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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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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顿饭吃得还算融洽,莲城果真就如白凤起所说,吃惯了山珍海味,难得吃一回这普通老百姓家的粗茶淡饭,竟是意外的赏脸,将几盘素菜扫得干干净净不说,还多添了两三碗饭,一面吃着,不忘称赞江婶的手艺好,直夸得江婶将脸笑成了一朵花。

嘴甜会说话的好处便是,到哪里都招人喜欢,吃完饭收拾了桌子,老江乐呵呵地取了珍藏的清溪春茶来,给沏了壶热茶,给两人面前的茶碗都满上了,这才笑眯眯地去上工。

“好茶。”莲城轻啜一口,挑眉赞道。

林微容正帮着江婶在邻屋涮洗碗筷,听他称赞,不由得勾了勾唇角,轻声笑道:“离国清溪镇所产的春茶,自然是好的,江叔都不舍得给别人喝呢。”

江婶劈手夺过她手中的碗,推了推她,轻声道:“大姑娘,快去招待着凤起少爷和连公子,这里有我和铮儿就是了。”

林微容欲言又止,铮儿却也过来推推她,嘻嘻笑道:“凤起少爷一表人才,连公子风度翩翩,都是世上难寻的良配哩,大姑娘可别错过了。”

林微容扑哧一声笑起来:“你这丫头,又偷看我房里的杂书了?”

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又是良配的,分明就是她前些日子未看完,搁在梳妆台前的那本《青莲传》里的词句,这丫头,不好好学四书五经,倒是跟着她看起这些乡野故事来了。

铮儿机灵地凑近她耳旁来,轻声道:“书里说,君子如玉,渴求而不得,是为时辰未到;若是机缘巧遇,奋起而逐之,若成双,则善择。”

末了她顿一顿,又压低嗓音笑道:“若遇不从,脱衣拔靴,压覆于床,生米煮成熟饭便美事玉成矣。”

脱衣拔靴。压覆于床。

生米煮成熟饭。

林微容耳旁轰的起了火,直烧得耳根赤红,连带着裹在衣领中的白玉脖颈也染上了红云。

“去吧,大姑娘!”江婶与铮儿一左一右,轻轻推她一把,将她推进了屋去。

春光现

黄花梨木桌,紫檀方背椅,一壶热茶,两人对坐品茗,谈笑风生。

若非还有个俊脸罩着寒霜的沉默少年立在一旁,这场景该是暖意融融、赏心悦目至极。

林微容猜测大约是他被淘气的铮儿逗得恼了,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正要替铮儿道个歉,那少年淡淡地看了看她,忽地冷冷说道:“小师叔,你等会还要去城西绸缎庄和赵老板谈生意,衣服脏成这样子不大好罢?”

他一面说着,毫不客气地扫了林微容一眼,直看得林微容惭愧万分。

先前就说让铮儿找件干净衣物来给白凤起换上,江婶催着大伙儿吃饭,也就没来得及去房内找,此刻听得少年一提起,她连忙朝外唤了声:“铮儿,带白少爷去换件干净衣物。”

江婶在邻屋扬声答道:“铮儿被小六儿叫去花房啦!”

林微容一怔,那一路沉默寡言的少年竟又嗤地一声笑了,这一回笑话的却是白凤起,他眨了眨细长的眸子,冷冷道:“也不知小师叔怎么坐的车,马车不过稍稍一颠簸,竟会陷进雪坑里去。”

这话带了玄机,林微容还未能听明白,莲城却嘿嘿笑两声,面上带了一丝兴味,凤眼中带着笑望住白凤起:“凤起的马车却也会陷进雪里?”

白凤起轻轻放下茶碗,从容笑道:“雪积得厚,大概是道上有坑洞,小七没注意到,车便陷进了坑里去。”他顺着莲城带笑的目光低头看了看沾了油污的前襟,又勾起唇角微微一笑道,“恰好微容在喝鸡汤,小七这么一疏忽,车往一旁倾斜,便正好泼了我这一身的鸡汤。”

说罢,抬眼淡淡地看了看这名叫小七的少年,目光闪烁了下。

林微容心中犹觉得奇怪,那俊秀少年却只是哼了一声便不说话了,白凤起挑了挑眉,见林微容好奇地打量那少年,立起身来拍拍他的肩,含笑道:“唐七,唐老丞相膝下最小的孙儿,我那浪荡师兄的宝贝徒儿。”

唐七冷淡的脸上不兴一点波澜,眉头却是微微皱了起来:“我不是混账师父的宝贝徒儿。”

毕竟还是个少年,说话间仍带了些孩子气,白凤起与莲城忍俊不禁,都抚掌大笑,唐七这才稍稍卸去些冷淡,眼中露出些懊恼的神色来。

林微容早猜到这少年必定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倒是没想到会是名满天下的老丞相唐承安的孙儿,一时间还是有些惊讶。

“微容。”白凤起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唤回了出神的林微容。

“我去取件干净的衣物来……”她抱歉地笑了笑,“白大哥稍候。”

“我随你一道去。”白凤起轻声道。

林微容诧异地抬头,“咦”了一声,他已捉住她单薄的双肩略略往前推了推,笑道:“不随你去我怎么换下衣物?莫非你想让我就在这屋子里当着莲与小七的面更衣?”

唐七不作声,莲城却哗地大笑起来。

林微容微微红了脸,不由得暗恼自己今日迟钝反常,正自责,已被白凤起牵着衣袖走出门去。

园子里各间房屋间都有长廊相连,因此直沿着碎石铺就的小道走便能走遍各处;林微容所居小屋在一大片冬青树的背后,隔了一个七八尺见方的小小花圃,便是那间只将木门与窗框漆了暗红的小屋。

林微容领着白凤起进了屋,在衣橱内翻箱倒柜寻了好一会也没能找到她曾洗净了收纳起的男装。

“白大哥先坐,我去铮儿房中找找。”她歉疚道。

白凤起坐在窗前的黄杨木方背椅上,一面打量着这间简易到不像是女儿家闺房的小屋,一面笑着颔首:“不着急。”

她匆匆朝他笑了笑,转身出了房门。

好在铮儿的小屋就在邻近,门未锁,她推门进去,在靠墙的衣橱内翻了翻,果真见到了那几套她曾穿过的衣物。

林微容小心翼翼地将其中一套月白春衫取出来时,蓦地闻见一股浅浅的茉莉花香。

想来是铮儿趁了天气晴好翻出来晒过,又悄悄拿她新做的茉莉香熏了衣物。

这倒是个好用处!

她微微一笑,抱着衣物掩了门,匆匆回自己的小屋去。

“白大哥,只有春衫,你将就着……”她一脚跨进门来,话未说完,惊得目瞪口呆。

宽肩,裸背,臂膀修长而结实。

长发乌黑如墨,落在那宽厚的肩头竟是异常的撩人。

白凤起不知何时竟脱了上衣,连里衣也尽数褪去了,正立在屏风旁缓缓地将衣物细细地叠起。

林微容闯进来时,他正好将搭在屏风上的外衣取下,听得门响,转过身来,从容地笑道:“找到衣服给我换了?”

这一转身,又将光裸的胸膛露在林微容眼前。

精瘦,结实,肌理分明,自宽肩起逐渐收起在窄腰,当真是蜂腰猿臂。

如此大好春光在眼前,林微容早已赤红了双颊,美目一瞪,正要撂下手里的衣物夺门而逃,身后一阵劲风过,虚掩的门被哐地一声阖上,又咔哒一声落了闩。

眨眼功夫,她被白凤起困在他的胸膛与门板之间。

要说能镇定下来,那是说谎,他上身未着片缕,只用两只长臂撑住门,将她拦在胸前。

向上看,是白凤起带笑的脸,往下看,是他光裸的胸膛,她双眼胡乱转着,不知道该往哪里瞟。

忽地他双臂一收,轻轻捉住了她的肩,将她牢牢按定在门上。

那股从他双臂传来的力量虽不大,却是不可抗拒;林微容心里一慌,顿时失了以往的从容,低下头张口结舌道:“白、白、白大哥,我、我……”

头顶忽地扑哧一声,白凤起轻笑道:“微容,你也会有话说不利索的时候?”

他的嗓音里带了揶揄,林微容张了张口,才明白他在戏耍她,瞬间面带了寒霜:“白少爷,这样耍着人玩,很有趣么?”

白凤起轻叹一声,松开她的肩膀,低声道:“好好,我道歉,不该同你开这个玩笑。”

林微容听他说得诚恳,略略和缓了脸色,却仍旧不敢随意看他:“快将衣服穿起来。”

她将手中的衣物捧高,挡在眼前,就生怕会瞄到些不该看的;许久却没人接,她暗恼,伸手将衣物往白凤起身前一推:“衣服拿去。”

白凤起不接,仍旧是沉默着,她一咬牙,抬起头恼道:“你……”

蓦地,便怔住了。

她望入一双沉静若水的星眸。

白凤起静静望着她,眼中不知为何竟有些微的伤感。

“微容。”他开了口,嗓音沙哑,“你我能不能还像从前那样,一起坐在树下说笑,你给我念书,我教你弹琴……”

林微容忽地鼻子一酸,别开眼去不看他。

他曾病弱得抬不起胳膊来翻书,白府的下人将他抬到园中赏花时,她便悄悄溜进园子里,取出偷偷藏着的三五册志怪传奇,倚着竹榻念给他听;偶尔他身体好些了,也会吩咐下人取了瑶琴来教她弹琴。一晃七八年过去,物是人非,这些事她却还记忆犹新。

只是,昔年的花已落尽,成土,成灰。

“我早已不想学弹琴。”她哼了一声,挺直了肩背。

“那你教我养花如何?”他沉默许久,忽地笑了。

“我不需要你……”林微容及时收回最后几个字,霍地抬起头来看他,“教你养花?”

白凤起微微颔首,重又笑着低声道:“对,教我养花。”

林微容抿了抿唇,直勾勾盯着他沉静带笑的俊朗面孔看了良久,忽地笑靥如花:“我不教。”

她是吝啬的奸商,决计不会轻易将这养花的手艺技巧教给别人,即便是仗着小时候的交情也无商讨的余地。

何况,那些交情说不定在他看来也不过是过眼云烟。

她抿紧了唇不出声,心中却微微有了些火气。

“若是我说,从今后我白家所有店铺的酒都从林家酒坊订购,那……”白凤起直视她闪烁的双眼,顿了顿,又接着道,“可有商量的余地?”

林微容蓦地怔住。

铜鸾城较大的客栈饭庄不是姓林便是姓白,若是允了他,那么几乎全城便都得与她林家酒坊做买卖……

她许久不吭声,白凤起低下头轻声问:“如何,微容?”

林微容低叹一声,不再闪躲,也同样抬头直视他:“白大哥,你究竟想怎样?”

一声白大哥,虽无十分的热情,却也是诚恳爽快,白凤起蓦地眸光一闪,却还是温和地轻笑道:“不怎样,我只是想请你教我养花,我爹娘种了满园子的花草,却总也伺候不好。”

“你要养好花草让二老欢喜?”林微容一怔,记起多年前常去的白家园子,果真是种了满园的花花草草,除了几株桃李能活下来,花圃内的其他名贵花草倒真是不几日便会枯黄败落。

“不仅仅如此。”他含笑直起身,接过她手中的衣物,往后退了一步,当着她的面一件件穿起,“我还想多与你说说话。”

他说着,系起腰间的白玉带扣,抚平衣袍各角,慢慢地走到林微容跟前,低声道:“微容,我为当年那件事说声抱歉,你可否给我时日来弥补?”

官赐缘

天色初蒙,冬日的浓重雾气迷蒙在旷野里,车马辚辚,缓缓拐过城郊的大片水杉林子时,险些辨不清方向。

驾车的少年挥着鞭子,低叱几声,那枣红大马便跑得更快了。

马蹄声嘚嘚地在寂静原野中响,少年俊秀却略显阴沉的脸上有着犹豫的神情,迟疑了又迟疑,终究还是翻了翻眼皮,咬着牙低声问道:“微容,我为当年那件事说声抱歉,你可否给我时日来弥补?”

嗓音不高,却清清楚楚地穿透了厚厚的帘子传进车内,坐着打盹的林微容霍地惊醒,眨了眨惺忪的睡眼,还未全然清醒,那句话已跃入脑中。

他问她,可否给他时日来弥补。

那一日,她最终还是没有回答他。

大约她自己内心里还耿耿于怀着,即便是过了多年,那一处的伤犹在隐隐作痛。

林微容许久不出声,那少年等得心焦,又翻了翻眼皮,恶狠狠地问道:“微容……”

“七少爷,我听见了,你不必再复述。”林微容忍着笑扬声道。

帘外一阵低声咒骂声,唐七清了清嗓子低声道:“这是我小师叔吩咐我问的,他交代我一得了空就问,哪一日大姑娘答复了,我才能回去复命。”

林微容一怔,还未及开口问,唐七不情愿地哼了一声道:“小师叔担心道上冰雪太厚,大姑娘进城不便,一早便催了我来城东接人,也不体谅我昨夜练功睡得迟……”

她又是一怔,想起今早在园门外见到这面带倦意的俊秀少年时,倒是真在他眼下看到了乌青阴影。

“那七少爷进了城到了玄武大道上就停车罢,我自己走回酒坊就可以了。”她掀开帘子探出头去,颇有些歉疚地同他商议。

谁知唐七忙不迭摇头:“不成不成,若是被小师叔知道我没能送大姑娘到地头,回去准没好果子吃。”

林微容一愣:“莫非他会责罚你?”

谁都说白家大少爷温文儒雅谦逊有礼,对待家中下人更是温和可亲,若要说他真会因为这点小事责罚唐七,任谁也不信。

唐七没回头,只是嗤地一声笑:“大姑娘真以为小师叔是个老好人么?”

“难道不是?”林微容听着这素来默不作声的少年今日难得的絮叨一阵,忽地竟也有了与他闲话的兴趣,便顺着他往下接了一句。

谁知她越是等着他往下说,这小鬼却不吭声了。

“七少爷怎的不说了?是怕我在你小师叔跟前嚼舌根么?”林微容有意激他。

唐七却沉得住气,嘿嘿笑一声回头道:“大姑娘想听我说什么?告诉你我小师叔其实是个阴险狡诈满肚子坏水的人?”

说着,他抬手挥了挥鞭子,忽地就乐了:“我偏就什么也不说,让你们俩互相猜去,嘿嘿。”

这话说得玄乎,林微容却也没太在意,只是好笑地望着他挺直的肩背半晌,开口打趣道:“七少爷今天兴致不错,竟然和我说了这么久的话。”

虽未见过几回,这唐家老七总是沉默寡言,今天难得的话多,才像是个十四五岁的明朗少年。

“你、你嫌我吵么?”他却误解了她的意思,哼一声道:“嫌我吵也没办法,小师叔吩咐我每日都要来接大姑娘去白家大宅,这一路想要我一直闭嘴,那是休想。”

他话说得别扭又赌气,却叫林微容瞧见了红透了的耳根。

这小鬼,明明是活泼的性子,也不知为何跟着白凤起时便是那阴沉的模样,简直是像换了个人。

她笑着摇了摇头,随手掀了窗边的布帘往外看,入目是街道店铺,却是已经进了城内。

玄武大道旁的店铺最是密集,她这一眼随意瞟去,竟意外地看到了个眼熟至极的人。

沿街的酒楼二楼,朝外敞开的雕花木窗口,立着个挺拔的身影,他修长五指间捉了个酒杯,正对着街心欢笑畅饮。

林微容与他一眼对上时,他似乎也瞧见了她,如画般的长眉略略一挑,满目春水蓦地温润起来。

“沈穆轻!”她低呼一声,心念陡转间连忙朝前唤道,“七少爷,停车!”

马车缓缓停了,掀了帘子躬身出去,轻快地跃下车,转身对唐七笑道:“七少爷,就送到这里罢,多谢了。”

“小师叔说一定要将大姑娘送到酒坊……”唐七皱眉,颇有些为难。

沈穆轻不知何时下了楼,立在林微容身后勾了勾唇角,笑觑着眉宇紧皱的少年道:“无妨,过一会我送她回去便是了。”

林微容还未及回身与沈穆轻说话,便见唐七俊秀的脸上,一双黑亮的眼珠凸了凸,神情竟是十分震惊。

“呀,险些忘了打招呼。”沈穆轻那张比女人还要清丽秀美的脸上忽地闪过一丝促狭之意,他闪电般伸手捏住唐七的脸颊左右晃了晃,含笑道,“小伙子瘦了不少,是你小师叔不给你吃肉么?”

不知怎的,唐七竟也敢不反抗,只是瞪着双眼由着他捏着脸颊戏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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