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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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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口胃。”无忧汗颜,“那这次战略,你是否也要与他交易?”

“……”峻珩迟疑不答。

“既然如此,太子自求多福。”无忧起身。

“自然是要与他交易的。”峻珩怕她离开,当真修书各国君,急忙开口,“ 但他架子极大,又傲慢无礼,并不将我看在眼里,我实在没办法将他引见给郡主。”

“不引见也行,我自己见,不过他何时出场,你必须提前通知我。”

“这……”

“嗯?”

“如果我照着郡主的话做了,那……”

“如果你的表现让我满意,你和你的父皇同样可以高枕无忧。反之,我会要你们死得很难看。”

峻珩看着无忧眼里与稚嫩的面象全然不相称的狠意,倒抽了口冷气,“一切遵照郡主的意思。”

“这件事,我不想任何人知道,包括鬼面。” 无忧满意的点了点头,将玉如意搁到他手中,顺后拿回自己的短箭。

起身,一掸裙摆上的褶皱,飘然离去。

峻珩彻底软瘫在地上,张嘴喘了好几口大气,才算重新活了回来。

订婚之时,已经觉得这常乐不简单,这次感觉她实在可怕,并不是他所能屈驾的。

一声低笑从门外传来。

峻珩如攥到救命稻草般,扑了过去,“神巫救我。”

门外廊下,凤止依柱而立,面带浅笑,眼角媚态自成,“我早说过,不可如此,你偏说都是皇室中人,荒唐些,就算被她见着,也不能如何。”

峻珩象霜打的茄子一般,诺诺得出不得声。

凤止扇子柄,一敲他的肩膀,“她话已出口,别无他法,你只能照她的话做。”

“如果鬼面知道……我怕死无葬身之地。”峻珩好不为难。

“如果你不照她的话做,不用等鬼面动手,你就能被众君主切成块喂狗。”

凤止说完,漫不经心的望了回天,眼底深处是浓得化不去的趣味,“今晚是个好夜。”

峻珩张了张嘴,终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无忧仿佛离子言的消息又近了几分,踏着石子小道,感觉身子都轻了三两。

欢喜之下,哼着小调,随着夜风,轻快的旋舞。

身体转过来,蓦然看见停在前面花径旁的轮椅。

无忧保持着单脚着地的芭蕾舞姿,僵在了原地。

轮椅上的少年侧对着她,微低着头,不知在思考什么。

静得如深山幽竹,清萧的身影隐在花枝的阴影中,隐隐渗着寒气。

他慢慢抬起头,转头向她望来,俊美的面庞被雪光泛起一层薄光,越加显得眉清目朗,却也更加的冰冷难近人情。

无忧见他视线移向她举着的手,尴尬的清咳了声,将手脚放下,“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他静看着她不言。

无忧又咳了一声,看看左右,不见平儿在他身边,走上前,“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等你。”

无忧微微一愕,她与他,从来都是她寻他,他从来不会主动搭理她,“有事吗?”

“离开。”宁墨薄唇轻启。

“为什么?”

“你不该卷进来,离开‘常乐府’去寻个地方,好好生活。”

“我已经卷进来了。”无忧笑了,不卷进来,更得不到子言的消息。

“那个人……真这么重要?”他凝视着她的眼。

“恩。”无忧轻点了点头,他是她活着的相念,她一直坚信他活在世上的某一处,才支撑着活下来。

“你说过,会将他淡忘。”

“我说过这句话?”无忧微怔了一下,子言在她心里是根深蒂固,她如何会说出这种话,她想不出来。

宁墨默了下去,心脏痛得要透不过气来,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忘了吧,去找一个,可以夜夜守候着你,可以为你暖手暖脚的男人,过平淡的生活。”

无忧收去嘴角浅笑,伸手捂上他的脸,他被风久吹的脸,象冰一样冷。

206 了了扭啊扭

“宁墨,我知道你一定知道很多事,或许有些事我不记了,但我知道那些事,一定很重要的。”无忧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宁墨的面颊。

他的脸庞不知何时竟冷过她的掌心,而他的脸色也比以前越加的苍白无色,她记得初来时,他的脸不是这样。

她不知他为何如何,只能归结于他脚上的作势加重,心里却隐隐作疼。

宁墨无声的轻叹了口气,微偏开脸,避开她的手。

他怕在她温柔的手掌下,再冷不下心。

“往事不过是尘烟,散了就散了,无需再去拾起,也拾不起。”

“不管能不能拾得起,我都很想知道,告诉我,好吗?”无忧的手指停在他的眼角,他和不凡都有一双和子言一样的眼。

宁墨摇了摇头,他的眼隐在黑暗中难辨神色,然眼底深处不经意的温柔牵引着无忧。

让她想起,那两次梦境中与他的肌肤相亲,肢体交缠,那时他们近得只能看见他的这双幽黑宛如墨玉的眼。

她很想上前,吻住他,再那样近距离的看着他的眼,试着去确认那梦,到底是梦还是真。

但她不敢……

她想靠近他,却又不敢,也不能……

如果他是自己的子言,那她这辈子旦求带他离开,如他所说,去过平凡的日子,她会给他暖手暖脚,会照顾他一辈子。

只能能陪在他身边,听听他弹琴。

但如果不是……

苦笑了笑。

万一寻到了子言,他怎么办?

这样的叫人无法不疼惜的男人,揽在了怀中,又怎么能再推开,她做不出,他也伤不起。

所以在没寻到答案前,只能这么守护着,绝不能再迈前一步。

只有这样,才不会伤害他。

无忧略为失望的笑了笑,他肯告诉她,就不是宁墨了。

故作无事一般,笑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再过些日子,我就可以给你治脚。”

仿佛看见他站起来的样子,无忧光想想,嘴角就情不自禁的浮起笑意,“真想看你站起来的样子。”

“别费心了,我不会治。”宁墨如冰珠落地般的声音让无忧唇角的笑微微一僵。

无忧心里凉飕飕的,却强装着笑,双手扶着两边轮椅扶手,俯低身,向他凑近:“别说笑了,谁愿意一辈子坐在轮椅上。何况我们宁墨是天下最美的男子……”

她在他眼里看见一丝异样,才发现自己失言,方才说的竟是我们宁墨……

神色有些尴尬,咬了咬唇,“我真想你站起来。”

宁墨突然将轮椅退开一些,猛的转开,背对了她,冷冷道:“不要多事。”

“我想你站起来是多事,你要我离开,又是什么,难道不是多事?”他冷漠的再不尽人情,但无忧也能感觉到,他要她离开,是为了她好。

宁墨默然,半晌才道:“是私心,你在这里,会给我带来麻烦,所以我想你离开。”

“宁墨,你说这话的时候,为什么不敢面对我,不敢让我看着你的眼睛,你在害怕什么?”无忧心里堵得慌,真想撕开他这冰冷的外表,看看他的心。

“不错,我是在害怕,害怕你给我带来祸事,既然知道,那就请离开。”他真的很想看着她的眼,但他不能让她看见自己的不舍。

“你认为我会相信你现在的话?你什么也不用说了,我不会离开。”事情刚刚有了进展,她怎么能弃?

无忧在笑,可眼里却哪有笑意,子言也是如他这般打落了牙,和血吞,绝不让人看见他痛的样子。

“就算伤痕累累,送掉性命,也不离开?”

“嗯。”无忧苦笑,死过一回的人,如今也不过是死活人,何俱生死?

宁墨微仰了头,闭上眼,九年了,怎么就不能忘,他真的就这么好吗?

突然睁开眼,微偏着头,倾听了听,面色越加的冷漠,抿紧了薄唇,缓缓离开。

无忧静看着他孤寂的背影隐没在夜色中,很想追上去,终是苦笑了笑,站在原地,指尖轻踢地上的薄雪。

“宁墨,我不会上当,你的脚,我一定要治。”

“你为什么一定要治他的脚?”一个声音从身后不远处传来。

无忧一惊,她有极好的听力,可是刚才一门心思在宁墨身上,竟没不知惜了了何时到了身后。

暗吸了口气,掩去内心的揪痛,一扫脸上怅意,转身笑道:“换成你,我也要治的。”

“我与他岂能相同,他的脚还是不治的好。”

“喂,你可不能这么无情。”无忧拉下脸,念头一闪,抓了他的衣襟,将他拉到面前,低声又问:“为什么,他的脚不治的好?”

惜了了低头看着攥着自己衣襟的小手,白生生的极是可爱,“你告诉我谁是沙华,我就告诉你为什么不治的好。”

无忧脸上一僵,继而一笑,突然踮了脚,手臂勾了他的脖子,将他箍紧,“要不换个方式?”

惜了了虽然与无忧同年,长得比姑娘还漂亮,但终是男孩,比她高了许多,她强行吊着他的脖子,自然身体也贴得很近。

少女幽香如浴雪之梅,阵阵袭来,他呼吸一窒,心脏慌乱的跳开了。

不管抱过她,或者被她抱过多少次,对着她,仍难淡定。

诺诺的道:“什么方式。”

“比如说,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就使劲的啃你,让你吐得死去活来。”

惜了了歪着头略为踌躇,后退一步,后背抵着身后树杆,双手反抠住树身,红着脸道:“你说的,啃完了可要告诉我,不许赖。”

说完,厚密的睫毛羞涩的扇了扇,轻舔了舔艳红的唇,柔软的唇越加的鲜艳欲滴。

无忧吊在他脖子上瞪着他,目瞪口呆。

惜了了心虚,被她看得越加不自在,脸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心里七上八下,抠着树杆的手,紧得隐隐作痛。

过了好一会儿,无忧才翻了个白眼,“你想得美,奸商,我才不做这折了夫人,又赔兵的亏本买卖。”

他这样子,真让她好想啃他几口,无忧越看,心里越痒,突然半眯了眼,身体前挤,将他往树上一压,出奇不异的在他脸上咬了一口,丢开他,跳了开去。

惜了了脸上被风一吹,一圈凉意袭来。

一怔之后,才回过神来,摸着被她咬得微痛的脸,瞪着笑嘻嘻跑开的无忧,“喂,你得告诉我。”

“你又没吐。”无忧挑眉,笑得没心没肺。

惜了了怔了怔,真没想吐的感觉,回想着以前想呕的感觉,手扶着树杆,微弯了身,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无忧转回来,折了枝小树枝,在他屁股上轻踹了一脚,把小树枝塞到他手中,“把这个伸到喉咙里抠,包吐得出来。”

惜了了一手捂新旧屁股,想要还脚,无忧已经又跳了开去。

气得皱眉,将小树枝掷在地上,“你跟开心真是一担担。”

无忧越加的得意,学着青蛇扭啊扭的走路。

惜了了看得有趣,追上她,“你为什么要这么走路?”

“从前有两条蛇精初为人,什么都要学,包括走路,但又不会象正常人一样,所以就扭啊扭。在遇上烦事的时候,就这么走路,会有一种初为人的感觉,把以前不开心的事全丢开,一切可以重头开始。”

“哪来这么好的事?”惜了了扁嘴。

“不信,你可以试试,反正又少不了你一块肉。”

惜了了看着她怪模怪样,哪里肯试,但想着她的话,将她看了一眼,又一眼,跃跃欲试。

“真不骗你,骗你是小狗。”

“小狗都比你强,你根本就是个无赖。”

“好心没好报。”无忧白了他一眼,扭得更欢。

惜了了见她神情确实与刚才不同,初初所见的沉重感已荡然无存,不由的心动。

左右看了看,并无下人走动,学着她扭了两扭。

他是苏家唯一的嫡传子弟,苏家也就要落在他的肩膀上,身为苏家的当家人,一言一行,都要稳沉,让人感觉可信。

所以他从小在母亲的约束下长大,言谈举止都不是他本身年纪该有老成,几时这样走没走相。

无忧的出现,同龄的惺惺相惜,唤起他少年人骨子里的叛逆和好奇,这么扭了两扭,觉得很怪,也很好笑。

这一笑,令在茶苑面对着那些官宦的闷积散去不少,竟有种拨云见日的爽朗感觉,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无忧斜眼睨着他,挑眉笑道:“没骗你吧?”

惜了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好奇怪的感觉。”

无忧咴的一笑,挽了他的胳膊,“一起?”

惜了了脸色绯红,经不起刚才那一刹间心情大好的诱惑,再看她鼓动的神情,终于扭扭捏捏的跟她扭成了一堆。

这一放开,反而没了顾虑,配合着她的节奏,两个人当真手挽着手,象两条并排的蛇一样,左右扭动着屁股往前走。

岔路口,开心和不凡正低声交谈。

听见无忧的声音,停了下来,缩身花荫后。

开心看着从面前扭过去的两个屁股,嘴角差点抽了筋,“这两人疯了?”

不凡却低了头,若有所思,初为人……初为人……

207 了了相邀

到了‘听雨阁’外,无忧放开惜了了的手臂,打算与他分道扬镳。

他扭回他的‘听雨阁’,而她还得继续往前。

手腕一紧,被惜了了拉住。

无忧将视丝从被握着的手腕移向惜了了因运动这一阵,而泛红的脸庞,“我今晚不想授育儿课。”

惜了了神色尴尬,“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

“什么也别想。”无忧皱眉,她才不跟他生孩子。

“我是想问你,明天能不能陪我去采一剂药?”惜了了退缩了一下,仍把话说了出来。

“采药?”无忧怔了一下,居然想歪了,难为情的干咳了一声,“采什么药?”

无忧曾将院中几夫的习性一一摸过了个底,惜了了为了配毒,时常要出去采药,可是他去采药从来都是独来独往,这时突然约她,实在诡异了些。

“合欢果。”

“这是什么东西?”光听名字就不是好东西,无忧打了个激灵,平时怎么胡闹都可以,但可不会迷糊的把自己给玩进去了。

“合欢果是合欢草的果实……”

“说重点。”无忧翻了个白眼,真是废话,合欢果还能是独叶草的果实不成?

“合欢果奇毒,如果没中毒的人服下一点,便能即刻丧命,但它却是其他各种毒的克星。如果你事先中了别的毒,只要合欢果汁渗入血液,它就会化毒药为良药。就算不能解毒,也能将那些毒造成的各种痛楚消去。如果能得合欢果,你每月的初七……可以不再痛……”

“你去采合欢果是为了给我解毒?”无忧有些感动。

“嗯。”惜了了脸上红红,“那毒发作会一次强过一次,上次那办法,现在虽然可行,但会随着毒性发作增强而减弱,以后……便不再有用。那毒只有沙华能解,但合欢果却能消去症状,不会再痛,所以……想你陪我去寻一寻。”

“既然是为了初七的剥骨之痛,当然要去……等等……不是淫毒?”花卉起名大多不是跟花草的长相来定名,就是跟其的性质来起名。

无忧对‘合欢’二字,实在不太放心。

“虽然合欢草是天下四淫毒之一,但合欢果绝对不是,不但不是淫毒,还是合欢毒的解药。”惜了了立刻保证。

“还好。”无忧拍了拍胸脯,还好,谁没事去吃那叶子,“你不是不会解毒吗?”

“我不会解毒,是因为我没有学解药的配制,但合欢果无需配制。”

“既然如此,为何要我陪你去?”无忧将了了从上看到下,这小毒物有诈。

有些东西,惜了了本想瞒过去,被她这么直勾勾的盯着看,不自在的开始退缩,不敢看她的眼。

无忧撇嘴,果然有问题,将他的手一甩,“我回去睡了。”

“那明天……”

“不去。”

“你不能不去。”惜了了急了,拖住她,不让她走。

“我为什么不能不去?”无忧嗤鼻,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惜了了懊恼的咬了咬唇,眼巴巴的瞅着她。

在谁面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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