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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荡的爱-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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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到他的身旁,握住了他的手。

我小心地问:“你药物依赖到了什么程度?”

斯成闭着眼,语气低弱,却很坚定:“我会想办法戒掉。”

我不能不担心:“反应这么危险,你能不能缓缓?”

斯成说:“你不是不喜欢我吸那个烟?”

我问:“你吸了多久了?”

斯成声音模模糊糊的:“固定吸是一年多。”

我一定要追问到底了:“那到底是什么?我吸起来有中药的香气。”

斯成终于如实说:“是一种改良过的卡古,我第一次是在印度抽。”

我缓缓地放慢呼吸,声音却抑制不住的颤抖:“我听说过这个,许多云缅边境的有身份地位的富人爱抽这个——”

斯成睁开眼,微微提高了一点声音:“葭豫,我真的不是故意,只是它镇痛和安眠的效果很不错。”

我无助地望着他,眼眶莫名地发红:“副作用会损害内脏和神经,长期服用,耐受性增强,你只能增大剂量,这样对身体的损伤更厉害……”

斯成用手撑起身体,探过手来想要安慰我:“好了,没那么严重。”

我将脸埋在他的掌心,声音几乎要被喉咙的酸楚堵住:“我知道,要不是因为我,你腿不会受伤,我一辈子都内疚。”

斯成说:“我从来不怪你,别说傻话。”

眼看他精神太差,我起身扶着他躺了下来:“你先睡一会儿,我今晚不走了。”

他睡着了一会儿,我在卧房旁的小厅看书。

我看得专心,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他在房间里唤:“豫儿?”

我立即起身:“我在。”

他身上的衣服又被汗湿,我重新给他换了件衣服,将他服侍妥帖,他暖暖地拥着被子。

精神好了点儿,开始跟我聊天。

“什么时候开庭?”病得七荤八素了,亏他还记得问这个。

“礼拜三。”我说。

“有没有胜算?”斯成问。

“有,邱小语罪不至死,不管欧家多大势力,司法不能这么判。”我战斗力十足。

“嗯,好好辩护,剩下的我来办。”他苍白的脸上笑了一下。

“什么意思?”

斯成躺在床上望着我,脸上神色苍白,神色也是淡淡的,仿佛带着一种多年的大状莫名的傲气:“记得你还在国内读大学的时候,在以前的宏辉那个小律所里,下了班你们一群年轻人不是爱凑在一块儿看justice吗?里边有句最有名的话——你找到了最好的律师,你就拥有了世界上最好的司法体系。”

他的声音幽幽的,还有点中气不足的虚弱,就那么轻轻淡淡地望着我:“葭豫,我会让你做最好的律师。”

傍晚下班。

我埋头专心致志地爬楼梯,声控灯一层一层地亮起,今天我背上背了一个大包,手里拎着一个平时的公文包,背包里边装着我的笔记本,所有的法律文书和整理证据,邱小语案明早开庭,我今晚再做最后的准备。

到第六层时,我开始在包里掏钥匙,一串钥匙叮叮当当地翻出来时,我抬头,看到熟悉的人等在我家门口。

斯成穿灰色大衣,里面一件浅蓝色的衬衣领子,手插在口袋里,苍白面庞如玉,透着淡淡的青,气色仍然很差。

我微微一笑说:“没看到你车在楼下。”

斯成说:“我让邹瑞回去了,晚点再来。”

他走进去,躺在我家的沙发上,身体还是不好。

长期吸食成为了瘾癖者,一旦停止,会产生一系列的生理和心理功能紊乱,停止药物后失眠症愈发剧烈,并且人抑郁,关节疼痛,心动过速,病症在疲劳时严重发作,重要的是,他没办法好好休息,他还要维持工作。

斯成最近人消瘦得很厉害,我给他脱下了大衣,给他腿上盖了一张毯子,触摸到他的背,都瘦得有些形销骨立了。

我见一次心疼一次,有时候从他那里离开在回家的车上,觉得难受,要忍住才会不哭出来。

在他面前还是乐呵呵的,晚餐时候陪着他,他吃不下,只好温言暖语地哄着。

我这两天下了班都过去看他。

我明天要开庭,已经跟他说,我今天不过去了,没想到他自己过来了。

我今晚回来已经有点晚了,九点多了,我问:“你吃饭了吗?”

他点点头。

我坐在他的身边,从包里掏出了案卷:“我洗个澡,一会儿得做功课,你怎么办?”

斯成懒洋洋地说:“你干你的事情,我担心你紧张,就是来陪你的。”

我从浴室里出来,客厅里的灯亮着,斯成闭着眼,躺在我的沙发上休息。

他睡着时候的脸那么好看,我忍不住凑过去,偷偷在他的嘴角轻轻吻了一下。

他根本没睡着,抬起手按住了我的后脑,双唇封住了我的唇齿,两个人越吻越深,我被缠到了他的身上。

两个人滚在沙发上,我已经神魂颠倒,斯成还保存了一丝理智,他稳稳地握住了我的肩膀:“乖,明天还开不开庭了?”

我面色绯红地从他身上爬起来。

等到整理好衣服,脸孔的涨红渐渐褪去,斯成默默地望着我,忽然面无表情地说:“你作为被告代理人,来跟我陈述一下你的辩护意见。”

我立刻绷紧了脊背,从沙发上抄起案卷,清了清嗓子。

脑袋还在发晕。

看了一眼斯成,他好整以暇地半躺在沙发上,依然是那个闲散的姿势,但脸孔变得端正又严肃,带着压迫的气势,眸光平静深邃,静静地等着我的发言。

我深吸了一口气。

辩护词我早已经记熟,我将目光放在沙发后的白色墙壁上,心情慢慢地镇静下来:“尊敬的审判长、陪审员:我所依法接受委托,指派我担任涉嫌案被告的辩护人,在征得了被告本人同意的前提下,参与今天对涉嫌故意杀人案被告的开庭审理活动。作为其辩护人,通过阅读案卷及会见被告人,对本案有了全面的了解,现结合我国现行有效的法律规定,发表如下辩护意见,供合议时参考。第一,本案事出有因,被害人有明显过错……”

屋子里一会儿静悄悄的,一会儿又只有冷淡淡的一句话,一会儿又是我义正言辞的声音,冷淡淡的时候是斯成冷不其防地反驳我的一个漏洞,静悄悄的时候是我在绞尽脑汁地想对策,义正言辞的时候是我在做我的辩护陈词。

单单是应付斯成丢出来的问题,我后背已经冒了无数次冷汗。

终于他停止了发问,等到我将所有的辩护意见表达完毕,他首肯地点了点头:“还不错。”

我腿一软,直接坐到了地板上。

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不知不觉,已经是十一点了。

斯成顺着我的目光看了一眼,手撑在膝盖上说:“我回去了,你今晚好好休息。”

他穿上大衣,他步子有点慢,我陪着他慢慢地走到门口:“谢谢你。”

斯成摸了摸我的头发:“说什么呢。”

我站在门口看着他,顺着台阶,一步一步地迈了下去。

步子依旧是缓慢,但很稳,只是姿态有点僵硬。

我怔怔地站在门口,看着楼下的声控灯,六层的亮起了,然后是五层,然后是四层,灯亮起得越来越慢,越来越慢,一直到二楼,三层的灯都熄灭了,二层还没有亮起来。

我不安地往下张望。

斯成的脚步重新响起,二层的灯又亮了起来,我略微放心,正要转身回屋。

然后忽然听到楼下一个沉闷声响,然后是邹瑞的一声惊呼:“斯先生!”

慌乱之中我听到另一个男人矫健的脚步声朝楼上奔跑,震得整幢楼的灯都纷纷亮了起来。

我心底一下惊跳,穿着拖鞋,一路奔下去。

我扶着楼梯扶手一边跑一边往下看,在跑到三楼时,已经看到斯成摔倒在二楼的楼梯上。

他的整个人都躺在了楼梯上,右腿有一个的扭曲姿势,手肘撑在台阶上,邹瑞站在他的身旁,正躬身要将他搀扶起来。

只是他的脚似乎完全使不上力气,邹瑞试了一次,竟然没能让他站起来。

我整个心都慌乱了,第一反应是直接跳下台阶,喊了一声:“成哥哥!”

“葭豫,”斯成背对着我,声音却忽然变得无比的冷酷,带着极度倔强的自尊和悒郁,沉得让人心里发痛:“别下来。”

我站在三楼,望着他的背影,脚步一下就定住了。

他又说了一次:“求你,别下来。”

他一手撑住墙壁,自己却完全站不起来,邹司机将他几乎是抱了起来,他扶着右腿,痛楚地喘气。

他的手扶着腿,已经走不动。

邹司机扶着他,他一只腿向前挪,痛苦地拖着右腿,艰难地走到了车上。

我愣在原地,楼道中的灯又熄灭了,我站在黑暗中,看到楼道口的那辆黑色的轿车车灯亮起,启动,加速,然后很快的开走了。

我的心依然在不安地跳,每跳一次,就疼一次,快要窒息了。

我窒息一般地张开嘴巴,狠狠地喘了一口气,终于回过神来,冲上楼拿了钥匙,反手甩上门,重新跑下去,跳上自己的车,开车追了过去。

我转出小区时,那辆名贵轿车已经转进了小区门口的车道,遥遥之间只看了一个黑色的车尾。

我一路猛踩油门,朝着他的方向,只是追不上。

邹瑞什么驾驶水平,我望尘莫及。

我一路开到春漾里大道,其实早在第二个路口就已经跟丢了斯成的车。

车子转进他的住宅区的门口,保安过来查询,我没有通行证件,被拦在了门口。

这时邹司机从里边匆匆跑出,将一张电梯卡递给了我:“我看到你的车在后面了。”

我激动得有些微微颤抖的嗓音:“谢谢。”

邹司机低声说:“斯先生情况不太好,还好你跟来了。”

我搭乘电梯,上到公寓的顶层,在他的屋子前按门铃。

斯成扶着手杖过来开门。

他换了件舒适的家居服,白色的上衣,白色的脸庞,黑色的裤子,黑色的手杖,人又瘦,整个人清清淡淡的。

我一看到他,便直接扑进他的怀中,他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又撑着手杖站稳了。

我伸出手臂紧紧地抱住了他,然后踮起脚热烈地吻他,一边吻,一边流下泪来。

我呜呜地哭着说:“我没有办法忍受你就那样走,我再也受不了了……”

斯成低咳一声:“豫儿……”

我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缠着他的脖子,缠着他的腰,整个人缠住他的身体,吸吮他的唇,缠绕着他的舌尖,又舔又咬,不让他有一丝犹豫的机会。

斯成退了几步,我一直不依不挠地缠着他,抱着他,他也有点崩溃了,一只手扶住我的背部,我们一路从客厅吻到了房间。

斯成站着都有点摇摇晃晃的,连带我也跟着有点摇摇晃晃的,我们在狂热的纠缠中浑然忘我,他要推开我,我便更紧地抱住他,要支撑着他的身体,不能再踮脚吻他的脸,我改用用舌尖亲他的胸口。

他痛苦地皱起了眉头,脸上有着极力忍受的情|欲。

房间没有开灯,床罩的灰色衾被闪烁着光泽,我们打架一般的热吻弄得彼此浑身都在发烫,我把手伸进他的衬衣里面,抚摸他的脊梁骨,他浑身瞬间微微地颤抖了一下。

我终于攻破了他的最后一丝防线。

斯成丢开手杖,双手抱着我,拥着我倒进了床上。

我伏在他的肩上柔情蜜意地轻轻笑了一声:“腿不疼了?”

他用力捏了捏我的脸颊,轻轻喘了一下,声音带着气恼和爱怜:“疼,只好干点别的止疼。”

☆、第83章 八三

十二月二日星期三,邱小语涉嫌故意杀人案在中院刑事审判第二庭开庭。

雷主任抽了空,带着所里的两个律师助理说来观摩学习,实际是来给我壮胆。

案件审理得还算顺利,合议庭里有位女性陪审员,在翻看邱小语被欧宝升威胁而长期遭受虐待的证据的时候,神色非常的严肃。

几位不知道哪里来的邱小语家的女系亲属,衣着寒苦,在旁听席低声地啜泣。

坐在原告那一边的旁听席上的欧家来的人非常不满。

十一点庭审结束,法警押着邱小语走了,我跟同事一起往外走,他们堵在法院门口,一直冲着我叫嚣。

我身边人数众多,他们也不敢怎么样。

我跟同事充耳不闻,快步往外面停车场走去,在走到我的车子旁边时,旁边一台黑色的商务车的车门忽然打开了。

一个年轻男人被两个黑衣人扶了下来。他脸上白得跟死人似的,鼻子还插着吸氧管,身上也挂着一堆管子,连着的医护仪器在车后座。

他伸出手跟我握手:“李律师,我谢谢你。”

后面跟着的一堆欧家人,他们的律师眼都直了,在后面发疯了地喊:“谁让他出来的!”

欧宝升站得摇摇晃晃的,随从拽着他,他喘着粗气有气无力地说:“我不怪小语,李律师,你要是因为这个官司有什么麻烦事,你来找我。”

他手掩住胸口心脏的位置,我看到衣服上有血渗出来。

后面一个头目模样的人慌里慌张地喊:“赶紧打电话回去通知人!将宝少爷送回医院去!”

我赶紧点点头:“好的,谢谢欧少爷。”

他站不住了,人软绵绵地往后倒。

随扈七手八脚地将他塞进了豪华轿车里面。

我松出了一口气,坐进了自己的车里。

车子还没开出车库,我的手机就响了。

孟宏辉在那头兴冲冲地说:“小豫儿,老雷跟我汇报了,说一切顺利,你赶快来医院,阿爽早上生了,生了个大胖小子!”

我惊喜地叫了一声,差点踩错了油门,赶紧减速,道了一声恭喜。

我靠在驾驶座椅背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一个早上冰火两重天煎熬过,真是不容易。

我打电话给斯成。

他没接,车子一路行驶,都快到医院,他才打回来给我:“老孟给我发短信了,顺利就好。”

他声音有点低弱。

我放柔声音说:“怎么了?”

斯成说:“没事。”

我看一眼表,快十二点了:“还是吃不下东西?”

斯成嗯了一声。

我着急了:“那怎么办?怎么样也要吃啊。”

斯成出声安慰我:“别担心。”

“你在哪里?”

“办公室。”

“你什么时候来看阿姐?”

“明天,今天抽不出时间。”

“那你早点下班,我一会儿过去看你。”

“晚上有个应酬,回不去。”

“那我晚上过去看看你?”

“你搬过来住。”

我刚刚打完仗,还没缓过气来:“斯成……”

还没说话,他立即语气淡漠地说:“那就不要过来了,太晚了,我没力气送你回去。”

语罢直接将电话挂断了,真是脾气够大。

隔了一天是周末,我没去春漾里大道,斯成晚上得回家吃饭,我先过斯家大宅看艾米。

那天下着冬天的细雨,我将车子开上小半山时,因为山道多弯,我还小心翼翼地开了半天,好不容易安全驶进了斯家的大宅,终于送了口气。

结果我在院子前刚停好车,斯定中从屋里跑出来,笑嘻嘻上来拥抱我。

我敏捷地躲开了:“什么时候回来了?”

斯定中继续要拽住我:“提前回来过圣诞和新年假期。”

我一跳到了离他三步之外,一个雨洼的小坑,溅出了几滴雨水。

斯定中拥抱不成功,恼羞成怒地攻击我的车:“这么烂的车,你也好意思开进我家来?”

我挺直了背骄傲地说:“我自己花钱买的车,关你什么事?”

斯定中甩手走了:“还是这么小家子气的毛病,我大哥果然也搞不定你。”

我追在他身后问他:“你脊椎上的伤这一年多没什么问题吧?”

斯定中不高兴地说:“我这么大个人站你面前,你就关心我一根骨头?”

我斗不过他了,只好闭了嘴,提礼物进屋子里去。

斯爽顺产,已经出院了在娘家坐月子,她婆婆也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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