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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传之孝贤皇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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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走这一遭。”

雅福想要拦他,心道这么小的事儿,何必劳四阿哥亲自去呢。可瞟了熹贵妃的脸色,她又悻悻的闭了口。或许这么退出去,的确避免了尴尬,毕竟五阿哥是长在贵妃身边的。

心里却还是觉得,熹贵妃不可能疼五阿哥比四阿哥更甚。雅福忧心忡忡替贵妃难受,不知该怎么才能让四阿哥明白这个道理,也好让贵妃别这么难过。

第二十二章 :似将海水添宫漏

弘历带着御医进来,远远的立在一侧,似乎与熹贵妃、弘昼很是生分,难以融入这母慈子孝的画卷。。 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悲哀,约莫十岁就入了宫,由祖父康熙帝亲授课业,宠在膝下。

这本是旁人求也求不来的福分,可正因为如此,才真真儿断了他与额娘的母子之情。而弘昼,似乎是上天特意安排来让他妒忌的。

三位御医都是经验老道的国手,得了熹贵妃的懿旨,互相配合着为皇上施针。

熹贵妃看着那银晃晃的针尖儿,无声的刺进了皇帝身上各处的穴位,心里又是一阵莫名的刺痛。当御医向她禀明,皇上的病唯有尽快施针才有一线生机之时,她并不是当机立断的允准,反而拖泥带水的让人去请了两位阿哥过来。看似沉稳的决定,究竟是为了皇上着想,还是……

乾清宫正大光明匾后的匣里,那道圣旨是不是该取出来了?熹贵妃轻轻的闭上眼,不让人看见她眼底幽幽又森森的光芒,她忽然很希望自己的弘历能平平安安的登基为帝。这一天,从弘历出生的那一日她就盼着,也是直道现在,她终于觉得离“心愿得偿”很近很近了。

可是,他真的会醒过来么?施了针,他真的会好起来么?

熹贵妃转过脸,只看见近处的弘昼拧眉伴在她身侧,沉重而又惶恐的样子,惹人心疼。“放心吧,你皇阿玛不会有事的。”她安慰他,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弘昼轻轻点了点头:“儿臣见熹娘娘您清减了不少,这些日子必然是寝室难安的。回头让人送些好参来,给您补补身子。”

弘历情不自禁的微笑,那是一种维持着身份的疏离笑容,客套的会让人觉得他根本就是外人。

而这样的笑容,裕妃清清楚楚的落进眼底,心忽然很慌。手上的药碗不禁歪斜,好在及时把住,仅略微泼洒出些许。她沉住了气,镇定的端着汤药,缓缓走进来,对熹贵妃福了福:“娘娘,皇上的药熬得了。”

弘历与弘昼同时行礼向裕妃问好,但是谁也没有出声,生怕惊扰了御医,致使下针的位置有所偏移。

熹贵妃则不同,她忧心的转过身子,微笑对裕妃道:“这些事儿,让宫人去做就好。难为你亲力亲为,事事当心。”

裕妃将药搁在了圆桌上,缓了口气,苦笑道:“劳贵妃惦记了。臣妾即便于自己宫里歇着,也难以安宁,不如找些事儿做,省的胡思乱想。”

点了点头,熹贵妃又转了回去,沉静的面庞闪过一丝寒意:“这半年来,皇上一直缠绵病榻,后宫里能为本宫尽尽心的,也就唯有裕妃你了。”

这似乎是一句姐妹之间的体己话,甚至可谓知心。然而裕妃的心却不由的颤抖起来,唇角僵硬的扯不出笑意。所幸她只是一瞬间的不自然,随即又恢复了方才的平静:“妾身实在无能,帮衬不上什么,能伸手的也就是煎药端药的下人功夫。亏得有熹贵妃娘娘在,后宫才不至于生乱。”

若说没有僭越之心,想必熹贵妃亦不会信。可年轻的时候,已经斗不过她了,更何况现在这个时候,皇上未必能醒转,她还怎么去争宠去斗。那后宫的权势不是一早就攥在了她熹贵妃的手心里么?

裕妃竭力不让自己显露心绪,甚至不敢看弘昼一眼。若说还有什么令熹贵妃不安心的,一定就是弘昼了。倘若皇上龙御归天了,唯有弘昼才能威胁到弘历的地位,那么熹贵妃会怎么对待弘昼呢?会顾念这些年的养育之情么?

心在颤抖,裕妃实在怕的不行,白皙的脸上透出冰冷的青光。这些年被熹贵妃压制着,委曲求全的保住性命,就因为还有弘昼这个记挂。那是她全部的希望与寄托,不求他一朝为帝,但求他平平安安也就罢了。

可熹贵妃会信她与弘昼么?弘昼自己又是什么样的心思呢?裕妃不敢再想下去,沉痛的闭上了双眼,暗自祈求神明保佑,她所担心的事儿必不要发生才好。

陈御医施完最后一针,严肃的脸上才露出一些笑意:“熹贵妃娘娘请安心,想来皇上暂且没有什么大碍了。老臣会再开一个方子,配合针灸之术替皇上疏通经络,除去体内的寒毒,使皇上恢复生机。”

张御医却没有陈御医这么乐观,亦不完全苟同他所言:“熹贵妃娘娘请恕老臣直言之罪,皇上缠绵病榻半载之久,纵然龙体底子再好,如今也折耗的孱弱至极。经络虽得以疏通,可毕竟……伤了根本,倘若期间有什么意外,只怕……”

“那到底是怎么样?”熹贵妃的声音清冷,语气尽能显出她此刻浮躁的心绪。

三位御医皆是一惊,颤颤悠悠的齐齐跪下,异口同声道:“臣等必当尽心竭力,以保皇上万全,龙体康健。”

熹贵妃轻叹,口吻婉和了些:“罢了,只要皇上平安无事就好。你们就在西暖阁外的耳房轮值候着,以便随时替皇上诊治。”

“。”三人毕恭毕敬的应声,缓缓的退了下去。

弘历上前去端汤药,想亲自喂皇上服下,尽一尽心。手还未及触到药碗,就听熹贵妃吩咐雅福:“皇上也该进药了,你看看那药汤还温着么!”

雅福点了点头,先于四阿哥将碗端了起来:“不劳四阿哥动手,还是让奴婢来吧。”

缩回了手,弘历不知如何自处。弘昼好心的走上前来,笑道:“四哥一路风尘仆仆的赶过来,必然口干舌燥。熹娘娘这里有最好的普洱,四哥可要尝尝么?”

弘历客气的谢了一声,兀自走上前对熹贵妃道:“既然御医已经替皇阿玛施了针,想来也没有什么大碍了。儿臣不耽误熹贵妃娘娘安歇,先行告退了。”

“熹贵妃娘娘”这五个字好重的分量,压在她胸口如一座沉甸甸的山。嫡亲的儿子,非要和自己这样生分么?熹贵妃微微笑着,和善的点了点头。难得能见他一面,必然不舍得弘历就这样离开,遂道:“喝盏茶润润喉再回去也不迟。”

端着茶盏的小宫婢恭恭敬敬的将茶奉于弘历面前,和弘昼的那一盏没有什么不同。

“谢贵妃娘娘好意。”弘历依然笑着,不让人看见她的真心:“这茶是五弟最喜欢的,儿臣怎么能夺人所好。告退了。”旋身而去,弘历决绝的没有回头。没有回头,他必然看不见他额娘眼里的失落。

裕妃张了张嘴,略有些尴尬的不知当说什么才好。

反而是熹贵妃迅速的掩去了真心,对弘昼道:“你也难得入宫一回,送你额娘回宫歇着吧,好好说说话。皇上这里,有本宫陪着。”

“多谢贵妃娘娘。”裕妃眼底闪过一丝欢喜,浅浅的如一粼波光,很快就划散而去。

“熹娘娘,那儿臣告辞了。”弘昼一拱手,开朗而笑,露出整齐的贝齿。

“去吧。”熹贵妃慈爱的目光很温和,看起来如同秋日余晖,莫名的让人感受到那硕果累累的秋,背后的苍凉。愈发觉得她根本是个谜,谁也猜不透的谜。

“怎么不婉拒贵妃的好意?”走出了养心殿,弘昼才冰冷的问了这么一句。

随行的侍婢与内侍监远远的跟在两人身后,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并不能听见五阿哥的问话。

裕妃无声的叹息,缓了口气才徐徐说道:“额娘难得能和你说说话,有好久没看见你了。”

“看与不看,我不是好好的在这里么?”弘昼略显得不耐烦,焦躁与戾气隐隐从他周身散发出来,直逼得旁人不敢与他亲近。

原本不想也不当说的话,裕妃还是忍不住轻轻的说了出来:“你就这么恨额娘么?”

“恨?”弘昼冷冷瞥了裕妃一眼:“谈不上。”兀自仰起头,看这时天,白云朵朵,万里晴空,一切的一切竟然是那么的遥远。越发的衬得他很渺小,渺小的让他害怕。好似悬浮在空气中的一粒尘埃,随风而逝或许就是弹指之间的事。

“你并非不晓得,皇上心里最看重的仅有熹贵妃。倘若不是你养育在她膝下,如何能安好至今?”裕妃说到此处,满腹酸楚:“额娘是不中用,勉勉强强能晋封到妃位已是不易。实在无力再帮衬你……达成心愿。额娘想劝你一句,平安便是大福,觊觎不该觊觎的,只怕惹火烧身……”

弘昼的脸色无比的阴沉,想是已经忍耐到了底线:“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你这个当额娘的都不看好,还指望旁人帮衬么?”

“弘昼。”裕妃咬住了唇瓣,责备中满满皆是担忧:“从前康熙爷在世的时候,就看重四阿哥弘历。皇上爱屋及乌,必然心思大致如此。逆天而为,终究没有好处。更何况闲散王爷又有什么不好,皇宫是一座大牢笼,多少人想要挣脱都逃不掉,你何必……”

“裕妃娘娘,好好保重,弘昼告退了。”此言一出,弘昼亦不愿多停留半分,拂袖而去。

“四阿哥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弘昼,额娘是不会害你的。”裕妃的声音很轻,随着风很快被吹散,不留一点痕迹。

第二十三章 : 此事无关风与月

回圆明园的这一路上,弘历都没有说话,萧风知道他心里烦,亦不多嘴。。两个人挥着长长的马鞭,一路呼啸奔驰,卷起黄土漫天。

可惜风能吹散尘埃,却吹不走内心的苦楚,弘历脑中不断盘旋着熹贵妃与弘昼母子情深的画面。那是他永远也化不开的心结。他反复的问自己,倘若能放下身段,像弘昼那样会讨好会逢迎,甚至会撒娇佯装至孝,额娘会待他亲厚么,会和他贴心么?

不是没有发觉,自己的怨恨源于嫉妒。他嫉妒弘昼可以熹娘娘熹娘娘的唤自己的额娘,他嫉妒额娘记着弘昼喜欢普洱,却根本不知道这个嫡亲的儿子喜欢什么。

可他更恨自己不是弘昼,那种样子他学不来,亦不会装。所有的怨怼淤积于心,弘历真恨自己不能如这飞尘一样,随风而飞,远远的离开尘世的喧嚣。

锦澜轻手轻脚的走进来,看大阿哥已经睡沉了,低声道:“福晋,王爷回来就径直去了书房,好似动了怒。”

盼语知道这个时候福晋必然是想去陪伴弘历的,遂体贴的说:“福晋去陪四爷说说话吧,妾身在这里照顾永璜就是了。”

兰昕摇了摇头,轻轻的抚了抚双眼:“哭成这个样子,让爷看见只怕会更心烦。宫里头的事儿千丝万缕,回来亦不得宁静,岂非要爷嫌恶了咱们。你也擦伤了手心,早些回房歇着也好。路过书房的时候,给爷奉盏茶润润喉吧。”

既然福晋这么说,盼语不好再坚持什么。“那妾身告退了。”

锦澜送了盼语出去,正想跟着退下去。却听福晋吩咐她:“叫芷澜过来,我有话要问她。”

“知道了福晋。”锦澜动作轻柔的掩上门。

快走到书房的时候,盼语停下脚步对乐澜道:“你去奉一盏茶来,我在这里等茶来了再进去。”

乐澜福了福身子,爽快的应声退下。转到茶水间的时候,好似看见萧风晃身进去。她心头一喜,连忙停下脚步紧着整理好自己的衣饰,生怕有一丝不得体。

萧风才进去,发觉芷澜在,面无表情的脸上泛出笑意:“芷澜姐,你怎么在这里?”

“不在这儿还能在哪儿啊?”芷澜漫不经心道:“当奴婢的,不就是成日里在这儿打晃么!”转念又提起了精气神儿,芷澜含笑道:“王爷回来了?”

“回了。”萧风点了点头,表情收敛了些:“王爷心情不佳,一回来就直奔书房,连福晋那里也没去过。这不,我怕四爷口渴,就来看看有什么好茶给四爷降降火。”

“有的是,正好水煮开了。”芷澜抿着唇瓣温和一笑:“让我来吧。四爷最喜欢龙井,若要降火,再加些蜜汁一调,润喉最好不过。”

萧风连连道谢:“芷澜姐不愧是和王爷一块儿长大的情分,最是了解王爷的心思。”

芷澜的脸颊一团红晕,薄薄的映着她如雪的肌肤,煞是好看:“去你的,不就是帮你省了一盏茶的功夫么,净捡好听的说。”

“可不是么,除了芷澜姐你,还有谁能这么懂王爷的心思呢。说句大不敬的话,连福晋也未必清楚。”萧风喜欢看芷澜笑的样子,心里一欢喜,嘴上越发没有把门的了,什么话都顺嘴往外溜。

白了萧风一眼,芷澜的脸色有些阴沉:“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你是闲话一句,若是落到旁人耳朵里,指不定编排成什么造次的话了。我可不想和梅那样,说赶出去连东西都不让收拾就赶出去了。”

“是是是。”萧风连连道:“我不过就是无心一说罢了,瞧姐姐你急的。若不喜欢,往后不敢说了。再者,这里也没有人啊!”说话的同时,萧风与芷澜不自觉的朝门处瞥了瞥,竟然正巧发现乐澜就立在那里。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站在这里偷听。”芷澜骄纵的声音颇有威严:“是谁让你来的,意欲何为?倘若不说实话,我必禀明福晋好好惩治了你。”

乐澜一听,脸当即就唬得变了色:“芷澜姐姐误会了,侧福晋要给王爷奉茶,让奴婢来准备。奴婢才走到门外,就看见姐姐与萧风都在,不敢搅扰你们说话,这才立着没出声。从头到尾,奴婢也没偷听什么,还望姐姐别误会。”

“没有?”芷澜冷哼了一声:“可不是你说了就算,跟我去见福晋便知。”

乐澜是知道芷澜脾气的,除了连连道歉,连半句硬话也不敢说。“奴婢当真没有偷听,也知道不该坏了规矩惹得姐姐不高兴。可,侧福晋还等着奴婢给王爷奉茶呢,求姐姐饶了奴婢这一次吧。”

萧风以为芷澜避讳侧福晋,肯定动怒,怨乐澜拿侧福晋来压制她。少不得劝道:“芷澜姐姐别生气,乐澜平日里最老实乖巧,必然不敢做这样的事儿。许侧福晋真等的着急呢,看在我的薄面上,就算了吧。”

“好吧。既然你这么觉着,这一回就算了。”芷澜很轻易的应下来,像是给了萧风极大的面子。

乐澜在心底松了一口气,紧着谢过。又冲着萧风感激一笑,眉目里隐隐透着小女儿的心思。

芷澜见乐澜要动手,喝止道:“不用你来,我已经替王爷准备的茗茶,喏。”指了指搁在萧风手边的紫砂壶:“不是说侧福晋等着么,还不快奉去。”

萧风心底奇怪,正要说话,却被芷澜锐利的目光制止,只得附和道:“快去吧,别让王爷和侧福晋等的太久。”

乐澜一再谢过,才端着茶退了下去。

见她走远了,萧风连忙问:“不是说四爷最喜欢龙井么?芷澜姐你怎么让乐澜去奉普洱?”

芷澜明眸转笑,娇颜含春:“倘若是为福晋准备,自然是龙井最好。可乐澜是呈上去交给侧福晋的,必然是普洱最佳。府中的事儿,可以做却不可以解。”见萧风一脸雾水,芷澜神秘道:“等我准备好这调了蜜汁的龙井,你奉上去给王爷,就一清二楚了。”

萧风将信将疑,虽然猜到芷澜别有用意,但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用心,他实在看不清楚。还想再问什么,却是锦澜走了进来。

“芷澜姐,福晋请您过去,有话说。”锦澜福了福身:“这会儿福晋在内寝陪着大阿哥呢。”

“知道了。”芷澜精心的调好了蜜茶,微笑对萧风道:“也差不多了,你去奉茶吧。保准能解答你心中疑惑的。”不等萧风回过味儿来,芷澜已经转身离开了。

看着芷澜的背影,萧风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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