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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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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我这也不是头一回捉弄白家兄弟了。”

林微容怔了怔,她记得年幼时数她往白家大宅跑得最忙,也没见轻容常去,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说了这么句话。

“哎呀,还不是瞧白越桓不顺眼,这小子既不如白大哥脾气好,又不如白大哥随和大方,眼见着白大哥对咱俩好他倒是眼红了,偷偷向我寻衅,问为何我们两人都不搭理他。”

她说着,给自己倒了杯茶,咕嘟嘟地一气喝下半杯,拍拍肚子嘿嘿笑道:“我就说啦,你生得不如凤起哥哥好看,也不如凤起哥哥人好,我和姐姐都不喜欢你!他还气得同我打了一架哩!”

顿了顿,忽地叹了口气道:“只是后来大姐就不去白家,我也没再去过……”轻容有意跳过那一段不大愉快的记忆,一面说着一面偷瞧林微容的神色,见她默不作声地捧着茶杯喝茶,便机灵地转了话题再说起别的趣事来。

姐妹俩说说笑笑好一阵,林微容终究还是没抛下最先的疑惑,好奇问她:“你说你没少捉弄白家兄弟,莫非你连白大哥也没放过?”

轻容也不慌张,咳一声转了转眼珠笑道:“我给白家哥哥的书里放过几只蚂蚁,也曾偷偷将白家哥哥的头发揉成鸟窝,这样算么?”

她这妹子打小就淘气精怪,放蚂蚁这等小事肯定不算是捉弄,林微容狐疑地盯着她看,只看得她拍拍手心沾着的糖粉与糕点碎屑,目光闪了闪,含含糊糊道:“我还偷过白家哥哥画的画儿。”

这也不算什么大事。

林微容再好奇要问,轻容连忙就拉起她的手笑嘻嘻地撒娇道:“大姐大姐,你的小外甥在我肚子里闹腾,说他饿啦,我们下楼吃饭罢。”

天大,地大,孕妇最大。

她笑觑着轻容还不大瞧得出的小腹,好一阵取笑,姐妹俩这才笑闹着下了楼。

********

辞旧迎新。

一日过去,再一日,除夕,初一,再初二,日子过得如流水,便在震天响的鞭炮声中悄悄地过去了。

到了正月十五的日子,亲戚也走得差不多,终于算是将这个新年应付过去,酒坊酒楼客栈这才慢慢又热闹起来。

铜鸾城的正月十五极喜庆,从隔海的天朝传来的元宵佳节在这里同样的热闹,过年时挂上的大红色灯笼摘下了,各家都笑吟吟地换上几日前便准备好的花灯,将檐下装饰得七彩纷呈,莲花伴着牡丹,彩蝶偎着白兔儿,各式各样的花灯都做得极精致,白日里看已是精巧可爱,到了夜晚将灯一点亮,想必更是好看。

林家酒坊也在十五之前做了几盏挂上,伙计们手脚粗笨,将篾片搭了骨架,随意糊了层纸,只做成几个酒坛、酒瓶、酒碗、酒盅模样的灯,草草收拾了就要挂上去,林老爷子拦下了,乐呵呵地取了笔墨来,在这些酒坛、酒瓶、酒碗、酒盅上写了大大的“酒”字,这才挥挥手吩咐伙计们挂出去,这一写字果真是气派了不少,隔壁铺子的掌柜的探头见着了,竟还伸了伸拇指大赞别致,说是很有酒肆酒坊的风范,云云。

伙计梁离回来一说,满堂笑得打跌,老爷子也是心情极好,高高兴兴地打赏了店里的伙计。

到了快傍晚时,各家都陆陆续续将灯点上了,街边道旁添了五彩的光,瑰丽异常。

酒坊内热热闹闹地聚在一起吃了元宵,天色已沉沉暗下,因是过节,便也没过早关门闭户,有伙计吃饱喝足了出门溜一趟,笑嘻嘻地回来说,玄武大道上远近三里地的街面上都是各色彩灯,据说是城南大户王家老爷子正月十五过大寿,出钱请人扎了这一批的灯在玄武大道两旁悬着,邀了全城百姓去看灯,说是还有王家伙计丫鬟在道旁摆了小摊,专给猜灯谜猜中的人备了薄礼。

这一说,全酒坊上下沸腾了,一个个都嚷着笑着要去凑热闹,林老爷子与老金老钱年纪大,不愿去折腾,那几个颙国来的伙计还未见过铜鸾城的元宵灯节,犹豫踟蹰间经不起梁离几人的撺掇,便都同老爷子告了假,勾肩搭背地出了门。

轻容也想去,嘟嘴又跺脚,抱着二姑爷谢衍的手臂撒娇许久,谢衍才勉强答应她,却又请了林微容陪着她一道去,姐妹俩手挽手出了门,还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回头一看,竟是谢衍不放心,又跟了过来。

三人慢慢拐过街角,还未转到玄武大道上,耳旁便听见人声喧闹,且隐隐有丝竹之声遥遥传来;待转过街角往远处一眺望,果然是人潮涌动、热闹非凡。

夜色深沉,天幕浓黑如泼墨,偶有一星微弱的光闪过,眨眼便黯淡在地面的冲天明光中。

宽阔的玄武道上南北沿街都支起了木架,几百盏各色彩灯悬挂其上,有单独的人物风景,有花卉树木,更有成组的宫灯式样的彩灯高高悬在木架竹枝的顶上,于晃动轻摆间流转出一地的七彩光华。

林微容惊讶地眨了眨眼,轻笑道:“今年这架势更比往年气派,灯也比去年的好看。”

去年是白家承办,白老爷子虽是精明大方,接下这差事的白越桓却是个大肆挥霍的主,将大半的钱都贪了去享乐,剩下的银两虽也还是不少,拿来办灯会却是捉襟见肘,不得不随随便便糊弄过去,因此与今年这阵仗一比,显然是差了一大截。

人声鼎沸,她便说得大声了些,轻容还未接口,一旁却有人嗤地冷笑一声道:“单单会说好不好有屁用,也没见林家舍得花银子也来办一场灯会么!”

人群稀疏处有几株高大的冬青树,近处光亮微弱,茂盛树冠在地下投了阴影,那声音便从阴影中传出。

他一开口,姐妹俩同时皱了皱眉,轻容先叉腰说话了:“喂喂喂,白越桓,鬼鬼祟祟躲在树下说风凉话算什么英雄好汉!”

又一阵嗤笑,白越桓缓缓走出来,目光淡淡扫过谢衍,又落到林微容身上,脸上倏地蹿过一丝莫名的不自在。

他与白凤起眉眼间有几分相似,却又比白凤起粗壮了些,不止是因为常年沉迷酒色还是如何,那双原该是明亮如寒星的眸子黯淡无光,眼珠也微微带了些血丝。

林微容不作声,见他颇不自然地避开她的目光,不由有些好奇,再仔细瞧了瞧自己的衣着,靛青色裙袄紫黑缎面鞋,毫无惊骇之处。

白越桓难得的忍气吞声不冲着她冷嘲热讽,她不免有些惊讶。

轻容却又哼哼两声斜眼看着白越桓,嘲笑道:“哟哟,白二少好大的架势,你白家这么有钱有势,怎么没见白二少讨个皇亲国戚的老婆回来?”

一针戳中白越桓的痛处。他浪荡这许多年,娶了一房正妻,不到一年便受不了他日夜在青楼妓馆鬼混、回家非打即骂的日子,终于忍不住哭着跪求白家二老强逼他写了休书,逃出了他白家大门。

自此,少有好人家的闺女愿意嫁进他家门,实在是他名声太臭,便是白家家财无数的诱惑也勾不来几人。

轻容这一提起,白越桓脸色变了变,往前走一步冷笑道:“林轻容,过了这么多年你这张嘴还是这么厉害!”

谢衍看着不妙,清俊的脸上神色微变,将娇妻往身侧拉了拉,横了她一眼示意她别再多说,轻容撇了撇嘴也就乖乖听了话。

白越桓这才注意到立在轻容身旁的谢衍,两个男人目光对上,一番较量,白越桓忽地收回目光,嗤地一声冷笑,也不多说,朝着汹涌人群中扬长而去。

他这一阵搅合,轻容顿觉无趣,左手牵着谢衍,右手挽着林微容,咳一声道:“我们去看花灯,猜灯谜!”

三人勉强挤进人流,好一番功夫才挪近灯下去,林微容连连猜中四五条灯谜,那王家下人乐呵呵地递了所谓的薄礼给她,拱手道:“这位小姐聪颖难见,竟能一下猜中这么多条,厉害,厉害啊!”

说着,又凑近她跟前就着灯光仔细瞧了瞧,忽地喜道:“呀,这不是林家大姑娘么!失敬失敬!”

林微容一怔,也在脑中好好想了一番,大略能想起这人有些面熟,好像是城南王家派去城郊花圃买花的下人。

这一想,倒是忽然觉得亲近了不少,她也笑了笑客气道:“多谢多谢!”

这薄礼是王家店铺里做的红枣栗子糕,掌心般大小切做一盒,既能做猜对灯谜的奖赏,又是替自家做了宣传,不得不说是一箭双雕。

“林大姑娘,这灯谜要是觉得无趣的话可以去东头瞧瞧,我家少爷请了长天戏班的人来,就在那里搭了高台唱戏哩!”

林微容这才恍悟,原先听到的丝竹之声与咿咿呀呀的声音却原来就是戏班在在唱戏。

轻容顿时来了兴致,险些跳起来,高声叫道:“去去去,大姐,我们去瞧瞧唱戏去!”

暗巷惊

戏台搭在东头的牌坊前,数十盏灯笼明晃晃照着整座场地,亮如白昼。还未开场唱戏,早有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将戏台子围了个水泄不通,自带了长凳竹椅的闹哄哄地在前头挤着坐下了,两手空空来看戏的只得在人群里站着,伸长了脖子往那台上看。

轻容一左一右挽了两人高高兴兴往人堆里挤,也不知怎么的,人群忽地喧闹起来,前排的人纷纷站起身往后退了几步才停下,这一拥挤,三人被冲散,谢衍奋力挤到了轻容身旁去护着妻子,再一扭头,林微容已不知道被挤到哪里去了。

临到开场,梆子声一响,人群更是喧闹,高呼了几声便开始奋力鼓掌,林微容被挤在几位高壮中年妇人之间,想提起手来捂住耳朵也难,好容易咬着牙拼命挤出了人堆,四处一张望又瞧不见轻容夫妻二人,只得在原地立着。

正巧王家大少爷王子元带了妻妾来看戏,遥遥地望见人群外立着的林微容,忙过来寒暄了几句,热情道:“我吩咐下人在台前清了场地来摆了些桌椅备了茶水点心,刚巧还有几个座空着,大姑娘不妨一道坐着去看戏?”

林微容正要婉拒,王家那几个妻妾都走了来笑吟吟地挽住她的胳膊道:“大姑娘可千万别客气,不然我们姐妹几个以后要是再去你铺子里买书买花露,怎好意思开口还价?”

这三四个娇俏的年轻女人都是王子元的妻妾,也不知为何竟能和睦相处,闲了便会去她城郊的花圃转转,买些香粉花露,也算是老客人了。

“走走!”有人娇嗔地一跺脚,抱着她的手臂便往前走。

盛情难却。

林微容只得笑着随着一行人绕过人群,坐到了那戏台前。

只是心中总惦记着妹子妹婿两人,戏开了场也没细瞧,只一个劲往身后看;到一场戏落幕,她也不知道自己看了什么。

幕布再缓缓拉开,鼓声急如雷,催动将士心,那从台侧踏着碎步挥着马鞭粉妆敷面的竟是个英姿飒爽的女将军!她抖擞精神美目一瞪,不见张口已是气势逼人。

台下人群中忽地掌声雷动,林微容惊讶之间蓦地一回首,倒是恰巧看到轻容夫妇站在不远处人堆里朝着她龇牙咧嘴地笑,她这才放下心来。

等转过头看那金甲银枪的女将军挥舞长枪大战敌将,越看这戏子越是暗觉眼熟,也不知是他哪一个回眸一瞪,林微容恍然记起,这人分明就是那柳禀生么!

她坐得极靠前,又坐在了明晃晃的一排灯下,与柳禀生一对望便知他也认出了她。

他时而举长枪指天高唱,时而挥马鞭巡场疾走,却总会有意无意地看她一眼,目光阴沉。

被这样一个小人盯上,着实不是件愉快的事,柳禀生的眼往台前一瞥,林微容便觉眼皮一跳,不知为何心中有些惶惶。

好容易这一整出戏落幕散场,夜已深沉,人群心满意足的乐呵呵笑着散去了,王家下人们赶过来收拾了桌椅板凳,王子元红光满面地过来同她随意聊了几句,这才道了别带着妻妾一行浩浩荡荡地走了。

转眼间玄武大道东头冷清了不少,只剩下稀稀拉拉的数十人还在原地议论纷纷,林微容走了几步,没瞧见轻容夫妇两人,寻思着轻容爱玩,肯定是又回街头看灯去了,便也绕过稀疏人群往街心走去。

刚走到牌坊下,阴影处倏地蹿出个人影,将她捉住了臂膀便往黑暗中拖去,她一惊,大喊一声:“什么人!”

刚张口喊出声,那人阴测测冷笑一声,松了一只手掌来掩住她的嘴,另一手将她两只纤细的手腕捉到一处去,使劲一拧便拖着往阴暗处走。

她惊出一身的冷汗,无法喊出声,又挣脱不开手臂,只能拼了命地挣扎踢腾。

那人不耐地捂紧她的嘴,压低嗓音喝道:“再乱动,就直接将你扔进河里去!”

铜鸾城内有一条九曲十八弯的小河流过,靠着这玄武大道极近,这大冷天里入了夜便会结冰,若是落进河中,不死也要去了半条命。

林微容强自镇定下来,不挣扎不做声,由着他往前拖,也没走多远的路,这人却停了下来,将捂住她嘴的手松开了,捏着嗓子阴森森笑了笑道:“小美人,这里离街道远了,没人会瞧见,就在这同大爷乐呵乐呵如何?保管你心花怒放,欲仙欲死……”

“柳禀生,你究竟想怎样?”林微容打断他,压不住心在胸臆间慌张地怦怦乱跳着,虽是有些狼狈,却还算冷静。

柳禀生捏着嗓子说话,以为她认不出,却不知道他是唱女角儿的戏子,天生带了些婉转的调儿,一听便能听出来。

“我能怎样?左不过同林家大姑娘玉成一场没事,颠鸾倒凤一番罢了。”柳禀生被识破伎俩,也就不掩着嗓音,嘿嘿□几声有意吓唬她。

林微容心里愠怒,冷笑一声道:“柳禀生,你不过是被人豢养的男宠,专以□侍人,可别污了颠鸾倒凤这个词儿!”

这句话顿时激得柳禀生大怒,暴跳如雷地挥了手臂便要一掌扇向她。

这一掌来得很急,却在半途被人生生握住了手腕。

“我道这黑黢黢的小巷里在演什么戏,原来……”来人嗤地一声笑,林微容一惊,背后冷汗涔涔直往下淌。

也不知道倒了几辈子的霉,这一天里竟叫她遇上了这两人!

柳禀生,白越桓。

漆黑的小巷中瞧不见两人的脸,她惊惶之中却听见柳禀生如杀猪般嚎叫一声,扣住她手腕的指掌蓦地一松,她连忙往回奔走了几步远。

又一声嚎叫,撕心裂肺,她睁大了眼望去,一片黑沉不可见物,隐约听得怦怦几声如同骨头断裂的声响,又有重物倒地的闷声,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她慌得掉头就跑,没几步便听见身后脚步声沉重响,一双手粗鲁地将她拦腰捉住了。

“啊!”她先前被柳禀生拖入黑暗中时没来得及大叫,此时惊惶之下张了口便尖叫;谁知还未叫完,只觉身子一轻,竟被他像麻袋一样抛到了宽肩上。

“白越桓你干什么!”她像一条破布袋子一般,朝下的头随着白越桓的脚步不同晃动,浑身的血直冲脑门,又在鼻端嗅到小巷中腥臭的湿气,猛地便觉头晕目眩,胸臆间憋闷难受,险些张口吐出来。

白越桓不耐烦地低喝一声:“闭嘴!”脚下走得更快,不多时便出了那阴森潮湿的巷子。

林微容肚腹搁在他肩上,被结实的肩骨硌着,既难受又无法移开,伸手便捶他的后背,怒道:“白越桓放我下来!”

话音未落,白越桓冷笑一声当真将她一把撸下,粗鲁地往地上一推:“你以为我愿意扛着你?”

他嗤地一声笑,不满道:“若不是大哥吩咐我将功赎罪护着你,我也不会跟着你来这里。”

地上结了冰,冰冷坚硬,摔得林微容手臂一阵痛,她咬着牙爬起来冷哼一声道:“我不会感激你。”

“我也不必你感激。”白越桓也哼了一声。

两人蓦地僵住,林微容揉了揉手臂,不知为何一点点想起年少时的事,白越桓踩烂水仙花、白越桓朝她姐妹俩扔石子、白越桓整日与轻容追逐厮打、白越桓骂她丑贴了那图羞辱她……一股莫名的怒气就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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