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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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铮儿险些跳起来,刘大海朝她拼命眨眼,她才咬着牙忍住了。

谁知那几个壮汉蹬鼻子上了脸,非要再问刘大海讨几坛上等金丝酿,铮儿终于忍不住绕过柜台来指着那领头的壮汉的鼻子道:“我家大姑娘可是睿王爷的外甥女,你不怕得罪了睿王爷吗?”

那几个壮汉愣了一下,门外却有个阴沉的声音哼了一声道:“你这卑贱小丫头倒是很会说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林微容心里一惊,抬眼看时,便见满面阴鸷的成王爷负手缓缓跨进门来。

闹店堂

铮儿到底还是个小丫头,成王爷刀子一般的眼一横过去,她吓得立刻不敢出声了。

刘大海见状赶紧将她拉到一旁去。

酒楼内也坐了七八个熟客,自打那几个羽林军大摇大摆走进来,这几个客人就放了筷子提心吊胆地看向这边,待成王爷一脚踏进门来,有几个认得成王爷的刷地就白了脸色,扶着桌子两股战战地立起来要往外走,林微容在柜台后看着,朝刘大海使了个眼色,刘大海立刻会意,走到那几桌旁低声说了几句,客人们连忙起身,感激地他抱拳作谢,撒开腿飞也似的逃出门去。

成王爷也不拦着,走到大堂中央一桌旁大马金刀地坐下了,一挥衣袖寒声道:“来壶好茶。”

林微容虽是一口气憋在心里,却也不敢得罪他,只好亲自沏了茶给他倒上,敛眉垂眼立到一旁。

整个大堂就安静下来,谁也不敢吭声。

铮儿在墙根下立着,焦急地望过来,眼中隐隐有了水光,林微容强自镇定地朝她勾了勾唇角,摇了摇头。

成王爷慢条斯理地端起茶碗来,戴了玉戒与翡翠扳指的手握住茶碗盖轻轻叩了叩白底青花瓷碗的碗口,阴沉的脸上蓦地闪过一丝寒意。

他轻啜一口热茶,浓眉微微一皱,砰地一声将茶碗往红漆方桌上一放,抬头冷笑道:“这也算的是好茶?”

林微容低着头规规矩矩地回道:“这是本店最好的春茶,王爷若是嫌弃,我也变不出宫中所喝的贡品御茶。”

“伶牙俐齿。”成王爷淡淡地哼了一声,忽地起身往她身前走来。

林微容下意识地退了半步,他却又往前走一步,直直逼到她眼前。

她仍旧是低着头,那双穿着薄底皂靴的大脚在她跟前不到三步的地方停住了,那森冷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抬起头来。”

这场景分外熟悉,就如那一日在楼上的雅间内,斗室、威逼、惊惧,旧日里不愿记起的令人作呕的一幕幕倏地闪过她眼前。

林微容强压下胸臆间翻滚的惧意,将双手在袖中紧紧捏成拳,偏就是不做声,也不抬头看他。

成王爷狠狠地望住她,目光如利刃,他冷笑了一声:“这世上敢违抗我命令的人还没几个。”

说罢,朝门内立着的那几个羽林军一挥手:“砸!”

那几个汉子抱拳齐声应道:“是!”撸了衣袖就狞笑着奔进店堂内来,举起桌椅茶具就狠狠地往地上砸。

刘大海与铮儿吃了一惊,冲过去要拦下他们,反被推开了,险些摔倒在一地锋利的碎瓷片中。

林微容又惊又怒,如水双眸中怒火蓦地窜起了。

她尚有一丝理智在脑中,只是将牙咬得格格响,强忍住了不出声。

“看美人发怒倒也是一桩乐事。”成王爷忽地眯眼笑着,上上下下将她细细打量一番,眼中不乏惊艳之色,“原以为你男装已是让人惊叹了,却不想着了女装也是这般好看。”

刺耳的笑声伴着碗碟掼碎的清脆声响,在空荡的大堂内重复响着。

“如何?你只要求我,我便让他们停下。”他又阴沉沉一笑道。

一面说着,竟伸手要去抚摸她因发怒而赤红的双颊,林微容杏眼圆睁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反手推开他伸来的手臂。

他大约也是没想到她会抵抗,略略一怔,便被林微容大力地拍开了。

金丝绣线滚边的衣袖稍稍撩起,露出成王爷腕上紧紧扣着的一条坠了五爪金龙的纯金链子。

她看得真切,电光石火之间脑中嗡地一声响。

成王爷却没能察觉她的异样,哼了一声阴测测地说:“便是太子的人又如何?我若是想要,至今还不曾有什么得不到的。你与白凤起杀了禀生,今后我便将你来代替禀生!”

林微容又是一惊,面上的血色刷地褪尽了,强自镇定地抬头看时,成王爷眼中泛起嗜血的杀意来:“怎么,你以为我不知道禀生跟了你们走?”

他嘿嘿冷笑几声:“他死了,我便着落在你们头上。”

说罢,又阴沉地看了她一眼,扬声道:“够了,停!”

那几个大汉得了令,齐齐停了手,店中的桌椅板凳碗筷杯碟摔的摔,砸的砸,已经没几样是完整的,刘大海心疼得直跺脚叹气。

成王爷不再多说,满意地环顾四周,看了满地狼藉,冷笑一声带了人走了。

铮儿这才哇一声哭了起来,飞奔去抱住林微容哽咽道:“大姑娘不怕不怕,铮儿陪着你,咱们去找太子殿下,捏死这个该死的成王爷!”

林微容背后早已一片冷汗,强自镇定地安抚了铮儿,这才同吓得面如土色的刘大海一道,唤了躲到灶间的几个伙计出来收拾了满地狼藉,又吩咐下去找人来修理桌椅长凳,换上新的碗碟。

好一番收拾,已是到了晚上,林微容没敢告诉林老爷子,又严令酒楼内的伙计们不许张扬,关门一日休整后,生意照做,门照开,旁人问起了就说有人在店内斗殴,花费了一日时间修补。

伙计们也都是机灵人,倒是个个装得若无其事。

只是林微容心中憋了事情,一连两三日坐立不安,终于寻了一日下定决心去白家茶肆找白凤起时,他却不在店内,楼下几个俊俏姑娘早已认得她,笑嘻嘻地躬身行礼道:“少夫人,大少爷这几日不在城中。”

她怔了怔,只得回了酒楼去。

好在这几日倒是安宁,羽林军再没来闹事,那该死的成王爷也没再见到,城中虽是戒备森严,大抵百姓习惯了,也就渐渐地敢出门来。

城中热闹了不少,酒楼的生意也稍稍好了些。

忽地有一日清早开门时,不见了门外来往走动的羽林军军士,沿街的店铺中都有人探出头来好奇地互相打听,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夜之间满城巡逻的羽林军竟消失了。

直到到了午后,才有人打听来了消息,据说是昨夜二更天时,在铜鸾城段陵江边上巡视的羽林军在江中浮草间发现了一具尸首,打捞起了一看,竟是那叛将元峥。

铜鸾城内最是有名的阔嘴说书先生赵五城神神秘秘道:“那人大约之前是与人争斗,被砍了四五刀在要害处,尸身被水泡的都腐烂了,也不知死了几天,羽林军在他衣内一搜,你猜搜出个什么?”

围在街边听的众人推推他:“赵五城,甭卖关子!”

他这才挤眉弄眼地说了:“这元大将军怀中除了私印,竟还揣着不知哪个女子的一只艳红色的绣花鞋哩!”

众人哄笑一阵,纷纷道:“这也荒唐了,不是说逃出牢狱么,竟有那胆子跑去青楼妓馆眠花宿柳,当真也是傻子。”

却也有人哼一声道:“你不说那尸身都泡烂了么?那还能看得清脸?怎么就认定他是叛将贼子元峥?”

众人一想,倒也是在理,纷纷推搡着赵五城非要他说个清楚。

赵五城得意地挥挥手让大家安静下来,压低嗓音道:“谁说不是元峥?早年与元峥相熟的太子亲自前往验尸,揭了芦席一看那尸身的左肩,立即叹了口气道:‘肩伤疤痕犹在,你却走了这条道,可惜,可惜呀!’”

“太子认得元峥,自然也知道他征战沙场多次受伤,那伤疤没假,尸身也便必然是元峥了。”

众人听得认真,也都叹了口气,感慨一阵各自散去了。

林微容与铮儿在不远处听着,半晌无语;铮儿绞着双手长长叹口气,仰头怅然道:“那么好看一个人,竟然是卖国贼人,还这么就被人砍死了……”

林微容心中犹有疑惑,却也没多说,只是带了铮儿回了酒楼去。

这一场闹腾,城中倒是安宁了不少,原先暗巷小街中流窜的偷儿盗贼们消停了一阵,杀人越货的事也好一阵不再发生。

只是宫中却出了大事。

皇帝不知怎么得了怪病,整日里昏昏沉沉,浑浑噩噩,偶尔能醒来个半晌片刻,倒是一如常人般说说笑笑,只是说话间不知何时便会陡然将眼一闭,鼾声如雷。

太医院全体太医束手无策,只气得皇后下令要将这十数个须发花白的老头子都送进天牢去,莲城太子好容易拦下了,唬得这些个老头子冷汗涔涔心惊胆战。

朝中大乱,文武百官人心惶惶,等了好几个早晨也不见皇帝上朝,不由得乱作一团。好在有睿王爷成王爷以及太子三人在朝,百官这才安定了一些。

只是皇城内不知怎么的渐渐传唱起了歌谣:“尸浮朱雀门,将军冤断魂,一朝火冲天,翻江倒乾坤。”孩童们唱得欢时,便有各家的父母拧了脸颊吓唬道:“不许乱唱,这是要杀头的!”都知道这歌谣不详,却是谁也不清楚最初是谁唱起的,又是谁悄悄编出来的。

陵江入铜鸾城处便在靠近朱雀门附近,朱雀,大火,翻江倒乾坤,句句隐含不祥之兆,此时又逢皇帝得了怪病,不得不说这实在是太过巧合。

睿王爷惟恐传唱久了动了民心,便又往官衙发了手令,全城上下不得再随意提起朱雀门陵江浮尸一事,违者请去官衙内“好生”住几日。

这份被重新誊抄了的告示往城门口一贴,全城百姓的脸都灰了,纷纷奔走相告,心中万分警惕,生怕哪一句话说得疏漏了,就要被请去衙门内吃几天公家饭。

又过了一日,朝中又有一位大臣不知为何竟在家中自缢身亡,刑部官员前去验尸搜查时在他府上书房的暗屉内觅得一封绝笔信,大意是听闻歌谣,惶惶不可终日,终于挣脱不开心魔,三尺白绫了解一生。

这官员不是别人,正是数月前列举数样罪证检举大将军元峥私通敌国的刑部侍郎寇丹。

这一来,越发的离奇,谁也不知道这个手执确凿罪证让元峥无法否认叛国之罪的蔻丹为何会因为一首捕风捉影的歌谣而自缢身亡。

一切都陷入了谜团。

城中重又多了羽林军巡逻,也不知是为了安定民心,还是为了监视全城百姓。

“多事之春,多事之春啊!”刘大海弯腰捡起坠落地上的一本账簿,拍去灰尘,摇头感叹道。

林微容正捉笔要写字,听得他感慨,不由得怔了怔,缓缓地放了笔。

这一日午后,酒楼内照旧只十七八人坐着,喝酒用饭,低声谈笑,堂内不忙,铮儿也就得了空在门外左顾右盼,四下张望着,也不知看到了什么,忽地笑起来:“大姑娘,两位财神爷来喽!”

锦寝暖

铮儿咋咋呼呼一喊,林微容在柜台内坐着,也瞧不见是谁,只是连忙朝她使了个眼色:“小声点,城内不安宁。”

这些日子城中人心惶惶,百姓们提心吊胆,街坊邻居见着了连招呼都不敢太大声,就生怕弄出点大动静招来羽林军上门搜查。

正是这草木皆兵的时候,铮儿当门一喊,果真引来了在附近巡逻几个军士,围聚到门前来粗声粗气地问话;林微容一看不好,忙搁了手中的账册,走出柜台来。

还没走几步,门前施施然来了三人,领头的那人从袖中取了块牌子随意朝羽林军兵士一晃,那几人面露惶恐之色,慌忙就退了下去。

林微容走到门前时,他正好转过身来,月白锦袍青黑缎面薄底靴,极素净利落的衣着却掩不住满身的华贵之气。不是别人,正是许久未见的太子莲城。

莲城身旁的人也是眼熟,长眉入鬓,眼若秋水,唇角照旧挂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遥遥地就朝她挤眉弄眼,待她走到门前朝外看时,还笑吟吟地朝她招了招手大声问道:“微容妹子,不知哥哥我给你带上的那册画儿可有派上用场?”

林微容脸一红,狠狠瞪了他一眼。

铮儿却惊讶道:“咦?沈大少怎会和连、连公子一道?莫非你们原先就认得?”

两人相视一笑,算是默认。

街道上原本人就少,又有两位身形挺拔玉树临风的俊俏公子在门前立着,不知招了多少人的注意,林微容连忙将三人都让进门来往楼上雅间请。

以往莲城的侍卫都会隐在各处,不会贴身跟着,今天这个却是奇怪,一直低着头紧紧跟在他身后,如影随形。林微容稍稍打量了他半晌,容貌平常到丢进人堆也找不出来,身材也是极瘦削纤细,单薄得一阵风便能吹走,也不知道究竟是身怀什么绝顶功夫,竟能得到太子的垂青,容他贴身跟随。

一直到上了楼进了雅间去,林微容还有些好奇,时不时打量那黑衣侍卫,那人却一直恭恭敬敬低着头,也不作声。

“我说妹子,你莫非是看上我这侍卫了?”莲城支颔笑觑她,余光朝后瞄了一眼,挑眉笑道,“若是你当真喜欢,我倒是可以忍痛割爱将他送给你。”

他是说笑,那侍卫却是稍稍僵直了腰背。

林微容看在眼里,还不及开口回击他的调侃,沈穆轻扑哧一声笑起来,吊儿郎当地朝她挤了挤眼睛:“可怜白家老弟,凤起兄弟,心上人另结新欢,他都被蒙在鼓里。”

两人一唱一和,说罢都哈哈笑起来。

林微容不敢对莲城怎样,沈穆轻她却不怕得罪,不动声色地走过去用力踩了他一脚,直踩得他哇啦啦一阵叫唤:“哎呀呀凤起兄弟不娶这疯丫头也好,省得要日日拿链子锁了藏在家里。”

“要你管!”林微容横了他一眼,也不恼,笑盈盈地走近去幸灾乐祸道,“沈大当家不管好你自家府中那七八个被挑来给你做妾室的姑娘,竟还有空管我这个疯丫头?”

大约是戳着沈穆轻死穴,他嘿嘿笑了几声含含糊糊蒙混过去,低头喝了口茶嘀咕道:“林老哥口风不紧,下回再不同他说这些琐碎事情。”

说话间,雅间的门推开了,铮儿笑嘻嘻地送了酒进来,又将哑厨娘新做的糕点一并带进来,献宝一般用碟子盛了送到三人跟前:“哑婶新做的糕点,两位公子少爷碰巧哩。”

莲城随意吃了几块,顺手将碟子递给那侍卫,那人竟也默默地接了过去,小口小口地吃了。

林微容与铮儿对望一眼,见其余三人神色自若,也就将疑惑吞回肚中去。

“瞧你像是有心事,说来给哥哥们听听?”莲城把玩着茶碗盖,看了她一眼笑着逗她,“可是因为这几日师兄不在城中,你满心的思念无处可以抒发?”

林微容脸颊微微一红,没作声,铮儿却抢着说话:“有一回大姑娘有急事找凤起少爷,我俩在城内转了好大一圈才知道他出门办事。”

“我有桩事情托师兄办,因此前些日子他当真不在城内,不过这几日师兄就该回来了。”莲城支颔笑道。

沈穆轻一面喝茶一面打量着林微容,见她沉默着,忽地正色道:“妹子,刘大海昨日回了趟酒坊,偷偷同我说起了成王爷砸店的事。”

莲城惊讶地挑了挑眉,将茶碗往桌上轻轻一放,凤眼中闪过一丝凌厉之色:“成王叔又来过?”

林微容大略地将当天的事说了,提到那五爪金龙的链子时,稍稍顿了下,低声道:“我看得清楚,五爪,鳞须分明,栩栩如生。”

屋内几人,除了铮儿不甚明白,个个都面露凝重之色,安静了许久,莲城嗤地一声笑道:“就凭他?”

他凤眼中不知何时多了狂傲之气,精光湛然之间林微容不敢直视,悄悄低下头来。

铮儿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壮着胆子说道:“成王爷口出狂言哩!”便将那一回成王爷所说一字不落地说了,尤其是提及他威胁林微容时,气愤得红了眼,添油加醋又是一番大肆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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