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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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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微容心中琢磨着,这事指不定是白凤起从中做了手脚;她满心狐疑地去了牡丹苑一问,花妈妈眨了眨妩媚的杏眼,上上下下打量她半晌,忽地扑哧一声笑道:“你这姑娘,我骗你作甚,前些时候夜里下了暴雨,白家下人忘了关窗,将一屋子的书都打湿了大半,犹以窗下案上排放的探花郎绘本最是遭殃,泡的纸都粘到了一处去。”

水月也在一旁掩口笑道:“以白大少爷的脾气,他哪会有意让着你?”

林微容一怔,想想也是如此,便又离了牡丹苑往回走;马车一路颠簸,她也是一路没松开眉头,总觉心头模模糊糊,有些迟疑,想了许久,索性让铮儿掉转马头拐回东街的白家茶肆去。

平日里白凤起都会在茶肆内办事,今天倒也不例外,楼下的俊俏小丫鬟恭敬地领着林微容上了楼,替她推开门,才偷偷笑着退下了。

白凤起正端坐案前不知在看什么,见她进来,不动声色地收起了手中的一张字条,朝她笑道:“你怎么来了?”

林微容掩了门走近前去,直说是顺道来瞧瞧他,一面说着,悄悄地四处张望一周,见屋中空荡,只在桌案上放了本薄薄的账簿,不由的怔了怔。

白凤起笑觑着她良久,蓦地问道:“你是来查探我的底细,看是不是我将白家书铺子里的探花郎绘本藏起来,可是这样?”

林微容被说破心思,也不慌,在案前的方背椅上坐下了,镇定地望住他带笑的星眸道:“当真一本也没能保住?都被水浸湿了?”

“绝无虚假。”白凤起无奈地笑了笑,伸长手臂来捏了捏她的鼻尖:“怎么,你赢了还不高兴?”

林微容眉眼弯弯,挑眉笑道:“高兴。”

虽说有些高兴,这赢得容易,总不免怀疑真伪;只是转头一想,白凤起又怎会有意输给她?

可莫要高兴的太早,若是酒楼那边输了,你照旧是要在年中嫁给我。”他笑吟吟道。

白凤起神情太过从容自信,林微容支颔盯着他带笑的俊脸看了半晌,忍不住勾唇笑道:“你可也莫要太笃定,还有一个月工夫,鹿死谁手尚不知晓。”

两人一个圆睁杏眼绝不服输,一个微挑剑眉但笑不语,来来去去互相对望数回,林微容这才端坐了身子认真问道:“你当真不是有意让我?”

白凤起哈哈大笑起来:“微容啊微容,你当我不知你的倔脾气么?你争强好胜,性子又倔又硬,怎会容得了旁人有意相让?”

一句话说得林微容静默下来,许久才淡淡地笑了笑。

“我说过,我偏就喜欢你这性子,知你莫若我,我怎会让你心里难受?”白凤起温和地朝她眨了眨眼,微微一笑道,“虽然我也是极想胜你,可惜天注定那夜要下雨,注定这一场我要栽在你手中。”

字字句句满含温情,他又那般温柔地望着她,林微容在心中叹了口气,悄悄放下了那一点纠缠许久的执念。

************以下为探花郎绘本浸湿原委的脑补剧场**********

五月初的天气最是难猜,忽地一夜暴雨至,谁也没能料到;到了天明时,掌柜的老邹匆匆打着油纸伞赶到昌平楼前,正要收了伞走进那廊下避雨,一抬头瞧见楼上书画铺子的窗扉大敞,不由得大吃一惊,慌忙收了伞便往楼上走。

老邹喘着气急急上了楼,刚一推开雕花木门,便被惊得目瞪口呆。

昨夜起风,南风夹着暴雨扑进窗内来,将窗下一排半人高的书架都打湿了,水沿着墙壁与竹编书架一点点流下,在地上积了一大滩水。

老邹大惊失色,正要扑过去抢下那满书架的书,墙根处却有如雷鼾声响起,却是原先该在书画铺子内值守的小伙计,也不知怎么喝得酩酊大醉,在冰凉地上睡了一夜,夜里暴雨南风肆虐时竟也没能醒来,照旧呼呼大睡。老邹一看,气不打一处来,蹒跚地走过去将那伙计摇醒了,狠狠地训斥了一顿。

这伙计原还是有些迷糊,被老邹大骂一顿,不免有些不满地嘟囔了几句,待老邹抖着花白胡子往南窗下一指,他顿时蒙住,再有多重的酒意都被吓得清醒了,这便慌忙奔去收拾;只是书被雨水泡了一整夜,哪里还能挽救,一页页纸张都粘到了一处去,他哆哆嗦嗦要分开,稍一用劲,那探花郎的绘本便被撕得破烂。

小伙计吓得嘴唇发紫、面如土色,老邹也是着急,低声训斥道:“该你轮值时你竟然敢出去喝得醉醺醺回来,你知不知道这些绘本是大少爷从颙国高价购得的珍品,你如何赔得起!”

小伙计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说话间楼梯上有沉稳的脚步声响起,白凤起老远听得老邹的嗓音,在门外便问道:“邹叔怎么发这么大脾气?又有谁不听话惹事了?”

老邹也不知该如何说起,叹了口气将探花郎绘本被雨水浸湿泡烂一事大概说了,惭愧道:“都是老奴管教不严,昨夜郭皑睡得沉,竟不知道起身关窗……”

老人家有心替小伙计求情,那姓郭的伙计也机灵,连忙过来跪下了伏地不起:“小的知错,小的知错!”

白凤起微微皱眉,看着郭皑不做声,过了许久才轻声道:“该是轮值时贪杯误事,罚去窑厂做苦工十日,再送回大宅。”

老邹一听他不追究绘本之事,忙推了推伙计,连声道谢,吩咐匆匆赶到的旁的伙计将姓郭的小伙计带了下去。

白凤起却也毫无怒色,只是走到窗前随手拿了一本湿软泡烂的绘本在手中,随意地翻开看了看,忽地就笑了。

老邹在他身后忐忑不安地跟着,听得他笑起来,不由得一怔。

“大少爷……这些绘本同新印的一批都毁了,这可如何是好?”老人家愁眉苦脸地叹着气问道。

“无妨,毁了便毁了。”白凤起不甚在意地将湿透的绘本丢回书架上,转头低笑道,“也省得我花心思藏起来。”

老邹年纪大了,听得不大分明,便又问了一遍:“大少爷说什么?”

白凤起淡淡一笑道:“没什么,这些册子便是晒干了也没用了,都丢了吧。”

老邹应一声找人收拾收拾将一书架的绘本都搬去楼下炉子里烧了,只剩下个空空的竹编架子孤零零在窗下立着。

白凤起星眸略略一转,从旁边书架上抽出本薄薄的册子,失笑道:“竟还有漏网之鱼。”

也不知是收拾整理书册的伙计疏忽了还是怎么的,这仅剩的一本探花郎绘本被收拾安插进了一排月琅国地方志之间,也赖这本春宫图的封皮绘得素雅,书脊处只得几个小字:风月琅嬛志,伙计们又没几个识字,自然也就顺手排到了一处去。

“微容啊微容,你那般争强好胜,若是两次都让你负于我,我猜你定然心中不快。”白凤起凝视着窗外看了片刻,勾起唇角淡淡一笑道,“看来老天爷也有这念头。我索性便顺水推舟罢。”

说罢,他将那《风月琅嬛志》放入怀中,轻笑一声下了楼去。

一夜风雨,藏暗情。

***************我是那讨打的分割线******************

六月初,天气越发的热,街面上摆摊卖零碎物件的摊贩都支起了棚子,一眼望去,灰蓝色大片大片,遥遥地伸展开一整条街道。

艳阳高照,像是要将地面都晒得裂掉一般,灼灼地贴住路人的头脸。

这天气,谁也不愿在大太阳底下多呆片刻。

尤其是酒客们,冲着林家酒楼内用碎冰块浸泡的金丝酿,便一窝蜂地涌来,在大堂内坐着,笑道:“还是林家这酒实在,白家的酒虽是好喝,一泡了冰块,那银子就管不住地往外跑。”

铮儿正四处走动给酒客们斟酒,也忙笑着附和着。

林微容从酒窖出来,算一算酒不大够了,便吩咐刘大海去酒坊搬十几坛酒,刘大海也是勤快人,亲自带了个伙计赶着驴车去了林家酒坊,搬了二十坛酒兴冲冲地回来。

几个人将驴车在酒楼门前停了,匆匆忙忙将酒坛子搬下车,林微容左右无事,也去帮着往大堂内搬小一些的金丝酿坛子。

大抵天热,她搬了几趟后,晒得有些头晕了,脚下一个虚浮,便恍恍惚惚往下瘫去。

她在心头叫了声糟糕,手脚却不听使唤直发软,眼见着要瘫坐滚烫地上,伙计们惊呼一声都奔来要扶她。

这时,却有人不知从哪里出来,伸长手臂闪电般扶起她,托着她的手臂让她站稳了,又顺手接过她怀中的小酒坛,极温柔地笑着问道:“请问这位姑娘,这铜鸾城中可有大户姓白?”

梦魇惊

近午时分的艳阳越发的火热,耀眼的日光落在那人温润如玉的面庞上,如同镶了一圈光晕。

他相貌生得极好,面皮白净,眉眼细长,只微微一笑便如春风扑面,让人顿觉温柔谦和。

林微容站稳身子感激地朝他笑了笑,略略一打量他,不由得怔住。

青衫落拓,布鞋沾尘,却丝毫掩不住温文儒雅的气度。

那人见林微容有些出神,含笑又问了一遍:“请问这位姑娘,城中大户可有姓白?”

铜鸾城中富庶大户数十家,独独一家姓白,林微容不假思索地颔首道:“有。请问这位先生是……”

“在下颙国人士,来铜鸾城寻访多年未见的师弟。”那人温和地笑道,“烦请姑娘指路。”

林微容心里一动:“先生可是探访白家大少爷白凤起?”

那人只是微微一怔,便笑着点了点头。

众伙计原就在一旁竖着耳朵偷听,这一看是未来姑爷的同门师兄,便都乐呵呵地聚过来七嘴八舌地招呼着,竟将他拥进店内僻静的一角去坐了,又殷勤地沏了茶恭恭敬敬端来给他。

三碗茶过后,他起身便要走,从荷包中取了一串钱来要结账,刘大海伸手推回去哈哈笑道:“都是自家人,这位师兄莫要客气。”

“我家大姑娘已让人去请白大少爷了,您先坐着歇会,一路跋涉辛苦了,再喝口茶罢。”铮儿乖巧地过来又替他倒了碗茶。

“那便谢过古道热肠的各位。”那人依旧是温和地笑着,温润目光略略在林微容身上打了个转,忽地“咦”了一声,面上露出惊讶之色。

“这位姑娘可是与铜鸾城另一大户林家有渊源?”他见众人神情古怪,忙歉然道,“我瞧姑娘神态模样与师弟随身带着的林家大小姐的画像有五六分的相似,因此贸然相问,还望见谅。”

众人恍悟,纷纷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林微容只觉得双颊微微发烫,连忙颔首道:“我就是林家长女林微容。”

话才说完,白凤起匆匆进门来,欢喜道:“师兄你竟然提前半个月来了,竟也不事先同我打个招呼!”

一面说着,一面伸长手臂揽过俏脸微醺的林微容,像是献宝一般笑道:“没想到师兄先寻到了微容这里。”

“我若是提前飞鸽传书给你,我还能独自一人悠悠闲闲地四处行走么?可不早被你的人接进城了。”他依旧是笑吟吟道。

林微容抿了抿唇,红着脸悄悄推开白凤起,又踮起脚尖在他耳旁问了句什么,白凤起微讶地挑了挑眉,还未开口,他师兄已淡淡一笑道:“在下复姓南宫,单名一个愚字。”

这却是林微容低声要问白凤起的。

她微微一怔,只觉着名字耳熟至极,电光石火之间脱口而出:“你是居梁城陶然酒肆的南宫大少?”

南宫愚从容地颔首笑道:“正是在下。”

居梁城陶然酒肆的东家,白凤起的师兄,竟是同一个人,林微容心中不知哪一处蓦地沉了沉,掉头去看白凤起时,见师兄弟两人仍旧笑吟吟地闲聊着,大抵一别经年,总有不少话要说。

她不着痕迹地挣脱开白凤起的手臂,有礼地朝南宫愚点头致意后,转身绕到人群中去对铮儿耳语几句,铮儿点点头,将手中的酒壶放下了,去酒坊走了一遭。

不多时,便领了梁离来,在门外探头探脑看了几眼,梁离极肯定地对林微容道:“没错,那位就是陶然居的南宫先生。”

梁离好奇地打量对坐饮茶谈笑风生的白凤起与南宫愚,张了张口想要问什么,铮儿连忙朝他使了个眼色,他这才识趣地闭了嘴掉头回了酒坊去。

林微容在柜台后坐着,半晌无语。

直到两人将一壶茶喝尽了,大笑着要走时,她才绕过柜台来低头相送,白凤起伸过手来要碰她,她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微微侧过身避开了他的手掌。

两人蓦地有些僵,白凤起静静看着她半晌,只是叹了口气,便与南宫愚一道离开了。

这一夜忽地起了风雨,驱走了满室的热意,林微容在床上翻来覆去,却仍旧是睡不着;三更天的时候雨越发的大,豆大的雨点敲在窗棂上,噼啪直响。

她脑中有些茫然,躺在床上睁眼望着漆黑的房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渐渐地合了眼睡去。

忽地雨声滴答,仿佛近在身前,绵绵密密的雨帘在她不远处落下,雨势极大,地却是干的,微微地扬起尘土;忽地白凤起在雨幕中急急走来,淋了满头满脸的夜雨,也湿透了周身的月白衣衫,他的眸色惊慌,紧紧地望住她,仿佛眨眼间她便会消失一般,她怔怔地立在细密的雨帘前,一言不发,眼睁睁地看着他在雨中急急奔走,想要靠近她,却是无论如何也走不出那片如同瓢泼的大雨。

微容,你等我。等我。他蓦地大声吼着,张臂扑来,像是拼命要赶到她身前来,她不由自主地也伸长双臂去迎他,倏忽之间,那雨帘中却猛地卷起满地沙尘,伴着张狂的风雨将白凤起卷入昏黄之中。

微容!

一声凄厉的呼唤,将她从梦里惊醒。

林微容倏地睁眼,额头冷汗涔涔。

四下里极安静,她能清楚地听到胸臆间狂乱的心跳。

天已蒙蒙亮,楼下有了动静,大约是早起勤快的几个伙计在走动;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带着微凉湿意的晨风透过窗缝进来,清凉了一室。

“噩梦……么……”她长长地出了口气,忽地便觉得四肢百骸骤然间松懈下来,再聚不起一丝的力气。

就这样睁眼瞪着纱帐看了许久,铮儿的声音低低地在门外响起,唤她起床洗漱;林微容疲倦地闭了眼扬声道:“我再歇会,有事找刘掌柜说罢。”

铮儿应了一声退了下去,她却终究还是没能再睡着。

闭着眼浑浑噩噩又迷迷糊糊地胡思乱想着,不知过了多久,门上剥剥几声,她霍地睁了眼,叹了口气扬声道:“我有些累,你先帮着刘掌柜照料着。”

她以为还是铮儿,门外那人静了片刻,低声道:“微容,是我。”

是白凤起。

“进来罢。”她闭着眼叹道。

白凤起反手掩了门,在她的床沿坐下,静静地盯着她看了半晌,忽地轻声道:“微容,你不高兴?”

她缓缓地睁眼,如秋水一般的明眸安静地望住他;两人都不做声,四目相对良久,白凤起先开了口:“你都知道了?”

林微容眨了眨眼,仍旧是不作声。

“我……”白凤起顿了顿,蹙眉苦笑道,“先前我说再无事情瞒着你,我说了谎。”

她微微点了点头,白凤起面色稍稍缓了,叹一口气道:“我让陶然酒肆的伙计将梁离前去居梁城买的一批春酿调换成春溪曲的事,一直就不敢告诉你,昨日师兄提前到了铜鸾城,我就知道瞒不住了。”

他顿了顿,俯下 身望住她道:“这事师兄毫不知情,都是我……”

“你怎么会随身带着我的画像?”林微容忽地打断他的话,明亮眸子锁住他的眼不让他躲闪。

她直勾勾地盯着白凤起,却见他眼中蓦地闪过一丝赧然。

只那么一瞬间,他便重又从容地低声道:“都是多年前给你画的画儿,不舍得丢掉,就随身带着了。”

这解释单薄得滑稽,她却笑了:“好,就冲着你这句话,我不怪你了。”

白凤起蓦地有些惊喜,林微容却又看着他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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