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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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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床?微容会使小性子?”老人家又浓又粗两条眉毛拧到了一处去,偏就是不信。

铮儿笑嘻嘻地说给林微容听时,她有些窘迫,瞪了坐在一旁直笑的白凤起。

成亲两月有余,白家上下谁都宠着她,她一走出房门,就会有丫鬟跟上来笑嘻嘻的问,少夫人,厨下新做了糕点,可要尝尝?她硬着头皮尝了几口,那边厨子又端了好几碟子来给她;更不提白家二老,每日命厨子熬鸡汤炖燕窝给她进补,有好几回她喝不下,都是强逼了白凤起陪着一道喝。果然,不出一个月,她身子粗了一圈,白凤起夜里搂着她缠绵温存时,也是有些惊讶,笑着道:“微容,你倒是圆润了些。”

圆润便罢,白家二老同丫鬟仆妇一道都抢着养胖她也罢,竟连那个整日板着脸的白越桓出趟远门做个买卖,也会带些当地的小吃特产回来丢给她,她还不能不要,白越桓会嗤的一声冷着脸说:“多吃些,好给我大哥生个大胖儿子!”

如此这般。

林微容忍不住用手肘轻轻撞了撞身后的男人,无奈道:“我是不是又胖了些?”

白凤起清醒了大半,只是在她颈间慢条斯理地亲吻着, 轻声笑道:“你又多想什么?”

说着,抬头温柔地看她一眼,将她牵到梳妆台前坐下了,取了木梳给她梳发挽髻。

他当真每一日都早起了替她绾发描眉,像是极其地乐在其中,铜镜中能瞧见他微微低垂的俊朗面庞,神情专注又温柔。

她朝镜中的他眨了眨眼,忽地嘿嘿笑了一声,低声唤道:“土蛋儿?”

白凤起蓦地身形一僵,手中握着的木梳险些握不住,白净面皮上虽是神色未动,眼中却已有了掩不住的尴尬。

“土蛋儿?”林微容勾了勾唇角,眉开眼笑地又唤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往镜中去看他的神情,白凤起已沉沉俯下 身来吻住她嫣红的双唇。

她忍不住笑着勾住他的脖颈,在他星眸中瞧见了一闪而过的赧色。

许久,他才微喘着离了她的唇,又好气又好笑地在她耳旁哄她道:“乖,告诉我,是爹还是娘告诉你的?”

林微容只是笑,闭口不说,白凤起伸手去挠她痒痒,她不得不笑着跳起来满屋子躲着他跑。

这两月来白凤起身体养得好了,功力恢复了三成,哪里是她能跑得过的?不消片刻,她便已被堵在了墙角,笑得眼角都带了泪,偏生还是不肯说;白凤起再伸手去闹她,她多少不得,索性钻入他怀中去,喘着气笑着说:“是白越桓……白越桓!”

“越桓什么时候同你这么亲近了?”白凤起啼笑皆非,正要扶她站直了,手伸过去一搀起她,林微容蓦地皱了眉,掩着口便往门外急走。

她干呕了一会,扶着廊柱缓了口气,他已到了身后,伸长手臂来圈住她,心疼道:“微容,辛苦你了。”

林微容脸颊微微一红,扳着他的手掌想了许久,才轻声道:“我们去告诉爹娘罢。”

前几日起她自城东花圃回来后便觉胸中气闷,又有干呕之状,原以为是奔波劳累所致,不巧被白凤起瞧见了,搭了脉一看,竟是已经有了月余的身孕。

高兴之余,小夫妻俩暂时没告诉白家二老与林老爷子,只因林微容实在惧怕顿顿大补,央着白凤起拖几日再说,白凤起略一沉吟,也就允了。

今天林微容忽地自己提了这事,白凤起怔了怔,笑着问道:“怎么,不怕爹娘追着你喂鸡汤了?”

“娘顿顿让我喝鸡汤,怕是就想让我养壮些好生孩子罢。”林微容嘟囔了一句,转过身笑了,“我也想让爹娘高兴高兴。”

她眉开眼笑地扑进他怀中,闷声笑道:“我想通了,大不了喝不完让你帮我喝便是,要养身子你也要同我一起养。”

两人稍作商议,当真手牵手去了二老所居的东跨院,将这天大的喜事一说,登时惊动了一整个白家。

白越桓出外归来,被阖府上下笑容满面的丫鬟仆妇们惊到,问过了才知道这桩大喜事;这也是个好事,他虽还是僵着一张面皮,却再不敢对着林微容冷嘲热讽,就生怕得罪了自家这宝贝金贵的嫂子,全府上下都要怒目相向。

这一来,白家二老与林老爷子站到一边去,都不让她再往花圃跑,白凤起替她说了好几句好话,三位老人才勉强同意若是有人陪着,她才能出外走动。

白凤起索性日日带着她出门办事,茶肆、饭庄、酒楼、绸缎庄,去哪里都带着她,唐七笑归笑,驾车越发的小心。

每到了夜里,白凤起更是细心,总是用薄毯将林微容裹得严实了,才紧紧地拥进怀中睡去。

到了冬日十一月,天气越发的冷,林微容不舍得白凤起日日冲冷水去火,便怯怯地提出分榻而眠,白凤起眸色沉了沉,照旧将她裹紧了送进被窝去,再转去屏风后以凉水擦身。

她缩在被中瞪了他许久,只得老老实实闭了眼睡觉。

这一夜林微容睡得轻,夜半时睁开眼,迷迷糊糊地往白凤起怀中蹭了蹭,脸颊贴上他火热的胸膛,才察觉他根本就不曾睡着。

她伸手去摸了摸他紧绷的脸,叹了口气,挣脱身上的薄毯翻身将他压到身下,主动含住他因惊讶而微张的薄唇。

他似是有些担忧,又有些无措,她便越发将自己贴紧了他,去一点点地撩拨他,终究还是将他逗引得失了控,缓慢温柔而又坚定地与她缠绵缱绻了一回。

第二天一早,白凤起一睁眼,便慌张又懊恼地将她揽入怀中查看她是否有伤到,林微容勾着他的脖颈安慰道:“我和孩子都没事。”

白凤起温热的掌覆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拥紧了她,半晌没做声。

他在自责。

她叹了口气,又低声安慰了白凤起几句,他这才咕哝几句,将微微发烫的俊脸埋进她的颈间,低声道:“我真怕伤了你。”

他自己原就是医者,却是关己则乱。

林微容只得拍了拍他的肩背,安抚许久,才将这准父亲的惊慌抚平了。



一晃又数月过去,寒冬悄悄地走了,迎来大好春日,正月过后,林微容肚子大得颇为明显了,全府上下更是小心翼翼伺候着,生怕有一点半点的闪失;莲城与公孙缙来过几趟,每回来都是悄悄带了不少糕饼点心,只因林微容有一回随口说了句想吃小时候在睿王府吃过的栗子枣糕,两人耳朵竖尖了听着,一回去就寻了人做这枣糕,抢着送去白家大宅讨林微容开心,好争那腹中小娃娃的干爹之位。

话说回来,公孙缙也并无争抢之理,他左右都是个舅舅,而莲城却不一样,同公孙缙争罢,还有沈穆轻这厮;沈穆轻当真开春便回了铜鸾城来,笑嘻嘻地送了一块墨玉做的长命富贵牌子给林微容,说是能安胎祈福,林微容也就戴了。

一日几人一道登门,白凤起扶着林微容慢慢走出来时,三人笑作一堆,将满面谨慎的白凤起好生揶揄了一番;林微容虽是大腹便便,底气却还是很足,淡淡扫了莲城一眼似笑非笑道:“太子殿下,不知元将军此刻又在哪里浴血杀敌?”

莲城正咧嘴笑着,蓦地便僵住了,半晌才又换回那戏谑的笑容斜了眼看她:“她素来英勇,自然不必担心。”

白凤起与林微容对望一眼,都是在心头无奈地叹了一声。



四月末的光景,石榴花开得红艳似火,白家添了一名女娃娃,当真是应了彩凤入梦的吉兆,阖家欢喜。

因玉兰一夜盛放满园,白凤起欣喜之下,替襁褓中哇哇直哭的女娃娃取名祥兰。

白祥兰。

多年后,这俏姑娘追问起自己名字的由来,不动声色地往白凤起书房内一坐,端了茶碗慢条斯理地啜饮了几口,这才笑盈盈地望向书案后坐着的俊美男子道:“娘当年不是梦到彩凤入梦?爹爹怎么没给我取个名儿叫祥凤?”

当爹的十数年来仍旧是那幅从容的模样,俊朗面容竟也没见有太多岁月的痕迹,只在眼角多添了几尾纹路,微微挑眉轻笑间才能见得。

“祥兰儿,今日你怎么有功夫来书房?你娘不是要带你去花圃学着做事?”白凤起搁了笔,温润星眸中带了些笑意,淡淡地看了一眼执意来找茬的宝贝女儿。

白祥兰学着他的模样也微微地挑眉,促狭地笑道:“若是没有避讳之说,该是多热闹,娘亲和祖母唤一声凤儿,爹爹也能应声,我也能应声。”

白凤起支颔笑道:“祥兰儿,你今日不跟去花圃,你娘不恼?”

父女俩都是四两拨千斤的好手,只是白祥兰毕竟年纪小,终究还是斗不过老狐狸,瞪了当爹的一眼,搁下茶碗极无奈道:“我分不清哪一株是花哪一株是草,前天将花圃里的几株芍药错当成杂草拔了,娘就嫌弃我不带我去了。”

说着,看了一眼神情颇为尴尬古怪的父亲一眼,又叹道:“弟弟年纪虽小,却是记性极好,娘亲开心得很,高高兴兴带着他去了。”

白凤起点点头,又咳了一声不动声色地笑道:“嗯,你外祖父似乎也有这认不得花花草草的毛病,大抵是一家人,你娘没有,倒是传给了你。”

白祥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下一回外祖父忌日,多给外祖父烧几炷香,问他是不是他的爹娘也有这毛病?”

小丫头一脚踩进奸诈狡猾老爹的陷阱中,过了十来年才从直脾气娘亲那里听得了真相,当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当然,那是多年后的事情了。

“啊,险些忘了。”白祥兰不紧不慢地张口,“爹爹今日不用出门办事?”

“唔,各处管事昨日已来过府里,最近没什么大事。”白凤起顺手翻着几大掌柜送来的账簿,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白祥兰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仰天轻叹一声:“哎,爹爹整日都很清闲,不像梁秉彦梁叔,忙着花卉的买卖,每天都得去一趟花圃……”

书案后的人忽地站起身来,温和地笑着接口道:“祥兰儿,你在府中好好陪着祖父母,爹爹忽然间想起有事要出门。”

说罢,那挺拔俊朗的身影背了手,两袖空空地往门外走去。

白祥兰目送他走远了,扑哧一声笑起来。

忽地门外廊中脚步声急响,府中一个叫做得四的小厮飞奔进来,喘着气道:“兰、兰小姐,昨天那个叫萧瑜的小子找上门来了!”

白祥兰嗤的一声笑:“喝!沈叔叔带回来的毛头小子还真不能小看,走,既然来了,咱得去会一会!”

灯灯儿乐得笑裂了嘴,在前头领着路一路往前院走,果真在前院一株玉兰树下瞧见了那身着黑衣的俊俏少年。

白祥兰从容地立定了,还未出声,他已转过身来怒目瞪她,沉声道:“我不与小姐再计较昨日你窃我钱袋之事,只是烦请小姐将我的寒玉坠儿交还与我。”

玉兰花苞开了,风吹过,有几片坠落他的肩头,那花瓣仿若一点凝雪,忽地便勾动了白祥兰心中某一处的弦。

“萧瑜,萧瑜。”她偏首细细念了几遍他的名字,忽地促狭地笑了,“来来,你唤我一声姐姐,我就还你寒玉坠儿!”

那俊俏少年蓦地涨红了面皮,剑眉下的星眸中蹭的窜起了两簇小火。

玉兰满树凝白如雪,少年锦衣青黑似墨,那样的剑眉星目、高鼻薄唇,那样的眸光湛湛、气宇皎皎,真如一幅美好的画卷。

白祥兰忽地缓缓地笑了。

小春儿

初冬的天气已是极冷了,清晨推窗,窗棂上都结了一层薄薄的霜。

林微容与白凤起在温暖被窝中笑着闹了一阵,听得床前竹编小摇篮中孩子的哭声,两人都慌慌张张起了,急奔去抱起小小的祥兰儿哄着。

祥兰儿已有七个月大,小小的一张脸粉嫩晶莹,如瓷娃娃一般,那眼瞳更是乌黑明亮,哭着哭着便伸出小手揪住林微容的衣襟,轻声哼哼起来。

林微容微微笑着俯身亲了亲她的娇嫩小脸,解了衣襟给祥兰儿喂奶;屋内有火盆两只,不知比屋外温暖多少,白凤起却还是取了薄毯来将母女二人都裹严实了,轻声道:“外头天寒地冻,今日就不去花圃了罢。”

窗外喜鹊吱吱喳喳叫了几声,林微容侧耳听了听,唇角噙了笑柔声道:“前几日园中自颙国买进了数十株水仙种下,也不知长得如何了,我得去瞧瞧。”

这几天祥兰儿哭闹得厉害,阖府上下慌得跳脚,大夫来瞧过了,又说小小姐好得很,她只得时时抱着哄着,到昨夜这小娃娃才安分下来不再折腾众人。这一来,园中之事就耽搁了三四天之久



听得娇妻执意要去,白凤起微微怔了怔,笑着叹道:“前几日你忙着陪祥兰儿,今天祥兰儿不闹了,你又忙着要去花圃,什么时候才能歇一日同我好好地说说话?”

他眉宇微微蹙起了,神情颇有些幽怨,林微容看他一眼,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你若是无事可做,去帮白越桓算算账巡巡铺子也好。”

两人成亲后,白凤起便将白家大部分买卖都推给了白越桓打理,白越桓怒在心里,又不敢对自小就敬重的大哥说半个不字,只得勉勉强强接下了这重担。外面的人都赞白凤起宽厚仁德不与兄弟争家产,白越桓却是一腔苦水无处倒,难得有空踏进家门来,除了逗弄乖巧的小侄女,必然是要逮着林微容唇枪舌剑一番,末了,还得拉下脸来求着大嫂在大哥耳旁吹吹枕头风,放他一马。

“越桓又回府来诉苦了?”白凤起伸指去逗正在喝奶的祥兰儿玩耍,慢条斯理地抬头笑道,“人人都说越桓是浪子回头,那可是好事。”

说着,低头朝转过眼来看他的祥兰儿眨眨眼勾唇一笑,又似笑非笑地道:“我过几日再给他转几家铺子让他熟悉熟悉。”

林微容愕然,轻捶他道:“你再折腾白越桓,他可又要寻我麻烦了。”

“他若是敢,将来祥兰儿牙牙学语时,就不必教她叫小叔了。”白凤起淡淡哼一声道。

小小的祥兰儿在娘亲温暖的怀中蜷缩着,不知为何睁大乌黑的眼瞳哼哼了几声,倒像是替可怜的小叔鸣不平,夫妻二人对望一眼,哈哈笑起来。

两人又絮絮地说了会话,林微容穿衣梳妆,用过了早饭便匆匆坐车去了城东,白凤起不好再拦她,只得叹一声气摇摇头回了书房去。

谁叫他卸去了自家的重担,却忘了老丈人家也是家大业大不易收拾?



一连七八日林微容都在忙碌,也不单单为了花圃的事,酒楼、酒坊、绸缎庄,米铺、油铺、脂粉铺,杂事堆积如山,林老爷子只作甩手掌柜,豪气地将林家名下所有店铺庄子的买卖都交给林微容,自己天天眉开眼笑地去亲家白家府上与亲家一道逗弄外孙女,林微容只得忙得如陀螺一般四处转。

白凤起偶尔在夜里拥着妻女咕哝几声,林微容便笑他:“你是有个倒霉老实的二弟白越桓可以欺压,我家中可没人任我使唤。”

到了十一月中,更是忙了,且不说城中店铺的事,城郊花圃的墨梅开了花,头一日被太子莲城包下请了王公大臣前去赏梅,这消息不胫而走,竟引得全城富户蜂拥而至,争抢着要去赏梅;这可好,忙坏了园中伙计,个个都足下生风,忙得团团转。

好容易这一段花期过了大半,林微容才稍稍喘了口气,只是眼看着要到年底,腊月更是事多,不由得直叹气。

这一日难得空闲,她早早坐了马车往回赶,进城后在玄武大道上巧遇梁秉彦,随口聊了几句,才知道梁家也在最近做起来了花卉买卖;林微容略一沉吟,索性下了车与他细谈,得知梁家所做不过是贩进卖出的中转生意,不由得笑道:“梁公子与我算是旧识,若是今后需要从林家园子买花,价钱好说。”

梁秉彦大喜,连连道谢。

说话间道旁缓缓驶来一辆马车,靠的近了,忽的停下,那驾车的小厮林微容认得,正是府里的张得四,他笑嘻嘻地一勒缰绳,跳下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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