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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重生手记-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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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得罪,还是别得罪的好,蕙娘同权仲白对视一眼,便主动道,“要不然,我自己骑马回去吧。”

权仲白才要说话,院门吱呀一响,又有一人走出来笑道,“子殷兄,难道李公公还请不动你?今儿皇——二爷、子绣兄都在,我们刚还谈起你和那车东西呢,正好你就来了,快进去吃酒细说!”

他一边说,一边无意打量了蕙娘一眼,登时面露骇然之色,结结巴巴地,说不上话来。蕙娘一阵无奈,只好冲他微微一笑,权仲白也吐了一口气,笑道,“来,子梁,见过这位……”

“小姓齐,齐佩兰。”蕙娘接了话口,同杨善榆微微一揖。杨善榆猛地跳起来,慌慌张张长揖到地,“齐兄好!”

听见齐佩兰三字,权仲白眉头微微一皱,却并不多说什么,只和杨善榆说,“还请子梁打声招呼,今日实在是不方便,就不进去了。”

杨善榆一叠声道,“是是,自然。”见李公公要说什么,便扯了他一把,一边附耳低语,一边拉着他进院子了。蕙娘和权仲白重又翻身上马,带着桂皮才走出不多远,身后又亮起灯笼来,还有人呼唤道,“子殷兄,请留步吧。”

其人声线清朗、隐含笑意,未见其人,只声入耳中,便已使人忘俗,蕙娘自也有几分好奇,权仲白却无奈地吐了一口气,低声道,“是封子绣……看来今天是走不脱了。”

蕙娘便随他一道拨马回转,徐徐行回墙边灯下,得马高之便,她也能居高临下,偷得一眼,赏鉴这位名震天下、毁誉参半,未至而立之年,便已经执掌情报大权,力能通天的燕云卫统领。——却正巧封子绣也正有些好奇地仰首望她,两人目光相触,都是微微一震、微微一怔,彼此都有些惊艳流露,却也只是片刻,便各自转过了眼去。

“二爷让我带话,”封锦便含笑对权仲白道,“他好久没和你把酒言欢了,今天这一顿,逃不掉的。就连这位齐公子,也是久闻大名,知其身世特出,不同一般,盼能一晤。子殷兄都把他带出来了,可见世俗规矩已不在眼中——二爷说,只是见一面而已,护花之心,不必过分炽热了吧。”

末尾这句话,已是带了很浓重的调侃了……

头回这么溜出门来,就撞了大彩,蕙娘还能说什么好?她亦不是一般女子,把心一横,冲权仲白微微点头,权仲白也就洒然笑道,“见就见了,谁怕谁啊,二爷这话说得,是欺我胆小?”

他一抬手,“子绣,请!”

一行三人,便从院门鱼贯而入,进了恩承居。

#

恩承居虽然被皇上包了下来,但并不只接待他们一桌客人,大堂中坐了一半,有些看着是外头进来吃饭的散客,有些则一望便知是燕云卫中人,甚至还有几个小中人,也缩着脖子在角落里喝酒。皇上只在后头一座小院子里吃酒——竟然毫无架子,也和一般客人一样,在天棚底下,当院的石板地里摆了一桌,取的就是院中的凉意。

天棚底下高挂了几盏羊角宫灯,借着星光熠熠,把小院映照得白昼一般,阔阔绰绰的八仙桌上,北面放了两把椅子,一把空着,看来是封锦的座位,还有一把上坐了个凤眼青年,他随意穿了一袭淡红色圆领胡炮,更显得肤色白皙、身材劲瘦——虽然相貌不过中上,但当封锦在他身边落座时,他从容自在的气魄,却自然而然,压了封子绣一头。

八仙桌西面已坐了一个中年太监,此时正冲清蕙颔首微笑,这就是皇上身边最当红的连太监了,蕙娘和他也有数面之缘,并非头回相见。杨善榆自然而然,在连太监身边落座,蕙娘眼前一花,他已经拿了一个小馒首咬起来,丝毫不顾皇上就在上首,蕙娘两口子还没有入座呢。

这也好——随着皇上忍俊不禁,院内那淡淡的尴尬,登时消弭于无形——这个年少时便运筹帷幄,将鲁王一手逼反,迫得皇上不能废立的九五之尊,在杨善榆跟前,就像个和善的兄长,半点都没有架子。“子梁,你怎么回事?当着齐小兄还这么没出息,你让他怎么放心子殷和你厮混?”

“中饭就没吃,才要吃晚饭呢,你说出城来吃!”杨善榆大大咧咧的,“我饿得胃疼!子殷兄说了,我最不能饿的,医者父母心嘛,能体谅,能体谅。”

他虽然生得清秀,但憨头憨脑、稚气未脱,这么明目张胆地耍起无赖,也别有一番可爱。众人都被逗得乐了,皇上以掌心抚弄他的后脑,虽然按说和他年纪相近,但口气却如同长辈一般,多少带了些自豪地对蕙娘道,“这个子梁啊,本事太大,在我跟前横行霸道久了,是被我惯出了一身的脾气!齐小兄可别和他一般见识。”

居然是亲切熙和,略无一丝为人君的傲气……

他越是这样,蕙娘对他的评价也就越高,她微微一笑,客气地道,“二爷太多礼了,杨兄至情至性,大才盖世,实是不可多得的栋梁之材。我巴不得子殷多和他亲近呢,又哪会不让他同善榆往来呢。”

她这么一夸,杨善榆脸色顿时变作火红,馒首都呛在嗓子眼了。封子绣和连太监都皆莞尔,皇上也是拊掌大笑,又指权仲白,“子殷,河东狮吼、拄杖茫然哟。听齐小兄口气,在后院当家做主的人,怕不是你吧。”

权仲白敲了敲桌子,神色自若,“注意口吻啊,别人家后院的事,你也要来管。真是管家婆当上瘾了你。”

“哎,话不能这么说,我后院的事,你可也没少管,怎么就许你管,不许我管?”皇上还和他抬起杠来了……从众人的反应来看,这样的对话,并不出奇,看来,在这些亲近臣子跟前,皇上也是不摆什么架子的。“再说,惧内有什么丢人的?我手下两个将星,升鸾是怕老婆少元帅,明润是怕老婆大将军,那都是天下知名,你再做个怕老婆神医,凑做‘惧内三杰’名扬宇内,我看就很好么!”

“瞎说,你后院的事,当我情愿管?我倒懒得管呢,你答应不答应?”权仲白也是放得开,见桌上菜齐,便给蕙娘搛菜,又偏首问她,“喝不喝酒?来,你路上惦记了半日,这里的叉烧肉也做得好——”

蕙娘只觉得满桌人的眼神都汇聚过来,目光灼灼中,饱含了兴味和调侃,她有点受不住了,索性也豁出去,自己拿起筷子笑道,“你不必照顾我,想吃什么,我自己搛。”

连太监一直未曾开口,此时方赞道,“真不愧家学渊源,做派爽利,好,来,我敬小兄弟一杯。”

“世伯太客气了,您和我父亲平辈论教,这一声小兄弟如何当得起。”蕙娘也就依足男客礼数,和连太监碰了一杯,——有连太监这个中人身份开头,桌上气氛也就更放松了些。皇上也动筷子吃菜,又笑向权仲白道,“也真是天作之合,非得你这样蔑视礼教的人,才配得上齐兄弟不可,来,喝酒喝酒,为此痛快奇事,浮一大白!”

众人于是都放开胸怀,夹菜吃酒,毫无顾忌。杨善榆一直大谈特谈自己这几天试炮的事,又说起好些新近造出来的奇物,“倒不是我夸自家族妹,可真不知许家那位少夫人哪来的眼光,我自己妹妹也往回送书,却不如许少夫人送得好,一本是一本,每一本都有新知识。昨儿刚收到的拿什么,达——达、达芬奇笔记!真是包罗万象,应有尽有,可惜只才在广州译了半本,可我看到那图里有画得极细致的人体,非常逼真,连一条条肉丝都给画出来!”

权仲白顿时就听得很入神了,连皇上和封子绣都听住了,等杨善榆说完了,皇上方才叹息道,“都说泰西是穷山恶水之地,其人都是茹毛饮血的蛮夷。其实哪里是真呢?先不说别的,自从广州开埠以来,多少外国商船云集过来,据说从泰西打个来回,最长也就是两年时间。动作快消息灵的,都走几趟了。我们孙侯呢?几年了,都没有一点音信……”

蕙娘心中一凛,面上却若无其事,她比较担心的是权仲白——见权仲白也是神色如常,未露一点端倪,这才放下心来。

封子绣给皇上倒了一杯酒,和声道,“也不必过于担心了,这种时候,没消息也好,这么大的船队,就是沉没了,也一定会有消息传回来的。”

尽管他和孙家已经结了仇,可说起孙侯,封子绣的关怀之色还真不似作伪。皇上似乎懵然不知其中恩怨,他拍了拍封子绣的手背,叹息着喝了半杯酒,才续道,“是啊,没消息也好,没消息,就还能和闺怨诗里写的一样,深闺梦里人一般地等。唉,只盼孙侯别做无定河边骨就好了!”

他说话诙谐风趣,此时语调故意拿捏得有几分幽怨,真是滑稽至极,蕙娘险险没忍住笑意,权仲白倒是哈地一声,“喝酒喝酒!”

皇上始终还是对泰西念念不忘,喝了一杯酒,又道,“还是他们的火器造得好!更新换代得很快,十几年来,起码已经是换了一代了。子梁这里研制出了新式火药,新火铳还在做……从做得到全军换代,起码还要十年,这么算,我们是五十年才换一代……慢,慢啊。”

他这么感慨,似乎和权仲白全无关系,可蕙娘却听得脊背发麻,心知他绝对是有备而来。果然,皇上话锋一转,又问杨善榆,“密云那边缴获的火器,送到你那里了没有?”

“送到了,是前一代神威铳,改良过了,军中没有用这种火铳的。从走线来看,都是有模子的,也不是自己小作坊打出来的私枪。”杨善榆说起这种事,立刻头头是道、条理分明,憨气不翼而飞。“而且,模子刻得很细,铁水非常细腻……应该是不止做这一批。”

铁矿是国家管制之物,大量开采,那是要砍头的……这一批火器惊动天听,引起皇上的注意,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封子绣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正面向权仲白发问道,“当时乱得很,子殷兄又受了伤,嗣后我们忙着查案,也是疏忽了这么一问。子殷兄当日问我借人伏击,可见是早有准备……预料到了个中危险,敢问这消息,是从哪里来的呢?”

随着这一句问,满桌人的眼神,顿时又齐刷刷地汇聚到了权仲白身上,却是人人神色各异,各有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顿酒不好喝啊

难怪皇上要死活拉进来喝哈哈哈哈

明天也有双更!

明晚双更后我的债是不是就还完啦!

☆、132盘问

以在座诸人的脑子——也许要刨掉一个满面安详;正微笑夹菜的杨善榆吧——谁也不会想不明白:这要是方便说的话,权仲白肯定早和封锦吐露实情了。为什么不方便说?也许就牵扯到了权家从前的老关系,权仲白可以用如此委婉曲折的做法,向燕云卫通风报信;把这个脓包给刺破,但要他出卖家族,把家中的暗线向皇家出卖,恐怕也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明知如此,封子绣却还亲口询问,这简直是有点耍无赖。往大了说,可算是在故意找权家的茬了。虽说权仲白也算是自己找事上身;怨不得别人,但如此行事;以后有了什么线索,谁还会扯燕云卫入局……

到此地步,蕙娘自然眼神微沉,略带关切地向权仲白投去询问的眼色,她能觉察到皇上似乎望了她一眼,才又转向权仲白,他还扮好人呢,“子殷,要是不方便说,那就算了!”

不方便说,那不就等于是直认这事和权家有关,权家同这个私卖军火的组织有密切的联系?可要直言不讳,权仲白又是不愿说谎的性子,迁延犹豫间,恐怕难免露出端倪……

“这事,是不大好说。”权仲白却显得成竹在胸,他掩在桌下的手,不知何时寻到了蕙娘的手指,轻轻一捏,又松了开去。“还要从西北往事说起,这该如何开口,我一时竟也没有头绪。既然子绣你都当着二爷的面这么问了,也好,那我就从昭明末年在西北的那番见闻开始说起吧。”

听闻是昭明末年、西北见闻,皇上面上忽然涌起一抹潮红,蕙娘正随着权仲白的话望向他呢,如何能察觉不到?他亦有所自觉,不知为何,竟冲着蕙娘微微露出苦笑,这才肃容道,“好,子殷爽快,那我们就——洗耳恭听。”

语调软和,竟然不带半点威严,反而还隐隐有些心虚……

“昭明二十年那场仗,打得相当艰难,西北在打仗,朝廷里也在打仗。局势很复杂,我也就不多说了。”蕙娘未曾明白皇上的表现,但权仲白却似乎心领神会,他冲皇上微微一笑,倒也是体贴。“总之我到西边前线欲要采药时,可以说拖后腿的是自己人,可鬼王叔罗春一派反而对我大开方便之门。他想要安皇帝活着的心思,恐怕是比他的任何一个儿子都热切得多。当时他正在何家山营地,和平国公、桂元帅谈判,事前鲁王已和他的属下通过气了,他带了一批安皇帝十分需要的药材过来,正事办完了以后,自然就要来找我交割了。”

提到鲁王,皇上不由自主就是一呲牙,像是有人在他的屁股上戳了一锥子一样,封子绣按住他的手背——竟丝毫不避嫌疑,在皇上耳边轻声道,“老西儿。”“其实说来也有意思,当时那回碰面,虽说是碰得很隐蔽,可桂元帅心里多少是有数的,无非是只眼睁只眼闭罢了,在座子梁,那时候还小呢,就在我帐子里躺着针灸,如今在座这六个人里,倒有三个当时就在营地里,可子绣知不知道罗春到访的事,就要问他了。”权仲白似笑非笑的,瞅了封子绣一眼,杨善榆双眼瞪得老大,先看权仲白,再看封子绣,几次要说话,又都欲言又止。

“这真不知道。”封锦似乎有些无奈,“何家山那时风云诡谲,各家势力云集一地,我年小德薄,威望很浅,哪敢轻举妄动呢?”

这倒也是实话,蕙娘在心底回忆着当时的朝局,昭明二十年封锦才刚进入燕云卫做事,就算有太子的宠爱作为支持,可算是他特派来的心腹钦差,可自身威望不足,能力毕竟也是有限的。

“总之,药材交割完毕,我们难免也聊上几句,”权仲白说,“我看到罗春腰间鼓鼓囊囊的,便打趣他,连到我这个手无寸铁的大夫帐篷来,都不能失去戒心。罗春却说,人在敌营,不能不小心为上。”

他面上闪过一丝奇怪的神色,慢慢地道,“他也多半是有炫耀武力的心思,便揭开腰间皮囊,拔出一把火铳来给我看,当时看到的火铳,和密云查获的那一批,很明显都是出自一个作坊。我不知道子绣留意到了没有,这种火铳虽说形制和官产的一样,铁色发黑特别油润,是一般官产之物所比不上的。”

封子绣还没说话,杨善榆忽然一拍大腿,激动地道。“有!有!三妞从前——”

待一桌子人都看向他时,他似乎又自觉失言,捂住嘴眼珠转动,大有尴尬之色,反而不说话了。

如此无礼,皇上却并不生气,他温言道,“是说明润媳妇?在座都是自己人,你可以放心说话。”

封子绣、连公公,那都是皇上近人,没什么好不放心的,其余人等,早在权仲白开腔前就远远退走,没有资格与闻此等密事。杨善榆犹豫片刻,便也爽快地道,“三妞从前自西安回去老家的路上,曾经和罗春碰过一面,当时罗春是蒙面扮作马贼,在西北几省烧杀掳掠。遇上我们家的车辆,当时是想杀人抢掠的,可我们人多,他们也吃不下。便给了买路钱——他们不要男人送钱,我母亲和姐姐胆子又小,这钱是三妞送去的,她和罗春碰过一面,也在近处见识过他的火铳,当时年小不觉得有什么分别。只以为是一般军队兵士用的那种,后来上京以后,因我时常摆弄这个,她闲谈时无意说起,说自己有时做噩梦,就梦见罗春腰间的那把黑铳,随着他的脚步摆啊摆啊,越走越近……我再一细问,她也想起来了——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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