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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星夫妻励志实录-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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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是朔州铺子里的大掌柜,是年掌柜向二爷举荐才得以提升到了京城做新铺子的大掌柜,可如今生意做成了这样,无论如何他都难辞其咎。

沈君佑端起茶盅一口灌了下去,茶盅放下时与茶碟发出的碰撞声,在落针可闻的屋里显得尤为刺耳。

“别站着了,都坐下吧。”沈君佑道。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我,这才各自坐下了。

“咱们来京城的日子短,比不上其他几家布庄,都是京城的老字号,所以生意不好,也怨不得大伙儿。”

刘大掌柜一听这话,屁股还没有坐热,又站了起来。

“二爷说这话,我这张老脸可就没处搁了。我身为铺子的大掌柜,实在有负二爷看重。”

沈君佑摆摆手叫他坐下。

“刘大掌柜做的如何,我都是看的见的。这几日我仔细地琢磨了一番,不管是隆和记还是广昌记,这些老字号们一心想的都是做朝廷的生意,却忽略了老百姓才是最大的买家。我们初来乍到,要想在京城博得一席之地,就一定要先从他们想不到的地方入手,这样等他们转过头发现的时候,我们已经站稳了跟脚。”

“话是这样说,可老百姓手里没有银子,哪里买得起我们的布。”关恒所问的正是众人心里的想法。

“一个老百姓手里的银子是少,可一百个呢,一千个呢,一万个呢,还少吗?”沈君佑看向众人。

众人一下子被问的哑口无言。

“我们之所以跑来京城开铺子,就是因为京城的人流多,人多生意就自然多。”

沈君佑思虑了下,吩咐关恒:“找几个聪明的去打听打听,各地贩布的客商什么时候来,住哪家客栈,买哪家的东西,把他们的行踪都去给我摸清楚了。”

吩咐下去的第二日,就有了回音。

“每年二月、四月、七月、十月是京里客商最多的时候,这些客商里湖广、江西、辽东的居多,其次还有胶州、休宁、扬州的商人,大都住在泰安客栈和流芳客栈。”关恒回道。

泰安客栈和流芳客栈是秦淮两侧最有名的客栈,一家临着东水关,一家在夫子庙附近,都离着码头近。

关恒又道:“前几年都是买隆和记的多,这两年隆和记的价钱高了,买的人就少了。”

沈君佑显然对这个答案颇为满意,“既然嫌隆和记卖得贵,那我们就落价,一匹布里多让他五尺,务必要把这些客商抢过来。”

“二爷……”关恒踌躇了一下,“就算咱们肯让利,可除了隆和记,广昌记,不少布庄都看准了这单生意,跟那些客商又都是老主顾……”

“我问问你,全国上下哪里没有布,杭州的杭绸,潞州的潞绸,四川的蜀锦,他们为什么要千里迢迢地坐船来京城?”沈君佑问关恒。

关恒皱着眉头想了想,猛然醒悟过来,一拍大腿道:“为了京城的名字。”

沈君佑点点头,“咱们在忻州的时候也知道,地方的人们都喜欢拿京里的东西来说事显摆,并非是京里的东西多好多好,而是因为京城是天子脚下。所以只要是京城的东西,只要价钱合适,无论是哪个牌子,他们回去都能当成京城最时兴的料子来卖。”

听了这番解释,众人都明白过来。

沈君佑思虑了一下,对刘大掌柜道:“去问问京城各大客栈的被面、床幔都是几年一更换,跟他们掌柜的说用咱们沈记的布,还有酒楼、成衣铺子、喜铺,统统一匹布收半匹的钱,我要叫京城的百姓们都认识我们沈记的牌子。”

若说方才一匹布里减去五尺的利,他们还有的赚头。

可一匹布收半匹的钱?这生意还做个什么意思?

不过刘大掌柜只敢在心里这么想,东家发的话,他只好听从。

这件事还没有消化下去,就又听沈君佑问道:“不知道诸位可去过京城的货栈?”

有人点头,有人摇头,但脑子里都不明白沈君佑为何这么问。

沈君佑继续道:“各家布铺都聚在锦绣坊,虽然形成了京城闻名的织染街,可也存在着一定的弊端,譬如说离着远的人想过来买匹布,就要坐轿子甚至是马车,有些人嫌麻烦,索性就会到附近的货栈里去买,久而久之,货栈就形成了京城的一大商行。另外,京城跟咱们那里不同,这里水路通达,商贾行商大都选择水路,不但安全,又节省人力。而大凡有码头的地方也会有货栈,有些小商贾甚至会直接拿着带来的东西去货栈里卖,再把银子换成京城的东西拿回去卖,以此赚其中的差价。如果我们能叫全京城的各大货栈都卖我们沈记的布,我们还用愁生意没处做吗?”

垄断各大货栈?这件事做起来怕不是比上一件还难!

在座的几人脸上都有了为难之色。

沈君佑怎么会看不出来,耐着性子和颜悦色:“我知道大伙为难,可如今上头有隆和记、广昌记两大家压着,咱们就只能从他们不主动涉及的地方下手。咱们晋商向来讲究结交相与,这样的行商路子不必我多言,在座的诸位没有不清楚的吧。”

言出必行,行之必果。

当天下午,沈君佑就带着关恒一起去了京城的各大货栈。

商人没有不牟利的,沈君佑给出的价码极是划算,几家货栈的掌柜当下就同意了。

忙活了一天,回到家时已经过了晚饭的时辰。

屋里,夏堇坐在大炕上在教如意玩翻绳,璧容正听着豪哥儿和承哥儿背论语,承哥儿还勉强背的下来,豪哥儿却已经眼皮子打架,站都站不住了。

沈君佑推了门进来。

“二爷回来了。”夏堇从床上下来,出去打了盆水给他净手。

“今个儿怎么回来这么晚,晚饭我叫三娘在锅上温着呢。”璧容趿了鞋下地,拿过架子上搭着的常服伺候他换上。

“下午去京城的几大货栈转了一圈。”沈君佑道。

如意看见他坐下,手脚并用地爬过来,一伸胳膊,奶声奶气地说了句:“爹爹抱抱。”

沈君佑闻声笑了起来,宠溺地刮了下的她的小鼻子,“好,爹抱。”

抱只是借口,小丫头真正的目的可不只是这样。

只见她利落地抱住沈君佑的脖子,两脚踩着沈君佑的胳膊,往他肩膀上窜,不一会儿就骑到了他的脖子上。

璧容一回头瞧见了,厉声训斥如意:“没大没小的,快从你爹头上下去来!”

如意撇着嘴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理她。

璧容见她又犯了小姐脾气,气的要过来拽她,如意见璧容过来,两手搂紧了沈君佑的脖子,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沈君佑刚想要给如意求情,却被璧容抢先一步说道:“这回你不许插手,这丫头再不管就无法无天了。”

说完就把如意拽了下来。

如意待在璧容怀里又哭了一会儿,见老爹真不过来求情了,这才撇着小嘴,跟璧讨起饶:“错,如意,错。”

小丫头刚两岁,说话还不是很利索,大都是几个字几个字地往外吐,连不成句子。

“知道错了?”璧容问她。

如意忙点了点头,小脑袋死命地往璧容怀里钻。

“下次不许这样了听见没有。”璧容凶完了她,又耐着性子给她讲道理:“爹爹累了一整天,我们要疼爹爹,不能往爹爹头上骑,对不对。”

小丫头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扭过头冲着沈君佑脸上吧唧亲了一口,以示自己的疼爱。

沈君佑笑着把女儿抱过来,很是一通亲,逗的满屋子都是如意的笑声。一旁站着的豪哥儿见了,露出了向往的神情来。

“时候不早了,你们也快回去睡吧,今天没有背下来的,记得明天要继续背,可不能放在一旁不管了。”璧容摸了摸豪哥儿的头叮嘱他道。

豪哥儿听了脸上露出喜色,忙点头答应。

刚要抬腿,却又被沈君佑叫住了。

“我记得你昨天也在背这一篇,可有此事?”沈君佑一边抱着如意,一边问他。

“回父亲的话,是……”

“你打算背到什么时候。”沈君佑抬眼看着他。

豪哥儿被他吓得一个激灵,“我,我明天一定背下来……”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今天晚上不许睡觉,何时背下来了何时睡,听明白了?”

豪哥儿蔫声蔫气地回道:“听,听明白了。”

“大点声音。”沈君佑忽然抬高了嗓门。

“听明白了。”

沈君佑蹙着眉头摆摆手叫他回去了。

待豪哥儿走的远了,璧容才出声道:“你对他是不是太严厉了些。你当着他的面那么宠如意,他看在眼里,心里必定会不平衡。”

沈君佑叹了口气:“儿子不像女儿,宠不得。现在狠一点,将来才能有出息。”

璧容明白他是为着豪哥儿的将来的考虑,可豪哥儿是个心思很敏感的孩子,若是一头扎进了岔道里,误解了沈君佑的用意,可是得不偿失的。心里盘算着明天得去和豪哥儿好好聊聊。

用了晚饭,璧容问起铺子里的生意来。

沈君佑同她说了今天对掌柜们说的话。

“今天下午我到京城的几大货栈里逛了逛,和他们的掌柜谈了谈,以着每匹布让他们五尺的利,把东西放进了货栈里,可我又发现,那货栈里如今卖的不只是白记和景萃坊的东西,还有来京的那些客商带来的杭绸、蜀锦。”想起这事,沈君佑就有些头疼。

璧容从床上坐起来,搬起他的头枕在自己腿上,伸手在他的太阳穴上轻轻按揉起来。

她没有继续沈君佑方才说的话,而且说起了那次和严宓逛街时,遇到的那个叫阿胜的小伙计来。说自己这个去打探敌情的,最后竟被糊弄着做了他家的买主。

末了,璧容才无意地说道:“有时候,做成买卖的未必都是掌柜,而是跑街迎客的伙计。”

沈君佑听了一愣。

“伙计见的人、说的话最多,可生意成了却没有他们的钱。如果咱们每卖一匹布分能给伙计半尺的钱,叫他们见了人就说咱们的布好,你说这样可行不可行。”

璧容正要低下头听他的意见,却被他一个大力翻身压在了身下,强健的双臂紧紧箍着她的身子。

“你真是我的智多星!”沈君佑在她的额上狠亲了一口。

璧容被他的孟浪吓了一大跳,气的在他背上锤了两下,“我跟你说正事呢,你又不正经。”

“正经?正经怎么给如意添弟弟,谁前阵子闹换着要生儿子来着?”沈君佑挑着眉头问她。

她什么时候“闹换”了!不过是因为有一回如意说想要个弟弟,才和他略提了提。

沈君佑可不理这一套,反正事情是她提出来的,佳人相邀,岂有不从之理?

抬头吹了床前灯烛,放下了罗帐。

窗外月明星稀,一片静谧,偶有几丝凉风徐徐吹过。

屋内,轻声细语,柔情似火。

夜,才刚刚开始。

☆、第137章 信阳茶商

一时间,京城里的各大客栈、酒楼里到处都能见到沈记的影子,或是屋里的一应布幔,或是被面、枕面。各家裁缝店、成衣店里也都是用沈记的妆花缎子做的衣服。

但凡有人问起来,伙计们一定会把沈记的布夸的个天上有地上无。老百姓看多了,听多了,就渐渐记住了沈记的名字。

一进了四月里,各地的客商陆续来到了京城。

有些客商还没去货栈里卸货,先见识到了客栈里的焕然一新。

“哟,这都是新换的面儿啊,还是妆花的,大手笔啊,看意思去年没少赚。”信阳来的一个老茶商摸着客栈上房里被褥上丝滑的绸缎,对小伙计笑道。

“哎哟,孙老板,您说笑了不是,咱们小门小铺的,辛苦一年也就混个饱饭吃,还得指望着您老这些老主顾们常来不是。”客栈里的小伙计油嘴滑舌地哭着穷,哭完了穷又笑着道:“这不锦绣坊新开了家卖布的,东家是从山西过来的,实在。料子呢,瓷实又好看,价钱却比别家要低得多。”

小伙计指着被面上的四则松叶纹道:“您看这纹路,织工,我们掌柜的都说不比隆和记、广昌记得差。”

老茶商听他嘴里流利地叨叨,一拢胡子打趣道:“我看你明个儿改行去卖布得了!”

小伙计摸着头,不好意思地咧嘴呵呵笑。

“你方才说的那铺子叫什么名字?”老茶商又问。

小伙计一听,面带喜色,忙回道:“沈记布庄,在锦绣坊东街第四家。”

————————

这会儿沈记铺子里挤满了来截布的人,几个伙计进进出出忙做了一团。

孙姓老茶商跟在人群后头迈进了铺子。

“老先生,截布?您看看这匹怎么样,小店新出的样子。”伙计长庚拿出一匹鸦青色暗纹西番花的缎子来,“咱这是用的都是上好的丝线,舒服又结实。诶,您再来看看这一匹。”长庚又拿了旁边一匹深藏蓝色的开始推销,口水费了半天,才笑着道:“怎么样,老先生,来多少?哪种色?”

孙成禹摸了摸胡子,笑道:“小兄弟,我先随便看看可好?”

长庚愣了下,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面上倒是没有因为他不买而有什么不瞒,笑着道:“那行,您先看着,有看中的您再叫我。”说完,便过去招呼起了别人。

孙成禹优哉游哉地选着布,几乎每一匹布他都要低下头去仔细瞅瞅,再伸手摸摸质感,从二则到八则,从靛蓝色系到明亮优雅的洋红色、胭脂米分。

时不时地抬头向长庚问上几句,长庚一边忙着手里的客人,一边和蔼地回答着他的问题,说的话都是实实在在的,孙成禹见了觉得这间铺子真没有店大欺客的现象,心里不免生出几分好感。

他等长庚给顾客扯完了尺头,才走过去对他道:“小兄弟,烦劳你去进去请你们东家出来,我有宗买卖想要与他谈谈。”

长庚仔细看了看他,穿的一板正经,说不好到底是个什么身份的人,张嘴想要细问,又觉得失了分寸,道了句:“您稍等。”狐疑地进去先和二掌柜关恒说了,关恒叫长庚领了客人去雅间,转身进内堂告知沈君佑。

不一会儿沈君佑就从后头走了过来,进屋见到来人客气地颔首道:“晚辈便是沈记的东家,敢问老先生贵姓?”

“老夫姓孙。”

沈君佑打了个招呼,开门见山地道:“听说孙老先生对敝号的生意有兴趣?”

孙成禹眯着眼睛呷了口茶,打起了茬来。

“听说沈东家是山西人?山西哪里的?”

人家不说,你也急不得,沈君佑索性陪他打起了太极。

“晚辈祖籍朔州府山阴县,来京之前在忻州府待了些年。”

“忻州,好地方啊。”孙成禹赞叹了一声,“老夫好些年前走商的时候听人说过这样一句话,说是但凡有麻雀的地方就一定会有山西商人。呵呵,老夫乃是信阳罗山县人,做了几十年的茶叶生意了,过黄河,渡长江,走南闯北也去了不少地方,可和你们晋商比起来,却是汗颜的很。”

“呵呵,孙老先生太过谦虚了。”

“说到此,我倒有个问题想向沈东家请教一二。”孙成禹眼里冒着抹精光。

“不敢用请教二字,您请讲。”

“早前听闻你们晋商的行规里有一条是商者必遵仁善,要讲规矩。可自古行商多心术,多牟利,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是故,这求利,又要仁善,该如何行之?”孙成禹道。

沈君佑心下了然,不经沉吟便道:“所谓善者,自是要心存善念。掌柜的对伙计从善,伙计便会对顾客从善,这生意便会做的蒸蒸日上。反之,从东家开始就想着牟污利,想着与人为恶,兼并别人的生意,即便成功了,可以后何人还敢与你为相与,没有人同你做生意了,这生意还能往何处做?我们山西老一辈人里有位前辈曾言:‘善商者,处财货之场,而修高洁之行,是故虽利而不污;善士者,引先王之经,而绝货利之径,是故必名而有成。故利以义制,名以清修,恪守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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