用此药,三年后此病便可断根。”

宁胜大喜道:“我舅舅最怕这病,每年春季一至便浑身红肿痕痒,无药可医,不想世子竟能找到医治此病的奇方,我先替舅舅拜谢世子。”

说着便要拜倒,史清忙扶住了,笑道:“先不必谢,我尚有一事相求,不知是否麻烦。”

宁胜目露警觉,嘴上却说:“世子尽管吩咐。”

史清为难地道:“家妹一路上担忧奔波,又受了惊吓,到得池州没几日便病倒,家父心焦,今早已派人接家妹回临江了。”

我心知这只是史清为了让史娇娇脱身编出来的谎话,心底里有些羡慕史娇娇有这样竭尽全力保护她的兄长。

宁胜故意面露难色,有些不悦地道:“史世子,这可是圣旨,我也不好擅作主张哪。”

史清忙道:“并非抗旨,三日前我已修书呈往皇城,告知陛下种种缘由,想必陛下此时已经看到。希望将军此刻稍稍通融一下,家妹确实身体抱恙且此刻也不在池州,请将军回去禀告陛下,待家妹身体好转便回襄城。届时我亲自送家妹过去,将军那里自当另有酬谢。”

宁胜眼中闪过一丝贪婪,故作迟疑道:“郡主人不在这里我也无法,唯有回去如实禀报。不过我只负责禀报,陛下如何处置那得看陛下的。”

宁胜说的虽是实话,但他这种一心为财的嘴脸却让我不耻。转头向明轩瞧去,见他也是一脸不屑和厌恶。

这时许遣之身后的禁军已不只是小小的骚乱,士兵们大呼小叫地发泄心中不满,更有几名百户干脆将腰刀拔出扔在地上,叫着要回襄城去。

远处还跪着的池州将领们和百姓也逐渐得知了圣旨的内容,当下就有几名将领和为数不少的百姓站起身,将领们尚不便说什么,但老百姓们不管,愤怒的绝望的哀恸的叫喊声此起彼伏。

“骆将军和庞将军一走,池州还有什么好打的!投降算了!”

“大将军还在城头发过誓的!原来都是骗人的吗?!”

“求长公主救救池州!救救我的孩子哪!”

……

明轩双拳紧握目视远方,眼眸中全是悲凉。我闭上眼,觉得自己是如此无力,即便离开池州是迫于皇兄的圣旨,我也觉得无法转过身去面对身后的池州军民。

“许将军!”一名怒火中烧的副将喊道,“要打仗要杀敌只需你一句话,老子从没皱过一下眉头,老子就是受不了这样的窝囊气!”

底下的士兵和百户长们一片响应,更多的士兵丢下腰刀,眼看就要哗变。               

作者有话要说:

☆、冰心在玉壶(五)

许遣之一直如一座冰雕般跪着,这时僵直身躯站起来,一步步走到那名副将面前,目无表情的脸让人望去顿生寒意。人群霎时安静下来,无数目光都集中在许遣之身上。

“你我兄弟多年,我没带给你荣华富贵,但你死后我会尽力照顾你的家小。”

许遣之木然说完这句话,突然手起刀落,将那名副将的人头一刀斩落,热血冲出几仗远,有几滴喷溅在许遣之的衣袖上,猩红刺目。

“抗旨者斩。”他低声说出这一句,突然将声音拔到最高,带着无尽悲苍,“还有谁敢抗旨?让池州弟兄们看看你们的熊样!”

没有人再敢说什么,只有无边苍野上回荡着苍凉的风声。

许遣之环顾四周深吸一口气,缓步朝我走来。他的步伐缓慢、沉重、但是坚定,到我面前时突然跪倒,结结实实地朝我磕了几个头,抬起身时已是双目通红。

我好容易稳住自己的声音,道:“皇兄那里我去说,你的家小我替你照顾。”

“还有方才那名副将,他是我的义弟,已随我多年,末将恳请公主免他罪名授他军功。”

“准。”我颤抖地答道,这才明白他挥下那一刀时是怎样的疼痛。

“若是末将战死池州,恳请公主殿下将末将名下的田地转到他的一家老小名下,好叫他们衣食无忧有所依靠。”

“准。”我颤抖着嘴唇道,“无需你家的田地,本公主自会赐他家良田。”

沉默许久的明轩突道:“许兄,你较我年长吧?”

许遣之愕然道:“或是年长将军一、二岁。”

“那便是年长。”明轩慎重地道,“明轩不才,欲与许兄结拜,许兄意下如何?”

明轩在军中的影响力果然是不同凡响,这话一出口,不仅许遣之激动得连话都忘了说,连他身后的禁军士兵们都异常震惊,原本极为萎顿低迷的士气只因为有了这一句话便迅速高昂起来。

“许兄既然没有拒绝,愚弟便当是许兄应允了。多余的话不说,若有人对许兄不敬,那便是对明轩不敬;若有人给许兄使绊子,那愚弟也定不会让他的日子好过;倘若有人取许兄性命,那么愚弟定会叫取了许兄性命的那方以十倍百倍的性命还来!”

明轩与许遣之在此之前并未有深交,这番话与其说是讲给许遣之听,不如说是讲给池州将士听。许遣之虽也打过仗,但近年来一直在襄城,军中威望并不高。而池州兵和边城援军多是连年在外征战的兵痞,怎会心甘情愿服他管束,明轩这番结拜实际上是为许遣之立威。

许遣之怎能不明白这层道理,双眼潮湿,声音哽咽:“末将何德何能,将军这番抬举让末将何以为报……”

明轩哈哈一笑:“那么许兄先受愚弟一拜。”

说话间他真的一头朝许遣之拜倒,这一举动立刻激起周围一片惊呼。不要说明轩的军功远远超过大周朝内任何一名将领,就目前的官品也比许遣之高出许多,因而许遣之哪敢真的受明轩一拜以落人话柄,慌忙先行一步跪地,双手托住明轩两臂死活也不受这一拜。

明轩双眼亮如星辉,朝许遣之道:“你且莫这般客气,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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