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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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冻着如何,冻不着又如何?关卿底事?

林微容在心中嘀咕了一句,鉴于他替自己解了围,又不好再恶言相向,只得皱了皱柳眉低声道:“多谢白少爷援手。”

生分客套的一句“白少爷”,又硬生生划开了界限,白凤起微微眯起眼,仍旧温和地笑道:“微容客气了,不必这么生分。”

他越是和气,林微容越是暗恼,敛眉垂眼沉吟了片刻,转身走进花棚去,取了先前刚分好的一盆水仙出来递给他:“今冬第一株水仙,权当谢礼,也算是我为前几日拿算盘酒碗砸白少爷的不智之举道个歉。”

这一下,更是生分,白凤起浓眉紧蹙,许久未伸手来接。

“白少爷可是不愿接受?”林微容手捧的有些酸了,口气不免有些不耐烦。

“那就却之不恭了。”白凤起微微勾起唇角,伸手接过了捧在胸前。

日光下,翠绿的叶拥着泛出些青白色的花苞,有一股清香隐隐透出,沁人心脾。

他细细地看着,俊朗的脸上蓦地跃上笑意。

“白少爷可还有事?要是没事,我就不作陪了。”林微容淡淡地一颔首,转身便欲往花棚内走去。

白凤起却扬声喊住她:“微容留步。”

她停住,慢慢转过身去客气地笑:“白少爷还有事?”

白凤起静静望着她,寒星一般的眼眸中不知藏了什么情绪,在和煦的日光里闪烁着,如一潭深水,水面风乍过,吹起了万顷波纹。

“你就不能像多年前一样,仍旧做我的妹子,唤我一声凤起哥哥?”

林微容脑中轰然一声响,仿佛心里有什么倒塌了,汹涌地直逼上她的喉头。

她不愿记起的过往如潮水一般翻天覆地地涌来,要将她沉沉淹没进去。

十四岁的年纪,半是天真半是老成,却依旧喜欢缠着白家的病弱大少爷玩耍,央着他给她画像。

“凤起哥哥,替我画幅画罢?”她在春日的桃树下立着,落了满肩的粉色花瓣,伸手拈起一片贴到倚着长榻闭目养神的少年额间,格格笑着俯下身去,再次央求,“我娘说再过几年我就能嫁人了,到时候就拿凤起哥哥画的画像去给如意郎君看!”

少年微微睁了眼,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苍白的面容上泛起打趣的笑:“才多大的年纪,还是黄毛丫头,竟已经急着嫁人了。”

虽是这么说着,却还是笑着允了她:“好好,你明日午后来取。”

这一句允诺,却是给了她极不好的回忆。

第二日一早,林家酒楼门外竟贴了一幅画像,画中人该是她,却是画得阔口方脸,唇角点了颗豆大的黑痣,上书几个大字:林家有女初长成,貌如无盐竟思春。

她认得那作画的纸,认得那墨汁熟悉的香气,却不认得这画中陌生的讥笑与嘲讽。

顷刻间天崩地裂。

她将那画揉得粉碎,一言不发地将自己关在书房内整整一年。

于是越发的倔强,更是足不出户,除去交好的左邻右舍,再无人见过她的真实面貌。

此事轰动铜鸾城,林家大小姐林微容貌丑陋且思春,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谈笑之资。

即便是过了多年,这一处少年时留在心底的伤处还隐隐作痛,无法释怀。

“就算是我真的不如小妹美貌,你也不能这样嘲笑我呀。”林微容喃喃地低语,一抬头,满目耀眼的日光,刺得她险些掉下泪来。

“微容?你怎么了?”白凤起略有些惊讶,忙往石阶上走了一步。

林微容后退一步,杏眼静静望住他,半晌后忽地开口:“当年那幅画……是不是你画的?”

白凤起身躯一震,捉住白瓷盘边的双手紧了紧,直握得骨节泛白了,才抬起头来苦笑道:“是。”

只是一瞬间的事,他望见林微容眼中有一星小火灭了。

“微容,其实……”

他挣扎了下,终究还是叹息一声,默然了。

林微容抬起头来,看见暖阳落在他挺拔修长的身躯上,昔年的孱弱少年已长成高大俊朗的青年,旧日的病弱神气褪得一干二净,此时立在她跟前的白凤起,已是另一人。

那便就此揭过罢。

她忽地淡淡一笑,换了从容的神色,客气地问:“那么,白少爷还有什么事么?”

生疏,却再无怨愤之气。客气有礼,是商人的本分。

白凤起一怔,却也不再多说,只是抬头眺望着远处的梅林,微微一笑道:“听得有人提起林家园内有几株墨梅近日内要开,我爹娘想包下梅林一日安静赏梅,念及白林两家有旧,微容又如我妹子一般,便央着我来找你说说,看是不是能挪出一天来给他们二老?”

有生意送上门,哪有不做的?

“方便得很,白少爷算是来得早的,就定下明日如何?”林微容也不含糊,伸出五指,“先下定金三十两。”

她已不是昔年常在白府玩耍的黄毛丫头,她是个商人,商人不讲人情,不认故交。

“好。”白凤起也不多问,放下盛了水仙的白瓷盘,取了随身带着的荷包来,摸出三十两银子递给她,“那其余杂事就烦劳微容了。”

林微容点头:“那是自然。”

远处已有喧嚣声传来,该是伙计们收工回来,遥遥地竟能听见歌唱笑闹之声,她心中蓦地平和,弯起唇微微笑了起来。

白凤起垂眼静默了片刻,终是弯腰捧起水仙,朝她含笑道:“那,我先走了。”

“白少爷走好。”她微微一躬身,仍旧是浅浅笑着,白凤起凝视着她的眼,她也不惧与他对望,良久,他略略颔首,走下台阶,大步离去。

忽地起了一阵风,吹乱了她的发,她不知为何,竟有些怅然。

“大姑娘,吃饭喽!”老江乐呵呵地在棚外唤她。

远处房屋顶上炊烟一歇,该是正午时分了。

******

刚用过了饭,便听见外头有人声喧闹,多是陌生的嗓音,叽叽喳喳地夹杂了铮儿那清脆的声音,林微容正绾了袖子要帮厨娘收拾碗筷,铮儿已经蹦蹦跳跳进来,秀气的小脸上满是得色,拍着手笑嘻嘻道:“大姑娘、大姑娘,我回来时在园外见着了慕名来赏梅的几位客人,干脆就带进来啦!”

厨娘正洗着碗,回身笑着拧了她的脸颊一把,打趣道:“肯定又是些俊俏的公子哥,不然也不会把铮儿这小丫头喜成这模样!”

铮儿捉起衣袖擦去脸上被抹上的水,朝着厨娘吐了吐舌头,回身对林微容笑道:“大姑娘,他们就在门外候着,看起来不像是坏人。”

坏人莫非会在脸上凿上“坏人”二字?

林微容在心里笑着,横了铮儿一眼,却还是放下了碗筷,去水桶旁洗净了双手,在干净围裙上擦了手,这才不紧不慢地放下衣袖,整理衣物。

也不知外头的人给了铮儿什么好处,这小丫头急吼吼地在桌旁打转,眨着眼直催促:“连公子在外头候着呢,大姑娘也收拾得快些!”

林微容偏不,笑吟吟地慢条斯理地拢了拢一头乌发,又故作仔细地紧了紧腰带,磨蹭片刻,终于激得铮儿唉唉叫着,拉住她推推搡搡出门去。

屋外和风暖阳,有四五个人立在道旁等候着她。

她依旧是嘴角噙了笑,正待客气地与这几位附庸风雅的客人寒暄一阵,忽地一眼望见领头那贵气公子的相貌,心中咯噔一声,惊得险些将手里端着的茶盘摔落在地。

这是个长相极俊美的年轻公子,长眉入鬓,凤眼含笑,鼻梁更是英 挺无比。

蓦地,记忆中的浓郁酒气铺天盖地掩来,压住她的身子,将她拖入一片混沌中去。

林微容僵立在远处,背后已出了一身的冷汗。

“大姑娘,大姑娘!”铮儿在她身后伸指戳戳她的腰眼,低声唤她。

她定了定神,对那年轻公子微微一颔首,镇定地笑道:“这位公子,可是来赏梅?”

探香氛

“这位公子,可是来园内赏梅?”

不出所料的,这位连公子含笑点头,他身后的一个高瘦的青年动作极快,已从袖中取了一张银票出来。

林微容略略低头看了一眼那已递到眼前的银票,镇定地将茶盘交给身后的铮儿,笑靥如花地朝着那年轻俊俏的公子哥颔首致歉:“可不巧,今儿是梅开第一天,园中还没准备,因此……”

“不妨事,我只是来随意走走,瞧瞧这墨梅是个怎样稀奇的冶艳法,不必美酒佳肴、歌舞美人伺候。”连公子一双凤眸中半掩了些许的兴味,挑眉含笑道。

这声音她极熟悉,却又与那一日在牡丹苑听得的略不同,少了酒意醺染,多了些沉稳与清冽。

牡丹苑中的他,是不羁又狂放的浪荡酒客,此时的他敛去了一身的随性,眉宇舒展之间透出温文尔雅之气,倒是与先前那模样相差甚远。

和煦的日光透过头顶木棚的缝隙落到他白净的面皮上,林微容匆匆扫过一眼,瞧见了他眼下隐隐透出的淤青。

她目光一闪,抬头时已是眸中淡然,仅能见极客套的笑意。

“连公子当真不考虑改日再来?二十两银子只买半日未免有些不划算。”林微容抬头看了看高悬着的冬日暖阳,难得的替客人打算起来。

铮儿立在她身后,一听这话,悄悄在她身后捏了捏她的手臂。

“大姑娘,管他买一日还是半日,肯付银子就成啦!”她在身后小声嘀咕。

林微容不愿多解释,反手拍开铮儿的手,低声吩咐道:“将茶水送去花房罢。”

有三四个伙计一撂饭碗便心急火燎地赶去花房内上工,连口茶水也没喝,她原打算亲自送茶去,不想这当儿竟会有人进来这园子赏梅。

铮儿不舍地探头看了看棚下立着的俊俏公子,撅着嘴端了茶盘便往花房走。

“若是改日再作安排,届时公子可以带上些女眷或是三五好友来,我们园子请了城内最好的糕点师傅与大厨|奇+_+书*_*网|,饭食酒菜包您满意。”

她也好趁机避一避,免得被认出是当日拳打双眼的暴徒,吃不了怕是要兜着走。

冤家路窄不过就是这么回事,能躲一时就躲一时。

谁知他却微微一笑,婉拒了她的提议。

“不必了,就今日午后罢。”他朝身后的护卫看了一眼,那人极机灵地收回了银票,改取了二十两纹银来递给她。

“二十两纹银,半日不如一日多。”她仍旧是不紧不慢地暗示着。

“看半日梅开,与看一日的花落,又有何区别?”这二皇子颇有些慧根,话一出,倒是惊得她清醒了三分。

再望过去时,林微容分明地看见他眸中暗藏了精光,却不露声色地朝她笑了笑:“那就烦劳林姑娘领路了。”

林微容心头一惊,暗暗叫苦,正巧说话间铮儿端了空茶盘从小道那头往回走,她忙招手:“铮儿,领着连公子与几位大哥去梅林赏花。”

不等铮儿惊喜地跳起来,她却听见他温和又不容反驳的带笑嗓音在近前响起:“还是烦请林姑娘亲自领着我去罢,同我说说这些梅花的来历、花期如何?”

他要问的这一些,果真是铮儿一个小小丫鬟无法一一详尽回答的。林微容推脱不得,只好一咬牙,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梅林在林家园子的最南面,走过去要好一会,铮儿在前头蹦蹦跳跳走着,她便跟在后头,始终与他隔了两三步之遥,尽心尽职地只作领路人。

待到了林边,铮儿知趣地停下了,朝着林微容挤挤眼:“大姑娘,铮儿在林外候着。”

那几个随侍的青年也都站住了,领头那高瘦青年恭敬道:“二爷……”

他摆了摆手:“都在林外候着,不得打扰。”

高瘦青年犹豫着:“老爷吩咐了要属下们步步跟紧不得松懈,以防再出现上一回……”

林微容立在三步开外,眼望着别处,耳朵却竖尖了听他们谈话,正听得心惊肉跳之时,他却挥挥手笑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弱女子,能对我怎样?”

说着,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林微容正巧也抬眼望过来,目光一遇上,她心中打了个突,只作什么也不知,浅浅笑着朝他微微一颔首,却又听见他笑道:“即便是有什么事,总归着落在林家头上,跑得了和尚还能跑了庙不成?”

言者或许无心,听者却心中有意。

林微容脸色变了变,悄悄地往后退了一步,良久才抬起头来笑道:“那连公子就随我来罢。”

她做了个请的手势,便先走进林子去。

林中的积雪虽是融尽了,枯草间还结了冰渣子,被透过枝叶的暖阳一照,渐渐融成了水珠附在草尖,脚踩下去便沾了满鞋的湿意。

林微容提着裙裾在前头走,耳旁听见身后有悉索的脚步声,知道他紧跟在身后,便张口道:“连公子……”

“莲城。”他笑着纠正她。

虽说直呼皇子名讳是为大不敬,她此时也不得不顺了他的意,勉强点了点头:“莲城公子,此处往前再走片刻便是种植墨梅之处,我就在此稍作介绍,公子便可独享赏花之乐……”

“墨梅,花重瓣而近浅墨色,因而得名,本是天然生于离国北疆人迹罕至的山谷内,牧人误入山谷得以见到,才为世人所知。”他笑吟吟地望着霍然转身瞪向他的林微容,又笑了笑,眨眨眼道:“墨梅在离国花期甚久,约有两月,不知移种在月琅能盛放多久?”

明晃晃的日光穿透过头顶稀疏的枝干,落在他白净的脸上,照亮了他斜飞入鬓的长眉,以及那一双狡黠含笑的凤眼。

他有意耍她。

他分明就知道得一清二楚,却还非要她作陪。

林微容心里陡生怒意,却有怒不敢言,只得强压下胸臆间急待跃出的愤然,淡淡一笑道:“莲城公子既然所知甚详,|Qī|shu|ωang|想来不必我再多做介绍。”

她双眸因隐隐按捺下的怒气而晶亮,再由日光一照,更是明艳逼人。

一阵风过,拂落枝头的繁花,坠了她满肩,白胜雪,红似火,称得一身湖蓝色衣裙的林微容越发的清丽。

“林姑娘,我们可曾在哪里见过?”他忽地挑眉问道。

周围倏地静止,林微容躲不开他似笑非笑的目光,索性抬眼直视他:“公子都是这样与人搭讪?”

她神色淡漠,隐有斥责之意,莲城却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忽地往前走了一大步,贴近她身前来,吓得她迅速地往后退一步,警觉地低声道:“公子请自重。”

他挑了挑眉,脸上重又露出些狡黠的神情来。

林微容心中更是警戒,沉下脸转身便要往林外走;谁知她刚一转身,便被捉住了手腕往后一带,落入他的怀中。

她没有尖叫,只是伸手抵住莲城的胸膛,双眼睁得滚圆:“莲城公子,请你松开手。”

声音不大,足够他二人听见,却是极森然,仿佛一字一句都是自咬紧的牙缝间挤出的一般。

“美人在怀,怎能说放就放?”

他带笑的嗓音在头顶响起,又是如那一日在牡丹苑中一般的促狭语气,轻佻,而又放浪,夹着男子的气息铺天盖地围住了她。

林微容脑中嗡地一响,再顾不得这位贵客的身份地位尊贵得足以压死她全家上下,只将一腔的怒意聚到了指掌间,抵住他胸膛的双手奋力一推:“你松手!”

谁料身前的挺拔身躯纹丝不动,两条铁打一般的长臂却捉住了她的双肩,越发将她揽近身前来。

此刻不如往日,他没喝醉,臂膀有力、气势逼人,直略略使力便将她扣住了。

她哪曾让人这么近身过,原先强装出的冷静骤然崩裂,羞恼之下抬起莲足一脚往他穿着厚底皂靴的脚背狠狠跺下。

踩是踩着了,莲城却只是闷哼一声,轻笑道:“哎呀,这性子可真是爆烈。”

一面说着,竟一面将头低下来,伏到了她的颈间。

温暖的鼻息一贴近林微容的面颊,她已倏地面红耳赤,咬紧银牙手脚并用地死命挣扎:“你这下流胚子,快放开我!”

头顶又是一阵轻笑,手却如她所愿,松开了。

“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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