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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礼-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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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唯一小心翼翼窝进纪齐宣的怀里,用她的右手轻轻熨帖在纪齐宣左胸的心脏处,触碰这为她砰然心动的心跳,那上面刻她的名,一。

当初她是想,他的心里只有唯一……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帮我看看这文行不?竹子想下个坑挖这个。。。因为是新的类型,没写过……你们帮我决策一下,要不要写= =

我听你们的。。。多谢了(╯3╰)一定要表明意见啊,爱你们~~~

chapter。32

关心灵番外【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吗】

关心灵她一直对自己很自信,从小到大,凡是见过她的大人,总会笑眯眯地对旁人说:“这娃,长的真漂亮。”

她是在东莞的一个小镇里的村子长大的,原名关慧慧。家里不宽裕,她有三个姐姐还有两个弟弟,姐姐们几乎是读完初中就不再读书,不是出去打工就是在家里附近的小厂子里做女工赚点小钱混日子,待到一定年龄就找个男人嫁了。她十六岁那年中考,考到县城高中,她想继续读书,可家人都不答应,因为她龙凤胎弟弟也考上高中,家里重男轻女,觉得女儿嫁出去就是泼出去的水,没必要这么折本培养。无奈的她,与前头三个姐姐一样,去附近的小厂子里做女工开始混日子。

在厂子里,她认识了她第一个男人,陈彪,比她大六岁,22岁。他年龄不大,却走过整个中国。她从小拘泥于这个小镇,为这个“见识多广”男人着迷了。于是,她恋爱了。

陈彪是个不安于现状的男人,他曾在东北黑龙江混过黑社会,后来因为顶撞老大被切了小拇指。东北黑龙江混不下去,才来到南辕北辙的广东东莞。

关心灵十六岁那年的愿望很简单,和陈彪好好过,到了法定年龄,嫁给他,做个贤妻良母。可接下来的事,她根本无法掌握。

因为她的乖巧,加上样子可人讨喜,被厂子的老板看上了。老板不动声色的提拔她成为秘书,工资比原来当女工高出三倍多。年少无知的她不知道这是个陷阱,一心欢喜的告诉男友,寻求他的同意。陈彪知道以后,沉默很久,在外一根一根的抽烟,当一包烟都抽完以后,他扔下烟蒂,狠狠踩在地上,告诉她可以。于是,她成了老板的秘书。

村子人都羡慕她,初中毕业,当了厂长的秘书,还有一个疼她的男朋友。每当关心灵想到那一年,她总会无比的苦涩的笑,笑自己那时怎么那么天真?

秘书做了不到两个月,老板带她去见客户。从小在乡村土生土长的她第一次来到城里,直奔去了迪厅。她没喝过酒,却要陪酒。第二天醒来,她赤身**地躺在那个顶着啤酒肚的秃顶老板怀里。她哭,她闹,老板耐着性子哄她。她不敢造次,只能像男友求助。可男友却像是意料之中的,淡定地告诉她,让她再和老板睡一觉。她不敢相信这话是一直疼爱她的男人说的话,她一直哭,甚至想自杀。陈彪一直安慰她,说一堆甜言蜜语,解释说不能让老板白白占了便宜,总要得点回报。他说,能敲诈一笔钱带她离开这里,去外面的大城市——深圳。

去深圳,对她而言是致命的诱惑。自上次去县级市的经历已经让她震撼不已,那些纸醉金迷的不夜城,到底是怎样的光景呢?她只听说过的深圳,她曾幻想过无数次,那应该是个极乐城吧?

因着这样的诱惑,加上觉得反正被玷污了一次,也不怕再来一次。殊不知这样的思想,从此让她堕落。

她再次与老板睡了一觉,躲在衣柜里的陈彪照了一堆香艳的照片去威胁老板。老板是出了名的怕老婆,目的是自然不费吹灰之力的达到了。不过,关心灵至今还记得老板在给她钱说过的最后一句话,“还以为你有多纯洁呢,原来就一个婊|子。”

那时,她握着这些钱,浑身在发抖。她在想,为了去深圳,她值得吗?

理想很丰满,现实太骨感。她和陈彪只身来到经济发达的深圳,没有文化的两人举步维艰。她还没成年,不能找到工作,后来又回去偷了已经嫁人的姐姐的身份证关美美,以后她做了“关美美”在深圳打拼。两人工资加起来除了交房租吃饭外,几乎没有剩余。她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力,她想让她和陈彪过的好些,想找一份有高额工资的工作,那就是酒吧的服务员,白天睡觉晚上上班的那种。生活是好了,因为两人上班时间交替,两人经常无交流,陈彪对她越来越冷淡。

直到她那天痛经提前回来,见到破败的小出租房内一双赤|裸的男女在床上翻滚那刻,她彻底疯了,她第一次疯狂的去厮打床上的女人,往死里扯头发,一个巴掌一个巴掌扇,怒骂,“贱|货。”

而冷漠的陈彪已经穿戴好,一边抽烟,一边冷冷地说:“你又高贵到哪里?不也是个陪男人睡觉的贱货?”

他的话,彻底让她崩溃了,她嚎啕大哭,自从来到深圳的这将进一年里的委屈一下子发泄出来,她哭完又笑了起来,为这一年的付出感到可笑。她以为自己找到了真命天子,可这真命天子把她当做什么?一个万人骑的公交车?在他眼里竟这么不堪?她浑身哆嗦地狠狠扇了陈彪一个巴掌,一边瞪着眼流泪,紧盯他看,那眼神是充满了恨意,她随手抄起床柜上的啤酒瓶,直接朝自己头上砸去,她眼睛眨也没眨,自头顶流出红色的液体浸入她的眼里,再顺着眼泪一并流出,血与泪的交融,涂抹着她整张脸,面目可憎,她咬牙切齿地说:“我蠢,她不是贱|货,我才是。”

用手臂抹去额上、脸上的血泪,深吸一口气净身出去……

那时是她关心灵最狼狈的时候,身上一毛钱也没有,独自走在车水马龙的繁华大街上,头上的伤口虽已自然愈合,但心灵的创伤还在淌血。她毫无目的游走在大街上,眼神毫无焦距。直至她停在一家高级服装店的橱窗旁,透过清晰度比较好的窗户,看到了自己狼狈的样子。

她从未正眼看过自己,即使如今狼狈,她还是有着如画的眉目,小巧的唇瓣,标准的瓜子脸,脸色虽枯黄,但不影响她的容貌。

她摸着自己的脸,再看自己身上穿着是从家里带来的洗的发白的牛仔裙,多么不搭配。她应该配眼前橱窗里的衣服。她知道她可以穿上这件衣服,只要她愿意。

既然她已经不干净了,无论自己怎么洗白,还是改不了这样的事实,那么她就堕落吧。

她回到了自己原来待的酒吧,只是脱去了服务员的制服,穿上了舞女那长满虱子的华丽长裙,开始了她万劫不复的堕落岁月。

她第一次听说纪齐宣,是在她十八岁,舞女生涯的一年以后。一个香港商人出钱让她出台两天,意思就是他在深圳的两天内,她要一直陪着。那位香港商人喜欢早上看报纸,她也不知道他喜欢看什么报纸,到报刊胡乱买了一堆报纸。她是在那个香港商人嘴里听说过纪齐宣。他拿着报纸端到她旁边,手指指着穿黑色燕尾服腼腆挽着一位女孩的少年,“知道这谁吗?差不多垄断我们香港房产的唯一继承人。”他再指着他旁边美丽少女,“这女孩跟你长的挺像的吧?”他在坏笑,“哎,美美啊,同样是漂亮的脸蛋,不同命啊。”

她紧盯着报纸上挽着少年的女孩,她笑的很甜也很纯粹,虽然她和这位少女笑起来确实有几分相像,但她知道,那只是眉宇的相似,那个女孩一看就是没经历过人世沧桑,过着养尊处优生活的大小姐,太过纯粹,跟她一点也不相似。不过……确实是命不同呵,含着金钥匙长大,再嫁给有钱人。哪像她,为了钱,做婊|子。

她做舞女做了三年,存了一大笔钱,去医院整容了。她本身长的就很漂亮,之所以去整容,是因为她要洗去曾经的污点重新开始,以重新的面孔,用她自己的身份证,关慧慧。只是她整容以后,在一次新闻中看到失踪的曾小姐,她蓦然发现,整容后的她,不仅是眉宇像她,整个轮廓感觉更是神似了。她有些想笑,那位整容医师难不成是用她为模板吗?那时,她从未料想过自己会因为自己的长相获得一生中最短暂的幸福。

她参加了模特选秀,不负众望地夺冠,从而走上了香港娱乐圈,改名关心灵。

她一开始就知道娱乐圈的复杂,公平竞争固然有,但摸爬打滚一步步上位,要耗费多少青春?既然有捷径,她不会傻的舍近求远。不就是潜规则吗?她无所谓。

从不知名的三流模特,走上国际T台,其实不仅是她靠潜规则,她靠的还有自己的努力。在三流模特的时候,她周旋在各个有名望的男人之间给的只是机会,而把握住机会则要靠自己。

常有人说,女星就是高级的婊|子。她笑,她从普通的婊|子到高级的婊|子,真是光荣。

认识纪齐宣的那年,她已经是一线名模。她作为他新开盘的房产代言人,与他相识。她从第一眼见到他,就认得他,毕竟像他这种有钱又长相太过出众的男人实在太少。

她知道,他的未婚妻,那个与她长相很相似的女孩消失了。他给她的第一印象是冷峻的,刀刻精心雕琢的五官,很少有过多的表情,微笑最常见,几乎贯穿了他所有的表情。阅人无数的她觉得,这个男人定是有心事。她对他好奇,可他总不给她机会好奇。

无往而不胜的她第一次有种挫败的感觉。她以为是他不稀罕她,觉得她不够美,可后来得到消息,纪齐宣并没有什么女朋友,他是个以事业为重的男人。

她不信,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动物,没有一个例外。她经纪人建议她,模仿下他以前的未婚妻,也许会有不一样的效果。

他以前的未婚妻,喜欢穿花花绿绿的连衣裙,说话有些聒噪,能喝酒……她知道的仅此而已,她全照做了,还是无法得到他的青眼。她以为,他并不是十分喜欢那个姓曾的女人。

直到她拍MV的时候,因为要吊钢丝,第一次的她有些紧张,忍不住紧张的紧紧咬住下唇,双手握住拳头。料不到,当天晚上,纪齐宣请她吃了饭。

他很绅士,对她彬彬有礼,他什么私话都没聊,仅仅是一些公事。

他送她到她家楼下,两人静坐在车里,他纹丝不动。她以为他终于用“下|半身”思考问题了。但他只是简简单单地问:“你紧张的时候为什么双手握拳,咬嘴唇?”

这个问题,让她当场结舌。见她痴呆的模样,他扑哧笑了起来,“没想到走妩媚路线的关小姐,还有发愣的傻样,有趣。”

这也许是她见过纪齐宣除了微笑以外的笑容了。她还以为这个男人只会很表皮的笑容而已。

chapter。33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晚起的虫子被鸟吃……在曾唯一迷迷糊糊之际,被某只早起的“鸟儿”吃了好一会儿。她迷迷瞪瞪地睁着眼,搂着在她上面的纪齐宣,笑嘻嘻地说:“早。”

“早。”在她唇边草草落下一个吻,便起床穿戴好,进了浴室。曾唯一目送纪齐宣起床,看着身上略显松垮的睡衣,还有嘴角边上残留的口水,心里好一阵感慨,纪齐宣的嘴唇真软,吻起来真是一种享受。

她重重地打了个哈欠,很是迟缓地掀开的被子,脚略有些抬不起来,几乎是挪到浴室,依靠在门栏,把门推开。纪齐宣正在刮胡子。曾唯一走过去,靠在他旁边问:“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纪齐宣停下手中的活儿,迟疑了一下,斜视看她,“直接说目的吧。”

曾唯一死皮赖脸地贴上去,“我今天不去店里了,也不学车,陪你去钓鱼。”

纪齐宣愣了愣,叵测地窥探她的内在想法。曾唯一则以笑脸盈盈相对,“好不好?”她承认她是心血来潮,只是因为昨晚内心那小小的颤抖。她觉得她该为纪齐宣做些什么?做饭她不会,贤惠温婉她坚持不下来,性格在那里,她装不下来的。她思来想去,没什么好为他做的,想到以前一直这个男人特喜欢钓鱼,在艳阳下等她一个下午的情景,就自作主张地以为这就是给他的回报了。

纪齐宣把剃须刀放下来,双手抵住,把她逼到墙边,用手圈住她,让她无处遁形。他歪嘴笑:“老了,不喜欢钓鱼了。”

曾唯一顿时觉得口干舌燥,干笑两下,“那你有什么愿望没达成吗?我可以满足你。”

纪齐宣故做一番苦思冥想,最后笑起来,“想到了。”说完他的头微微低下,与她嘴唇的位置越来越近。这不怪曾唯一产生误会,她以为他是想继续早上未完成的事项。

结果纪齐宣掠过她的唇瓣,凑到她的耳边,细声细语地说:“我们还没拍婚纱照呢。”

听到这话,曾唯一不禁双手抖了一抖。

***

身材好,长相佳,穿什么都是赏心悦目的。由于是纪齐宣一时兴起,两人也没订做什么好看的婚纱,只是随意找了家好的婚纱摄影店,各自随意选了入眼的婚纱西服。

正在为曾唯一化妆的化妆师一边帮她擦粉,一边感慨,“纪太太,你皮肤真好,不仅白里透红,脸上太干净了,没痣也没斑,简直就是水煮鸡蛋白,羡慕死了。”

也不看她花了多少时间,投资了多少钱。曾唯一不以为然,她的脸她当然知道,她非常有“自知之明”,一般她这样年龄的女人,像她这样“极品”的皮肤确实很少见。她淡笑:“那就应该把我化的更美些哦。”

“纪太太底子在那里,化妆只是锦上添花罢了,我尽量。”

曾唯一看着正前方镜中的自己。她该给纪齐宣惊艳吧?她已经很少化妆了,大部分她都是裸妆,不喜欢浓妆艳抹,一是怕伤害皮肤,二是心态略有老态,不似少女那股热情了。

“纪太太,你眼睫毛很黑又长,就不用戴假睫毛了吧?”化妆师由心感慨,她的五官真是无可挑剔,各个是精品,组装起来搭配,更不可思议的天衣无缝。一般精致的五官搭配起来要么不是反而难看了,要么就是看起来呆板,像曾唯一这种精致的五官拼凑起来反而更完美的情况,只能感慨她是上帝的宠儿。

她根本不需要花费很长时间化妆,正如化妆师所说,简单修饰下就够了,实在没办法再化的更美,她已经到一定的高度了。

一身轻纱雪白,肩披银色小坎,与那闪闪发亮的耳环相互相应。她反而比纪齐宣先于出来。她还想让纪齐宣惊艳一下呢。她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随手翻看着别人的婚纱照。

他们笑的可是真开心。她能笑的出来,只是有面瘫之症的纪齐宣能笑的这么开放吗?她真是怀疑。男化妆室的门打开了。

纪齐宣一身白色礼服立于门前,一向前额略有刘海的他,这次刘海厚重了些,却把他的脸修饰的越发俊朗了。她从未见过纪齐宣穿白色礼服,他的衣服除了偶尔的休闲的T恤外,其余清一色黑色。她不得不承认,纪齐宣真是个很好的衣架子,黑色显沉稳大气,而白色把他潜在的清隽内敛展现出来了。他身形修长,倒三角的完美身材,穿上再合体不得的白色礼服,略有不自在的模样,真是把她“惊艳”了。

站在她一旁的化妆师不禁脱口而出:“天啊,这真是纪先生啊。”

曾唯一不动声色地走到她面前,为他拢了拢衣领,娇嗔地笑道:“你还装嫩呢?”

“嗯,像23岁的模样吗?”

曾唯一愣了愣,他23岁的模样?冗长的回忆如倒带一样,一幕幕出现在她面前。阳光明媚地下午,她慵懒地躺在沙发上,眉毛皱地很紧,捂住肚子,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眼睛却紧盯电视屏幕上台湾苦情大戏,又分神的一丝不苟。

无声无息地他穿一身简单无花纹的白色棉料T恤,米色五分短裤,脚踩拖鞋“踏踏”地端着一碗红糖姜汤走过来,脸上略带担忧却又责怪之色地抱怨:“你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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