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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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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现在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不凡,转身回走,走出两步又停了下来,已然朝他走去。

他侧光而立,月光照亮他一边脸,另一边脸却隐在阴暗中。

有月光照亮的半边脸,清晰可见,俊美非凡,就连浓密的长睫都能一根根看得清楚;然阴暗中的另一边脸,却模糊看不真切。

峻珩的一席话说无忧已没多少想念,仅为了那缕琴音,指间绕了一丝随时随风化去的奢望,但这缕奢望终是太过飘渺。

兴宁虽然还得要扮下去,但无忧对这条命,看的却不如先前那么重。

偏着头看了他一阵,挑眉笑了,如春花艳阳一般朗媚。

这一明一暗,真像他的人,表面上好像一清二白,实际上任谁也看了不清他实际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凡眉头一蹙即松,这笑……太假……她何时学会了虚假?兴宁虽然行为恶劣,但不是作假之人,这也是他唯一感到欣慰的地方,然现在这唯一让他欣慰之处,也在她身上流失。

无忧举步从他身边走过,步伐轻盈,抬手抓住他被风扬起的耳鬓边那缕发束,张开手指,如丝的墨发在指尖滑落:“会弹琴吗?”

“不会。”

“那可惜了。”无忧回头,目光扫过他不曾动弹的背影,既然无情,就不该给别人过多的关爱,这种让人欲得,又不能得的情,比刀还利,一刀下去,比掏心还痛。

“你去‘墨隐’?”不凡慢慢转身,脑中浮现的,却是坐在秋千上,眼带泪痕的少女。

“嗯,怕我弄死了他,就跟着来吧。”

不凡收回视线,看向前方,继续往前走。

给他引路的丫头是王妃身边的亲信,自然知道这院子里的一些厉害关系,有些着急:“郡主去宁公子那里了,宁公子,他……这该怎么办?”

不凡面无表情,也不答,只是走自己的路。

丫头不敢再问,只好小跑着在他前面给他照明。

※※※※

无忧将长琴放在石桌上,深望了眼漆黑无光的木屋窗,也不说任何话,低头试了几个音,便自顾弹了起来。

她在儿时,虽然喜欢听子言弹琴,但自己并没好好学习,子言也无意强迫她学习。

所以会的不过是些基本的,只不过常看,能记下他弹过的所有音符。

后来去了二十一世纪,反而一有空就凭着记忆,照着他弹过的那些曲子模仿练习。

虽然远没他的水平,但韵律,却练得有几分相似。

这时弹出来的,也是过去子言常谈的曲子,如果宁墨是他,应该不会完全不记得。

小厮推着宁墨缓缓而回。

琴声从‘墨隐’中传出。

宁墨听了一阵,抬了抬手:“放轻些。”

小厮将轮椅前轮翘起,仅后面两个小轮着地,木轮压过地面的声音顿时消去。

到了目篱门外,宁墨才轻道了声:“停。”

他静丵坐院竹篱墙外,微侧了头,从竹篱缝隙中望见端坐在石桌旁,认真弹奏的纤弱侧影。

垂下眼睑,他五官上天的精雕之作,在月光下完美无暇,惨白的如同白玉雕像。

他静静的一动不动,如同石化了一般。

过了良久,投在眼睑下的睫毛投影才轻轻一动。

能识得这音韵的人,世间只有五人,不知她从何处学来。

虽然弹琴之人的琴技很是一般,可以听得出并没有受过专门的教导,能弹成这般,足可见很下了些苦功。

最关键的是,她不仅是用手在弹这曲子,而是用心……

这也是这音韵的出处,不是用技,而是用心,她做到了。

他们的曲子,不管如何变幻,只要心在,音韵就在。

曲毕,过了好一会儿,无忧才慢慢缩回手,抬头看着前方全无反应的窗棂。

又坐了一阵,才站起身,重新斜抱了琴,慢慢走向木篱院门。

她今天来,并不是想马上得到什么答案,只是想让他听听自己的琴声,如果他有所动,或许之后会有所表示。

出了门,看见静丵坐在门边篱墙下的宁墨,一惊之后怔住了。

宁墨抬起眼,目光仍然清冷如月华,但这却是他第一次正面看向她的眼。

这张脸,并不陌生,是他一眼也不愿看的,然而这双眼……

他从来不曾看过这么干净的一双眼,与三年前的那双迥然不同。

无忧一直以为他在屋里,没指望今晚能见着他,突然在这里撞了个面对面,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怔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润了润嗓子,艰难问道:“吵着你了?”

他冷萧的目光从她的眼上移下,看向她抱在怀中的琴。

无忧心里一紧,不自觉的,将琴抱紧,怕他又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出她意料的,宁墨没做任何反应,只是朝身后小厮打了个手势。

小厮推着他从无忧身边绕过。

无忧飞快的挪步,手撑了轮椅两边扶手,拦了他的去路:“宁墨。”

他脸色本来就冷,这时越加冷得不带一丝温度,将脸别开。

小厮杵在那儿,暗暗为自己主人着急,不知道如何是好

无忧睨了小厮一眼:“你先退下,我要和你家公子谈谈。”

小厮脸色煞白,埋着头不敢看无忧。抬头看去,认得是那天烧琴的小厮:“你叫什么名字?”

小厮的脸更惨无颜色:“平儿。”

宁墨蓦然向平儿道:“你先进去。”

“公子。”小厮握着轮椅不放。

宁墨侧脸,冷眼看去。

“是。”小厮脸色又是一白,垂下手,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一步一回头的进门去了。

无忧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他看似冷如冰川,心却不似他外表那么冷,宁肯单独对着在众人眼中如狼似虎的兴宁,也不愿小厮在这里受到牵连。

目光落在他被长袍覆着的腿上,蹲下身,手握住他一边膝盖。

他身体瞬间崩紧,本少血色的脸,更是白如缟纸:“你又要做什么?”

无忧垂着头,眼角余光见他半掩在阔袖中的修长手指屈着,指间扣了一尾银针,光晕闪过,只要他手指轻轻一弹,那尾银针便会脱指而出。

她当作不知,不急不缓的和声道:“想看看你的腿。”

“如果怕我的腿恢复,只需叫你的奴才动手便是,何必多此一举。”冰冷的声音如同从冰潭深处浮起。

无忧早料到他的腿上残疾也兴宁有关,只是不知兴宁是如何将他弄残的,又为何要将他弄残。

也不抬头看他,淡声道:“至于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不能告诉你,但我能告诉你,我不是兴宁,如果你想我死的话,只需将这话传给王妃或者不凡,我就会死的很难看。”

“你当我的三岁孩童?”宁墨冷笑,手中扣着银针,按着未动。

无忧笑了笑,命都压给你了:“我懂些医术,曾学过针灸,或许能帮你恢复。”

“我无需别人医治,你走。”

“你选择可以拿针扎死我,或者忍着痛。”无忧不管他同不同意,另一只手握了他的小腿肚,结合着另一只手,慢慢揉捏向下,检查他的腿问题出在哪里。

宁墨崩紧着身体,戒备的紧盯着她,然她手上力道和手势,和准确无误的拿捏,都足以证明她精通此道:“你懂医?”

“恩,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无忧抬眼睨了他一眼,又垂了下去,眸子是纯净的黑:“放松些。”

他定定看着她的眼垂下去:“那兴宁在哪儿?”

“严格说,我不知道她在哪儿,也不知自己能在这里呆多久。”无忧手上不停,换了一条腿。

他的小腿肌肉倒还结实富有弹性,并没萎缩,也无损伤的痕迹,可见问题不出在膝盖和小腿上。

宁墨看向她的耳侧,仍保持着警惕。

“你不用看了,这张脸是娘胎里带来的,至于为何和兴宁长得一样,我也不知道。”无忧抬眼瞟了他一眼:“我要得罪了,勿怪。”

说完撩起他腿上袍角,握了他的脚踝,就要脱他的靴子。

他伸手过来,握了她的手腕,阻止她的动作:“不必看了。”

直觉告诉无忧,是脚踝处出的问题,望进他好像永远凝着冰的眼,冷冷道:“是怕我查出你脚上没问题?”

他刚刚略为缓和的脸色,又冷了下去,将脸别开丵,同时放开阻止她的手,靠坐回去,转头看向一侧明月,仿佛脚边没了无忧这么人。

无忧不再耽搁,脱下他脚上软靴,褪下袜子,看着他脚踝上方,新伤搭旧伤重重叠叠,已经分不出到底有多少道凌厉疤痕,整个人都惊住了,气息哽在胸口中,再呼不出来。

无忧额头渗出汗滴,如果是要跳去他的脚筋,一次便可以,如何会有如此多的疤痕。

身上一阵一阵的发冷,鼻息间仿佛闻到一股残酷的血腥之气。

067 宁墨

无忧强捺下内心的不安和恐惧,深吸了口气,柔声道:“你忍一忍……”

宁墨一动不动,全无回应。

无忧学医之时,算是胆大,又下得了手的人,这时手握了他的脚踝,手仍是冰凉一片。

手指按捏下去,他身子一颤,便不再动弹。

无忧手上动作在这一刹间停住,先前已做好心理准备,仍压不下这时内心的震撼和愤怒。

原以为他脚筋已断,这一捏一按之下才知,他脚筋确实被挑断,然却不尽数断去,而是从周围割进去,却留下中心一点相连。

脚筋断口处,凹凸不平,突出许多,分明是反复切割而成。

从脚踝上重重叠叠的疤痕已然可以断定,每一道疤痕,便是一次脚筋的切割。

把人的脚筋一次挑断,已是极为狠毒,如今这位却是慢慢地切割,这过程,受刑之人真真是生不如死。

而且对方还要容他的脚筋愈合一阵以后,再来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重叠的疤痕已看不出他到底忍受过多少次,这种常人无法忍受的酷刑。

也就是说这些年来,宁墨在反反复复地经受这样惨无人道的酷刑。

光这样想想,已经觉得痛不可遏,他受刑之时的情景,根本无法想象,怪不得他会要惜了了的毒来止痛,因为毒入身体,会让身体麻木,从而来减少知觉。

如果这当真是兴宁所为,她的狠毒和恶趣,简直叫人将她千刀万剐也难消心头只恨。

无忧张了嘴,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缓过神,默默给他穿回鞋袜,起身手撑了他身侧轮椅扶手。

“是兴宁干的……”

他仍看着远处,清冷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额头上却痛得密布冷汗。

听了她的话,才慢慢转回视线,冷看着她的眼,不答。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无忧抬手轻拭他额头汗珠。

他抬手兰开,转动轮椅,错开视线:“不要再来……”

“宁墨……”

他头也不回,缓缓地进了院子。

在院子里徘徊,不敢走近的平儿,忙迎了上来,见主人一额的汗粒,回过头,慢恨地瞥了怔杵在那儿的无忧一眼,推着他往屋里而去。

无忧额头涨痛,过去总见人嫌恶兴宁,说她如何邪恶,个天才是亲眼所见,突然间对这个身份的主人也全然失去同情之心,真希望她死在哪个角落里。

这样邪恶的人,不凡竟将她牢牢护着。

无忧冷笑,对这样是非不辨的人,无法认同,之前的那些好感荡然无存。

前方院落已空荡荡的没了人影,无忧仍无法从方才所见中缓过气来。

或许该好好摸一摸兴宁的底,如果当真恶毒至此,就算她回来了,也得先把她解决掉。

这样的祸害不能留。

想得太过入神,细碎的脚步声,直到身后,才有所察觉,一惊之下,已被人从后面抱住了腿。

“郡主原来在宁墨哥哥这里,叫我好找……”

无忧心里砰然乱跳,扭身,低头,看向仰着头朝她嘻嘻直笑的十一郎。

明明是任谁看了都想捏一把的可爱小脸,落在无忧眼中,却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意,直窜背脊。

刚才和宁墨说的话,不知有没有被他听了去。

“你在找我……”

十一郎使劲点了点头。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十一郎向身后指了惜了了:“我没寻到郡主,正好遇见了了哥哥来给宁墨哥哥送茶叶,我就跟了来,没想到却见到郡主……”十一郎@。电子书@小脸上荡着欢悦的笑:“郡主也来寻宁墨哥哥吗……”

无忧顺着十一郎所指的方向望出去,正好对上惜了了垮下来的美人脸,他眼里的意外还没完全褪去。

暗松了口气,睨了眼惜了了手中的茶包,上前一把夺了,塞到十一郎怀中:“你给宁墨送进去,送完了,自己回去,鸟鸟借我用用……”

也不理这一大一小愿不愿意,拽了惜了了就走。

十一郎抱了茶包想追,被无忧一眼瞪了回来,扁了嘴委屈地往‘墨隐’蹭。

惜了了僵着身子被无忧一路拽着急走,挣了几挣,无忧将他拽得更紧,惜了了越加地用力往后抽手。

照平时,以她的身手,可以轻易稳住身形,这时身后拖了个不肯安分的惜了了。

惜了了长得美艳,终是个男子,向后拖拽的力气不小。

无忧顿时失了平衡,往后摔倒。惜了了见她靠过来,向后避开,他越避,无忧被他拉扯得稳不住脚,一脚踩在了他的长袍下摆上,他一个趔趄,生生又给她做了回肉垫。

身后重撞上石子路面,痛得闷哼出声,墨蓝的阔袍被扯了开去,赤出半边雪白的玉润肩膀,甚是狼狈。

再看身上趴着的无忧,这次倒没与她嘴对嘴,肩膀上一痛,她的牙磕在了他裸出来的肩膀上。

侧脸看去,无忧正捂了撞痛的嘴支起身,肩膀上留下一道细小的牙齿血痕。

惜了了身体一僵,死去了一半。

无忧对他这个怪癖真是头痛,翻身坐起,偏偏宁墨这边僻静得出奇,鬼影都不见一个。

拍拍惜了了的脸:“喂,走得动不……”

惜了了翻了翻眼皮,除了喘气,使不出半点力气。

“天下真是无奇不有,什么怪毛病都有……”无忧抱怨着将他的手臂搭到肩膀上,横拉竖扯地将他扶起,他整个身子的重量压在了她身上,好在体型算不上高大,倒也勉强能走。

没走出多远,便见到有家丁路过,忙上前将他接下。

无忧叉着腰直喘粗气,扬了扬手:“送我院子里去……”

郡主府,无忧最大,她开了口,下人哪敢不听,二话不说,背了昏过去的惜了了朝着‘慕言轩’飞奔而去。

千千在门口接住,双眸顿时生辉,吞咽了一下,盘算着是否该再去弄点什么有价值的情报,来换了了的身围尺寸。

无忧吩咐千千在门口守着,将门落了门栅,在柜子里翻了一堆绸带,才回到里间床边。

剥去了了了外袍,将他的手严严实实地缠住,令他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再反绑到身后,又将他的双脚缠了。

确认他再没办法施毒,才下床换下,在地上滚得沾了尘的衣裳。

惜了了慢慢醒来,睁眼便看见,床边无忧赤着肩背,正将衣裳慢慢拉高,烛光下赛雪的肌光慢慢掩去。

低头向自己看去,身上仅得贴身的小衣,手脚又被绑着不能动弹,唬得脸色大变。

无忧听见身后动静,慢慢转身过来,一边束着腰带,一边挨床边坐下。

惜了了只险些没吓破了苦胆,翻身坐起,缩到床角,屈着膝盖护在胸前:“你做了什么……”

无忧笑着上床,向他靠近些:“你说我能做什么……”

惜了了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像沸油浇过一般,直冲上头顶,再由头顶热辣辣地滚遍全身,整个人都晕沉沉的。

无忧凑上前,接了他的脖子,另一只手隔着衣裳顺着他的胸脯抚了下去,停在他柔软的小腹上,欲下不下,垂眼瞥视着他,威胁道:“你敢昏过去,今夜你就好好尽一尽为夫之道。”惜了了正呼吸困难,听了这话,竭力透出口气,试着尽量呼吸,不让自己昏过去。

头脑慢慢清醒,胃中却是一反。

无忧怕他吐在自己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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