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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满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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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番分析下来,范围的确缩小了许多。还有一点冉颜没有说,凶手如果连掐死晚绿的力气都没有,就很难快速的将她吊起来,这说明,凶手至少有一个帮凶。冉颜知道,这一点她即便不说,也瞒不过刘刺史。

只是冉颜一直没想明白,凶手的杀人动机是什么?为何杀死殷三娘的侍婢,嫁祸给秦慕生?又为何匆忙杀了晚绿?

即便晚绿冲撞了哪位夫人或娘子,最多被教训一顿,不至于杀人灭口,除非是……晚绿在这段时间里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

刘品让见冉颜眸色沉沉,微有变幻,便也没有打扰,竟兀自在一旁赏起景来,过了片刻,才忽然道,“殷府的后花园果然清幽。”

可不是,清幽到正是杀人灭口的好地方。这里水声大,即便发出一些不寻常的声音,也不容易被察觉。

“你是哪家娘子?”刘品让心中不无遗憾,若眼前这个小娘子生为男儿身,倒是能成为一个好帮手。

“冉家十七娘。”冉颜平淡的回答道。

第三十五章疑云重重

衙役把晚绿抬了进来,探查了周围的环境,然后在院外守卫,领头的捕快正是今日帮忙救治的两人。

冉颜吩咐邢娘和刘氏一起去安顿一下晚绿,不要出什么岔子,然后便转身进了屋。

桑辰手足无措的站在院子里,怀里抱着布包,不知该做些什么。

“进来!”冉颜站在厅堂门口,面色不善。她本以为桑辰会跟进来,谁知这人竟然一点自觉都没有。

桑辰一下子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喜滋滋的跑了过去。

冉颜冷哼一声,依旧冷着脸,不过看着他灿烂的笑脸,心头的阴霾也少了许多。

桑辰这个人很怪,有时候像是很懂得人情世故,也并非是那种不曾见过世事险恶之人,然而每每见面,他都是那一副人畜无害的天真模样,那一双眼,从来纯净不含一丝杂质。

看着桑辰的眼睛,她的脑海中蓦地浮现了另一双眼,幽黑冷绝,仿佛永不见天日。

“娘、娘子。”桑辰被冉颜瞬也不瞬的目光逼视的面红耳赤,似乎连耳廓都能滴出血来,“这是在下,一点、一点心意。”

桑辰紧张的吞了口口水,慌忙探身把包袱放在冉颜面前的矮几上。

深蓝的包裹上面被他手抓过得地方留下两块汗迹,冉颜唇角微微上翘,伸手将包裹打开。然而当看见里面的东西时,刚刚缓和的神情陡然一黑,“下次不许再送这种东西!”

冉颜神情冰冷的盯着面前的一方兰花澄泥砚,顿时想将它砸在桑辰那个不知道装着什么的脑袋上。三次拜访,三次都送的兰花澄泥,前两方砚被冉颜砸了,她既然选择留在大唐,就须得一心一意的努力生活,不给自己留有一丝渺茫、不切实际的希望,可是桑辰偏偏就像和她作对一样,每一次都送同样的砚台,冉颜实在没办法不发怒。

桑辰脸色微白,“别人都挺喜欢的,在下以为娘子也会喜欢……”

冉颜冷刮了他一眼,目光转而被包袱里的陶瓷针筒吸引。

针筒的表面为白色,带有冰裂纹,釉质细腻,宛如明镜,针筒壁很薄,比正常的玻璃针筒不逞多让,内推亦是同样的材质,上面有清晰的刻度,这样即使针筒不透明,也能根据针筒上的刻度来判断药物多少。

光滑漂亮的针筒静静躺在深蓝色的粗布上,越发显得犹如艺术品一般,精致美丽。

冉颜随意拿起一对,把内推放进针筒内,居然刚刚好!再把其余的一一放进去,竟然都分毫不差。当下面色稍霁,看桑辰的目光缓和了一些,“很好,多谢。”

“哪里哪里,娘子也帮了在下,昨日在下把讼状交给了韩县丞,他说写的有理有据,定然能令刺史彻查此案。”桑辰见冉颜心情似乎好了点,也跟着松了口气。

说完这句话,屋内便恢复安静,桑辰偷偷瞧了冉颜一眼,没想到正对上冉颜黑沉的眸子,心跳犹如兔子一般,不受自己控制,脸唰的又红透。

“韩郎君的案子可有眉目了?”冉颜知道韩县丞在私下找证据,这两个案件都与秦四郎有关,说不定有些联系。

桑辰不敢看她,垂着头道,“根据娘子的验尸结果,韩县丞觉得,凶手最有可能是在彩秀馆和韩府中,最近彩秀馆关门休息,这里又不是晋陵县,他打探不到什么消息。韩县丞现在怀疑韩郎君的一个贴身侍婢,但还未找到证据。”

“为何怀疑那名侍婢?”冉颜问道。

桑辰道,“那名侍婢是韩郎君从乡间买来的,被迫从良民入了奴籍,据说她在乡间还有个青梅竹马的男人,两人自幼定亲……韩县丞怀疑她怀恨在心,所以投毒。”

冉颜点点头,看来韩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欺男霸女,韩山更是为了一己私欲,坏人姻缘。虽然冉颜对破案很感兴趣,但也知道这里是大唐,有些轮不到她管的事情,最好不好搀和。只是当真如韩县丞所怀疑那般?冉颜觉得未必。

“娘子。”桑辰小心翼翼的唤道。

冉颜微微挑眉适宜他继续说,她现在对桑辰也有些了解,一旦他用这种声音,准是没有好事情。

“今日邻村的王氏来请我写讼状,说她男人是被人害了的,在下想请娘子……”桑辰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毕竟冉颜出身高贵,又是个娘子,一而再的请人家去面对尸体,他心里过意不去。

桑辰羞涩的模样,并不让人觉得反感,在冉颜看来,至少比他犯二时顺眼的多。

“上次是交易,这次呢?你打算拿什么回报我。”不知为何,冉颜看见他这等模样,总想逗弄一下。

桑辰一时哑然,他一个穷塾师,拿什么去报答人家,想来想去,只讪讪道,“是在下太唐突了,在下一穷二白,无以为报……”

冉颜身体刚刚恢复时间不长,经过今日这一番折腾,有些疲乏,微微歪在圆腰椅床上,垂眸凝思,桑辰并不是个书呆子,外表看起来很傻很二,可是眼下看来,办事效率和质量都是一流,而且给她的感觉是个可以信任的人,日后必然还能用到,帮他几次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怕他会一而再再而三……

“娘子,针筒既然合用,在下稍后把其他的都送来。”桑辰起身,略带局促的道,“那在下告辞了。”

桑辰见冉颜久久没有回应,还以为是自己提过分要求,惹她不快,便起身离开。刚刚走到厅门口时,听见身后那个清冷的声音道,“我会考虑。”

桑辰微微一怔,旋即欣喜的向冉颜拱手道,“多谢娘子!”

“别急着谢,我并未答应你什么。”冉颜淡淡道。

这句话未能影响到桑辰的心情,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鬼使神差的找冉颜帮忙,其实他可以独立写讼状,毕竟从前写过许多,除了韩山的案件,没有一次需要验尸,这次也不例外。

桑辰走后,邢娘才从晚绿屋内出来,看见冉颜揉着脑袋,便过来帮她按摩。

“谢谢。”冉颜习惯性的道。

邢娘笑道,“娘子还与老奴客套呢。”

静静的按摩许久,邢娘终究忍不住道,“娘子,桑先生来的这样勤快,八成是对您有意,您可是有婚约之人,还是莫要与他走的太近,万一被未来的阿家(婆婆)知道,日子可就不太平了。”

经这一提醒,冉颜才想起来自己还要去冉府,找阿耶探讨一下婚事。不过,秦四郎刚刚出事,秦家人应该忙着担心他,冉家怕也会再慎重考虑,因此也没有必要立刻就去。

“刘氏来了?”冉颜问道。

提到刘氏,邢娘神色间露出几分赞赏,“是啊,刘氏甚为知礼,而且一手苏绣当真漂亮。娘子可要见见她?”

“暂时不用。你先去请师父过来瞧瞧晚绿的伤势。”冉颜道。

邢娘应了一声,退出厅堂。

冉颜拖着疲惫的身子,去堆放青霉的地方,将那些生了满满青霉的果皮、面食取了出来,用竹篾轻轻刮下来放在培养基液中静置。七日之后便可正式提取青霉素。

冉颜告诉过嫣娘,如果病情加重,可以派人来庄子找她,数日过去,竟也没有人过来,可见她开得药方效果还算不错,应当还能拖延一段时间。

做好一切后,冉颜便躺上了榻,半睡半醒之间,脑海中不断浮现这些日的所见的事情中不符合常理之事。

韩山之死和殷渺渺侍婢之死,仿佛是有人故意针对秦四郎,极有可能是一人而为。意欲杀害晚绿的凶手,也可能与此案有关。

首先是那个嫣娘,听见馆中死人后,淡然的不像一般老鸨该有的反应,注重妓人的着装,更甚于人命。

彩秀馆中的翠眉,明明强调自己是清倌,却也染上梅毒。她得梅毒疮生在嘴角处,观其性状,分明与韩山发病时间差距不超过五日,被韩山传染的可能性远远低于被紫绪传染。难道是同性恋?抑或是通过茶杯之类的见解传播?若是属于后者,她为何又要藏掖?

而后便是殷府,玉兰居的侍婢已经死了超过五个时辰,但杀死侍婢的凶手,若非是殷府之人,便是与殷府有密切联系,能够比较自由的出入殷府,且对殷府十分了解。侍婢尸体裸露处未见尸斑,因为未敢贸然仔细检查,不能断定她死亡的确切时间。

还有殷渺渺,她的侍婢至少失踪了五六个时辰,难道就没有一丝察觉?还有茶宴之上也是,她提起捉迷藏,可以猜测,殷渺渺不若不是凶手,至少也是同谋。

而冉美玉当时也在附近,记得她便是涂的红色丹寇……

杂乱的想着这些,冉颜渐渐睡了过去,全然不知苏州城的权贵之间已经流传了她今日的神勇表现,尤其是让晚绿“死而复活”之事。

冉闻自然也很快的得到了消息,果然如冉颜所料,他心中开始犹豫,好像这个女儿能配得上更高的权势,嫁给秦上佐的儿子,有些浪费了……

**

第三十六章带上一个人

朦胧的梦境之中,医学院通往停尸馆的柏油路两侧,长着粗大的法国梧桐。

一入深秋,这里美丽浪漫的如同偶像剧画面,然而这条路却永远幽静,很少有情侣敢手牵着手在停尸馆门口晃荡,因此这里是冉颜喜欢的地方之一。

“为什么选择法医学?你知道,倘若手术台上躺着熟悉的人,是何等心情吗?”一个磁性的声音问道。

冉颜抬头看他,阳光漏过厚厚的法国梧桐树冠,光斑投射在他俊逸白皙的面上。这是冉颜第一个暗恋的人,这种暗恋只持续一周,然后转为友情。

他是教授助理,曾经也做过法医,后来因为有死者家属不满他的验尸结果,进行了激烈的报复,他唯一的妹妹在这场报复中坠楼身亡,他承受不住打击,自此退出法医界,到医学院做一名小小的助理。

“兴趣罢了。我会小心,也会坚强。”冉颜看着他,目光坚定的回答。

……

“娘子!娘子!”

冉颜费力的睁开眼睛,入眼便看见邢娘急切的神情,显然已经唤了她许久。

这一觉睡了很久,暮色已经降临,屋内点了油灯,外面廊上的灯笼也被点亮。

“何事?”冉颜的声音带着朦胧的睡意,减去了平日的冷硬,无比慵懒。

“刘刺史前来拜访,娘子快些起来,老奴给您梳头。”邢娘催促道。

刘刺史?冉颜尽快的让自己清醒过来,起身随着邢娘到妆镜前坐好,“梳个简单的即可。”

邢娘照着冉颜的意思,十指翩飞,很快在头顶挽出一个锥髻,用玉钗别上,简单大方又不失礼节。

冉颜相信邢娘的手艺,便随着她折腾,心里兀自想着,刘刺史这么晚过来做什么?看晚绿的伤势?这等事情,应当不用劳动堂堂四品刺史亲自前来吧?

梳洗妥当之后,换了件月白绣花及胸襦裙,便往厅堂去。

刘品让依旧是一袭绯色官服,花白的胡须,端端正正的跽坐在席上,垂眸凝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面色颇为不愉。

“刘刺史。”冉颜朝他微微欠了欠身,便在对面坐下,“让刺史久候,怠慢之处,还请见谅。”

刘品让看见冉颜,面上微微泛起笑容,“无妨。本官不请自来,怨不得娘子。”

冉颜心中一顿,今日午时与刘刺史谈话时,他的形容很是疏离,眼下忽然和蔼可亲起来,由不得人不堤防,“您亲自前来,所为何事?”

他叹了口气道,“十七娘快人快语,老夫也就不遮遮掩掩了,实不相瞒,今日前来,本官确实有事相求。”

刘品让面上诚恳和慈祥并存,若是心志稍微弱些,很容易便卸下防备。

冉颜暗自佩服,面色依旧是万年不变,“刘刺史请讲。”

刘品让稍稍有些意外,不过旋即提着的心便放下了许多,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来意,“十七娘想必知道杨判司隐疾突发身亡一事。”

冉颜点点头,她记得,在殷府的凉风阁中,前任苏州刺史的嫡女杜小乔曾经提起过,杨判司才三十出头,平时并未听说过有什么隐疾,却忽然去世。

“我在杨判司府上的书房中找到一些疑点,但派了六七个仵作检验尸体,连最有名的封三旬也都查不出死因,只猜测是隐疾突发,对于这个结果,不仅本官不信,连杨判司的亲属也都不信,他们上讼状,要求彻查此案……”刘品让看了冉颜一眼,继续道,“所以,本官想请十七娘前去看看,是否能查出什么结果。”

冉颜也不用问封三旬为什么会找上她,有一句话叫“纸包不住火”,上次帮韩山验尸,虽然不曾露出真容,可若是像刘品让这样一州刺史想知道实情,绝对瞒不住。

“好。何时验尸?”冉颜一口便答应他的请求。

刘品让眼中的错愕一闪而过,旋即道,“十七娘不打算提什么条件么?莫说苏州,便是在江南道,也没有本官办不成的事。”

冉颜淡淡道,“我一个闺中娘子,所愁不过小事耳,怎敢劳烦刺史?我也仅有一手医术,既然能帮上官府的忙,自然不容推脱。”

有些事情,无需直接挑明,她所愁的事情,全苏州城都知道,嫁给秦四郎那样一个纨绔子弟,谁能不愁?

刘品让心下了然,这在他眼里也的确是一件小事,冉闻那个人耳根子极软,只要在紧要关头,煽动那么一两句,他必然会动摇决心。

“此事本官不欲为外人所知,今夜便去府衙停尸馆验尸,如此可好?”刘品让道。

今夜?一个娘子跟着男人半夜出门,不管会不会发生危险,传出去也不好听。

刘品让似乎知道冉颜的顾忌,“你且放心,本官能保证此次出行不会外传,大可不必忧心名声受损。”

“那就多谢刘刺史了,不过我还想带上一个人。”冉颜唇角一弯,黑沉沉的眼眸竟是闪烁出几分水波。刹那间,似乎整间屋子都被照亮。

刘刺史是不是个好官,暂时无法评断,但依照目前判断,他并不会做一些龌龊的事情,而且冉颜身份是冉氏嫡女,即有什么不轨的想法,也得掂量再三,所以冉颜并不担心此事有诈。

不过,不担心归不担心,冉颜准备出发前,还是在身上放置了许多毒药、银针、匕首之类的防身物件,但凡能多一分保障,她向来不会遗漏。

刘品让十分欣赏冉颜的干脆利落,以及魄力,原本心中还担忧小娘子会被尸体吓到,现在却是放心了不少。

一切准备妥当,那个被冉颜指名要带着的人,正一脸受惊的表情站在庄子里,若非如此,一袭灰袍,长身玉立,倒也有十分有风姿。

“这位大哥……不知刘刺史为何要见在下?”干站了许久,桑辰朝一边的衙役挪了挪,压低声音问道。

那小眼睛厚嘴唇、比桑辰矮一头的衙役淡淡瞥了他一眼,继续目视前方,全然不打算搭理他。

桑辰目光幽怨的盯着衙役,伸手在自己袖袋里摸了摸,只有五文钱。他知晓这些衙役不看见实实在在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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