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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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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也得我看过才知道。”永和咬着不放。

如果对方不放,就说明心里有鬼。

放了,最好由她一闹,那老东西早些气得归天,也少一个祸患。

余氏这时,就是拼着一死,也不能让,但这一拦,事端自是难免。

就在这时,永和突然颈侧出奇地痒,那痒眨眼间便从颈侧四面化开,传遍全身,奇痒难耐。

停了下来,身上痒得难受,她却碍于身份,不便当着祥云公主府上下人抓搔。

起初还强忍着,片刻间,已是忍无可忍,顾不得身边有人,抱了胳膊乱抓,可是越抓越痒,而且全身无处不痒,抓了这里,又顾不上那里,急得涨红了脸,“这是怎么会事?”

余氏看着她手背上抓出的血丝,也有些懵,正要唤太医。

惜了了道:“这府中奇花异颇多,而公主身子娇贵,怕是沾上些什么花花粉粉的,引起骚痒。只需回去用金银花和干菊花、丁香、艾叶、苦参、金钱草浓浓地熬上一锅热水,每日泡上两个时辰,接连十五日,这痒就能全消。”

永和怔了一下,果然觉得这院中花香扑鼻,但对惜了了的话,哪里肯信,“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可以不信。”惜了了侧了身,不再理她。

她身边丫头凑上来道:“听说惜公子精通毒术……他说的或许有道理……”

永和对惜了了的身份不是不知,但要听他的,这面子怎么也放不下,可身上的痒实在难以忍受,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抱着胳膊如飞而去。

她带来的丫头侍卫也匆匆追着离去。

开心笑瞥向惜了了,惜了了狐狸眼轻轻一眨,小羽扇般的长睫难掩笑意。

348 开心落泪

余氏恍然大悟,永和身上的痒根本不是什么花花粉粉,而是拜他所赐。

这十五日,永和不能到处乱跑,自然闹不出什么事端,十五日后,他们或许已经离开。

余氏笑叹,果然如老公主所说,都是些能顾己又护他人的公子。

开心儿时在府中住过不短的日子,与她自是熟悉。

那时他虽然见人就笑,顽皮捣蛋,但偶尔撞上他一个人的时候,他眼底总有一股未能及时掩饰去的仇恨与抑痛。

每当这时,老公主表面上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私下便暗自落泪。

这位同来的惜公子,表面文静,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只有少年人才有的顽皮,实在叫人羡慕,羡慕他们的年轻。

最重要的是,开心与他交换眼色时的神情顽皮劲,即便是在儿时,也不曾有过;是发自内心的窃喜。

余氏温柔地看着开心,唇边不由露出微笑,如果老公主看见他这副神情,一定会很开心。

开心小时候,一家惨死的阴影无时无刻不拢在他心里。

夜夜恶梦,醒来时更是痛苦得难以忍受。

在府中,虽然平时装作没事一般,却难压心头痛苦,为了压抑和掩饰内心的痛,只能调皮捣蛋,不被人察觉真正的他。

府中每天毁去的花草树木,房屋栏柱不知多少,下人十分头痛,又偏他是公主极喜爱的,个个对他敢怒不敢言,只得偷偷告到余氏那里,指望着余氏能在老公主面前说说,约束于他。

结果余氏却一副无所谓,“孩子嘛,哪有不调皮,由他去,毁去花花草草,种过便是,至于那些桥栏木柱,叫工匠跟着脚补补就是。公主无儿无女,攒下这许多的银钱,也该有人来败败,省得以后带进棺材,看得用不得,浪费。”

她这话,令众人张口结舌,落在祥云公主耳中,却是一笑而过。

如此这般几个月,开心心里的愤恨才算慢慢平压下来,那恨只会深埋在内心深底,却再不会浮上来让他发狂。

回头再看祥云府,好好府院,被他毁得不成样子,也觉得惭愧,自行到余氏面前领罪。

余氏却笑笑然地拉了他的手,问道:“心里可好过了些?”

他这才赫然惊觉,这位好看的姑姑一直知道他是为了泄愤发泄,看了她半晌,轻点了点头。

自那以后,余氏成为这府中第二个让他愿意亲近和依赖的人。

开心被余氏看得有些不自在,搔了搔有些凌乱的头,“姑姑,做什么这么看人?”

余氏将他耳边乱了的一缕发束理顺,“好几年不见,姑姑老了,你确长得这么招姑娘喜欢了。不过还是那毛猴子样,倒是惜公子乖乖巧巧地更讨人喜欢。”

惜了了见扯到他身上,还夸他讨人喜欢,不知为何,竟不讨厌,反到让他感觉亲近,红着脸,捂嘴偷笑。

开心鼻孔朝天‘哧’了一声,“姑姑真该寻个男人嫁了,都快跟皇奶奶一样了,花痴得紧。”

余氏想到老公主的那个特别爱好,忍不住一笑,嗔瞪了他一眼,“ 姑姑都这把年纪了,哪还嫁得出去。”

开心看着余氏鬓边已有白发,心里一阵难过,却将手臂搭上她肩膀揽住,打趣笑道:“你肯嫁,越京的男人们保证忙着休妻。”

余氏怔了一下,“休妻做什么?”

“谁敢委屈你当小啊?”开心故意拉长了声调,一副痞子模样。

“哎哟,这拆人夫妻的缺德事,我可不做。”

“既然这样……算了,我吃亏些,勉为其难地娶了你。不过我穷,嫁妆姑姑可得多带些,省得我养不起你。话说……姑姑这么些年,该没少捞油水,存私房钱才是。存了多少?给我瞅瞅……”

“这猴子,真是越发讨打。”余氏笑打着他。

开心跳到惜了了身后,将惜了了推上来,“我皮厚,打我,姑姑手痛,打他吧,细皮嫩肉的,他痛,你爽。”

惜了了刷地一下,白脸变红脸,余氏气笑着跺脚,“一会儿叫你奶奶打你。”

自从祥云公主受伤,府中一直被一团阴影拢着,而她怕再有人伤害老公主,要忙中事务,又要亲自照顾老公主,更是被压得快透不过气来,这时被开心一闹,心情才算轻松了些。”

开心面色一凝,停住戏笑,“皇奶奶醒了?”

“嗯,才醒,怕时日不多,急着见你。”余氏笑意渐渐,唇边浮起一丝凄苦,自从奶奶过世,便一直跟着公主,对她而言,公主是她唯一的亲人。

开心望了望左右,没有他人在场,低声道:“姑姑不必难过,我有法子救皇奶奶,只等皇奶奶醒来,不过要姑姑辛苦好一阵子了,但这事绝不能容他人知道,包括王妃。” 余氏眸子一亮,“只要能救得公主,别说辛苦,就是要我的命,我也是愿意的。”

开心环在她肩膀上的手轻拍了拍她的手臂,以示安慰。

余氏心里暖成一片,这孩子越来越懂事了,也难怪老公主对他如同亲孙一般,心心念念,他一日不来,老公主就撑着一日不肯咽气。”

祥云府中老一辈的人都是祥云公主的忠仆,均认得开心,但祥云公主收留开心之事,并不外扬,连王妃也不知道这事。

这些年进府的新人,就更不认得开心。

再加上公主病中,前来探望的宾客不断,余氏前来寻开心,也是打着帮阿福夫妇寻儿子的幌子。

开心进了翠花厅,就看见阿福焦急地来回快步乱转。

阿福见他进来,立马上来揪他耳朵,骂道:“你这臭小子,带你来是给皇奶奶磕头的,你不老实在这儿候着,到处跑,还得劳烦余管家到处找你。”

“耳朵……耳朵掉了……”开心偏着头看向母亲,眼神可怜巴巴地求救,“娘……耳朵掉了……”

屋中丫头,个个忍俊不禁。

余氏见开心小时候,他父子如此,现在开心已是牛高马大,父子二人还是如此,只是阿福现在远不及开心个子高,揪着他的耳朵,也委实辛苦,二人便以一种极滑稽的姿势僵持着,禁不住好笑。

但见开心耳朵发红,有些心疼,看向金铃,希望她快些帮着讨饶。

“该打。”金铃却瞪了开心一眼,向余氏屈膝相谢。

余氏连忙回礼,她自从知道开心的身份,就知道了金铃的身份,很早以前,金铃便是一个奇女子,到头来拼死护主,那份忠心与坚毅不输于男子。余氏对这个身穿粗布衣裳的女子打心眼里佩服,金铃初来,老公主一直未醒,她一门心思全在老公主身上,无心理会其他。

现在在开心那里得知老公主有救,心里自然放宽,再见金铃便起了结交之心。

王妃从侧门揭帘进来,看着父子二人,眉头便是一皱,“阿福,开心既然来了,你就绕了他吧。”

阿福不便拂王妃的意,放了开心。

开心捂着耳朵报怨,“真是丢死人了。”瞪了那些不住偷笑的丫头,愤愤道:“笑什么笑?没见过老子欺负儿子的?”

丫头们越加忍不住笑,顿时有人噗笑出声。

“你这臭小子。”阿福扫了眼左右,才想起这不是自家院子,没有扫帚可寻,就脱了鞋追打开心。

开心闪到王妃身后躲着,“到底去不去磕头啊。”

阿福一听磕头,停了下来,问王妃,“老公主……”

“精神好了些,但怕是回光返照,你们赶紧进去吧,她老人家想你们得紧。”王妃轻叹了口气。

余氏心头一紧,看向开心,开心向她微点了点头,神色淡定,她悬起的心才又落了下来。 阿福鼻子一酸,险些落泪,拽了开心,招呼着夫人就往侧门走。

王妃又对惜了了道:“公主喜欢你得紧,听说你也来了,很高兴,也想见见你,等他们出来,你进去请个安吧。”

惜了了乖巧地点了点头,“自是应该。”

余氏一旁看着,突然有些羡慕王妃,得了这些好女婿围在膝边,而府中却是冷冷清清。

招呼着下人给王妃和了了上茶。

由翠花厅穿过侧内室走廊就是祥云公主的寝室。

由于祥云公主伤重怕冷,这天气,二门仍挂了厚厚的帷幔。

老公主这次醒来,是交待后事,早支走了所有下人,只留了个随身伺服起居的老仆。 她这次昏迷了多日方醒,之前交待余氏以及王妃,已耗了不少精神,依在被中,神情已经有些萎顿,见开心父子进来,精神却顿时好了不少。

向开心招着手,“来,来,快过来,让奶奶好好看看。”

开心有宁墨赠药, 又有传授了救治之法,却仍禁不住眼圈一红,险些滚下泪来。

在榻前重重磕了三个头,才急步上榻,坐到床边,握了老公主的手,入手却只得几根枯指,才没多少日不见,老公主便成了这般模样,再忍不住,落下泪,“奶奶,是谁干的?”

老公主老泪横秋,不提是谁伤她,只道:“能死之前,见着你,我可以瞑目了。”

349 封印

“奶奶,你不会死的。”开心声音哽咽。

老公主强压内心涌动,轻拍拍他的手,“来,上来陪我躺躺。”

开心忙脱鞋上床,钻进被中,令老公主靠在自己身上,坐得舒服些。

老公主嘘了口气,“都长这么大了,那时只有那么一点点大。”

初到公主府只得五岁,夜夜恶梦惊醒,便不能再入睡,老公主便将他挪到自己房中,夜夜将他抱在怀中,轻抚着他的头,令他放松入睡,直到他离府。

开心难颜笑道:“都十九了,还那么点点大,怎么得了。”

老公主也笑,“你先坐着,等我跟你爹,你母亲说几句话,我们祖孙俩再慢慢聊。”

又叫服侍她的嬷嬷去唤了余氏进来,正式收了阿福为子,虽然阿福断不会为西越皇家做事,但她死后,这些财产就可以交给开心,不必被朝廷收去。

以后开心要办什么事,在钱财上也不至于烦恼。

等手续办齐,才令余氏退下,说要和儿子一家子再说说话。

等帷幔落下,老公主才对开心道:“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开心望了下门口帷幔,这屋里比外面暖和许多,老公子身体虚弱,这时出去吹风,实在不妥,正有些犹豫,身下床板突然动了一下,低头看去。

发现床板正慢慢下落。

老公主抓着他的手,”这床还是当年你爹给我设计,这么多年还没派上过用场,今天总算是用上了。”

开心这才明白,这床下另有天地。

果然床板连褥子带被子的沉入一间密室,头顶开花无声合拢,将上头的声音完全隔绝。

打量四周,从表面上看是一间寻常石屋,四面墙上镶着明珠,石室虽小,说话却没半点回音,又丝毫不觉得憋气,可见这间不起眼的石室修建得极为巧妙。

开心先不问老公主要说什么事,竟连爹娘也不能听,从怀里取出宁墨交给他的药瓶,道:“宁墨说奶奶是因为体内有毒,才导致伤势不愈,慢慢虚脱而死。而那毒……并非一日所中,而长年累月服食,慢慢所积……”

老公主微微诧异,“这话是宁墨那孩子说的?”

开心点头,“确实是他说的。”

“这孩子果然不一般,那个人机关算尽,怕是仍然算错一步。”

“哪个人?”

“一会儿,我再慢慢说与你听。这事还有谁知道?”

“他只告诉了我一人。”那张任何人看了,都会认为是药物使用说明的单子,其实是他、不凡、宁墨、了了和凤止之间约定的暗语,将推论简单地告诉了他。

“果然是个心思细密的孩子。”老公主点头。

“他给了我一粒药丸,服下后,可以将体内的毒逼到一处,两个时辰就会发作,人事不知,似死非死,下毒之人看来,是体虚受不得药力所致,如此一来,反而不会如平常一般加重伤势而亡。但按照那毒性,人再不得醒,或许十天半月,或许一天半载,仍会死去。”

老公主仔细听着,眸子一亮,“他知道得如此清楚,难道他有解药?”

开心摇头。

老公主微微失望,接着笑了笑,神态轻松,“人各有命,随他去吧。”

“解药虽然没有,但这药物可以保住奶奶的心脉,令毒不得侵入心脏,奶奶不再继续服那毒,时间一长,毒性自会慢慢散去,毒性散去之时,便是奶奶醒来之日。”

“当真?”

“当真,奶奶虽然人事不知,也无需再吃东西,但每日的水却是不可少,所以奶奶要尽快查清内贼,令信得过的人照看奶奶,才能保得奶奶安全。”

老公主苦笑,“哪有什么内贼,毒是我自己服下。”

开心惊讶地睁大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为什么?”

“这与我今天要告诉你的事,多少有些关联。”

“到底是什么事?”

“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一直急着找那个女孩?”

开心点头,“我想,我已经找到她了,只是不明白奶奶为什么要找她。”

“你可知她是什么人?”

开心摇头。

“她是王妃的小女儿。”

“王妃的女儿不是……生下来就……”

老公主冷笑,“当年,我那两侄女各怀鬼胎,一个想保住自己的双胞胎,并且能让女儿坐上皇位,圆她当年舍弃皇位的遗憾。另一个却为了将自己所生的怪胎借尸还魂,脱胎换骨变成天女转世。却哪知,均被他人利用,铸下大错。”

“奶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听不懂。”开心越听越惊。

“我时间不多,也就简单跟你说说。”

开心点头,不敢再插嘴耽搁时间。

“当年我大侄女早产,生下的是个怪胎,再是怪胎,也是她那些年来唯一的骨肉,为了让孩子死而复生,将二侄女催产,哪知二侄女产下长女后,飞来彩鹭,大侄女大喜,以为是天女转世。乘二侄女接着产女时,将那婴孩捂死,令人用邪术将自己怪胎的魂魄灌入婴孩子肉身,充当天女转世。”

“奶奶所说这些,当真?”开心本对兴宁极为憎恨,听闻这事,更是浑身一麻。

“当然,可惜她们愚昧,却不知彩鹭迎主,哪有后到之理?后面生出来的女孩才是天女转世。我大侄女虽有迷惑,但魂魄已换,再无回转,只得将后出的那个女婴带回宫中,称为自己的女儿,而将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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